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小術士 1273 實力懸殊
一股驚人至極的氣浪,朝着對面直衝過去,南越的戰馬紛紛嘶鳴着向後退去,御風虎的咆哮是有針對性的,只見氣浪在地上劃過一道溝,然後衆人便看見塵土之中阮雄起連同胯下的戰馬,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瞬間被衝上了十幾米的高空。
阮雄起驚得面無人色,拼命拉住胯下的戰馬,但此舉根本無濟於事,一人一馬從空中衝落在地面上,隨着沉重的悶響傳來,塵土飛揚,遮人眼目,地面上陡然多了一個深坑。
戰馬一翻白眼,死在了當場。慣性力量,阮雄起被戰馬肉體竟然給彈出了深坑,摔得五臟錯位,當他拄着方天畫戟從地面上艱難爬起來的時候,正對着他胸口的是一杆金槍,擡頭是馬雲祿嘲諷的俏麗笑容。
“這泥土的滋味可好啊?”
“用此妖法,勝之不武,要殺便殺!”
阮雄起哪能忍受這種屈辱,很想挺高胸脯,但是稍微一動,胸前便是劇烈疼痛,佝僂着身子被一名女子挾持,阮雄起衝動的只求一死。
南越的大軍見此情形,急忙喊殺着衝了過來,想要將阮雄起救下.這怎麼可能!御風虎接連又發出了幾聲怒吼,不可一世的虎威,再度掀翻了幾排跑在前面的士兵,更不用說那些四處驚慌逃竄、毫無秩序的戰馬了。
“將阮將軍帶回去!”王寶玉隨意吩咐了一句,拍拍御風虎的脖頸,掉頭而回。
一隊荊州士兵衝上去,將阮雄起捆得結結實實,隨即大軍撤回了城中,依舊城門緊閉,並不與南越大軍交戰。
南越兵全都傻了眼,一刀一槍沒打,主將就這樣被抓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在一員副將的主持下,南越大軍不敢再從城下逗留,一路匆忙撤回到落刀河南岸,將此事稟告給吳臣。
吳臣並未言語,也沒有出兵前來城下叫陣,臉上的憂色更勝從前。王寶玉的響亮名頭,他早就如雷貫耳,如今第一戰將阮雄起如此輕易被捉,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也只能恨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惹來了如此的麻煩。
王寶玉回到長沙官邸之後,命人將阮雄起帶上來,五花大綁的阮雄起,依舊高高昂着頭顱,根本沒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阮雄起,本王履行昨日的承諾,出城就把你給抓了,你還有什麼話說?”王寶玉並沒有強迫他跪下,平靜的問道。
“若非你騎着妖虎,我絕不會束手就擒,本人不服!”阮雄起直愣着脖子大聲說道。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本王勝之不武了?”王寶玉冷聲問道。
“實力懸殊,正是如此!”
“你這麼說話可就不講理了,我又不會使用兵器,更沒有武功,不可能傻乎乎的跟你真刀真槍的對戰。要是那樣的話,你輕易戰勝我,就能心安理得了嗎?”王寶玉不屑道。
阮雄起有些汗顏,當初他確實就是這麼打算的,於是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指派你所轄戰將亦可,他們皆不是我的對手。”
“阮雄起,兩軍對戰,拼得不是武力,而是智謀。依靠的不是大將,而是排兵佈陣,若非漢興王手下留情,你跟你手下的大軍,此刻早便灰飛煙滅。”陌千尋不耐煩的說道。
“本人自幼熟讀兵書,未必肯中了爾等圈套。”阮雄起還是不服。
“哦,原來阮將軍不僅武藝高強,還挺有頭腦的呢,不錯,文武雙全。”王寶玉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
“雖無奇才,但也絕不會輕易任人擺弄!”阮雄起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既然你不服,那就走吧!來啊,給阮將軍鬆綁。”
“寶玉,此人驍勇,正如吳臣左膀右臂,萬不能放虎歸山啊!”錢摩深知阮雄起的厲害,連忙上前拱手道。
“哼,他傷了本人,豈能如此輕易的離開!”牛金也不服氣的說道。
“大頭!若非本將軍手下留情,你早便死在當場,此處哪有你說話的份。”阮雄起不屑道。
“本人姓牛!”
“牛姓甚多,大頭鮮也!”
“你!”牛金氣哼哼的說不出話來,打仗能硬拼,但是吵架鬥嘴,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馬雲祿則笑嘻嘻的替牛金回了一句:“阮雄起,衆目之下,嘴啃黃泥,怎還嘲諷別人?”
牛金一聽這話樂了,嘲諷道:“定是吳臣管不飽飯,阮將軍用泥土果腹!”
話音剛落,馬雲祿和牛金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阮雄起漲紅了臉,惱道:“我讓你倆一起上陣,百招之內必分勝負!”
“方天畫戟都當做了柺棍,大言不慚!”馬雲祿鄙夷道。
“好了,都別吵了,放了阮將軍。”王寶玉沉聲道,衆人雖有異議,但都不再言語,侍衛過來給阮雄起鬆了綁,還把方天畫戟還給了他。
阮雄起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王寶玉,只見他衝着自己點點頭,於是微微拱手,不發一言拿着兵器,轉頭就想離去,王寶玉喊住他道:“阮雄起,如果下次兩軍真正對戰之時,我再把你抓了,你到時候又會有什麼藉口啊?”
“如若這般,本人定將心服口服!”阮雄起道。
“嘻嘻,前番也如此說,真不像是個男人。”馬雲祿嘻嘻笑着嘲諷道。
“言出必踐,定不食言!”
阮雄起紅着臉說了一聲,大步流星的出了官邸,一名侍衛給他牽來匹不錯的戰馬,阮雄起翻身上馬,一路無人阻攔,大模大樣的離開了長沙城。
王寶玉如此寬容,大大出乎了阮雄起的預料,他本來以爲王寶玉等人會極力勸他歸降,自己爲證忠貞必死無疑,沒想到如此輕易的脫身出來,不禁對王寶玉暗自心生敬意。
“阮將軍回來了!”阮雄起毫髮無傷的剛剛回到南越大營,就引來了一片驚異的喊聲,沒人認爲阮雄起能夠歸來。
吳臣聽到阮雄起歸來的消息,心頭一喜,連忙大踏步的從帳中走了出來,跟隨他一道出來的是一名四十六七歲的中年人,眼珠滴溜亂轉,一幅非常精明的樣子,正是吳臣帶來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