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官兵到來,這可如何是好?”聽到官兵到來的消息,一衆士子皆都慌亂起來,
“快走,看看有沒有後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這裡的酒家,想要從後門離開。
“一個個都給我站好了。有人密報,說你們在此聚衆誹謗丞相大人,我等奉命前來,一個個都給我老實點吧,省的受皮肉之苦。”這時候就見一隊士兵衝了進來,當先一名將領趾高氣揚的衝着在場的一衆士子說道。
“這位軍爺,在下和幾位好友,不過是在議論此次鄴城新學堂入學的考題而已,並無任何僭越之處,還請軍爺明察,不要誤抓了好人。”眼見着些官兵已經衝了進來,再想逃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龐統於是硬着頭皮替衆人出頭道。想要以此矇混過關。
“哼,你們以爲這樣就能糊弄本將軍麼?告訴你們,你們如果只是議論考題,本將軍絕對不會過問,不過你們當中有人誣陷丞相謀反,卻是罪大惡極,這樣的人本將軍豈能容他在鄴城之內招搖,損壞丞相大人的聲譽?”說着這名將領擡頭掃視了衆人一圈之後。就見原本已經亂成一片的人羣此時逐漸鎮定了下來,因爲大家終於知道這位軍爺此來的目的並不是所有人,而只是方纔寫出呂布想要造反的那些人。只是如此一來,方纔走出來寫出心中看法的這匹人,卻就一個個暗自心中悔恨起來,一個個看向呂布的目光都有些不善,必定正是呂布千方百計讓他們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的。
“怎麼樣,你們這些人膽敢詆譭丞相大人,就應該想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這時候那位帶兵前來的將領終於發話了:“來人啊,給我抓人。”
隨着這名將領的話音剛落,就見到一個尖嘴猴腮,打扮和一般的讀書人無二的年輕人,從酒館門口走了進來。
“是他。”看見此人衆人終於明白了官兵突然前來的原因,原來是有人告密,而就在此時便已經有人認出來來人,雖然並不知道這名尖嘴猴腮的讀書人姓甚名誰,不過顯然不久前見到此人在場。
“嘿嘿,諸位,在下對不住了,要怪也只能怪諸位不守本分。”這名尖嘴猴腮的讀書人一出現在衆人面前便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一絲寒意,那些被此人目光盯住的年輕人,不由的一個哆嗦。
“店家,小二,你們也來幫着認人吧。”就在這時候,帶兵前來的將領突然又補充的說道。必定這名報信的年輕人離開了不少時間,不過這裡的店家和小二可是全程在場,讓他們前來認人絕對不會有什麼疏漏。
“等等。”就在衆人以爲事情已經沒有任何迴轉餘地的時候。一個犄角旮旯之中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了出來,接着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了起來,此人這些士子們自然陌生得很,不過看見此人的帶兵將領,卻是立即一滯,連忙露出了恭恭敬敬的表情。
“請問將軍,有何吩咐。”只見這名將領連忙上前見禮,因爲這名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留在呂布身邊統領狼騎的許褚。
“額,這裡的酒不錯,你們若是喜歡就坐下來嚐嚐,若是你們對這裡酒沒有什麼興趣的話,就早些離開吧。”只見許褚在衆人的注視下伸手摸了摸鬍子,之後莫名其妙的說道。
原來這天許褚跟着呂布來到這家酒館,呂布和這些士子們談論的事情,許褚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對於許褚來說一切都很簡單,他纔不管什麼對錯是非,只要自己跟着呂布就是。不過當看到這些人說呂布要造反的時候,許褚心中也不由的生出了怒氣,這倒並不是說許褚不支持呂布造反,如果呂布真的要造反許褚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支持,只是他看不慣這一幫窮酸的書生在背後嚼呂布的舌頭,說三道四。不過既然呂布就在這裡,也並沒有說什麼,這種事情自然輪不到他許褚出來說話。不過這時候就看到一羣官兵闖了進來,要將這些說三道四的人抓走,這讓許褚心中大爲暢快,不過此時卻有呂布的親兵過來傳達呂布的命令,讓許褚阻止這名將領的做法。雖然許褚心中有些不願意,不過呂布的命令卻是不可違抗,於是許褚這才站起身來說出了這麼一句不倫不類的話。
“額,將軍你是認真的麼?”見許褚如此一說,這名將領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卻又並不明顯,如果說身爲呂布身邊最爲信任的幾名將領之一的許褚對呂布有什麼不忠的話,這名將領萬萬不會相信,可是許褚如此行事,那其中必定有什麼原因,所以這名將領這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奶奶的,老子說話,你還沒聽清楚麼?給我滾。”本來許褚還想在這一羣士子面前注重一下自己的語言修養,不成想這樣一來反倒被下邊得人懷疑了,於是衝着這名將領大聲喝道。
“小將明白,這就離開。”見許褚如此,這名將領知道許褚不是在開玩笑,連忙轉身離開,而身後的士兵夜是呼啦啦一下子就走了個乾淨。
“我們也走吧,你帶幾個人,將那個龐統給我請到府中去。”見已經沒有什麼可做的呂布此時也站起了身來,雖然覺得一衆士子對自己的意圖有所曲解,不過君主立憲這種進步思想又怎麼可能一時半刻解釋的清楚,更何況有些事情還會越描越黑。
“丞相大人,龐統已經帶來了。”呂布回到府中不久,就有親兵上前稟報,原來已經將龐統帶了過來。
“哦,這麼快?你們沒有鬧出什麼動靜吧?”見自己的親兵做事如此迅速,呂布開口問道。必定方纔在酒館的事情發生不久,呂布可不想自己手下這些人鬧出什麼動靜來。
“丞相大人放心,屬下是在一條街巷找到龐統的,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見呂布如此一問,這名親兵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向呂布回答道。
“那個傢伙這樣對待本大爺,許褚不是已經說沒事了麼?你們這幫齷蹉的傢伙居然下黑手。”不多時呂布就看到有兩名親兵拖着一個黑布袋子走了進來,而這黑布袋子之中顯然裝的就是龐統,不過這龐統也算是有心計的人,一上來就擡出了許褚,顯然已經料定對方一定是呂布的屬下。
“哎,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客人,我是讓你們去請人的,你們請人的方法還真是另類。”看到如此情形,呂布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必定是大漢朝的丞相,身份尊貴無比,可是自己手下這匹人做事還是改不了以前的習慣,如此行爲讓呂布覺得自己並不是大漢朝的頭面人物,而是某個黑道上的大哥。
“恩,怎麼是你?”當呂布親自解開口袋,將龐統放出來後,龐統顯然對於看見呂布趕到十分的驚訝。
“呵呵,都是下面的人無力,倒是讓龐小兄弟受委屈了。”見到龐統並無大礙,呂布指着旁邊的位子讓龐統坐了下來,然後開口說道。
“呵呵,請恕在下眼拙,在酒店之中冒犯之罪,我本以爲閣下只是一個想要追捧丞相大人的沒落文士,卻不成想閣下乃是丞相的人,只是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本來在酒店之中呂布寫下“改革皇權”四個字的時候,龐統以爲呂布乃是想要得到一官半職,故意爲呂布辯解,不過如今看來呂布居所恢弘,想來定然是事業有成,這樣一想,龐統便明白眼前這人一定是呂布的屬下,若是不然也不會有所謂:“改革皇權”的見解。
“呵呵,先生果然心思敏銳,不過我確實和呂布有着莫大的關係。而我之所以找先生前來,也是想請先生幫忙而已。”呂布對於龐統的猜測並不否認,只是模糊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說道。
“呵呵,閣下找我前來,即便是有事找我幫忙,至少也因該讓我知道閣下的身份吧,不然就顯得太沒有誠意了。”相比之下,龐統卻是更想知道呂布的身份,必定只有知道了呂布的身份,龐統才能瞭解自己的處境,以便做出合適的反應,如果連對方的身份都不清楚,那麼久無從判斷對方的目的,又怎麼可能想得到對策呢?
“我的身份自然會相告,只是請先生先回答完我的問題,我自然會讓先生滿意。”說道這裡,呂布頓了頓,看見龐統點頭,當即接着說道:“先生乃是大漢少有的仁人志士,不知先生可曾想過大漢的將來應該走向和方?換句話來說,不知先生覺得如何才能夠救大漢?”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漢已經歷經數百年和平安穩,此時戰亂叢生,當有明君出世,掃平寰宇,清除污穢,還天下朗朗乾坤,拯救黎民百姓於水火之中。不慢閣下,龐統之所以遊學四方,爲的就是尋訪明君,以便匡扶社稷。”見呂布如此一說,龐統倒也不再推脫,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