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鄒雨潔的身子逐漸恢復健康,除了身上還有一些傷口需要慢慢恢復外,其它方面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
張天佑幫鄒雨潔辦完了出院手續,也沒留在省會,直接就坐車返回了BT。
對此,鄒凱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臨走前,給女兒帶了很多的營養品。
這樣一種狀態,讓張天佑對鄒雨潔究竟處於一個什麼家庭,而有些疑惑了。但鄒雨潔自己不說,張天佑也不好多問,一人一個活法,沒必要把自己認爲不正常的情況強加在別的家庭上,只要鄒雨潔自己覺得沒問題就好。
幾個小時後,衆人回到了BT,把鄒雨潔送到家的時候,因爲好幾天都沒有主人,屋子裡已經有了一些灰塵,張天佑和衆女一起動手,把房屋打掃了一遍,讓鄒雨潔很不好意思。
“雨潔姐,平時你一個人住會不會有些太孤單了?實在不行的話,你乾脆搬到我家去住好了,咱們兩個也能做個伴。”習雅清說道。
鄒雨潔也覺得自己有些孤單了,而習雅清同樣也是一個人,兩人在一起倒是能搭個夥,想了想,就點點頭,道:“好吧!我一個人在家也確實有些孤單。”
“那好,事不宜遲,趁着現在人多,咱們這就搬家吧!”習雅清說道。
“雅清姐,你就別玩我們了。”張天佑苦笑道:“這話你要是在我們打掃衛生前說,我們二話不說,立馬幫忙走人,可現在屋子都打掃乾淨了,你卻說要搬家,可不帶這麼玩的。”
“雅清姐,還是你收拾幾件衣服,搬到雨潔姐這裡來吧!我們可沒力氣幫忙搬家了。”白婉茹說道。
“算了,既然你們這麼說,那回頭我搬過來就是了。”習雅清也沒勉強,反正都是一個人,在哪住不是住。
習雅婷一屁股坐在牀上,道:“事情總算是解決了,老公,爲了慶祝雨潔姐出院,你是不是下廚做一桌大餐慶祝一下啊!”
“小饞貓,又嘴饞了吧!”張天佑笑罵道。
“嘻嘻,人家就是嘴饞了,這幾天在醫院天天吃快餐,嘴裡都快沒味兒了。”
“好吧!爲了慶祝雨潔姐出院,我就下一回廚,不過食材可就要麻煩你們這些女孩子了。”張天佑笑道。
“沒問題,姐妹們,咱們買菜去,今晚吃大餐了。”習雅婷拉着幾個女孩跑去樓下超市買食材,只留下鄒雨潔、習雅清、張天佑和夏婧四個人。
“天佑,有件事我想單獨和你說一下。”鄒雨潔開口說道。
張天佑點點頭,道:“好,婧兒,你先和雅清姐聊聊吧!我一會兒就出來。”
夏婧點點頭,默默地走出了臥室,習雅清看了看張天佑,也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坐吧!”鄒雨潔坐在牀邊,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張天佑坐下來,微笑道:“雨潔姐,你要對我說什麼?”
鄒雨潔望着張天佑,道:“天佑,前幾天我說過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不會的。”張天佑微微一笑,道:“雨潔姐,你就是要說這件事嗎?”
鄒雨潔點點頭,道:“天佑,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吧!”
“當然。”張天佑肯定的點點頭。
鄒雨潔臉上露出一縷發自內心的微笑,道:“天佑,謝謝你。”
“沒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
“對,我們是朋友,一輩子的好朋友。”鄒雨潔微微一笑,從這一刻起,鄒雨潔放下了心結,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嶄新的生活之中。
因爲鄒雨潔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所以張天佑他們在BT又住了兩天,就返回了夏寧,沒想到剛到夏寧,就遇到了一件事。
“你說什麼?”看着聳拉着腦袋,不敢看自己的牛大力,張天佑驚怒交加:“老大,你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老二,你腦瓜子靈活,幫我想想辦法吧!”牛大力也悔恨萬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牛大力照例從那次酒吧裡認識的炮友家裡出來,正要回學校的時候,卻看到了一輛運鈔車經過,而且好死不死的,這輛運鈔車的車門沒關牢,一個鐵箱子從車廂裡掉了出來,也不那麼湊巧,這箱子剛好掉牛大力懷裡,牛大力下意識的接住,也沒發出任何聲響,前面的司機和保安也就沒發現,開車走遠了。就這樣,牛大力呆了。
當時附近沒有任何人,牛大力一時鬼迷了心竅,抱起鐵皮箱就跑,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牛大力打開了箱子,發現裡面一沓一沓的都是錢,而且全都是百元大鈔,粗劣的一數,也有四五百萬,這麼多錢,牛大力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雖然明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但牛大力就是禁不起吸引,偷偷的把錢藏了起來,怕被發現,也沒敢存銀行,就買了個大旅行包,把錢裝裡面,帶回了宿舍。
張天佑看到幾百萬的現金,心裡一陣的上火,私藏國家錢財,而且還是這麼大數目,已經夠的上槍斃的刑法了,要是真把這些錢交出去,牛大力肯定好不了,畢竟事情過去了三天,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些錢被人貪墨了,這時候交上去,頂頭也就讓牛大力少判上幾年,但一場牢獄之災是肯定少不了了。
“老大啊老大,你怎麼就糊塗了呢!難道兄弟們就沒錢嗎!你想要多少,只要開口,兄弟們絕不會猶豫,但這件事……糊塗!太糊塗了!”張天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一個勁兒的罵牛大力糊塗。
牛大力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能幫他的,只有張天佑了,郝帥雖然有黨領導的老爸,但他自己畢竟一點權力也沒有,要是去求郝愛民,面對這種是,估計只會讓事情更糟糕,但張天佑就不同了。
張天佑本身就是太子爺,而且也爲國家做了這麼多事,要是有他出面,牛大力肯定能保下來,但是保多久?怎麼保?那就讓張天佑頭疼了。
把牛大力罵了一頓後,張天佑坐在牀上,手指放在大腿上敲了敲,道:“這件事老三和老四知道嗎?”
“他們都不知道,我誰也沒告訴。”牛大力悶聲說道。
張天佑閉上眼睛想了想,又問道:“這些錢你動了沒有?”
“我就拿了一百塊買了個大包,這一百塊我能補上。”牛大力說道。
張天佑鬆了口氣,訓斥道:“幸好夏寧只是個二線城市,現金都是現存現取,也沒有連號記錄,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
牛大力不說話。
“唉!”張天佑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一百塊錢我幫你補上,這件事我也幫你解決掉,但是你記住,以後千萬別再貪心了,人就是貪心,纔會有那麼多人走上了不歸路,我不希望這些人裡面,有老大你。”
牛大力感激的說道:“老二,你放心,我以後要是再鬼迷心竅,我就是狗孃養的。”
“不用說的那麼嚴重,這件事我儘快幫你辦好,你在人前表現的自然點,千萬別露出破綻,知道嗎?”
“你放心,我會小心地。”
“嗯。”張天佑點點頭,把旅行包扛在肩膀上,問道:“那個鐵皮箱扔哪了?”
“我扔河裡了……”牛大力心虛的說道。
張天佑看了他一眼,把牛大力看的低頭不敢言。
“算了,沒就沒了吧!”張天佑搖搖頭,道:“我先走了,等我的消息。”
“老二,我欠你一份人情。”牛大力感激的說道。
“自己兄弟,沒那麼多人情,堂堂正正做人,別想那些歪門邪道的,有哥幾個在,以後肯定讓你餓不着。”說完這話,張天佑就離開了宿舍。
離開之後,張天佑就回到超市,在自家的超市拿了一個旅行包,把錢倒替了一下,裝進了新包裡,然後張天佑寫了張紙條:“三天前一時貪心,現原封不動歸還。一個懺悔者。”
爲了不被人從字跡方面尋找到線索,張天佑在寫的時候,特意帶上了一雙手套,連字體也做了一些改變,這樣一來,張天佑就不怕會被警官查到什麼了。
做好這些,張天佑就在等待,等時間到了銀行下班,持槍武力保護下,把現金往運鈔車上裝的時候,張天佑瞅準時機,把旅行包仍進了車廂內,然後快步的逃跑了,因爲張天佑帶了人皮面具,所以並不怕有人認出他。
但那些押送運鈔車的武力嚇了一跳,還以爲張天佑扔了個炸彈進來,一時間呆住了。
好在他們素質不錯,呆了一會兒就反應過來,立即把扔進運鈔車的旅行包拿了出來,打開一看,數百萬現金讓他們又呆住了。
直到看到了那張紙條,這幾個武力才明白了原因。
一個武力苦笑道:“沒想到這年頭還真有爛好人,這可是幾百萬,換成我,我早就貪了。”
另一個武力搖搖頭,道:“算了,這次運氣不錯,遇到好人了,咱們也算立了一功,就是小博他們夠倒黴的,運鈔車居然連門都沒關好,幸虧這些錢回來了,他們也能免掉不少處分了。”
“免掉也沒用了,都回老家種地了。”
“唉!算了,裝車。”
雖然這件事通知了警官局,警官局也根據紙條和旅行包展開了調查,但是張天佑精心準備之下,他們當然什麼也查不到,久而久之,這件事也就成了無頭公案,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完美解決後,牛大力感激的請張天佑吃了一頓飯,從這件事上,牛大力看到了張天佑這個兄弟的難得,日後也就更加真心實意的和張天佑交往,張天佑但凡有點事需要幫忙,牛大力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幫忙,兄弟情誼也維持了一生。
此乃後話,暫且不表。
正所謂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張天佑剛剛把牛大力的事解決後的第三天,張天佑就又遇到了一件麻煩事。
這天張天佑剛剛從圖書館裡走出來,就接到了王穎打來的電話,張天佑也沒當回事,還以爲王穎是想叫他陪她出去玩呢!但接通電話後,他的臉色頓時變了,匆匆掛斷電話後,就開車直奔刑事局。
在夏寧市刑事局內,王穎一臉無辜的坐在審訊室裡,坐在她對面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警官,和別的犯人被審訊不同,王穎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糟糕,手裡端着個水杯,喝着熱水,道:“哥哥,姐姐,你們要相信我啊!是那個混蛋耍流氓,我才踢了他的襠部,真要算起來,我最多就是防衛過當,是那個流氓活該,不做好事,遭了報應。”
王穎的話讓兩個年輕警官一臉無奈,女警道:“小妹妹,你的情況我們大概瞭解了,但是你下腳未免太狠了,把那個人的睾丸都踢爆了,以後就算痊癒,也只能去泰國討生活了,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那個人的父親卻有點權勢,希望你剛纔打電話叫的人能壓下這件事,不然……”
原來,王穎今天下午沒課,就一個人跑出來玩兒,沒想到半路上遇到一個耍流氓的公子哥,一再的糾纏王穎,氣的王穎給了他一記斷子絕孫腳,隨後王穎就被請進刑事局喝茶了。
也是那個公子哥倒黴,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王穎,王穎雖然只是一個女孩,但是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手底下也有幾把功夫,這一腳下去,那自然是穩準狠俱全,公子哥就算煉了無敵鐵布衫,也只有撲街的份兒,更何況他還只是個普通人,結果醫院檢查出來後,公子哥光榮的成爲了太監,現在王穎和公子哥都在打電話叫人,就看誰的後臺硬了。
張天佑站起來,把水杯送還給女警,道:“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天佑哥哥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就是一個太監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最好別把我天佑哥哥逼急了,不然讓他們全家都完蛋。”
這話說的實在是太大了,女警和男警對視一眼,一時也不好妄下結論。
幾分鐘之後,張天佑終於來到了刑事局,而這個時候,公子哥的父親也給刑事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嚴懲兇手,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刑事局長也不知道王穎是誰,所以接到電話後,就離開辦公室,打算親自審問這個案子,要是王穎沒什麼身份背景,他就儘可能快的把這件案子結案,反正左右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爲呢!
但是刑事局長剛到審訊室門口,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到他,刑事局長心中一驚,隨即滿臉堆笑的走過去,道:“這不是張公子嗎!你今天怎麼有空到這來了?”
張天佑扭頭看了刑事局長一眼,恍然道:“原來是劉局長,沒事,我妹妹剛纔給我打電話,說有個流氓對她性厲害擾,她反抗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那個流氓的襠部,我過來看看我妹妹,要是沒什麼大問題,就帶她回去了。”
聽完張天佑的講述,刑事局長越想越不對勁兒,心說這不就是剛纔那個電話要自己解決的事嗎!刑事局長頓時叫苦不迭,這王八蛋,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太子爺的妹妹,這下好了,等着倒黴吧!
刑事局長既然知道了大勢所趨,自然要把自己撇乾淨,順便給太子爺留下一個好印象。
聞言,刑事局長臉色一沉,怒罵道:“現在的流氓真是越來越猖獗了,張公子放心,我們警官對這種流氓行徑向來是深惡痛絕,對厲害擾令妹的流氓一定嚴懲不貸!”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劉局長真是人民的好公僕啊!國家要是多幾個像劉局長這樣的人,我們國家的老百姓就有福了。”
“哪裡哪裡,我做的還很不夠,很不夠。哦,對了,張公子是要看望令妹吧!既然令妹無罪,那張公子就去籤個字,把令妹帶走吧!這件事我會替張公子解決的。”
權勢可真是個好東西,如果張天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如果王穎只是一個普通女孩,要是遇到這種事,結局恐怕會非常悲慘,但張天佑現在是太子爺,王穎也是濟南軍區長官的孫女,濟南市長的女兒,誰敢動他們?
一件對別人來說悲慘的事,到了他們這裡,卻變成了一件芝麻大小的小事,權之一物,真是妙不可言。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煩劉局長了。”
“張公子客氣了。”
刑事局長親自出面,王穎當然是很容易就被張天佑保了出來,那一對年輕的男女警官見王穎居然這麼輕易的就出去了,不禁對張天佑的權勢感到心驚,也不禁慶幸,幸好當時自己沒對王穎使用暴力審訊,不然他們兩個肯定要倒大黴了。
張天佑帶着王穎走出刑事局門口的時候,敲敲她的腦袋,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就算有人糾纏你,也不至於把那人踢成太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