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多出了兩張票,我認真地思考了一番之後,決定把這兩張給趙雲和徐庶。
諸葛對此似乎很不敢苟同。
徐庶在諸葛那種“你去我就掐死你”的眼光中哆哆嗦嗦說出一句:“我去!”那種勇氣不是常人可有。
簡直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荊軻精神。
而我大加讚賞,拍着他的肩說:“別怕,到時候你坐我旁邊,我罩着你。”
諸葛的眼神殺傷力倍增。
徐庶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悄悄蔓延的無形殺氣,一把抓着票背起揹包飛竄撤離這個無聲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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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呂小布的演唱會感動的涕泗橫流。
看到舞臺上那個光芒四射,時而豪氣沖天,時而柔情似水,時而爲愛死去,時而爲情復活的無所不能的人,心中對於這角色的愛再度熊熊起來。
他是一個演員,他的角色和位置就天生在舞臺。
他會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英姿天縱,毫無瑕疵,讓萬千美眉爲之嚎啕痛哭瘋狂,如斯一個完美的人。事實上在生活中,他連一個死結都解不開。
但我會分得清現實的呂小布跟舞臺上銀幕上的他會有哪些不同。
不會苛求,沒有幻覺。
情難自已時候,我習慣性地拉起旁邊諸葛小亮的大袖子擦眼淚,擦鼻涕。
本來要抓右邊的,怎奈那裡是雲哥兒。
他雖然住在我家,卻已經在外面開始打工。
這個人找工作似乎極其容易,而且做工的熱情也極其高熾。他簡直勤奮的像一頭駱駝。
我好說歹說,外加威脅他說如果他不來演唱會這張票就會浪費,浪費就是極大的犯罪,才讓他在夜店老闆那裡請了假。
這個勤勞有加的人自從找到打工的地方,就一刻都沒有停過腳。
據諸葛所說,趙雲他還同時兼職好幾份工,讓我歎爲觀止。
這次能拉他來看呂小布的演唱會,對他來講算是破天荒第一次的打工請假。
每次當我太激動,捉住趙雲的手腕的時候,他都會驚訝地望我,那種純潔的眼神讓我實在下不了手。
於是我只好拼命向着左邊的諸葛進攻。
我像所有粉絲一樣叫着:“布布,ILOVEU!”
諸葛小亮忍無可忍,拼命地拿他的扇子敲我的頭,因爲我們是在貴賓的最前排,諸葛小亮這個動作感染了全場觀衆,粉絲們把手邊能拿到的東西統統拿在手裡,揮來揮去,熱情澎湃彙集成一片愛的海洋。
幸虧沒有人看到諸葛小亮是在行兇,否則呂小布的演唱會上必將屍橫遍野。
演唱會過半,諸葛終究不堪其擾離開了我,不過我們在最後散場的時候又重新遇見了,那時候諸葛伸長了自己沒有被我污染的左邊袖子,展示甄美人在上面的親筆簽名,他右手搖袖子沾沾自喜望着左邊袖子上那幾個墨汁淋漓的大字的場景,讓我聯想到網絡上那副流傳甚廣的的西門吹雪在衣裳上寫滿了“西門吹雪”,“劍”,“真”之類字的著名圖片。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麼嘈雜的環境內,張小飛居然睡着了。
關小羽雖然沒有睡,但從頭到尾保持着超人的清醒,與其說他是在欣賞一場歌舞,不如說是在監視一場歌舞。
趙雲更是不必多說,我感覺他有三分之一全場的時間在看呂小布,三分之二時間是看旁邊的我——當然,是因爲我掐疼了他。
徐庶只能坐在趙雲旁邊,他的時間同樣是几几分開,一會看呂小布,一會看那些伴舞的美女,然後又看激動的觀衆跟激動的我和諸葛,臉上偶爾會露出一絲不真實的笑容。
我忘了我的承諾,只能在歡呼的間隙,不時地將手上的零食傳過去給他吃,算作安慰。
相比較我跟諸葛一個忙着歡呼一個忙着簽名的敬業,他們幾個真是冷靜的不似常人。
當舞臺前方的煙火在瞬間燃燒起來的時候,演唱會氣氛達到高潮,我無所顧忌地抓起趙雲的手臂,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徐庶不知所措地跟着站起來,諸葛早就不勝我的騷擾站起來,關小羽左顧右盼了一會,終究也懶懶地站了起來,除了張小飛仍舊在雷打不動地沉睡,前一排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手牽手隨着歌聲輕舞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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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暑假在吵吵嚷嚷,有驚無險裡悄悄度過。
新的學期在諸葛小亮的:“備備,你的暑假作業還沒做,今晚給我熬夜做出這份卷子!”之類的話中揭開了讓人望而生畏的序幕。
在臨近新學期開始的倒數三天之內,我過完了宛如地獄般的生活。
將各科所有的沒做的試卷全部寫完,將暑假日記寫完,將山水遊記作文交上兩篇,實戰模擬演戲組織計劃一次,還有古琴曲也做了一篇出來。
我頭上綁着諸葛給我寫的布條,上面龍飛鳳舞墨汁飽滿的一個“鬥”字,充滿殺氣,逼我在書房內熬得雙眼通紅,幾乎魔化。
這兩天關小羽跟張小飛也很少來找我,我知道他們一定也被圈養在家中突擊各種作業了。
除了一本高數試題,其他的我勉強都完成。
我看着那滿卷子的豆芽菜,在將書迅速地翻了一個來回之後,豆芽菜還是豆芽菜,沒有產生任何一絲質的突破。
古人云: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我在狠狠地同那些豆芽對視了大概半個小時,感覺自己的眼睛裡都充滿了相似形狀豆芽之後,我最終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
我決定,去抄襲諸葛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