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從始至終只說了一句話,對於被殺的父親,她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悲涼、那個曾經對她很好的父親,爲了讓她嫁到烏桓去當王妃,不準男子與她來往、更不准她離開大門一步、甚至在一次醉酒後、差點霸佔了她。
她的母親在錢家也只是個小妾,地位並不高,不過人長的漂亮、常受到錢汜的寵愛。錢府中除了母親偶爾會關心她之外,別的兄弟姐妹從不跟她說話,本以爲這輩子只能去烏桓當那個王妃、誰知道、命運多變化、昨天還好好的錢家、今日已家破人亡、自己更是與母親一同侍候了這個男人。?
等錢雪被侍女攙扶下去後、劉鵬舒了口氣,拿起白龍槍、走出了房間、在空曠的院子裡,將屠龍槍法從頭到尾、一次次的練着,心神慢慢的隨着槍尖感受着、凌厲的槍法快而又狠、霸氣又不失華麗、
在院子中,好多的侍衛婢女都在看劉鵬練槍、包括昨晚上被送回來的兩個張家女、還有那個張正兒媳婦、不過他們現在都是劉家的婢女、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劉鵬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只是主人家的一個玩物,不準生下孩子、只是在主人家有需要的時候、幫其解決。漢末的門閥士家中,大多的通房丫鬟還會被派去伺候客人、甚至客人看上了、可以直接帶走。
感受到槍法又精進了一層、停下笑着道:“來人、拿水來。”早有準備好的侍女將一盆水端了過來,滿頭大汗的劉鵬洗了洗,將槍扔給侍衛、轉身就看見昨天那三個女人都站在門前看着他。
冷冷的喝道:“來人,去將那三個婢女給我送到軍營去做軍妓。”馬上有侍衛衝上前,拉着那三個驚慌失措的女人往外走、張正那個穿黃衣裙的女兒求道:“將軍放過妾身吧、妾身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啊。”
另外兩個也一起哭喊着、求劉鵬放過她們。劉鵬練習槍法侍衛和婢女可以觀看、是因爲那些人都是安陽候府裡的老人了,也不怕他們將槍法招式傳出去,這三個女人一個比一精、尤其那個美豔少婦。
看她們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一陣煩悶、喊道:“算了,將她們給我帶進房間,本將有話要問他們。”前世只是個花花公子、這輩子好不容易混了個將軍,從當上都尉開始,即使在家裡也是自稱“本將。”
侍衛將那三個女人押進了房間、劉鵬走進去直接問道:“你們三個都叫什麼名字?”
美豔婦人先回道:“妾身無名字、嫁到張家以後叫陳氏。”
張正那個狐媚的三女兒回道:“妾身夫家早逝、公子叫妾身張氏就好。”
最後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回道:“妾身叫張玲兒。”
劉鵬思考了一會兒道:“你們不想去做軍妓、就好好的給本將待在府裡,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就是本將的通房丫鬟、輪流侍奉本將,本將會讓下人們給你們每人一間小院子,每天三件事、侍奉本將穿衣、吃飯、睡覺。”
看那三個女子都明白了,揮手將三人給打發了出去、等錢雪到來,劉鵬才帶着錢雪、侍女、侍衛一大羣人朝劉成的院落走去、一路上劉鵬拉着錢雪的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有多恩愛呢,男的長相英俊、女的冷豔漂亮。
進了劉成房間、見老爺子正喝茶呢、劉鵬拉着錢雪一起跪下道:“父親、孩兒不孝、私自納妾、請父親責罰。”劉成早就聽王伯說、小候爺今天私自納了錢家一女子爲妾,本來他還不相信、認爲是府裡的下人亂傳。
現在看跪在地上的兒子與那女子,劉成暴怒道:“飛羽、你忘記了嗎?你是彭陽王后人,是我劉成的兒子、竟然私自納妾,我這張老臉都讓你給丟盡了,爲父還有什麼臉面進京、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漢末時期,士家的公子小姐終生大事皆由父母做主、等公子娶了正妻之後才能納妾,納妾也需要正妻的同意纔可、沒有娶妻的、則需要稟過父母、等父母見過女方同意之後,才操辦喜宴,讓親朋好友一起來見證。
三國時期、軍閥割據、大多數有名望的人則可以隨意納妾。劉鵬現在的做法算作是違背祖制,僭越禮法,由不得劉成暴怒、氣憤的劉成繼續咆哮道:“你立志匡扶漢室,中興大漢,孤身後只有你這麼一個逆子,要不然今天、孤定將你交由宗正府。”
這個時候,平常不怎麼見面的老管家王伯走進來,跪下說道:“候爺息怒,公子只是一時興起,依老奴看,候爺讓公子給這位小姐一些錢財打發了便是,老奴已吩咐府中的人絕不會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