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 歲不過年
熟悉的人都被請了過來,坐了滿滿一屋子。馬良既然知道了楊修,言談很客氣,互相欣賞。
張紘跟楊修早年曾經是同事,見了面格外親近,聊起天來更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楊修對陌千尋早有耳聞,之前知道他是搞經濟的能手,沒想到搖身一變成爲了王寶玉的軍師。楊修見陌千尋儀表堂堂,談吐不俗,便知此人高深莫測。
而賈治綱的出現,卻讓楊修差點驚掉了下巴,曹操也曾經重金尋訪此人,卻沒想到人已經到了王寶玉的帳下。近距離觀看,楊修嘖嘖稱讚不已,才貌皆佳,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完美。
女子們也紛紛過來見禮,諸葛亮的夫人黃月英、武昭侯蔡文姬、江東郡主孫尚香、孫策之妻大喬、周瑜之妻小喬、馬超之妹馬雲祿、張魯之女張琪英、鮮卑公主柯比青,還有長相無二的國色女子,樊玉鳳和樊金鳳,華麗麗好大一片啊,正可謂萬紫千紅羣芳豔,醉枕花叢死亦歡。
楊修前所未有的震驚,感嘆王寶玉真是個史無前例的人物,一個小小的彝陵城,居然彙集了這麼多才子佳人,儼然一個國家,不由讚道:“彝陵堪稱天下第一城。”
“這說法我喜歡,老楊,我知道你的書法不錯,那就勞煩題個字吧!”王寶玉笑道,吩咐人取來筆墨,楊修承蒙王寶玉看得起,凝神靜氣,揮毫寫下了“天下第一城”五個隸書大字。
好字!大家齊齊稱讚,一時間楊修還有些飄飄然。
王寶玉立刻吩咐下去,在彝陵城牌匾的下方,將楊修的題字刻上去,從此,天下第一城的美名,傳遍了大江南北。
有一個人經常被大家忽略,但今天此人卻最爲自豪開心,正是火丫。聽到師父楊修來了,火丫激動的都哭成了淚人,王寶玉跟黃月英好說歹說,終於破例將她安排跟楊修同桌吃飯。
儘管屋內美女衆多,但楊修看火丫的表情卻跟別人不同,眼中充滿了一種父親的慈愛,噓寒問暖,還不停的給火丫夾菜。明明日子好了,火丫胖了不少,楊修卻偏說她瘦了,這讓火丫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與此同時,火丫還很傲氣,頭一次坐在其他女人前面吃飯,這些都是楊修帶給自己的,有乾爹就是好啊。所以,眼淚流得更多了。
大家都高高興興的,火丫一直哭個沒完沒了,好像在彝陵多受氣似的。就算是受氣,你也不能守着外人哭個沒完吧?黃月英看不下去,狠狠的瞪了火丫幾眼,火丫這才慌忙擦乾了眼淚,換上了傻笑的模樣。
衆人輪番向楊修敬酒,楊修來者不拒,喝了不知道多少,漸漸的露出了醉意,卻仍然沒忘給火丫夾菜,時不時還拜託黃月英對自己這個愛徒多加照顧。
黃月英自然是嗯啊的胡亂答應,心裡卻有些鄙夷楊修,怎麼就挑了個笨丫頭當徒弟!
王寶玉不禁笑問道:“老楊,你女兒長得真像火丫?”
“神態容貌皆十分相似。”楊修肯定的說道。
“我看你長得一表人才,媳婦長得一般?”王寶玉從遺傳學的角度,開玩笑的問道。
楊修一聽直皺眉,指了指馬雲祿道:“吾妻堯氏,雖無國色,卻也似馬超之妹。”
王寶玉嘿嘿笑,火丫則衝着他直翻白眼,覺得這是瞧不起她。酒席過後,衆人散去,王寶玉讓火丫給楊修安排一間上房,就住在巴公府內,順便也好讓火丫陪着他聊天解悶。
陌千尋和小管輅卻沒有馬上離開,陌千尋問道:“楊修來者不善,可曾探出其意?”
“不知道,他不說,我也裝糊塗。”
“適才我也多番試探,但楊修守口如瓶,酒醉也未有隻字片語泄露。寶玉,凡事莫要輕易應允,以防有詐。”
“嗯,我知道了。”王寶玉點頭道,又笑呵呵問小管輅:“好徒弟,你咋不走呢?”
“此人眼角生陰紋,山根烏雲,只怕歲不過年也!”小管輅道。
“唉,這也是他的命,我多次提醒他,可是他就是改不了多嘴的毛病。”王寶玉道。
“師父,少與楊修親近,此人不祥也!”小管輅道。
“我知道。”
“師父,與楊修走動親密之人也需遠離,皆爲不祥……”
“行了,屁大點兒能耐就開始點撥師父了,走吧走吧!”
王寶玉把小管輅給轟走了,他豈不知管輅所說的正是火丫。然而如今彝陵羣芳彙集,根本顯不出火丫來,而且大家都看不上她,就算使性子甩臉子,誰看她的啊!
這晚,火丫破天荒的沒回來跟王寶玉同睡,她跟迷迷糊糊的楊修足足談了一個晚上,一邊說一邊抹眼淚。至於楊修跟她說了些什麼,火丫卻一直不曾提起。
隨後的幾天裡,王寶玉每天陪着楊修在城內溜達,當然,軍事重地還是不能讓他看,但僅僅是彝陵城的繁華和富庶,讓楊修歎爲觀止,讚不絕口。
王寶玉待楊修如上賓,楊修感激之餘,也真誠指出了彝陵的不足之處,謀士多,武將少,兵力更是欠缺,地盤更是小的不能再小,若大敵當前,依舊不堪一擊。
“老楊,前來投奔的人物也有不少,只是我都不用,我這個人嘛!用家鄉的話說,幾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很容易知足的。”王寶玉道。
“唉,寶玉之心胸,天下無人可比。”楊修感嘆了一句,又嘀咕了一句:“若是彝陵招兵買馬,只怕羣雄皆坐臥不寧也!”
楊修在彝陵城足足呆了十幾天,呆的都有些不想走了。家人都在北方,不走可是絕對不行,這天,楊修算算日子,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正事沒辦,純粹成了公款旅遊。
自己頭上這個頂頭上司可不是好惹的,這不,楊修終於鼓足了勇氣,找到了王寶玉,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楊修此來彝陵,確有要事,難以啓齒,又不得不說。”楊修面露難色。
“說吧,你我朋友一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含糊。”王寶玉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