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微微頷首說道:“主公要把她處決,據說是曹操的意思,說她叛變曹操,要處於極刑。”
孫賜搖頭嘆息一聲說道:“說起來,是我害了她,要不是我們一時疏忽,沒有把她救出,或許就不會落這個下場了。”糜貞忽然撲哧一笑搖頭說道:
“還沒處死呢,你以爲她已經死了麼,還要等下月執行死刑。”
孫賜面露一絲喜色說道:“這麼說來,她還沒死啊,糜貞,煩勞你回去跟主公說下,可否放她一條生路。”糜貞秀眉一黛搖頭說道:
“這個只怕主公也沒法子,因爲處決之時還有曹操的監使在側觀望。”
孫賜聽了愣了一愣說道;曹操還真絕啊,居然存心想把鄒氏給殺死了,當真是禽獸不如。”
說着,他微微咬牙說道:“看來讓裴元紹他們想辦法了,或許可以救出鄒氏。”糜貞輕輕搖頭說道:“我想只怕很難,因爲曹操這次殺鄒氏爲了士氣,表明自己要除去張繡的決心,也是一雪敗於張繡之仇。”
孫賜臉色微微一變問道:“怎麼,曹操要對張繡用兵了!”糜貞微微點頭說道:
“正是,而且出兵之日跟處死鄒氏是同一個日子,都是九月初一。”孫賜聽了嘆息一聲說道;張繡一滅,曹操的勢力又要增長一分,呂布的處境就更危險了。”糜貞輕嗯一聲說道:
“你在擔心呂姑娘的處境麼?孫賜苦笑一聲說道:“說不擔心是假的,曹操若是得到宛之後,便是全面進攻呂布的時候,呂布可謂無處可逃,我雖然跟他提到過聯盟的事情,他未必會做。”
糜貞微微頷首說道;說的也是,如今你說的妖女在呂布身邊,呂布想要聯盟一定很困難,必定是被阻擾,孫賜你有沒有想過除去那妖女麼。”孫賜笑了一聲說道:“只怕我剛到下邳早已經被擒住了,即便真要除去那妖女,也只有從長計議才行,以免打草驚蛇。”糜貞輕嗯一聲笑道:
“就知道你鬼心思多,啊,你幹嘛!”又使壞了。”原來孫賜的雙手有點不老實去撫摸糜貞的細腰之下的翹臀之上,糜貞自然嬌嗔不已,同時又感到一絲酥麻之感,空氣凝結着那怪異的味道,讓她有點怪怪的感覺,不由輕嗯一聲問道:“爲什麼這味道這麼怪啊?孫賜先是愣了一愣,當他看到牀上的紅色的血跡和斑斑水絲之狀便忙拉下被子遮擋下,笑道:“你的鼻子比什麼都靈啊。”
糜貞是何人早就看清楚了,她羞紅了臉輕罵一聲道:“不知羞。”
說着,她忙逃開了,孫賜笑吟吟的看着她的背影暗道:
“糜貞還真是可愛的女人,只可惜沒有吃了她,剛纔多好的機會我居然沒下手,真是錯失良機了。”
他心裡暗是後悔不已,看了天色此刻越來越暗,原來此刻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孫賜還沒吃過晚飯便到了樓下,卻發現樓下又恢復正常,郭嘉帶人離去,客棧老闆又在張羅了,人數似乎又多了些,糜貞正端坐在靠近木窗的地方細細咬着白色饅頭,看到孫賜走了下來,便搖手示意,孫賜笑嘻嘻的的過去坐在糜貞對面看了看桌子上,不過一碗饅頭和一些素菜,不免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還真是節儉啊,跟你大哥一個樣。糜貞白了孫賜一眼說道;你不是說了麼,糧食緊缺麼,自然要省點啊,這饅頭都要這麼貴,真是天價了,這客棧老闆也是奸商一個。
孫賜看了看客棧老闆正在算賬,似乎並沒有聽到糜貞在說話,便笑道:
好了,算我錯了。糜貞小手抓過一個饅頭塞在孫賜的嘴巴里嘻嘻一笑說道;
吃你的饅頭吧。孫賜嘴巴被塞滿了無奈咬了幾口,便一口氣吞了下去,輕嘆一聲說道:我一天沒有吃飯,還真有點餓了,我等會出去一下,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裡呢。糜貞笑眯眯的說道:我跟你幹嗎,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呢?孫賜被她這麼一反問,不免怔怔看了糜貞一眼苦笑道;
好吧,那我們先行分開了,我要是走了,咱們一起走吧。糜貞嘆息一聲說道:我們的商隊這次不知道有沒有危險,賊寇這麼多,我還真擔心啊。說着,她的胃口忽然差了不少,不想吃饅頭了,只是夾起幾塊菜片吃了塊,咬了咬幾下便吐在桌子上,孫賜便恍然大悟笑道:你是想去江夏是嗎?
糜貞輕嗯一聲說道:是啊,我去江夏一趟,看看商隊怎麼樣了,你呢?
孫賜微微嘆息一聲說道:我本打算去見玲綺,可是你去江夏,我也有點不放心,我先送你去,然後再折回好了。糜貞面露一絲喜色暗道:原來他是在乎我的,否則也不會送我去江夏了。
孫賜雖然擔心呂玲綺的安全,但想到糜貞此刻沒有護衛,如果去江夏,遇到賊寇該怎麼辦,是以他便決定送糜貞先去江夏,孫賜見糜貞玉面暈紅一臉興奮的樣子,便笑了一笑,捏了捏糜貞的小手說道:
糜貞,去江夏得付點錢給我啊,我可不做免費苦力。糜貞小臉一板哼道:你總愛斤斤計較孫賜,這麼點路還要我錢,以後我嫁給你我還要問你拿錢。孫賜聽了眉開眼笑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麼。糜貞這才發覺自己說漏嘴了忙捂嘴狡辯說道:沒有,我說的是假的,沒聽到就算了。孫賜見她雪白的臉蛋變得紅通通的美豔動人,便柔聲說道:糜貞,我曾經答應過要娶你,你放心我不會食言的。糜貞輕嗯一聲小手忽然握住孫賜的手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畢竟還是要顧及呂姑娘是不是。孫賜聽了笑了一笑說道:好了,我想我們三人會走在一起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糜貞聽了一時默然,隨後說道:
對了,上次我聽大哥說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是什麼協議這麼神秘,我哥哥都不讓我知道。孫賜輕哦一聲笑道:也沒什麼協議,不過一些武器罷了。糜貞古怪的看了孫賜一眼說道:
原來是那弓弩啊,難怪我哥哥每天看着一堆弓弩發呆,原來是你想出來的,我哥哥就是爲了這些弓弩把家財都敗光了,就剩下我的那套房子和幾分產業而已了。孫賜聽了哼一聲暗道:
這個糜竺也真是精靈的很,給我負資產,就是股東了,被他坑死了。他連連爲自己的失策懊惱,沒想到糜竺會把所有的家財去購買材料,原因報廢的材料太多了,這時一側的一個身穿白袍的漢子頭微微一側看了孫賜一眼,面露一絲驚愕走到孫賜面前抱拳說道:
伯符兄,原來是你啊,你怎麼這樣的打扮?孫賜看了那漢子一眼,卻見他濃眉大眼頗爲英氣不由微微一怔問道:你是?那漢子也是愣了一愣暗道:不對孫兄如今在江東,怎麼會來廬江呢,難道我認錯人了。
他見孫賜容貌的確跟孫策極爲相似,只是神韻卻有點不同,他便歉然一笑說道;
丁某認錯人了,不知這位兄臺大名。孫賜心裡一轉暗道:原來他把我認作是孫策了。孫賜微微搖頭笑道;在下姓張,丁兄看似在本地啊。那漢子笑了一笑點頭說道;我如今在廬江縣當差,曾和伯符結交過,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我對他卻是欣賞的。孫賜看了那姓丁的漢子暗道:
你莫非是孫策的粉絲麼,這麼崇拜他。那漢子同時看了坐在孫賜對面的糜貞一眼笑道:這位莫非是張兄的紅顏知己麼,果然美麗之極啊。那漢子眼睛盯着糜貞的俏臉多看兩眼,糜貞俏臉一紅瞥了那漢子一眼暗道:這個人怎麼這麼無禮啊。只是她還是禮貌的朝那漢子一福,孫賜見狀也有點不爽,暗道:
這麼明目張膽看,還說我女朋友如何。他便淡然一笑說道:哦,看來我的容貌跟孫伯符這麼相像,難怪丁兄會誤以爲是他啊,對了還沒請教丁兄大名呢?那姓丁的漢子咧嘴一笑說道:
在下丁闕,廬江安奉縣人,哦,時間不早了,丁某有事先行一步。孫賜心裡一動問道:
丁兄,何時這麼匆忙要走了。丁闕神秘一笑說道:看來張兄不知道啊,也罷,張兄不如跟我一同前去,也好認識一下絕色雙珠啊。孫賜心裡微微一震暗道:雙珠,難道是大小喬麼。
他故作不懂便笑道:在下久居北地,對於這裡的情況並不知道,這雙株很美麼。
丁闕輕笑一聲說道:你看這皖城爲何會這麼空寂,就連夜晚也是那麼寧靜,原因都是去看喬國老的千金去了,這位喬國老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擺宴席,邀請廬江郡青年才俊前去赴宴,不少外面的名流公子哥也都來了,你說會不熱鬧麼。孫賜聽了呆了一呆驚呼道:
照你這麼說,今晚不是很熱鬧啊,難怪了,這些守衛都無精打采的,原來是這一出啊。丁闕輕笑一聲說道:張兄,你我有緣,不如你跟我一同去看看那雙株也不枉來廬江一趟。
孫賜暗道:這次沒被人認出我是孫賜,但那麼多人肯定也會有人認出我來,更何況今晚是最好的機會,城中守備空虛,正好可以打開糧倉救廬江郡的百姓。他想到這裡呵呵一笑說道:
不了,張兄的好意心領了,只是晚上我也有事情在身。丁闕見孫賜目中發光還以爲孫賜會前去,不想他居然拒絕了暗道:
這張兄當真奇怪的很,這等絕世美女別人都死命的花錢買請帖,他倒好居然不想去,真是怪人一個。丁闕便向孫賜告辭而去,孫賜目視丁闕離開,心裡盤算着計劃,糜貞見孫賜沒去,倒也十分驚訝同時感到一絲欣喜暗道:沒想到這次他居然會拒絕,當真意外的很。
孫賜將最後一個饅頭吃下,隨後便拔腿而逃,糜貞看着空空如也的瓷碗,無奈搖頭嘆息道:跑的真快,這傢伙八成口袋裡沒錢了,否則會跑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