吳哥城中,丘皮蓬端坐在自己的府邸中,安享着美食和姬妾的歌舞。當下,吳國使者要回建業敘職,魏國使者也要回國向曹操交差。所以他索性在自家宅內設置酒宴同時爲二人踐行。
丘皮蓬極力討好兩國來使,也是爲了給未來多準備條退路。善於察言觀色的他發現,雖然吳魏兩國的語言相通,兩個使者之間的交流僅僅是面無表情的寒暄幾句,反而與他這個語言不通的人,通過翻譯交流甚歡。
丘皮蓬學着漢人的禮節對魏使行了一禮道:“想必閣下已經知道,我扶南大軍已抵達沙瓦底城下,並且發起了猛攻。說不定現在我軍已經攻佔沙瓦底。閣下回國後,請務必轉告魏王此事,一定要按約定在北方對樑國舉兵。否則僅靠我弱小的扶南國,難以成大業啊。”
魏使嘴角帶着笑意,回了一禮道:“這是自然,請掌議大人放心,待某一回國告知吾王,我王即會發兵從北面攻襲樑國,牽制他們的兵力。”
此時,丘皮蓬的親衛令兵急匆匆來報,說城外駐守的近衛軍團一部,在湄公河道中發現了不明船隻。不要說丘皮蓬,魏國使者和吳國使者聽聞此言也大吃一驚。
魏國使者先行說道:“會不會是樑國的軍隊來襲了?”
丘皮蓬立刻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大可能,他們沒那麼多兵力。”他剛要下令全城戒備,關閉城門。又有令兵慌慌張張的前來稟報:“大…大人,不好了,敵軍進城了。”
“啊!”此次丘皮蓬已不能用大吃一驚來形容了,而是呆若木雞。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他連敵軍的真實身份都還沒搞清楚,就被對方攻入了城內。
實際上發生這種情況也不奇怪。當天,魏使和吳使都要離開吳哥。丘皮蓬爲了討好二人,下令全城準備盛大的歡迎儀式,在從城中到城外的道路上,按中原漢家的習俗,掃路鋪沙,列立儀仗。一大半的近衛軍團正做爲儀仗,從城內一直排到城外碼頭。還有小部分本就是駐紮在城外,警戒吳哥郊野的部隊。
林濤以兩隊重裝騎兵爲前鋒,在以極快的速度蕩平擊潰了城外這個近衛軍團的小營,就衝向吳哥城。
吳哥城外,那些扶南兵士們還在練習着鼓號吹樂,卻被兩百重騎突然殺出。猝不及防之下自然是損失慘重。重騎的騎槍早就用掉,如今他們個個手持狼牙大棒,向排列整齊的扶南兵橫掃而去,棒砸馬踏之下,扶南軍陣頓時死傷無數,屍枕狼藉。林濤的主力步卒也隨後殺到,緊跟着重騎涌入吳哥城中。
高大的鐵甲戰馬在吳哥城的石材地面上橫衝直撞,發出令人心驚的巨大鳴響。人們驚慌失措的躲入屋宅之中。扶南軍的近衛軍兵士已是肝膽俱裂,四散潰逃。緊隨而至的是狼牙修步卒迅速的封堵了吳哥城的所有進出口。
很快,一支樑軍鐵騎就衝到了丘皮蓬的府邸前。丘皮蓬的一些家丁和親衛隊已將院門緊閉,登上石階準備頑抗。轟的一聲響,一支特製的鐵矛洞穿了厚厚的門板。
這鐵矛矛刃尾部帶着倒鉤,門外的兩騎重甲鐵騎合力倒拽着鐵矛向外拖拉,喀喇喇一聲脆響。整個門板從門框上被扯落下來。
院內,丘皮蓬的衛隊和家丁已做好準備,他們以爲首先衝進來的必然是樑軍的重騎。所以都挺着長槍,長戟等長杆武器結成密集的槍林,以此來防禦對方的騎兵。
但他們失算了,拉倒門板的重騎已閃到一邊,面對他們的是一大股樑軍槍盾兵。他們正列陣向大門內涌入。幾十支標槍向他們投射而去。丘皮蓬的兵士頓時呼啦啦的倒下去一片。樑軍接着又是一輪投射,方纔挺槍涌入府邸之中。激烈的廝殺中,雙方步卒不斷倒下,但丘皮蓬的兵士顯然傷亡要比對方多的多。
戰鬥不過進行了半個時辰,丘皮蓬的兵士幾乎被全殲,只有極個別的翻越院牆向外逃去。丘皮蓬本人和吳使魏使都當場被俘虜…
林濤親自率領一彪人馬攻入了扶南國的王宮。很快就找到了瑟瑟發抖的範王后。林濤客氣的對範王后抱拳說道:“王后殿下,我軍攻襲扶南吳哥城,實屬無奈。不過請王后放心,我軍不會傷害王后,只是要先委屈王后一些時候了,這段時間王后不能隨意離開王宮。而且本將也要暫居於宮中,親自保護王后安全。”
扶南女子雖然與漢土女子多有不同,但也比較看重貞潔。所以範王后深恐自己被亂軍所侵犯,壞了清白。聽了此話後,她方纔有稍許安心,這才悄悄打量起林濤來…
……
騰龍城外,扶南軍在打造補充了一批新的攻城器具後,再次向騰龍城發起衝擊。與上次一樣,他們與朱羅軍還是未能寸步進入城中。
望着再次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敵軍,乘坐飛艇索道回到騰龍城的廖化向諸葛瑾問道:“雖然我們連續兩次打退敵軍的進攻,但我們自身的損失也不小,如此消耗下去,敵軍遲早會攻破騰龍城。”
諸葛瑾面色也凝重無比,但他還是堅持相信諸葛亮正在實施爲他解圍的策略,他安慰廖化道:“元儉稍安勿躁,這兩日我們便能見分曉。”
對方一副苦瓜臉道:“啓稟將軍,我們的王城吳哥被敵軍戰了。”此話如同晴天霹靂般在範陀和範曼的耳邊炸開。
範陀答叫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立刻回師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