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戲志才的講話被一聲厲喝打斷,大喝之人正是幾人之中的當先一人,劉琦等衆人不由的扭頭向門口看去。
只見此時門口站了有數人,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光看外表應該是這潁川書院的書生學子。
“荀休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戲志才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鐘繇卻是憤怒的站了起來說道。
“鍾元常,這裡又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你們鍾家也會跟着你遭殃的。”這時剛剛鍾繇所言的“荀休若”的人身後一個同樣是潁川書院裝扮的書生不屑的對着鍾繇說道。
“你......”鍾繇聽到對方的威脅不由大怒,不過卻是多了一些顧忌。
“元常,他們是衝着我來的,你且退下。”戲志才眼睛一眯對着鍾繇說道。
“明德師兄,奉孝支持你!”郭嘉這時卻是和戲志才站在了一起,怡然不懼的對視着來人。
原來,剛剛來人威脅鍾繇是因爲鍾繇所在的鐘家雖然家中也沒有個什麼大官,但多少也算是個官宦之家,但郭嘉和戲志才就不一樣了,二人都是貧寒出身,根本不會怕來人的這種威脅,以是郭嘉根本不怕來人。
“又是你這個小雜種,整日病怏怏的樣子怎麼還沒有去死啊?”這時剛剛說話之人又再次出聲道,言語之中說不出的惡毒。
“荀友若,你也太過分了,你身爲一個讀書人怎麼能說出如此之惡毒的話語?”剛剛說自己也就罷了,現在見到對方說郭嘉還說的這麼惡毒戲志才終於忍不住憤怒道。
“四兄。”這時來人之中一個人也拉了一下剛剛開口的人,提醒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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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明白自己說的似乎有些過了,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不過讓他道歉卻是不可能的,反而對着提醒他的書生說道:“文若,對於他們這種下等之人當然不能用什麼高雅之語了,他們能配得上嗎?”
原來,來人正是這潁川書院之中荀家的幾個人,最先開口的那個乃是荀衍,而說出惡毒之語的正是荀諶,提醒荀諶的正是荀彧。
“荀家的小子們,若是找事衝我戲明德來,別整日找軟柿子欺負!”戲志才聽到對方那辱罵之語不由感到怒髮衝冠。
“衝你戲明德來又能怎麼樣?你戲明德也不過是一貧寒出身罷了,怎能比得上我們?”荀衍聽到戲志才所言,不由的不屑的說道。
雖然戲志才比荀家的幾人都大一些,不過因爲人家畢竟是潁川荀家之人,荀家在天下之間都是很出名的,對於這樣的龐然大物戲志才卻是有些勢單力薄、力不從心。
看了半天劉琦總算是看出來了,荀家和戲志才他們之間的衝突不一定就是某件事情的衝突,在他們的身上劉琦能夠看出來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和貧寒出身的人們之間的衝突。
“身爲潁川荀家的後輩,卻是能夠說出如此惡毒之話,你們又能好到哪去?荀家的家教都被你們丟盡了,荀家的臉也都被你們丟盡了。”剛剛劉琦聽到荀諶罵郭嘉的那惡毒之語時就對來人充滿了厭惡,一直在強忍着,此時終於出聲道。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不是我們潁川書院的人吧?你又是何人?爲何要多管閒事?”荀衍聽到劉琦言語之中對於自己荀家多有不敬,不由的心中一陣憤怒,不過還是強自忍耐的向劉琦問道。
而相比荀衍,荀諶表現的卻是更加直接,上前一步喊道:“兀那小子!竟然敢對我荀家不敬,想找死不成?”
荀諶的話卻是將許褚和趙雲他們給惹怒了,只見許褚上前一步,用他那猶如洪鐘一般的大嗓門喝道:“我倒要看誰敢對某家主公不敬?!”
荀諶剛剛的話也是被劉琦給突然激出來的,此時見到許褚那猶如一堵一般的身軀和“猙獰”的面孔看着自己,荀諶哪裡見過如此兇惡之人,不由的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仲康,不得無禮!”劉琦對着許褚喊道,將許褚攔了下來,雖然不懼他荀家,但是現在畢竟在對方的地盤之上,也不好鬧的太僵。
接着劉琦並沒有理會荀家二人的詢問,而是徑直對着戲志才說道:“明德先生,這荀家之人爲何要針對你們呢?”
“他們依仗自己乃是潁川荀家之人,對於我們寒門出身的人看不起,還經常進行打壓,不過我們卻是每次能夠在夫子考究之時拿到比他們好的成績,所以他們對此深爲不滿。這荀諶之所以這麼惡毒的說奉孝,跟奉孝在年初之時得到了第一有關,因爲這個荀諶是第二。”說道這裡戲志纔不由的鄙夷的看着荀諶說道。
“吾原本以爲名滿天下的荀家之人應該都是學識淵博,待人接物有理有據之人,沒想到荀家之人也像那市井之人一樣只會嫉妒別人。”劉琦不由的感慨道。
劉琦並沒有顧忌荀家之人,當着荀家之人的面就將此話說了出來,荀家衆人不由的勃然大怒,就連剛剛拉荀諶的荀彧此時臉上也有了一絲不虞之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挑釁我荀家嗎?”荀衍這時不由也動了真火,氣氛的對着劉琦問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至於你們怎麼想那就隨你們吧!”劉琦絲毫沒有給荀氏衆人情面,也是在歷史之上,最爲出名的當屬荀彧了吧,不過最後還是被曹操給殺了,荀家乃是徹徹底底的保皇派,這跟劉琦的野望也是有着一定衝突的,現在得罪了他們劉琦也無所謂,畢竟將來彼此之間肯定也是敵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畏畏縮縮的連你的身份都不敢說出來嗎?”荀衍此時突然發現自己現在連對方的身份都還沒有弄清楚,就算是之後想要報復也找不到人哪,於是激劉琦道。
“你們想知道我的身份然後再伺機報復是嗎?不過小爺不怕,你們儘管放馬過來,小爺名叫劉琦,家父荊州刺史劉表劉景升是也!”劉琦怡然不懼的對着荀家衆人說道。
“荊州刺史劉景升的兒子?”荀家人不由的一驚,不是吃驚於荊州刺史劉景升兒子本身,而是吃驚於劉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算你是荊州刺史劉景升之子又能如何?我們敬你父親‘八駿’之名,卻不是敬你父親那荊州刺史的官職,若是得罪了我荀家,就算你父親也保不了你!”荀衍從劉琦自報家門的驚訝之中恢復過來,不過還是對着劉琦恐嚇的說道。
“哦,是嗎?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們了?”劉琦不由的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荊州刺史的兒子,你又如何能和我荀家這百年世家大族相比?”荀諶見到劉琦似乎並不賣自家兄長面子,不由的威脅劉琦道。
“劉大哥,這件事乃是因我們而起,跟你們沒有關係的,你不要和荀家硬抗,我們還有夫子呢,有夫子在他們是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郭嘉見到事情彷彿向着不好的方面發展了,急忙勸解劉琦道。
“奉孝,你覺得我是那種朋友有難而退避一邊的人嗎?”劉琦看着郭嘉說道,郭嘉還想說什麼,不過看到劉琦眼中那隱藏的怒火,郭嘉不由的閉上了嘴巴,畢竟這種事情若是真的讓劉琦忍下來以劉琦的性子來看是不可能的。
只見劉琦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看着荀家的一羣人,每一步彷彿是戰場之上的一個鼓點一般,“咚咚”“咚咚”的彷彿在荀家衆人的心中響起,劉琦在戰場之上的殺伐之氣這時也頓時散發出來了。
“我若是說今天的事情我管定了呢?”劉琦的話語彷彿魔音一般在荀家衆人耳際響起,荀家衆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