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汜水關前南陽衆將車戰,打跑了金斧無敵將徐晃,隨後徐晃是一連六天,高懸免戰牌,閉門不戰,張青衆人無可奈何,後來徐庶獻策,要請出徐晃的老母親,規勸兒子投誠獻關。
單說第二天,張青、徐庶和凌操三人脫下鎧甲戰袍,便衣出營,一路之上快馬加鞭,到達柳葉村之後,幾經打聽,這纔來到徐家,舉手敲打門環。徐母跟兒媳正在屋裡說話,忽聽有人扣打門環,徐晃的妻子王氏來到外邊問道:“誰呀?”張青說:“是我。”
王夫人沒聽出是誰的聲音,將門打開,只見門外一前倆後站着三個人,頭裡一個穿着一身素緞白衣,粉色兒英雄大氅外罩,十分的好看,後頭是一白一黑,象是一文一武的模樣,就問道:“你們找誰呀?”
張青上前一步道:“請問這是徐將軍的家嗎?”王氏說:“是啊,敢問您是……”張青一抱拳:“我們是徐將軍慕名的朋友,今日特來給老人家請安!”王氏說:“三位英雄請進。”幾個人跟着王氏來到上房,王氏讓坐後,說:“諸位稍侯,我去稟明婆母老人家。”
王氏說着轉身來到裡屋對婆婆說:“外邊來了幾位客人,說是公明的好友,是特意來給您請安的。”
老太太也知道最近關前戰事吃緊,這會兒每天都在惦記着徐晃,此刻聽說是他的好友來了,正好打聽打聽,想這忙說:“快,快請他們進來!”
王氏出來說:“幾位官爺,老太太有請!”
仨人隨王氏來到裡屋,見徐母慈眉善目,端坐在太師椅上,已經是皺紋堆壘,兩鬢白髮。張青三人急忙上前叩頭施禮,說:“老伯母,您好!”
老太太一瞧進來三位,頭一個生得龍眉鳳目,一團兒英氣,緊隨身的是一個白臉兒、一個黑臉兒,看起來象一文一武兩員將官,也是精神抖擻,個頂個的儀表非俗,兒子交到這樣的朋友,老太太高興哇,趕緊起來用手相攙:“不敢當啊不敢當,三位快快起來,請坐,請坐!”
三個人落座之後,王氏獻茶。老太太就問了:“敢問幾位英雄貴姓?”
張青說:“我叫張青,這兩位是我的義弟,神機軍師徐庶徐元直、鐵槍大將凌操凌公決。”
老太太聽罷:“啊?……”的一聲,手中茶碗險些落地!好麼!感情說半天,來的竟是攻打汜水關的主將!張青見老太太有些驚慌,忙說:“老伯母,請您放心,我們今日到此是來給你老人家問安,別無他事,請老伯母不必擔心。”
老太太這才稍微安心,其實她早就聽說南陽有這麼一位醫賢世家的小英雄,爲人寬厚,心懷大志,在黃巾之亂中立下奇功,年紀輕輕被封爲一家公侯,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瞧這張青果然夠個樣兒,這會兒趕忙下拜:“哎呀,不知國公駕到,有失遠迎,多有慢待,請恕罪,恕罪!”
“哎呀呀!老伯母,您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張青趕忙攙起老太,大家又相互寒暄一番之後,二次落座,這徐母畢竟是官宦之家出身,從小知書禮教,受過高等教育,夫亡之後守節無過,雖然女流之輩,書畫琴棋皆能,堪比才女,教子有方,堪稱賢母;別看人老了,一點兒不糊塗,心說本來你們三人與我兒是兩國的仇敵,不應該讓你們進來,但張青的名聲甚正,如今前來必是爲了我兒保昏君國賊這事兒,本來徐晃爲西涼軍效力老太太就一百個不贊成,心說我先問問吧,想到這兒衝張青說道“張國公,我和劣子久聞您的大名,如今您興兵討伐國賊,必能馬到成功!”嘿!張青、徐庶一聽這話,心說有門啊!
張青趕緊還禮“老伯母過於誇獎了,本帥自打來到汜水關,就時常聽四方的百姓說起,老伯母甚賢,公明兄侍母至孝,貴母子可稱爲母賢子孝。”徐母說:“元帥言過,我母子焉敢當母賢子孝之名,折殺老身了!但不知三位將軍此次前來,爲的是何事?”
老太太一發問,徐庶趕緊給張青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趁熱打鐵吧!張青會意,就說:“老伯母,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想對您說。老伯母!別看現如今董卓做了一朝國師,掌握天下兵權,這大漢朝看似是歸了老賊,可天怒人怨,他不得人心,早晚終歸敗亡。如今天下十八路英雄齊討董卓,上將千員,大兵百萬,上順天時,下合**,相信此番必能剪除逆佞,重振漢室!”
說到這兒張青停頓了一下,接着又道“老伯母,如今十八路諸侯兵臨城下,董賊伏誅在即,天下百姓翹首以盼!本帥此次帶領人馬前來收復汜水關。這纔在陣前得遇徐將軍,以前對徐將軍早有耳聞,聽說他驍勇無雙,孝敬老母,是位難得的忠孝雙全將。前幾日臨陣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麾下十幾員大將都非公明對手,我十分敬重徐將軍,不忍心力並之,因爲我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都是爲國爲民,何必爲敵呢?怎奈白般勸說,徐將軍就是不肯,隨後在汜水關積草囤糧,堅守不戰,預阻天下人望,上不得天意,下不符民心!因此我們這才微服前來,面見伯母……”
張青說到這裡,徐庶又接過話茬兒說到:“請伯母明大義,憐百姓,規勸徐將軍投誠獻關,我家元帥乃是愛將之人,爲了不與徐將軍以武爲仇,特意下令陣前對敵,不許傷害徐將軍,以表誠意。”
徐母聽罷連連點頭,說:“事情我已經聽明白了,老身我雖在家中,對天下事也略知一二,張國公如此申明大義,專程登門來見,我老婦深感不安。好,我去勸勸我那頑劣之子,投誠獻關,報效天下百姓,國公請放心。”張青一抱拳:“我們多謝老伯母大仁大義,救黎民百姓於水火!張青這裡給您磕頭啦!”老太太趕緊攙起說:“免禮吧!我明日即可動身前往,請諸位放心!”
張青頷首抱拳說:“盡如此老伯母您多保重!我們告辭了,回營敬候您老的佳音喜訊。”“恕不遠送。”書說簡短,婆媳二人送走了張青三人,準備好車輛,即刻啓程一路往東奔汜水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