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6 謊言欺衆
諸葛亮和王寶玉說的都是謊話,諸葛亮想去那裡尋找女兒諸葛果,而王寶玉根本就不曾推算過,只是爲了幫助諸葛亮而已
諸葛亮說謊也是有苦衷的,他作爲一代賢臣,爲了一己之私而前去征討一國,這麼做肯定要飽受詬病,不得已纔跟王寶玉商量了這麼一個謊言。
王寶玉能掐會算的本事,衆人都很清楚,心中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武將們沒得說,打仗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攻城掠地更是成就輝煌的象徵。作爲謀士的馬謖和呂凱卻不這麼想,如此勞師遠征,征討一個無關痛癢的貴霜,他們很擔心會有不測的事情發生。
“朝中不可無丞相,可派大將前往征討。”馬謖進言道。
“貴霜情況複雜,此事必要我親力親爲,及時審時度勢方可。”諸葛亮擺手道。
“臣對貴霜有所耳聞,其國乃西域大月氏貴霜部落所建,曾與匈奴征戰幾百年,後統一西部若干民族,其族人勇猛強悍,勢力之大,不遜於魏吳,依臣所見,莫不如留兵在此駐防,依據地利,可保萬無一失。”呂凱擔憂的進言道。
“呂先生,丞相和我一起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大戰,從來就沒有失敗的先例,難道你不相信我和丞相嗎?”王寶玉問道。
“臣不敢,只是擔心丞相和皇叔的安危而已。”呂凱連忙說道。
“季平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我聽聞貴霜擁兵五十餘萬,此地必要留下二十萬兵馬纔可防禦,如此勞兵設防,耗費錢糧,倒不如前去將其降服,以絕後患。”諸葛亮道。
“我等現今可調配兵馬,三十萬而已,軍力不如貴霜,又對其不甚瞭解,臣着實不安。”呂凱又壯着膽子說道。
“呵呵,季平死亦不怕,爲何現在卻變得猶豫不決起來?”諸葛亮沒有正面回答呂凱的話,反而笑着避開了重點。
“這?”呂凱明白勸不動諸葛亮和王寶玉,只好鄭重的叩首道:“臣願追隨丞相和皇叔,前去征討貴霜,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謖猶豫了一下,也連忙照例表態,諸位大將則摩拳擦掌,誓言一定戰敗貴霜,爲蜀漢開疆拓土。
衆人開始整肅兵馬,準備再去征討貴霜,諸葛亮跟王寶玉一道喝酒,不禁自我檢討道:“想我孔明自詡高風之士,卻也有如此私心,謊言欺衆。”
“先生不必自責,我們說到底還是凡人,當然要有凡人的感情。劉禪同志早晚要亡國的,竭力輔佐他,也是盡所謂臣子的本分,果果不一樣,那可是親生骨肉,怎能忍心讓她流落在外?”王寶玉勸道。
“唉,倏忽數年,偶爾靜坐沉思,總有孑然一身之感。爲了漢室江山,孔明對家人多有虧欠,不忍見月英之淚,眼前恍惚有果果之笑,恍如昨日。”諸葛亮嘆息道。
王寶玉的眼眶也不禁溼潤了,說道:“先生,我也總想起遠在未來的女兒,她跟果果差不多,很不聽話,我都沒少訓她,也打過。可是作爲父親,有什麼比家人更重要,我也願意放下一切,回去再見我的女兒。”
“我雖有萬般不捨,但唯願寶玉能得償心願,順利回家。”諸葛亮道。
“回家之路只怕比貴霜還要遠上萬裡,實不相瞞,我本無意征討吳臣,只想去南海取得一件寶物,也無意泛舟東海,也只爲取得另外一件寶物。”王寶玉敞開心扉,頗爲傷感的說道。
“由此看來,寶玉還有去往他方之意?”諸葛亮問道。
“先生猜的不錯,等打完貴霜之後,我還要去西邊和北面,行程之遠,連我自己都不敢想象。但是那裡還有我回家的希望,即便是死在途中,我也並不後悔。”王寶玉直言道。
“寶玉之誠心必將感動上蒼,終會成功。”諸葛亮真誠的舉杯道。
“嘿嘿,先生,這次回去之後可得好好陪陪姐姐吧?這麼多年,你倆聚少離多,也就是我姐姐心胸大,一般人可忍受不了。”王寶玉笑道。
“寶玉,誠實講,只怕此事今生難以如願。若有來世,我寧願孤身一人,誰也不欠。”諸葛亮說了句公道話,又跟王寶玉滿飲一杯。
兩個失落的大男人一直喝到後半夜才散局,都醉了。夢中王寶玉看到了家,每天守望丈夫回家的傻妻子,老態龍鍾的乾爹乾媽和親媽後爸,忙碌不停的兒女,王寶玉衝着他們大聲呼喊,但每個人都表情木然,沒有任何反應。
王寶玉來到了自己曾經經營的春哥大廈,繁華依舊,卻獨獨不見馮春玲的身影,聽員工悄悄議論說,馮總裁似乎在悄悄進行着一項科學研究,投入資金無數,但卻沒人知道她在做什麼,甚至包括總經理兼王寶玉妹夫石臨東都不明真相。
“春玲,春玲!你一定要等着我!”淚流滿面的王寶玉含糊的夢中大喊,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他想知道馮春玲到底在做什麼,可以確定的一點是,這個秘密計劃一定和他有關係。王寶玉想告訴她,自己也在苦尋回家之路,讓她不要太勞累。
時至九月,北方漸漸轉寒,南方卻依舊炎熱難耐,諸葛亮和王寶玉再度率領三十萬大軍踏上征程,開赴更爲炎熱的幾千裡之外,開始征討強大貴霜帝國。
諸葛亮率領蜀軍南征,曹丕也沒有消停,他御駕東巡,一則體察民情,再則希望公孫淵出兵相助攻打鮮卑。
就在曹丕率衆即將抵達遼東的時候,卻收到了幽州樑習的一封書信,樑習自稱身體染病,一時無法全力攻打鮮卑。
曹丕大爲遺憾,也沒想換人繼續攻打鮮卑,此事暫且放下,曹丕也沒見公孫淵,掉頭往回返。
到了跟前卻不去會面,似乎有些不尋常,曹丕這麼做也有自己的思量,司馬懿曾經一再提醒過曹丕,公孫淵家族深藏反心,不可不防。
既然暫時不用打了,曹丕不想冒險,根本不見公孫淵,但他這次過來,卻壞了孫權的一樁策劃已久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