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你有這般能耐着實不易,不過想要憑藉這些來對付我,卻還是不夠的。”看見夏侯淵三箭奇襲而來,呂布不僅沒有任何慌亂,反而十分平靜的說道。就在三隻羽箭同時近身的同時,只見呂布突然伸手將披在身後,迎風招展的火紅色大氅,只是一抓,向身前就是一甩,隨着火紅色大氅被呂布一把甩在身前,緊接着呂布單手抖動,帶着者火紅色大氅在呂布身前轉動起來,很快這火紅的大氅在呂布手中似乎就形成了一個火紅色的漩渦護在了呂布身前,而夏侯淵那三隻羽箭,一接觸火紅色大氅形成的漩渦,就一下子陷了進去,沒入其中,不過卻並沒有能夠穿透火紅色大氅形成的漩渦,更沒有能對後邊的呂布形成任何的威脅。半響,只見呂布收回火紅色大氅,重新披在肩上,此時火紅色大氅在呂布的身後再次隨風抖動起來,而夏侯淵先前射來的三隻羽箭,此時才隨着火紅色大氅的抖動滑落下來,掉在呂布身邊的泥土之中。
“可惡,看我長刀。”眼見自己賴以自傲的三連珠箭法,居然對呂布沒有形成任何威脅,被呂布輕易破解,夏侯淵只覺得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他強忍住,心中的震撼抓起身邊的長刀,向着呂布正面衝殺而來。雖然一直以來夏侯淵都在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和呂布這個中原大地上武神一般的人物大戰,但是看見自己足以傲視中原的箭法被呂布破解,夏侯淵就已經知道,自己和呂布之間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不過夏侯淵卻是不會退縮,不但因爲身後是曹操,夏侯淵無可退縮,更因爲夏侯淵是一個驕傲的武人。
“好,今日我就破例送你一程。”看出了夏侯淵雙眼之中所迸發出來的戰意,呂布點點頭,決定給予夏侯淵這個執着的武人,以該有尊重和他大戰一場,不死不休。
只見呂布向着身後一揮手,身後的狼騎驟然見一分爲二,從呂布和正向這邊殺來的夏侯淵身邊一躍而過,將中間的戰場留給二人,讓二人生死相搏,雖然大家都明白,這場大戰只會有一個結果。
“嗖嗖嗖,嗖嗖嗖。”隨着兩隻隊伍的接近,夏侯淵身後的騎兵發出了第一波箭雨,和夏侯淵天生神射不同,夏侯淵身後的騎兵雖然也是弓馬嫺熟的騎射好手,不過無論是力量還是箭術卻是都比夏侯淵低了一個檔次,所以此時纔到了他們的射程。
“嗖嗖嗖,嗖嗖嗖。”一支支羽箭打在狼騎士兵的身上,狼騎的士兵並沒有舉起盾牌抵擋,只是貓着身子加速向前,很快他們從身後取下了標槍,因爲標槍比之羽箭要沉重,所以射程要更近一些,不過標槍的威力卻不是羽箭能夠比擬的。隨着兩軍的接近,狼騎的士兵取下身後的標槍,開始逐漸直起身子,向外拋射而出。
“哧哧哧,哧哧哧。”標槍破空之聲響起,氣勢如虹,遮天蔽日,向着夏侯淵身後的曹軍騎兵飛射而去。
“呂布,去死吧。”夏侯淵接近呂布只是,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戰刀,一邊縱聲大叫,似乎要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和不甘全都吼出來。不過這場戰鬥的勝敗卻已經是註定的。
“當”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一柄長刀飛射而出,呂布和夏侯淵雙騎一錯而過,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在夕陽的照應之下,鬱郁生輝,方天畫戟的戟尖上,一滴鮮血慢慢滑落。
而另一邊的夏侯淵則是呆呆的蹲坐在自己的坐騎之上,雙手顫抖,此時夏侯淵的雙手已經空空如野,原本那柄長刀已經被呂布一擊而飛,夏侯淵雙手虎口破裂,鮮血順着夏侯淵的虎口一直流到之見,再從指尖滴落到地上,染紅了一片枯草。
“上天不公,爲何要亡我夏后氏?”此時的夏侯淵慢臉的不甘和憤怒,縱聲長嘯。夏侯淵明白此戰自己敗了,曹操敗了,而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隨着曹操的敗亡,整個夏后氏也將遭受滅頂之災。要知道曹操本來姓夏侯,因爲父親過繼給了曹家,所以曹操才姓曹,本來曹操起兵,正是夏后氏復興之時,如今曹操敗亡在即,身爲曹操本家的夏后氏,又豈能獨活?想到這裡夏侯淵悲痛莫名。
“你放心吧,只要夏后氏安守本分,我呂布是不會做出滅族之事的。”聽到夏侯淵縱聲長嘯,呂布也是哀嘆一聲之後說道。雖然呂布對敵人從來不會留手,不過卻也不是濫殺之輩,只要曹操一死,曹家已經不成氣候,更何況夏侯家,更不會放在呂布的眼中,何況今日的曹操氣候未成,已經被快被自己連根拔起,也用不着做出滅族的事情來免除後患。
“呂布,我相信你。”聽見呂布這話,夏侯淵驀然回首,當看清楚呂布之後,這纔有些放心的說道。隨着夏侯淵這句話說出口,就見到夏侯淵額頭之上一道血線緩緩流下,緊接着夏侯淵從馬背上跌落而下,一帶英雄就此葬身沙場。
“轟隆隆,轟隆隆。”就在夏侯淵方一死去的時候,轟隆隆之聲驟然響起,斜刺裡殺出一支重鎧騎兵,卻是曹洪帶着虎豹騎殺了過來。
“虎豹騎?來的正好。”看見虎豹騎殺來,典韋縱聲大叫,卻是正想見識見識虎豹騎的厲害,上次和曹軍交鋒之後,典韋就聽說曹軍之中有一支重甲騎兵,喚作虎豹騎,人數不多卻是戰鬥力強大乃是曹軍精銳之中的精銳,典韋一支就存了想要見識一下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呂布和夏侯淵單挑,將狼騎交給了典韋指揮,典韋卻是正好有機會,可以讓這兩隻精銳之中的精銳互相碰撞一番,看看誰才無愧於精銳的名號。
“殺,誅殺呂布。”此時曹洪也已經發現了狼騎的所在,知道狼騎乃是呂布的親衛,於是也將目標鎖定在了狼騎之上,如今曹軍形勢不妙,在曹洪看來唯一可以挽回局面的方法便是誅殺呂布,而要誅殺呂布,只能依靠他曹洪和曹洪身後的虎豹騎。
“曹操,你在哪裡?”就在典韋和曹洪互相仇視這,縱馬砍殺而去的時候,呂布卻是顯得有些悠閒,在夏侯淵死後,呂布並沒有返回狼騎,而是隨着坐下的赤兔馬在戰場之上溜達起來,而呂布的雙眼卻是四處遊走,開始尋找曹操的所在。
此時曹軍已經鑽進了司州,這個呂布所知到的最大的口袋。賈詡帶着司州所有的兵馬守在弘農,太史慈兵出虎牢關也已經向着洛陽進發,宛城之外,除了張遼和華雄守在魯山之外,管亥等人更是在附近埋伏,襲擊曹軍的有生力量。在呂布這樣的佈局之下,曹操已經是無路可逃,至於向北走度過黃河逃往幷州,呂布相信曹操不會做的,先不要說大軍度過黃河需要多少船隻,就算曹操解決了船隻的問題,那麼渡河也是給了呂布一個將曹軍一舉殲滅的最好時機,一條黃河天險,足以封死曹軍北上的路途。
對於如今的呂布來說曹操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曹操已經失去了成爲呂布對手的先決條件,如今的曹操,不過是呂布的獵物而已。
“明公,我們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看着戰場之上的情景,雖然曹軍還沒有顯出明顯的頹勢,不過郭嘉卻是已經生出了一絲不好的感覺。這就好像一個賭徒,當自己有充足的賭本的時候,從來不會在意賭注的大小,但是當自己的賭本越來越少的時候,卻是無比的擔心起來,此時郭嘉正是這樣的心態,眼前的戰鬥即便是曹軍和呂布軍打個平局,對與曹軍來說也是和失敗沒有什麼區別,因爲如今呂布軍勢大,即便是有了兵馬的損失,以呂布如今的實力也是很容易可以補充上來的,可是曹操不同,士兵死一個少一個,傷一個少一個,曹操已經沒有多少士兵讓他犧牲了。而這也是郭嘉最爲擔心的地方。
“青山?我還有青山麼?”曹操卻是嘆息一聲黯然傷神的說道。
“明公,此戰過後司州只怕我軍已經呆不下去了,我軍不如前往宛城,聯合荊州劉表,壽春袁術,尚能與呂布一戰。”郭嘉再次進言道。
“只怕袁術未必可信,上次我們和袁術說好讓他出兵兗州,拖住呂布。可是如今呂布已經殺到了司州,袁術的兵馬又在何方?”一提起袁術曹操,搖頭嘆息起來,他曹操縱橫兗州何時將袁術這種無能之輩看在眼裡,卻不成想如今要靠袁術前來救援,真是可嘆。
“屬下聽說,袁術本來已經要發兵兗州了,只是因爲徐州劉備突然起兵攻打壽春,這纔不得已改變的計劃。”郭嘉撓了撓頭,有些忐忑的說道。必定雖然劉備起兵攻擊袁術雖然是事實,不過以劉備的兵力,那裡能夠和袁術抗衡,袁術也不過是藉故推脫,不肯出力,想要看着曹操和呂布兩敗俱傷,至於守在鄄城的紀靈,卻是早已經被呂布嚇破了膽,那裡敢真的和呂布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