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魏禹要出遠門,紫兒和趙雨兩個人又開始鬧了起來,紫兒整天都纏在華佗身邊,而趙雨則纏着公孫瓚,她們就只有一個目的,陪同魏禹一起出門。
魏禹大清早準備好與太史慈兩人趕路,可還沒他走到門口,就已經趙雨和紫兒攔住了,兩個人都是眼淚汪汪的看着魏禹,讓魏禹有些具足無措,不一會華佗和公孫瓚也同時出現在了兩人身後,魏禹和太史慈連忙向兩人問好,華佗看了看公孫瓚,明顯這個壞人要由公孫瓚來做了,公孫瓚搖了搖頭,笑着說到:“魏兄弟,這兩個丫頭昨天已經整整纏了我們一天,我和華先生沒辦法只能答應讓她們跟着你了,剛好這一路上也能讓她們照顧你的生活,去醫病紫兒丫頭也能幫幫你的。”
魏禹現在只能選擇接受了,走上前去責怪的拍了拍兩個丫頭的腦袋,說到:“好吧,我答應帶你們去了,這下滿意了吧。”
還沒等兩個丫頭慶祝勝利呢,魏禹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可要說好啊,這一路上不許添亂,要乖乖聽我的話,要不我一定把你們趕回來。”
紫兒和趙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開心的去牽馬了,魏禹和太史慈向華佗和公孫瓚兩人辭行後就騎馬出城去了,經過了這些日子趙雨的訓練,魏禹的馬術學習的很快,雖然不能很自如的在馬上與人爭鬥,可簡單的騎馬趕路已經沒有問題了,魏禹在城門外等了一會,趙雨和紫兒兩個丫頭也騎着馬從城裡衝了出來,一行人就快馬向東萊趕去了。
遼西郡距離東萊需要快馬一天半才能到,而太史慈因爲擔心老母親,所以幾人多趕了一會路,結果就錯過了宿頭,晚上只能在路邊山上的山神廟裡過夜了。
幾人生好火烤了一些吃的,紫兒和趙雨那兩個丫頭就先睡了,趕了一天的路兩個丫頭也累壞了,白天還習慣鬥嘴的兩個丫頭,現在卻緊緊的抱在一起,魏禹看着身邊兩個如瓷娃娃一樣的丫頭,心裡不免有了一絲歪想,把自己的外衣給兩個丫頭披在身上,自己起身走了出去,秋天北地的風已經開始有些涼意了,但這涼風卻可以讓人保持清醒。
魏禹站了一會,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厚重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太史慈走了出來,太史慈走到了魏禹身邊,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着。
“今晚的月色真美。”太史慈終於開口了。
“是啊,在我的家鄉肯定看不到這麼美的月亮。”
“魏兄弟,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魏禹轉過頭看了看太史慈,看到他滿臉的真摯,點了點頭。
太史慈遙望着遠處,慢慢的開口說到:“我從小就沒有父親,而父親活着的時候是當地的武官,所以父親得罪過很多人,父親去世以後,很多人都來我們家裡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出去讀書很多小孩都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是個沒有父親的孩子,而我從來都不會告訴母親,我只有努力的練武,把父親留給我的家傳武學一遍遍的練習,這樣就可以不怕那些孩子欺負我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軟話,久而久之就讓自己變的孤僻起來,慢慢的長大以後,我拼命想讓自己出人頭地,跟隨公孫大人去抗擊那些外族人,每次我都是衝在最前面,可就是因爲我不懂得去討好那些人,所以公孫大人就把我派回了老家,那裡連一個好一點的大夫都沒有,老母親生病都還要跑這麼遠來請你,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那麼去做,可每次我看到身邊的人,都會不自然的想到那些曾經欺負我人,心裡就會莫名其妙的對他們有戒心,可我這次見到你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覺得特別安寧,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給我這種感覺的人,今晚才能對你說這些話,希望魏兄弟不要嫌棄。”
魏禹聽到太史慈說了這麼多,突然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他因爲沒有父親在身邊,所以他從小做事都很要強,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求做到最好,他不要任何人看不起他,甚至他恨那些對他指手畫腳的人,可在他的社會裡,除了讀書以外沒有任何出路,所以當他落榜以後就感覺好像天塌下來一樣,也就因爲如此他纔會來到這個世界。
魏禹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身把太史慈抱在了懷裡,輕輕的爬在太史慈耳邊說到:“子義兄怎會如此說呢?如果子義兄不嫌棄,我們義結金蘭如何?我願意做子義兄那個唯一的朋友、兄弟。”
魏禹明顯可以感覺到懷中的太史慈在發抖,這些年他身邊不是一些阿諛奉承之輩就是一些與他不對盤的人,而魏禹卻給了他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都說刺蝟身上的刺鋒利無比,可誰知道當刺蝟願意展開自己身體的時候,裡面的肌膚卻比任何地方都柔軟,而現在的太史慈就和一個展開身體的刺蝟一樣,他去掉了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僞裝,狠狠的把魏禹抱在了懷裡,如果此時魏禹仔細看太史慈的眼睛,雙眼已經紅了起來。
“賢弟請稍等。”太史慈放開了魏禹走到了自己的馬匹旁邊,從馬兜裡取出了一個酒囊,開心的對魏禹說道:“魏賢弟,要結拜怎可沒有酒呢?”
魏禹走進山神廟裡面,從供桌上拿過來了兩個早已經破爛不堪的碗,倒了一些酒洗了洗就遞給了太史慈,兩人一人乘了一碗酒放在面前,太史慈又用隨身帶的短刀劃破了手掌,魏禹也如此把血滴入了面前的酒杯裡。
兩人認真的對着山神廟跪了下來,齊聲說到:“魏禹,太史慈,今我兩人願意在皇天后土的見證下結爲兄弟,從此以後同甘共苦,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兄弟之父母即爲吾父母,兄弟之妻兒即爲吾妻兒,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魏禹在一旁信誓旦旦的發誓,可他沒有聽到最後一句太史慈說的是“有難我當”,對太史慈而言,今生能有魏禹這個兄弟是他這前半生最開心的事情。
兩人共同說完誓言,互換酒碗一飲而盡,兩人狠狠的把酒碗砸在了地上。
“大哥!”
“二弟!”
魏禹和太史慈兩人親切的叫着對方,魏禹本是孤零零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爲有了華佗,有了紫兒,後面了還有了那麼的好朋友所以他並不覺得孤獨,而太史慈雖然有着老母親,有着那麼多的同僚,可他的心卻是孤零零的,今日兩個人在此荒山野嶺之處結爲兄弟,定當傳爲世代佳話。
魏禹看着身邊的大哥,心裡暗暗下着決心,今後無論怎樣,定不會讓太史慈落入孫策的手中,更不會讓大哥去和張遼對戰,據不允許大哥和歷史上記載的那樣年僅四十一歲就早早的撒手人寰。
“沙沙……”太史慈聽到了山腳下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連忙對着魏禹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拉着魏禹跑進了破廟裡,三下五除二的用腳把火堆踩滅,還沒等魏禹來得及開口詢問,已經有說話聲順着風飄了上來。
“我說大哥啊,真不知道地公將軍是怎樣想的,幽州這裡有什麼好爭的,非要派我們過來。”
“不要猜測地公將軍的命令,這裡是沒有冀州繁華,可這裡只有我一個渠帥啊,整個幽州的黃巾軍都是我在統領,在這裡做一個山大王也好啊,以後這樣的話切莫再說了,等明日到了城裡,如果讓人公將軍的黃巾力士聽到了,你就等着掉腦袋吧。”
聽兩人的話必定是黃巾軍無疑了,而且兩人還非一般的人物,渠帥必定是三十六方的方主之一,來的人說自己是渠帥,那可是非同小可了,太史慈因爲武器在馬匹上,只是把短刀拿了出來,而魏禹摸着從包裹裡娶出了自己的破軍天戴在了手上,兩兄弟剛纔發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現在老天就很幽默的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一個考驗就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