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外三十里處的龍山鎮,益州牧劉璋率領衆官在此恭候大將軍王沈鷹的到來。此時的劉璋顯得有些忐忑,臉上佈滿了滄桑感,站在人羣前頭的他,略低着頭,雖然還穿着官服,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官威。身後的成都百官,有高興的,也有沮喪不安的,表情各異。反而道路兩旁的百姓,此時臉上充滿了笑容,遙視着遠方。百姓們臉上能夠擁有笑容,自然是戰爭的結束,他們可以免受戰亂之苦。同時沈鷹的也早先一步下達了安民令,再加上江東軍素來良好的軍紀,成都百姓到也紛紛前來相迎。
煙塵滾滾,旌旗林立,鐵騎轟隆開來,迎接的成都官民紛紛伏首於地。鐵騎開處,沈鷹輕騎而出,後面是諸將伴隨。“拜見大將軍王!拜見大將軍王!拜見大將軍王!”一路官員將士三呼之聲,到也是聲勢浩大。沈鷹下馬後,伸手扶着劉璋的手臂,微笑道:“季玉兄快快親起,今日之舉實在迫不得已啊!”劉璋顯得有些遲疑,又有一些感慨和尷尬,此時的他也可以說真正的心服口服,沈鷹在他眼中猶如一座大山,感覺是那麼的高大雄偉,氣勢是那樣的凜然不可侵犯。“下官有罪,請大將軍王發落吧!”劉璋在見到沈鷹之後,他也真正的明白,人是有差距的,也自知成都再也不屬於劉家的了。“季玉兄何罪之有,可隨我進城。”沈鷹豪邁的說道。
沈鷹隨即向成都百官道:“各位都是國之棟樑,益州之事還需要多多仰仗諸位,起程回城。”沈鷹一路與劉璋並騎而行,兩人顯得親密無間,一路都是有說有笑的。沈鷹的親和力,消除了益州官員的恐懼之心,沈鷹的坦城相待,贏得是他們真誠的歸順之心。進城後,成都軍的防務全部由高順接管,高順暫代成都衛戍將軍之職。這一路高順戰功顯赫,但其依然是兢兢業業,讓沈鷹倍感欣慰。當天沈鷹就落住州牧府,成都現在是百廢待興,政務工作全部交給諸葛亮負責,由他擬訂一份治理方案。沈鷹和郭嘉二人立即一一接見成都百官,準備對這些人量才施用。
第一天就忙到深夜,沈鷹在忙完之後,對一直在旁協助的郭嘉道:“奉孝今日辛苦啦!咱們去吃點東西,回去休息一下,明早又得忙起來。”郭嘉笑道:“主公看來是對政務厭之,對戰事喜之啊!”沈鷹輕笑道:“有你這個天生奇才在此,我又怎麼能不偷懶。”郭嘉苦笑道:“奇才原來就是勞累命啊!既然如此要之何用,不要也罷!”沈鷹不由大笑,兩人短暫輕鬆對話,感覺身心的疲勞感頓時一掃而空。
沈鷹就是喜歡郭嘉這種性格,所謂是大才者不拘小節。“奉孝今年的新春之際,你我又得在這片土地上過了。”沈鷹和郭嘉對席而坐,兩人面前放着是一碗簡單的麪條,但郭嘉卻吃的唆唆之響,彷彿是山珍海味一般可口。“啊!味道不錯,夠辣的嘛!”郭嘉邊點頭一邊卻答非所問的說道。沈鷹搖搖頭,也低着頭津津有味的吃起麪條來了。“哈哈!好飽啦!要回去躺會,不然可受不了。”郭嘉伸了個懶腰,起身就要往外走。“奉孝,剛吃完就走啊!你還真給我面子。”沈鷹苦笑道。“那不然怎麼辦,難不成還要我給錢不成,再說你堂堂一個大將軍王竟然請人吃麪條,傳出去可是大大影響你威武的形象的。”郭嘉大笑着走了出去。
沈鷹再次搖頭無語,誰叫自己碰到這樣的謀士呢?郭嘉走後,大廳倒冷清起來了,除了院子外圍的守衛外,就沈鷹一個人獨坐椅上。沈鷹在享受清淨之餘,不由想起自己的妻兒子女了,轉眼又幾個月不見,還怪想她們的。沈鷹現在身邊還真沒有人,趙雨和孫尚香都隨中軍要遲兩天到達,許楮和張合又有傷在身,故留在雒城養息,趙雲也留在那邊主持大局。現在身邊的將軍謀士也都忙的不可開交,夜雖三更,沈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剛推開窗戶之際,迎面的飛刀破空飛來,沈鷹心下一驚,也顧不得什麼體面,連忙就地一滾,方纔避免一難。但刺客顯然並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十幾個衣着奇怪的蒙面人揮刀撲了進來。持着短刀的刺客迅速的圍着沈鷹開始進攻,招式狠辣,完全是想制他與死地。面對十幾把近身搏殺的武器,沈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拔出自己的劍,只能是一邊躲避,一邊伸手拔劍。
沈鷹的吳王劍因劍身太長,在近身搏鬥中連拔幾次都沒拔出來,而敵人似乎也掌握了這情況,十二人之間的配合簡直就是天衣無縫,殺的沈鷹是險象還生。敵人的進攻猛烈,沈鷹只能沉着迎戰,而外邊的守衛竟然沒有反應,這讓沈鷹意識到他們肯定朝了毒手。沈鷹在險境之中,不由有些興奮,彷彿在瞬息之間找到了久違的感覺。沈鷹記憶中的特別深刻的就是拳腳對敵的場景,此時此刻不正是自己前生經常碰到的場景嗎?
閃躲之餘,沈鷹緊握雙拳,腳步也毫不慌亂,眼觀八方。“吃我一拳。”沈鷹抓住時機,在一個刺客近身之際迅速出拳,這一拳襲在敵人的刺客的下顎上,那人立即鬼叫的連退幾步。沈鷹見拳頭管用,不由信心大增,一時拳腳抓住機會開始做出反攻。沈鷹的這種打法,完全是超時代的格鬥法,刺客都不由心下暗驚,攻勢也明顯受挫。“融妹,用你的絕招配合。”其中一個高大的男人喊道,而叫着融妹的顯然是個女子,立即退出了包圍圈,手中不知道從那裡掏出飛刀在手。沈鷹剛纔沒仔細瞧,此時聽到喊聲,凝視一看發覺竟然真有女子,在好奇之餘也大感刺激。
“快點解決他,拖延太久對我們相當不利。”又是那男人冷聲說道,顯然他是頭子。沈鷹見狀自然不會客氣,抓住機會拔出了背上的吳王劍,冷冷的看着他們道:“如果你們現在退出去,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刺客們並沒有被沈鷹的話嚇倒,相反互相之間似乎相當的默契,迅速的揮刀開始進攻。沈鷹雙手握劍,搖指前方,一名刺客動作敏捷的撲了上來,手中的短刀直刺沈鷹心臟位置。沈鷹長劍看是刺招,在刺客近身之際,當既凌空而下,在把敵人的刀隔擋開之餘,又是一個橫斜而上,劍鋒橫劃而過,猶如流星追月,那名刺客的胸膛當即被劃破,鮮血飛射而出倒地而死。
沈鷹這招看似簡單,卻是快捷無比。刺客卻被沈鷹這劍給嚇的一楞,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沈鷹會這麼厲害,平時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猛士,可以說是戰火中滾爬出來的,經歷過無數的生死,卻在這裡輕易喪命。沈鷹並沒有給他們機會,手拈劍招,狠厲的揮劍而出,長劍橫掃而出,一個低頭彎腰,配合着手上劍招。沈鷹劍出必然見血,兩名刺客手中的短刀剛伸出,就身首異處了。這一連幾招狠辣的殺招,讓刺客的不但沒退,反而攻勢更猛烈起來了。
尤其是其中帶頭的哪個,攻勢相當的快速,刀法也明顯很高,身上有一股蠻氣。沈鷹正在全力回攻時,飛刀的破空聲響起,三把飛刀從不同的方向飛來,全部都是致命的部位。沈鷹不由一驚,心中暗想道:“沒想到一個小女子,飛刀竟然練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人長的怎麼樣。”飛刀的手法雖然不錯,但沈鷹卻並不懼怕,長劍一收,抱劍在地上一滾,緊接着迅速的彈跳而起,長劍及時而出,一名刺客當場被長劍穿胸而死。他們沒有想到沈鷹竟然在這個時候依然可以出劍,不由的大驚不已,剛近身的二人還沒來得及退出劍勢的範圍,沈鷹手中的劍就橫空而過,兩人雙眼一瞪,抱胸倒地而死。
那個帶頭此時被激起股子裡的兇性,毫不猶豫的揮刀撲向沈鷹,手中的短刃,連連在沈鷹胸前揮舞,但始終刺不上沈鷹,連退幾步之時,沈鷹在靠牆的剎那,右腳毫不猶豫的踢了出去,這一腳又狠又準,而且是直取下陰,的確是夠黑的一招。“哎喲!”那頭領一個打滾,痛叫着捂着下體。沈鷹的長劍剛想揮出,飛刀又迎面射來。沈鷹也只能放過這個機會,舉劍划向飛刀。
“王子,王子你沒事吧!”剩下的那幾個刺客立即圍着倒地的哪個人,沈鷹也沒顧得上他們叫什麼,而是迅速的避向了哪個施飛刀的女刺客。那女子見沈鷹逼近,右手短刀一揮,直刺沈鷹胸膛而來。沈鷹彷彿沒有察覺般,反而把胸膛挺了上去。那女子的眼神之中,在瞬間閃起一絲驚訝和不解,但轉眼間她就發覺上當了。因爲沈鷹的在靠近他時,上身一個後翻,右手卻敏捷的摟上了她的蠻腰,女子彷彿觸電般手中的斷刀噹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沈鷹自信的朝她一笑,在她耳朵旁輕聲道:“好香!”看着沈鷹這一連串的輕浮舉動,女子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般,一陣柔弱的靠在了沈鷹肩膀上。
“撤!”剩餘的刺客見帶頭的重傷之餘,迅速的逃了出去,竟然再沒有顧得上那名女刺客。沈鷹在奇怪之餘,並沒有追下去,只是順手敲響了緊急的集合的戰鼓。“你,你流氓。”女子在聽到鼓聲時,方纔驚醒過來,剛纔被沈鷹抱着她,剛驚醒過來就發現同伴們竟然拋棄她而去,心中不由悲苦難明。“嘿嘿!你說我是流氓,那我就當一次流氓好了。”沈鷹冷笑着,一隻手已經開始在她身上某個部隊移動起來,女子竟然媚骨天生,被沈鷹這個風月老手一觸摸,渾身竟然開始打起顫抖來了,雖然沒有喊叫起來,但她臉上的表情顯然是快樂多餘痛苦。“不要,求求你鬆手好嗎?”女子顯得柔弱的央求道。
“要我放手也可以,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沈鷹低頭注視着她的雙眼說道,女子的臉雖然依舊蒙着面紗,但這種朦朧的視覺看起來似乎更美麗動人,閃亮的眼神中帶着溼霧,顯得的格外惹人疼惜。在沈鷹的注視下,女子臉上漸漸生起紅暈,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着頭雙手捏着衣角。“末將防守不嚴,請主公責罰。”高順和潘璋垂首一旁,慚愧的低着頭。“沒事,不要那麼緊張,這次不關你們的事情,都下去仔細搜索一遍吧!記住不能太過擾民,把陣亡的士兵登記一下,給他們記上功勳,以安其家。”沈鷹雙手依然緊摟着女子的柳腰,輕描淡寫的把二人的疏忽略了過去。
蒙臉的女子雖然想掙脫出沈鷹的懷抱,但沈鷹輕輕的一句立即把她嚇的乖乖的不敢動了。“你要是再掙扎,我立即把你衣服和剝光了。”沈鷹那帶着冷酷的聲音,讓女子不由深信自己再掙扎,一定會被沈鷹剝了衣服。女子在惶恐和害羞之中,不由對這個好色出名的大將軍偷偷的打量起來了。“主公,哪個……”高順盯着沈鷹懷中的女刺客,意思很顯然想把她帶去審問。“這個是我抓到的俘虜,由我自己來審問,你們先下去辦事吧!”沈鷹舉手一揮,二將只能暗中搖頭不已了。
沈鷹微笑的拉着女子的手,往外內院走去。女子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沒有反抗,只是低着頭跟着沈鷹的步伐走。“可以把面紗拿下嗎?”沈鷹溫柔的問道。女子並沒有說話,低着頭伸手把面紗輕輕的拉下了。沈鷹輕輕的伸出右手,託着女子的下顎,凝視着她的顏容。這是一張帶着嬌嗔的漂亮臉蛋,水靈靈的眼神中帶着少女的羞澀,秀眉瑤鼻,肌膚吹彈可破,玉臉含紅,的確是夠讓人賞心悅目的。“你真美,你不是漢人吧!”沈鷹看着她脖子上的飾物,有別與中原女子的裝飾。
“我叫祝融,是南蠻八部阿昌部落的公主,我們是彝人。”祝融那輕柔的聲音,讓沈鷹骨頭都差點鬆軟了。“你是祝融,那剛纔哪個喊你的男子是不是叫孟獲。”沈鷹激動之餘,緊張的問道。祝融臉色一變,吃驚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人家並不願意嫁給他的。”祝融低頭說着,彷彿做錯了事情一般。沈鷹見狀又豈會不明白女孩家的心思,欣喜之餘伸手把她一把攬進懷中,調戲道:“那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呢?”祝融含羞道:“人家不知道哩!”
“哈哈!”沈鷹心情舒暢之極,不由對這飛來的豔福感到興奮莫名。“小美女你可記住啦!你以後只屬於我的,不准你再想任何人,否則我就家法處治你。”沈鷹得意的笑道。“討厭啦!人家又沒說要嫁給你,再說我還要回部落呢?否則人家的阿爹就有難了。”祝融在嬌嗔之餘,臉上還帶着決絕。沈鷹見此也對她的性格有所瞭解,這小丫頭看起來好說話,內心裡實則十分的剛強,尤其是認定的事情很難讓她改變。“哼,寶貝兒嫁給我,你阿爹就是我岳丈,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本大將軍的岳丈,要是誰敢欺負他,我立馬派大軍剿滅他。”沈鷹大顯英雄氣色的說着,一副甘願爲死爲活的表情。
“咯咯!就知道吹牛,人家纔不相信你呢?再說我們部族之間的矛盾,你又那裡知道得清楚啦!”祝融見沈鷹那摸樣,不由笑的花枝招展,那樣子別提有多美麗了。沈鷹忍不住的親吻着她的額頭,傻笑道:“小丫頭真是太美麗了,我一定要娶你。”祝融感動的看着沈鷹,緊緊的抱着他的腰部,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而下。
寒冬臘月季節,徐州雖然不是冰天雪地,但也是寒冰四起。周瑜率領江東大軍的三部主力的一部,屯守盱眙前線,數月來與曹軍廝殺數十戰,可以說是各有勝負。眼看寒冬將過,春季到來前不能拿下下坯的話,江東軍只能黯然而退了。周瑜這些日子想盡辦法,曹軍就是龜縮不出,根本無法誘敵大戰,偶爾出戰曹軍都是警惕之心十足,根本無下手直力。這日周瑜又在苦思克敵之計,田豐前來催道:“都督寒冬將近,一月之內若無寸進,我十萬大軍數月之勞,當付之流水矣!”周瑜嘆道:“曹軍守將曹仁善於防守,又有司馬懿出謀獻計,實在是棘手的很啊!”
田豐此時卻笑道:“都督,我有一計可破小沛,然此着是步險棋,要看都督是否敢下,方有成功的機會。”周瑜見有計策,不由道:“軍師不可賣關子,可速速道來。”田豐笑道:“都督當日誇海口,率領十萬大軍至此,今日要想成此大功,當要冒一大險,來日可如此這般,方有勝算的機會。”周瑜聽罷,皺眉道:“如此輕進,的確是過於冒險,我軍大將甚多,但如此冒險之事我怕無人敢承擔此重任啊!”田豐輕笑道:“請將之事可交給我來來辦,都督只需要下達命令即可。”周瑜見他胸有成足,顯然是思謀已久,不由痛快的道:“如此就拜託軍師了。”
田豐自信的道:““請都督放心,豐必成就此事,以助江東大業早日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