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擋住。”看見呂布將手中佩劍投射了過來,衛仲道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叫道。
眼看呂布的佩劍就要刺穿衛仲道的胸膛,突然一個黑影,急速閃動,就在呂布的佩劍要殺傷衛仲道的瞬間,堪堪護在了衛仲道身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衛仲道這一羣死士的首領衛忠。不過呂布這一劍,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檔得下來的,只見這一劍先是穿透了衛忠的身體,緊接着就刺中了被衛忠保護在身後的衛仲道,不過這傷顯然只是一點而已,以至於衛仲道一時緊張,竟然沒有發現。
“公子,你快走,這裡交給我,我就是死也會拖着呂布一起的。”幫衛仲道擋住了一劍之後,衛忠還沒有忘記勸解衛仲道趕快逃命。
“這裡就交給你了,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看見一些死士已經放起了火,又怕呂布臨死反撲,衛仲道已經沒有了要繼續留下來的勇氣。忙安慰了衛忠幾句,便急匆匆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吧嗒。”就在衛仲道跨步走出門的時候,一個形狀看起來酷似木棍的血肉模糊的東西,突然從衛仲道的褲腿中掉了出來,一掉在地上就便又是一彈,之後才落在地上。衛仲道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個東西,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而且還有着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自己身上的什麼東西。
“吧嗒,”就在衛仲道彎下腰想要查看清楚的時候,一滴血又掉在了地上,這個時候衛仲道才發現,自己的下身已經被血漬弄紅了一大片,而在血漬的中間一個窟窿赫然出現在那裡。透過這個窟窿,衛仲道終於知道自己卻少了什麼東西,也終於想起了那掉落在地上的一灘血肉,究竟是什麼東西。
此時,衛仲道突然昂首望向了天空,兩隻眼睛直在閃爍之間,就已經出現了無盡的淚花,衛仲道的心裡此時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被太監了。緊接着只見衛仲道一個踉蹌,竟然就這樣仰天倒了下去。
“公子,你怎麼了?”看見衛仲道突然倒了下去,一衆黑衣死士突然驚叫道。
緊接着就有黑衣死士,將衛仲道從地上餐服了起來,要將衛仲道帶走。
“等等,帶上它。”就在中黑衣人要帶着衛仲道離開太守府的時候,衛仲道突然好似迴光返照一般睜開可眼睛,雙眼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一團血肉說道。
“公子你說什麼?”就在這時,衛忠看見衛仲道還沒有離開,便一個踉蹌撲了過來。只是這衛忠明顯受傷過重,更本沒有注意到地上的那一團血肉,一個不小心就踩了上去。
“刺啦。”那本來就已經沾了不少的土的一團血肉,現在被衛忠這麼一踩之下,算是和地上的泥土徹底的親密接觸了,此時的那團血肉變得更加模糊,更加骯髒起來。
“混蛋,你怎麼能夠踩它?我要殺了你。”看見爲中竟然一腳踩在了那團血肉上邊,衛仲道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突然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雙手猛地一用力,就將衛忠退了開去,直到此時衛仲道才輕輕的跪下去,將那一灘已經和泥土充分混合的血肉仔細的撿了起來,看見那團血肉雖然已經成了一個餅狀,但是依然緊密地結合着,衛仲道嘴角抽動,似乎露出了一絲微笑。
而此時被衛仲道猛地推開的衛忠,已經一個踉蹌重新跌進了大廳之中。衛忠本來受了呂布一劍,只是依靠強大的精神才死死的支撐,看見衛仲道暈倒,更是奮起全身力氣撲了過去,卻沒有想到,好心辦了壞事,最後竟然踩了自家公子的命,根。不過這一切對於現在的衛忠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就在被衛仲道雙手猛推出去之後,衛忠便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生命的跡象了,想來這一向忠心耿耿的衛忠,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成爲衛仲道最恨的人之一吧。
“公子,我們走吧。”看見衛仲道再搶回了那團血肉之後,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一個死士這纔有湊過去,對衛仲道說道。
“我們走,快走,我要帶我的小寶貝回家。”聽見死士的話,衛仲道並沒有回頭,只是看着自己手中髒兮兮的一團血肉說道。
與此同時,太守府內外,激烈的戰鬥也正在進行着,兩百多狼騎精銳,正手握戰刀向着太守府發起一波波的進攻。
“弟兄們給我殺,殺進去救出呂布將軍。”狼騎的士兵在和呂布已經經歷了西征之戰之後,個個對於呂布的忠心已經提升到了頂點。別看太守府外並沒有呂布的得力干將指揮,但是狼騎的士兵門依舊奮勇向前,向着太守府發起了一波波的進攻,生生將比自己多了數倍的敵軍壓制在太守府中,使其只能被動挨打。
“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到底外面來了多少敵軍?”前來督戰的張暈,看見太守府的一衆侍衛,以及自己調撥過來的五百郡國兵都被壓制住了,沒有半點還手之力。便擔心的問道。
“啓稟太守大人,太守府外有兩百多敵軍,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但是個個悍勇,人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我們實在那一招架。”聽見張暈的問話,一個將領跑了過來,向張暈說道。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敵人不過兩百來人,你們這裡可是有我河內郡國兵,最精銳的五百人,還有府衙的數百人馬,你們竟然被兩百人壓着打?難道你們平時吃的都是草?你們手中的戰刀是稻草做的麼?”張暈實在不能理解,這麼多的人馬,竟然被兩百人壓着打,究竟是呂布的人馬過於精銳呢?還是自己的人過於無能。
“太守大人,不好了,你看府裡着火了。”張暈正在鬱悶,卻有人爲他帶來了更加鬱悶的事情。
“這個衛仲道着實太無能了?難道衛家到了這一帶,就只會做些辱沒祖宗的勾當麼?”看見內府着起了火,張暈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必定張暈已經見識了,衛家死士在呂布手中的戰績。所以一看見內堂那邊着火,就知道是衛仲道無奈之下,這才放火想要燒死呂布。
“大人,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救火?”看見內府着了火,一個士兵向張暈問道。
“不用了,你還記得我交代給你的事情麼?”張暈突然問身邊的親信道。
“大人放心,五十名忠心耿耿的好手,屬下已經準備好了,就在後院待命。”見張暈問話,親信忙回答道。
“好,我們先在,就走。”張雲說道。
本來張暈讓人準備了五十個好手,是要以防萬一的,必定呂布的人馬不好對付。自己雖然是河內太守,但是自己對付的是呂布,就不得不多考慮了,現在眼見的太守府外狼騎的攻擊越來越緊迫,內堂已經白大火包圍,張暈也就沒有了要繼續留下來的意思。反正張暈提前有了準備,已經將自己的財物偷偷弄出了河內,現在倒是說走就走,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你們辛苦了,以後你們就跟着本大人,做本大人的護衛。本大人走到哪裡,你們就保護本大人到哪裡,只要你們忠心耿耿,本大人有的是錢,絕不會虧待你們。”張暈帶着那個親信來到後院,就看到正有五十名黑衣人,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哪裡。便開口向着五十個黑衣人訓話道。
張暈將自己收服手下的話,慷慨激昂的講了出來,本來是想看着五十個新手下的表現的,只是張暈已經說完了,那五十個黑衣人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像是木樁子一樣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張大人在和你們說話,你們還不叫好?”就在張暈鬱悶的時候,張暈身邊的那個親信終於說話了。
“好,好,好。”就在這親信說完話的時候,五十個黑衣人這才起身叫起好來。
“這是怎麼回事?”見到眼前的情景,張暈大感不妙道。
“哈哈哈,我郭達怎麼說也是堂堂的校尉,這些年來鞍前馬後的服侍你,只因爲你是這河內的太守。今日你就要離開河內,從此之後流落江湖,難道還妄想我郭達能夠追隨你麼?”看着張雲一臉的不敢相信,這親信慢慢地說道。
“呵呵郭達啊郭達,我看你平日裡忠心耿耿,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包藏禍心,你以爲我張暈是那麼好對付的麼?你別忘了,我張暈現在還是這河內城一言九鼎的太守。”張暈冷笑一聲,對着五十名黑衣人說道:“你們誰幫我殺了郭達,誰以後就是河內郡國兵的大首領。”
張暈此話一出,這五十名黑衣人明顯有些動容,不過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確實沒有人首先向郭達動手。
“哈哈哈,張暈你還以爲自己是太守麼?呂布的人馬上就要攻進太守府了,你還敢說自己是太守,用這種話來戲弄這裡的人?”過大哈哈一笑,指着這些黑衣人繼續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現在河內城的情況你們已經看到了?呂布的人正在進攻太守府,就算殺了我你們也只能被呂布的人追殺,可是如果殺了張暈。呵呵我們就可以拿張暈的腦袋向呂布將軍請功,只要呂布將軍一高興,我們的富貴榮華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