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茹愣了愣,道:“你們看我們幹什麼?”
看着不動聲色的張天佑,郝帥嘿嘿的笑了起來,道:“二哥,你好像對我們隱瞞了什麼。”
張天佑喝了口茶水,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靠,老二,當着自己人的面,你就承認了吧!今天傳言的那對男女是不是你和弟妹?”牛大力悶聲說道。
張天佑苦笑道:“如果沒有符合我和婉茹條件的,大概就是我們吧!”
“什麼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白婉茹疑惑的看着郝帥和牛大力。
郝帥乾咳一聲,道:“二嫂,據說今天下午夏寧大學來了一位超級漂亮的女生,傳言這位女生美的就像仙女一般,很多人都說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的女孩,只是那個女孩和一個普通的男孩子關係很親密,好像是情侶關係,我們還以爲……沒想到居然就是二哥和二嫂,看到二嫂,我總算知道了,傳言不虛,二嫂真是漂亮的沒天理啊!”
聽到這話,白婉茹臉蛋微紅,羞澀道:“我哪有那麼漂亮,楚楚才漂亮呢!”
郝帥看了馮楚楚一眼,乾笑道:“都漂亮,都漂亮。”
“嘿嘿嘿……”壞的笑聲突然出現,衆人不禁打了個哆嗦,目光落在柳輝臉上,柳輝就像很多仙俠電影上的老妖怪般邪笑着,衆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靠!老四,別笑的這麼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牛大力摸摸胳膊,不寒而慄。
柳輝笑聲乍止,託託鏡框,鏡片閃過一道亮光,壞笑道:“沒想到我的運氣這麼好,大哥的妹妹和二哥的未婚妻都這麼漂亮,還有兩位佳人同在一個宿舍,以後四年,我總算能大飽眼福了,嘿嘿嘿,想想就興奮啊!”
衆人遍體生寒,只感覺柳輝實在太悶厲害了,危險,很危險!
白婉茹碰碰張天佑的胳膊,悄聲道:“你這個舍友好奇怪。”
張天佑低聲道:“他黑客技術不錯,大概是個宅男,性格古怪點也正常。”
氣氛正奇怪的時候,服務員端着幾盤菜涼菜走了進來,總算把氣氛緩和了下來。
之後衆人一邊吃飯一邊隨意的聊天,氣氛慢慢地熱烈起來,也許是受到家庭的影響,郝帥和馮楚楚都很善言談,很輕易的把現場氣氛帶動起來,但他們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們就是全場的焦點,而是充分調動了衆人的談性,讓每個人都可以暢所欲言,也許這就是政客的能力,相信郝帥和馮楚楚以後一定是出色的政客。
一頓飯吃完,衆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結完帳從飯館出來的時候,郝帥本來還提議去KTV唱歌,但藍可心卻以疲憊爲由婉拒了,張天佑和白婉茹也用同樣的理由婉拒,而牛小妹是個純樸的姑娘,所以不太喜歡太熱鬧的地方,這樣一來,衆人也沒有了興致,一起返回了學校。
幾個男生先把幾個女生送到女生宿舍樓下,這才返回了宿舍。
剛進門,郝帥就一把抓住了張天佑的衣領,滿臉鬱悶的道:“二哥,我太羨慕你了!”
張天佑把郝帥的手拿開,道:“沒什麼好羨慕的,你未婚妻也是個難得的佳人。”
“但和二嫂沒的比啊!要不是今天見到二嫂,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你這牛糞也太走運了吧!全世界最美的一朵花就插在你身上了。”郝帥仰天長嘆。
柳輝點點頭,道:“二哥,你就是全世界男人的公敵。”
“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張天佑微微一笑,走到牀邊躺下,道:“倒是大哥和老四,咱們宿舍可就你們兩個光棍,你們還是想想怎麼找到另一半吧!”
牛大力悶聲道:“我對小丫頭沒什麼興趣,我比較喜歡年長女人。”
“年長女人?”張天佑和郝帥看着牛大力,牛大力哼了一聲,道:“那些小丫頭一點女人味也沒有,哪像年長女人,那才叫女人。”
郝帥嘿嘿一笑,拍拍牛大力的肩膀,道:“以老大的肌肉,那些黃毛丫頭確實承受不了,也只有年長女人才會受得了老大這樣的猛男。”
“哼!”牛大力脫掉上衣,露出滿身鋼鐵般的肌肉,道:“比你這小白臉強多了。”
“好肌肉!”郝帥看着牛大力一身的肌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張天佑笑了笑,看着柳輝,道:“老四,你喜歡什麼樣的?”
柳輝悶厲害的道:“蘿莉。”
“靠!”包括張天佑在內,三人齊齊給了柳輝一箇中指。
柳輝罵道:“你丫真是禽獸。”
牛大力悶聲道:“敗類!”
張天佑做總結髮言:“老四,以後你進去了,哥們會給你送盒飯的。”
柳輝冷哼一聲:“愛蘿莉而不傷害蘿莉,那纔是真正的蘿莉控,是你們思想骯髒而已。”
三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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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大學報道了兩天以後,大學的軍訓便開始了。張天佑和白婉茹初中高中都軍訓過,但是像大學這樣爲時半個月的軍訓卻還是第一次,不禁感到很新鮮。
幾乎所有的新生在軍訓之前,都覺得很好玩,但當軍訓開始後,留給他們的卻只剩下一聲聲的叫苦。
張天佑穿着一身迷彩服,站在陽光下一動不動,在他身旁的幾個男生,都雙腿打顫,嘴裡不停的嘟囔着什麼,看着教官的眼神,恨不能把他吃了。
教官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大漢,身高雖然只有一米七五的中等個,但全身都是肌肉,整天板着個臉,哪個學生但凡有一絲錯誤,都會遭到他大嗓門的咆哮,好幾個學生都被他吼的面紅耳赤,但卻沒人敢反抗,因爲軍訓第一天,有一個妄圖反抗的高頭大馬的男生,被教官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躺在地上好幾分鐘都沒起身,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反抗了,並給教官按了個‘魔鬼教官’的稱號。
與男生不同,安排給女生的教官可就溫和多了,女生的教官只有二十四五歲,長的也頗爲俊朗,着實迷倒了不少懷春少女,不過這軍官爲人很正派,並沒有對這些女生打什麼歪念頭。
軍訓的時候,白婉茹總是很認真地做着教官命令的動作,因爲這樣的軍訓,也許一生只有一次,白婉茹不想就這麼浪費掉,而白婉茹這個全校第一校花如此認真,也間接帶動了其她女生,所以這次女生的軍訓非常順利。
教育局提出軍訓這樣舉措是爲了加強當代大學生吃苦耐勞的精神,也從而爭強學生的體制,鍛鍊學生的意志而加強學生國防意識和愛國精神云云。但在大多數學生的眼裡就覺得軍訓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折磨。沒有哪個學生能在這樣的軍訓中能夠體會到什麼愛國的東西,周若男就是其中之一,不知道是周若男沒有這樣的高度愛國覺悟,還是這樣的軍訓根本就沒有這樣精神的體現,周若男覺得自己沒有在這樣整天在太陽下走走站站實在沒能體會到什麼跟愛國有關的東西。
不過周若男還是挺喜歡這樣軍訓的感覺,在酷熱太陽下穿着軍服流汗的感覺跟在球場上流汗的是完全不同的,軍訓的流汗是一種在忍耐中挑戰着自己的意志的感覺,周若男覺得自己需要這樣的鍛鍊。不過那些那位溫和的教官卻時不時往稍稍動了下面子的周若男身上踹的那幾腳讓周若男感覺有些不舒服。
而男生的教官雖然是耿直的軍人,冠以魔鬼教官的成爲,但他只有在訓練時很嚴厲苛刻,在休息的時候卻能一點架子都沒有和軍訓的新生們打成一片。大學的校園裡是非常自由的,在高中的時候學生要想抽根菸,就得跑得老遠躲在沒人的地方躲躲藏藏地偷偷抽。而在大學,每次休息的時候總有煙霧在圍坐了一堆穿迷彩服的軍訓學生中升起。這時教官也會接過某位學生遞來的香菸,坐在地板上跟新生們天南地北地聊着天開着玩笑。有時,教官也會掏出自己的煙給幾個煙癮來卻沒帶煙的學生,這樣無拘無束的休息時間跟軍訓時的痛苦難耐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反差。
不過張天佑可不會抽菸,並沒有遇到這種事,不過坐在教官的身邊聽着他說着那些軍營裡的故事,覺得這樣的感覺實在不錯。聽着教官說着那些軍人的事情,張天佑不由得想到了此時已經遠在深圳的白鐵,張天佑不知道這個曾經給過他非常多關照,甚至連吊墜都送給他的癆病現在過得好不好。
也許是軍訓的強度太大了,也可能是這中酷暑的天氣太過於炎熱,在軍訓中不時都有女生暈倒的情形。似乎這些每年都帶新生軍訓的教官對這類的事情司空見慣了,對於昏倒的女生教官只是讓人把她們擡到陰涼處休息,塗些藥油,然後在冷着臉讓其他沒昏倒的人繼續在操場上走正步列隊。
在軍訓的第五天時,昏倒的女生繼續增加,而這天第一個昏倒的男生也出現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天佑宿舍的老四,悶厲害的柳輝,柳輝的體格雖然談不上多差,但長時間的宅男生活對他的體質損害比較大,沒辦法,當他昏倒的時候,張天佑和郝帥主動出列,把柳輝往陰涼處擡去。
郝帥在前面擡着已經昏在地上的柳輝,快步地從操場跑到操場外的樹蔭下,因爲他害怕柳輝是中暑了,必須的馬上移到陰涼處讓他歇歇。但張天佑卻不緊不慢的走着,因爲從剛纔,張天佑就看出柳輝純粹是在裝昏,果不其然,在郝帥剛剛跑了幾步後,‘昏迷不醒’的柳輝就捅了捅柳輝,然後在柳輝驚愕之下,悄悄地說道:“三個,別跑那麼快,慢慢走,趁着這個時機好好偷偷懶。”
“靠!”郝帥覺得自己是個大傻子,真有點想一把將這個假裝昏倒的傢伙扔在操場上,因爲郝帥的體力也不太好,現在擡着柳輝,感覺比自己還重,比軍訓站軍姿還要累。
張天佑面不改色的道:“注意點,別讓教官看到了。”
郝帥看着張天佑,道:“二哥,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這不重要,反正你體力也不太好了,趁機休息一下也好。”
郝帥無語。
慢慢地把柳輝放到陰涼處,張天佑和郝帥把柳輝放在這裡休息,郝帥擱下一句狠話,“今天晚飯你請!”就和張天佑跑到操場上繼續軍訓。
在之後的軍訓中,柳輝這個傢伙在軍訓時“中暑”也變成了經常性的情況,這也讓張天佑和郝帥當了好幾回的苦力。不過柳輝還算體諒兩人,在假裝昏倒的時候,總是能“掙扎”一下然後“艱難”地站起來,這也讓兩人只是扶着他走出操場而不用再去擡這個混賬的傢伙。
軍訓的生活也在柳輝的不時地“中暑”中慢慢地過去了,在軍訓最後一天爲那些坐在主席臺上的學校領導做了一次軍訓成果的匯演後,這維時一個月的軍訓生活也就結束了。這次格外艱苦的軍訓也的確有成果,起碼那些爲學校領導匯演的時候,那些整齊的正步方陣不再像高中時候那樣走出那種像地圖上海岸線那樣的圖案了。
軍訓結束後當晚,張天佑原本想和白婉茹出去吃頓好的,但隨着郝帥嘿嘿的笑聲,只能無奈的帶着整個宿舍的人,和白婉茹全宿舍的人來了次‘聯誼’,當然,馮楚楚這個‘外來人口’也是不可缺少的,時隔半個月,衆人又聚在一起,飯桌上不免又是好一通聊,不過這次主要的話題就是軍訓的逸事,畢竟這半個月除了軍訓就是軍訓,實在沒別的好聊。
而半個月的時間,也讓衆人變化很大,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幾乎每個人都黑了,也瘦了,尤其是藍可心和白婉茹,藍可心比以前黑了很多,但白婉茹卻只是瘦了一些,皮膚卻依舊非常白皙,惹得其她幾個女孩羨妒交加。
“婉茹,你到底用了什麼美白品啊!怎麼皮膚一點也沒黑?”馮楚楚眼紅的看着白婉茹雪白的肌膚,再瞅瞅自己略顯小麥色的皮膚,人跟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白婉茹道:“我哪有用什麼美白品呀!不信小妹她們可以給我作證。”
周若男道:“是啊!婉茹確實沒用過什麼美白品,不過這才顯出天生麗質,恐怕古代的四大佳人也不過如此了。”
藍可心和牛小妹也滿臉羨慕的看着白婉茹,看看自己多少黑了一些的皮膚,嘆了口氣。
郝帥道:“唉!我原本以爲二嫂這次軍訓怎麼也會黑上一些,把壓迫性的魅力掩蓋一些,但沒想到二嫂愈發的靈氣逼人了,唉!二哥真是太讓人羨慕和嫉妒了。”
張天佑笑了笑,道:“你就別羨慕了,楚楚雖然黑了點,但卻更俏麗了,你有這樣的未婚妻,你就美去吧!”
“嘿嘿,那是。”郝帥看了馮楚楚一眼,滿臉得意之色。
馮楚楚紅着臉,輕輕擰了郝帥一下,但力道太小,就像情人的愛撫一般,郝帥甚至舒服的哀號一聲,讓馮楚楚臉更紅了。
牛小妹靦腆的道:“不過二姐夫的皮膚好像也沒有黑。”
這麼一說,衆人把目光落在張天佑身上,對比了一下,最後都搖了搖頭,郝帥嘆道:“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二哥和二嫂果然是天生一對,連皮膚都差不多。”
牛大力悶聲道:“其實我的皮膚也沒曬黑。”
“噗——”柳輝吐出一口茶水,咳嗽兩聲,道:“老大你已經是非洲難民了,想黑也難了。”
“靠!”牛大力狠狠瞪了劉輝一眼,亮了一下肌肉,“老四,想死是吧!”
柳輝搖搖頭,低頭吃飯。
“呵呵。”張天佑笑了笑,道:“時間過的可真快,今天都9月29號了,後天就十一了,咱們這學校也夠怪的,軍訓完了就要放假了,連一天課都沒上。”
“沒辦法,這是夏寧大學的傳統了,不過我覺得學校這麼安排也好,要是軍訓完上了幾天課就放假,那也沒什麼意思,還是這樣好,乾脆放完假再學習,這樣效率也高,不過明天還要去教室熟悉一下,把課本什麼的都領了。”郝帥說道。
“說起十一……”馮楚楚看着衆人,道:“大家打算怎麼過?”
牛大力悶聲道:“我得打幾天短工,能賺個一兩百就行。”
牛小妹也道:“我也和哥哥一樣。”
“你們兄妹還真是艱苦奮鬥的典範。”郝帥笑了笑,道:“老大,你要想打短工,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至少能讓你賺個一千,幹不幹?”
“只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我就幹!是什麼?”牛大力有點興奮地問道。
郝帥笑道:“簡單,給我當幾天保鏢,就你這塊頭,充充門面肯定沒問題。”
“給你?”牛大力看着郝帥,道:“你有什麼好保護的?”
“小瞧我不是!”郝帥撇撇嘴,道:“好歹咱也是市委主任公子,出行啥的總要有個保鏢吧!一句話,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