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滑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說吧!要多少?”李梅道。
張天佑笑了笑,道:“十個木牛流馬就能給我帶來千萬的財富,那麼最核心的動力裝置能值多少?我要個十億不過分吧?”
“你想都別想。”李梅敲敲張天佑的腦門,道:“科研院一年的預算才幾個錢,你一個動力裝置就想十億,窮瘋了吧你!”
“呵呵,我就是這麼一說,其實要放到歐美髮達國家,別說十億人民幣了,就是十億英鎊,我也不賣,但誰讓咱是中國人呢!吃點虧就吃點虧好了。”張天佑說道。
“行了,知道你愛國,不過你也理解一下,咱們中國畢竟不比國外,少要點吧!”
“唉!”張天佑嘆了口氣,道:“梅姐,不是我不想賣,實在是我這種動力裝置的動能太小,就算拿出來用,速度和功能也不夠,你看那木牛流馬,速度也就比走路快一點,這種東西你就算拿出來用,能幹什麼?”
“這誰都知道,不過不管什麼東西都是能改進的,他們買下你這個東西,就是想拿來改進,興許以後能作用到宇宙飛船上也說不定呢!”李梅說道。
“這個是有可能……”張天佑沉默了一下,道:“梅姐,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這種動力裝置和能源、機械都沒有關係,它是一種純粹的陣法。”
“陣法!?”不止張梅,白婉茹和崔云云也都驚呼一聲。
張天佑點點頭,道:“對,是陣法,一種簡單的聚能陣,利用聚能陣聚集的能量,爲木牛流馬源源不斷的提供行動的動力,但是聚能陣也就能聚集那麼多能量,用在木牛流馬身上還行,但要是用到大型的機器上,那就不行了。”
聽到這話,李梅沉默了片刻,問道:“那能不能把陣法按照比例放大使用?”
“不可能!”張天佑斬釘截鐵的說道:“陣法要是能擴大,古代的道士都能把地球當成移動工具使用了,再說陣法相關的知識非常龐大,哪怕擴大一丁點,都需要全部推翻的重新開始,我能做出這種簡單的陣法來,就已經耗費了我無數的精力,哪還能再擴大使用。”
“……真沒辦法?”李梅問道。
“沒有。”張天佑搖搖頭,看着李梅失望的樣子,道:“不過倒是有辦法加大聚能陣的能量,讓功率和速度都能提升一節。”
“真的?”李梅雙目一亮,道:“天佑,什麼辦法?”
張天佑笑了笑,道:“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告訴那個人,讓他不用想了,他就算有了裝置,也不知道怎麼用,除非讓他從頭開始學道書和陣法,唔,估計也不用多少時間,有個二三十年,也能略有小成。”
“什麼二三十年,你才十七歲就懂了這麼多,人家可是科研院的瘋子,還能比不上你。”李梅敲敲張天佑的腦袋,見張天佑嬉皮笑臉的,道:“算了,我就原話轉告好了。”
說這話,李梅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很快,電話接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李梅啊!事情怎麼樣了?”
李梅道:“鄒姐,您要換裝置沒問題,五十萬的事,但裝置的構造,那就不好說了。”
“怎麼?你乾弟弟不賣?”
“不是不賣,是賣了也沒什麼用,哎呀!反正這裡面的事挺麻煩,我弟弟說這種動力裝置不是機械,也不是電子之類的東西,是什麼陣法,就像諸葛亮的八卦陣什麼的,我也不懂,反正他說,除非科研院的人都去學道法,不然得到了也沒用。”李梅說道。
“李梅,你沒開玩笑吧?還是你乾弟弟開玩笑?”
“鄒姐,我跟誰開玩笑也不敢跟你開玩笑啊!我弟弟肯定沒說話,你想啊!那動力裝置拆開以後,重新裝回去,它就是沒法用了,這要不是邪門的東西,怎麼可能用不了?”
聽到李梅這話,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道:“你等等,我叫我舅舅一聲。”
很快,電話裡穿過一道渾厚的男聲:“喂!你說什麼用不了?”
“鄒叔,是那種動力裝置太邪門,跟現在的科技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你就算買了也沒用,我弟弟說這種東西是古代的陣法什麼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弄懂的。”李梅說道。
“胡說八道!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混蛋的陣法,總之,這個動力裝置,我們國家一定要拿下,出多少錢讓他說!”
聽老頭生氣了,李梅看了張天佑一眼,道:“鄒叔,我弟弟說……他要十億。”
“放屁!”這兩個字的分貝格外強烈,就連坐在對面的白婉茹和崔云云都聽清楚了,“我們科研院一年的預算才兩個億,他想要十億,你讓他去吃屎!”
張天佑坐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掏掏耳朵,心道:“搞科研的在社會關係上還真不怎麼樣,這老頭也是個臭脾氣。”
張天佑沒生氣,李梅卻有點生氣了:“鄒叔,東西是我弟弟的,賣不賣是他的事,買不買是你們科研院的事,你買不起,國外有的是錢買,我弟弟這還是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他要是賣給國外,十億英鎊都算少的,你憑什麼罵人!”
“要是中國人,就該把東西無償捐獻給國家,轉國家的錢,那是資本主義!那是賣國賊!”
“放屁!你以爲你是誰呀!有本事你對那些貪官說去!有本事你對那些跨國老總說去!你他媽是什麼東西!屎殼郎推個糞球還出膀子力氣,你他媽一張嘴就想把我弟弟的東西拿走!放你媽的屁去!”
“嘭!”李梅掛了電話,一把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反了!反了!這個混蛋娘們!反了她了!”在電話另一頭,一個邋遢的老頭氣的頭髮鬍子倒豎,老臉通紅,要是有醫生在這,還真怕他會突發腦溢血。
“舅舅,您這是……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個只有三十歲上下的美婦從隔壁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老頭怒氣衝衝的樣子,驚異的問道。
“還不是李梅那個臭娘們!敢罵我!佳雲,你讓你對象把她撤職,一定要撤職!”老頭拍桌子踹椅子的怒道。
美婦眉頭一皺,道:“舅舅,到底怎麼回事!您慢慢說!”
“哼!李梅那臭娘們的弟弟居然要賣十億,我去他媽的!她居然敢罵我!”
雖然老頭沒說全,但美婦也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心中暗歎,對這個舅舅的脾氣,美婦心裡很清楚,同樣,對李梅的脾氣也很瞭解,肯定是她這個舅舅把李梅的弟弟給罵了,李梅氣不過,就回罵了一句。
搖搖頭,美婦道:“舅舅,您消消氣,回頭我好好批評批評李梅。”
“還批評什麼!立馬叫你對象把她撤職了!一定要撤職!”老頭依舊怒氣未消。
“好好好,撤職,撤職,您別生氣了,氣壞身體,那可是國家的損失,樓下有幾個老頭下象棋呢!您下去下象棋吧!消消氣。”美婦勸慰道。
“哼!”老頭喝了一口濃茶,道:“把茶杯給我倒滿了。”
“好好,小敏,還不給老爺子添水。”美婦對一旁的保姆道。
添滿了水,老頭端着茶杯去樓下了,美婦鬆了口氣,走回臥室,撥了李梅的電話。
在張天佑家裡,張天佑和白婉茹正在勸慰李梅。
“梅姐,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很高興,可也犯不着爲這事兒得罪了市委書記啊!你……唉!讓我怎麼說你好呢!要是市委書記以後專門針對你,那我罪過就大了。”說實在話,張天佑對李梅爲了他痛罵那個老頭,心裡不感動是假的,但李梅也委實衝動了些,要是因爲這件事,影響了仕途,張天佑心裡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是啊!梅姐,我們都知道你疼天佑,可這次得罪的人來頭太大,要是爲這事影響了你以後的工作,天佑還不得愧疚一輩子。”白婉茹勸道。
“影響什麼影響,我看誰敢動我!市委書記了不起啊!老孃省裡有人!敢動我試試!我讓他市委書記也好過不了!”李梅依舊怒氣難平,不過聽到她這話,張天佑倒是突然放心了。
笑道:“梅姐,原來你省裡有人啊!我說你怎麼膽子這麼大!感情是有人撐腰啊!”
“小滑頭,才知道啊!”李梅白了張天佑一眼,心裡的怒氣消散了許多,咽口口水,道:“給我倒杯水,嗓子都幹了。”
“我這就去!”張天佑正要起身,白婉茹卻道:“還是我去吧!”說着,白婉茹起身去飲水機那倒了一杯溫水。
“梅姐,喝口水。”
“謝謝弟妹。”李梅喝了口水,道:“那個老東西,還一腦子封建思想,想白要我弟弟的東西,門也沒有!我沒罵死他個老東西,就算對得起他!”
“呵呵,姐姐,咱別提這事兒了,總不能讓狗咬了一口,咱們還得咬狗一口吧!”張天佑笑道。
這句話把大夥都逗笑了,李梅正要說話,卻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皺皺眉,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