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裡,西面突然騰起大股煙塵,似乎是有大部兵馬在快速接近,見此情形,蘇致猛的一驚,不好,難度對方還有騎兵嗎?看煙塵的速度,這明顯是騎兵快速行進而行成的。
不僅是蘇致看到了西面的煙塵,樊稠也看到了,與蘇致不一樣,他是明白自家有多少兵馬,見此情形,馬上心中一沉,明白是司州軍的大波騎兵趕到。
雖然已經知道司州軍只有一萬騎兵,但是現在自己的兩萬騎兵已經摺損失了近兩千,而且還分佈在軍陣的三面。真正面對司州軍騎兵的只有不到萬人,並且還是經過了兩場戰事的疲兵。
想到這裡,他馬上下令騎兵後撤,脫離與司州軍步卒的糾纏,重新集結後再視情況而定。可是,現在的騎兵中有一部分已經與司州軍糾纏到了一起,想要撤退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董卓軍撤退的鳴金聲讓蘇致意識到,西面到來的很有可能是自家的騎兵,一念及此,也顧不得證實。蘇致馬上命令自己身邊的親兵道:“快,與本將一齊大喊,趙將軍的騎兵來救我們了!”
親兵們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蘇致又一巴掌拍向自已身邊的親兵道:“快,大家一齊喊。”
反應過來的親兵馬上一齊大聲吼道:“趙將軍的騎兵來救我們了!”
“趙將軍的騎兵來救我們了!”
“趙將軍的騎兵來救我們了!”
軍中諸將都是人精,一擡頭往西邊看去,也看到了大股煙塵,也馬上跟着大聲吼起來。軍陣中的士卒一聽,也都一個個跟着大吼,一時間,整個軍陣中士卒都齊聲大吼起來。
震天的吼聲讓陣外的董卓軍騎兵都愣了,就是這個片刻之間,長槍箭矢,向着董卓軍騎兵撲頭蓋面而來,讓他們一下子損失足有數百人之多。
自家撤退的鳴金聲和軍陣之中敵人的反擊幾乎是同時發生,讓董卓軍騎兵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特別是反擊一更是讓陷入混戰的騎兵產生了一絲混亂。
不過,精銳永遠都是精銳,無論是飛熊軍還是西涼鐵騎,都是董卓軍中的精銳。在經過短暫的混亂後,各部騎兵將領都很快反應過來,迅速集結自己身邊的士卒,相互掩護着脫離與司州軍的接觸。
可是此時,大軍雖然已經脫離接觸,但是離集結成爲陣形與敵軍騎兵對戰還是不行的。見些情形,樊稠一邊下令副將繼續收攏後馬,然後自己領着三千已經集結的西涼鐵騎,準備前去攔截司州軍騎兵,卻是被自己的一名副將搶先領兵而去。
看着副將領兵絕塵而去,樊稠雖然感動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耽誤的時候,馬上下令陸續退回來的騎兵集結,同時令人傳令南邊和東面的兩校騎兵也迅速集結,做好接應副將的準備。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這三千騎兵估計會有不小的折損。
不出樊稠所料,與三千西涼鐵騎對戰的是趙雲的四千白馬義從,而白馬義從兩翼則是各兩千突騎兵。面對八千精銳騎兵,三千的西涼鐵騎兵在第一輪的接戰中便損失了近半,其他千餘騎兵在脫離之後,便迅速繞開司州軍騎兵,往南面而去。
不過,他們雖然損失了一千多騎兵,但是也已經將司州軍騎兵給攔截了下來,經過一輪激戰後的白馬義從,已經失去了馬速,而且現在樊稠身邊已經聚集超過了五千的騎兵,他們的身後,還有更多的騎兵正在集結。
而此時,趙雲的白馬義從也損失了近千人。見些情形,趙雲便下令突騎兵繼續護衛白馬義從兩翼,朝着蘇致大軍的軍陣迎了過去。
隨着董卓軍騎兵的退卻,蘇致這一次終於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至少大軍暫時是安全了,至於後面該如何安排,他相信平東將軍一定會有安排的。
雙方都遠遠的退開,靜靜的舔舐着各自的傷口,然後爲下一輪的撕殺做好準備。
趙雲將騎兵安排在四周警戒後,自己領着親衛進入軍陣當中,一路走來,滿地都是殘肢斷臂,血流滿地,士卒們一邊清理着澤袍們的屍體,一邊滿懷崇敬的看着眼前這位少年將軍。看着眼前的情形,饒是以趙雲也不僅爲蘇致的沉穩和善於防守感到驚訝,以兩萬士卒列陣對戰兩萬騎兵,士卒損失近半,大軍竟然還沒有蹦潰,果然是大將之才。
“見過將軍!”此時的蘇致已經走下鄛車,快步來到趙雲面前。
“蘇將軍不必多禮,董卓大軍稍退,大軍儘快退往營地,再做打算!”
“未將領命!”蘇致也知道,董卓軍不會給自己太多時間。於是馬上下令士卒清點傷員,迅速朝着兩裡外的營地而去。
而趙雲則領着七千多騎兵在大軍後面護衛,剛纔的一場對戰,樊稠雖然損失了一千五百餘的西涼鐵騎,但是趙雲的白馬義從也損失了近千人。在下令更換了戰馬後,趙雲便領着騎兵來到大軍後面護衛,監視董卓軍騎兵。
好在樊稠經過剛纔的幾場戰事之後,也明白了司州軍的強悍,而且,自己手中還有近兩萬騎兵,再加上步卒萬餘,而對方則是步卒遠多於騎兵,根本就不怕對方逃脫。所以也領着騎兵退去,與猗氏城中出來的一萬步卒匯合,然後再考慮後續的問題。
有了趙雲騎兵的護衛,蘇致部很快退回到了營地之內。守營校尉已經得到了提醒,所以已經在營地做好了嚴密的防守。此時大軍退入營內之後,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卒都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將安置救護士卒的事情交給營地的將領後,蘇致馬上領着衆人進入營內他自己的主帳中。
進入帳中,將趙雲請上主座,隨後衆將按職務坐了下來。蘇致就道:“將軍,主公那邊可有軍令?”
趙雲也沒有推辭,坐下後,才向衆人講述瞭如今司州大軍所面臨的情況,不過,趙雲不知道的是,現在情況比起他開始知道的還要嚴重,自家的退路已經讓人家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