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臉色凝重的高順,帶着五千陷陣營,悄然無聲出現在了廣宗城中,在一大座宅院中,高順冷冷笑着,對左右士卒道:“派人將府邸的人全部看住,敢有出逃的,全部殺死。”
左右即刻下去佈置,臉色未稍緩,高順拿出懷中草圖,鋪在桌子上,在黑暗的燈光下,一點一點將草圖標註的位置,全部記在心裡,伸手將草圖拿起,向着一點小火的燈伸了過去,嘩的一下,那張草圖慢慢的化成了灰燼。
等所有事情辦好後,高順向着房間中左右道:“你二人帶上本部軍士,隨本將前去北城門,記住,一路不許聲張,不許大聲喧囂,違令者即斬。”
二人知道高順治軍嚴謹,對士卒也是極好,從不打罵,相反對有的士卒還予以幫助,他二人也是在高順的舉薦下,才得以做上軍司馬的。
廣宗城中,一批四千多人的漢軍,藉着月光,輕聲出先在了北門下,相隔二里之多,清晰可見城樓上燈火同明,賊軍林立,往來巡邏的甲士絡繹不絕。
知道軍情緊急,戰機少有,高順狠聲道:“慢慢行到那燈光下,單化帶五百甲士,先去打開城門,迎接主公大軍進城,其餘將士,隨本將建功立業。”
守軍將領早就睡覺去了,是名副將安排守夜,副將見白天漢軍只在城下叫陣,未曾攻城,誤以爲漢軍明天肯定會進攻,也早在城樓上睡下,養好精神,準備明天的大戰。
就在城樓下,不足三百米處,高順讓弓箭手射死了城門下的守兵,帶着四千多將士,藉着月光摸到了城門下,又讓單化帶人去開城門,自己則帶着其餘將士,大喊着衝城樓上的賊軍殺去。
賊軍怎麼也沒想到,漢軍突然從城中殺了出來,而且都摸到他們眼皮下,驚慌的賊軍立刻對衝上來的漢軍反擊,殺喊聲驚醒了睡着的副將。
單化帶着五百甲士,解決了城門下的賊軍,忙把城門給打開。
遠在兩裡外的劉鵬,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冷聲道:“全軍進城,會合高順。”
黃忠領命當先率重鐵騎衝了進去,後面的步卒和騎兵緊隨其後,轟、轟、轟的地震聲,不絕於耳。、
此時、廣宗城樓上。
悍勇的陷陣營,已衝到上面,賊軍與漢軍相遇,頓時土崩瓦解,高順沉着指揮,一波波的攻擊,如那大海中的潮流,奔流不息。
嘶鳴的鐵騎,踏着黃土大地,奔涌進了廣宗城,嗷嗷的叫聲、喧囂的戰騎,驚懼的賊軍。
..........
天公將軍府,已經病入膏肓的張角,嘴脣泛青,雙眼無神,精神萎靡。
左右將漢軍進城的消息報與張角,死神選中的張角,低聲道:“逃.....逃去.....。”
左右看着張角說完這句話,手慢慢的落了下去,昏暗無神的眼慢慢的合上,一代梟雄就此辭世。
地公將軍張樑的嘴巴張的很大,他不相信這一幕,自己那神人大哥殯天了。可左右下的心腹們,那哭聲、那痛呼聲,告訴他這是真的,大哥真的殯天了。
中平元年九月,一代人傑,號稱大賢良師的張角,在漢軍攻入廣宗城時,重病辭世。帶着他未完成的心願入了黃土。
黃巾賊有十餘萬人,分佈在東、南、西、北四城門各兩萬人,其餘兩萬人駐守在天公將軍府旁邊,張樑帶着心腹,裝上他大哥的屍體,帶着一萬賊軍從南門而逃。
北城門上,高順指揮着陷陣營,向最後孤立的賊軍衝了過去,一排排冷冷的槍矛,刺死了那城門上最後的賊軍。
重鐵騎按照劉鵬的軍令,在城中到處放火,大肆喧囂着,所過之處馬蹄聲,驚醒了早已入睡的平民,火把下那些賊軍看見是漢軍,忙扔了武器到處亂跑着。
金甲上那俊俏的年輕將軍,帶着步卒入城,見高順已拿下北城門,嘴角之間露出一絲滿意。
“傳令下去,令高順帶陷陣營剿滅城內賊軍,黃忠與趙雲所部向分別在,東、南、西三城門的賊軍進攻、如賊軍想逃,就放他們出城。”追雲馬上,劉鵬傲氣的神色下,冷冷的吩咐道。
“諾”。身穿錦衣戰甲的太史慈,恭敬的下去傳令。
“.........。”
城外漢軍大營,早已入睡的皇甫嵩,聽到外面的喧囂聲,急忙套上戰甲,呼道:“何事吵鬧?”
外面守衛的士卒,如實道:“將軍,各營的將軍在帳外求見。”
聽是手下的將軍,皇甫嵩套好戰甲,道:“讓他們進來。”
各營的將軍聽到皇甫嵩起來了,叫他們進去,急忙入內。等一衆將領進到軍帳列好隊,騎都尉曹操率先道:“將軍,劉將軍已經攻破了廣宗城,賊軍大都從南門逃了出來,末將請求率領精兵,追擊逃跑的賊軍。”
皇甫嵩聽聞劉鵬攻取了廣宗城,臉色嘩的一下變了,正色道:“雖然劉將軍拿下了廣宗,但是也讓不少賊軍逃了,你們就率領各營人馬前去追擊,務必將賊軍剿滅。”說完冷着臉讓衆人退了下去。
廣宗城中,十餘萬賊軍除了北城門的一萬多賊軍被滅,其餘的大多都外出逃了,人公將軍張樑帶着張角屍體是最先逃走的,十萬賊軍留在城裡的不足四萬。
殺聲持續了一夜,隨處可見零散的賊軍被殺。
二日一早,清冷的廣宗城到處都是漢軍,那一排排被焚燒的屍體,宣示着昨夜的屠殺。
如今的天公將軍府,成了劉鵬的府邸,大廳中的主座上,劉鵬笑着對一衆心腹道:“昨夜我軍攻取廣宗城,子安功不可沒,賞千金,封偏將,領步卒一萬。”
俊冷的高順,聽到賞賜,起身正色道:“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