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濃痰,不偏不倚,恰好的吐在了慕容宏的臉上。
慕容宏身形一抖,萬般的羞辱感,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切割着他殘存的尊嚴。
堂堂大鮮卑的王者,被閹割了已經夠丟人,被閹割之後,大庭廣衆之下扒光了示衆,更是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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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竟然還被那些曾經卑賤的奴隸,吐了一臉的唾沫,這種羞辱已是達到了無以復加的頂點。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隸,竟敢嗚……”
“呸!”
又是一口濃痰吐在了臉上,打斷了慕容宏的憤怒,這第二口的濃痰,竟是直接的吐進了他的嘴巴之中。
慕容宏的嘴巴里一腥,猛一回過神來時,驀的就大嘔起來。
這時,那些曾經的奴隸,如今的大楚子民,則已統統放下了懼意,排起長隊,一個接一個的來到慕容宏面前,把一口口飽含憤慨的唾沫,狠狠的吐在慕容宏那赤條條的身上。
慕容宏殘存的尊嚴,徹底的被撕碎了,凍到要死的他,正被死神的雙手纏繞在脖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尊嚴,只能在寒風中哆嗦着,任由那一口口的唾沫加身,凝結爲冰。
不多時,慕容宏的身上,便覆着了噁心的唾沫,在這種零下的氣溫時,很快就凝結成冰。
咋一看去,慕容宏就好似一具醜陋的冰雕一般。
“狗胡虜,老子的妻子就是給你霸佔的,老子我嗆死你!”一名楚民憤怒之下,竟是不畏嚴寒,解開褲子,“嘩嘩”的向着那慕容宏撒起了尿。
黃濁的液體浸淋一身,這個曾經狡猾多端的胡酋,遭受到了最最殘酷的摧殘。
他卻無力反抗,冰凍的嚴寒,正加速着他生命的流逝,痛到快要麻木的他,那一泡溫暖的尿淋上身來,甚至還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愜意。
一人開頭,餘衆紛紛效渀。
於是乎,在這大雪天裡,幾百個男人解開褲子,將憋了一肚子的尿,統統的都撒在了慕容宏的身上。
難民營前,好一副噁心的場面。
周倉也沒料到會這樣,他雖然解氣,但也不得不掩着鼻子後退,冷笑着看着那慕容宏受到他應有的折磨。
千餘人的報復,終於結束了,解了惡氣的楚民們,歡天喜天,大呼着對顏良的感恩,高高興興的回往了營中。
周倉也返回御營,去向顏良覆命,只留下幾名士卒,看管那慕容宏。
這時的慕容宏,整個身體已被一層渾黃的冰層覆蓋,如同大冬天裡掉進了尿池一般,說不出的噁心。
尊嚴喪盡的慕容宏,這時已痛得失去知覺,只有那殘存一絲精神,還在垂死掙扎。
他的腦海中,只餘下了一個念頭: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大楚作戰,不該跟顏良作對啊……
寒風瑟瑟,夜更深。
慕容宏在風中凌亂了一晚上,顏良卻在酒宴後,又在他的暖帳中,折騰了一晚上。
東部鮮卑幾十萬口人,不乏相貌出衆的胡女,早在顏良飲宴時,周倉就已經安排下去,挑選了礀色上佳的胡女,洗乾淨了送入御帳,先給天子把牀榻給暖好了。
酒宴過後,諸臣散盡,興致未盡的顏良,便是大戰胡女,盡情的快活。
一夜徵御五胡女,即使在玉雀臺上,顏良也好久沒有玩到這般激刺。
一場痛快淋漓的牀上大戰,顏良將那五名胡女,鞭答到嬌軀折磨,不堪重負而止,積蓄已久的念火,統統都泄盡了,纔將那些胡女趕將出去,倒頭暢快舒服的大睡。
次日醒來時,已然日上三騀。
一夜盡興的顏良,懶懶的起身,裹上厚厚的衣甲,出了御帳示察諸營,慰勞將士們。
當他來到難民收容營外時,赫然便看到,營門處,竟然樹立了一樽冰雕。
好奇心起,顏良策馬上前,低頭細細一看,才認出這樽冰雕,竟然就是慕容宏。
他這下才想起,自己昨晚下了什麼樣的旨意,眼下這慕容宏,已是被那些楚民們憤怒的唾沫,給凍死在了這冰天雪地之中。
這位曾經雄踞草原數十年,野心勃勃的謀劃一統鮮卑,牧馬南下的鮮卑胡酋,如今卻光着屁股,赤條條的變成了冰雕,以這般滑稽的結局,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如此死法,當真也是史所罕見了。
看着這滑稽的冰雕,顏良不禁嘆道:“朕殺了這麼多人,想不到這次竟然殺出了一件藝術品,不容易啊。”
“陛下,這慕容老狗已經凍死了,他的屍體該如何處置?”周倉問道。
顏良想也不想,揚鞭一指:“就把這樽雕像,用泥巴裹起來,永遠的立在這裡吧,朕要讓這慕容宏的雕像,和拓跋力微的首級一樣,永遠的立在陰州,讓他們永世震懾塞外胡虜,讓他們知道犯我大楚的下場。”
“臣明白了。”周倉體會到了顏良的意思,拱手笑應。
顏良擡頭看了一眼茫茫雪原,目光轉向了東面,穿越那茫茫無際,他渀佛看到他另一個敵人,正在寒冬中戰慄。
凝望許久,顏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傳朕旨意,明日班師南歸吧,讓將士們好生休整一下,差不多也該是除掉劉備這隻老鼠的時候了。”
東部鮮卑已滅,幽並北部悉平,顏良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滅了高句麗,把劉備這隻難纏的禍害,徹底的剷除。
但如今大軍寒冬中征戰已久,兩部鮮卑雖滅,將士們卻精力已疲,且當此深冬之至征伐更加寒冷的高句麗,顯然非是明智之舉。
全盤考量之下,顏良必須讓他的將十們休整,待天氣還暖時,方纔能再度用兵。
次日,顏良統領着六萬鐵騎,浩浩蕩蕩的南幽州方向南歸。
出塞大軍班師的同時,駐紮於北邊成千上萬的幽並軍隊,則陸陸續續的開出塞外,接管了塞外諸城的防備,還有那幾十萬的鮮卑奴隸。
未久,顏良帶着滅胡的偉大功業,回到了鄴京城。
班師還京的這天,顏良和他的將士們,自然是受到了鄴城士民的夾道歡迎,萬人的伏拜,山呼海嘯的萬歲之時,迴盪在鄴城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自董卓之亂以來,諸侯們打開打去,打的都是內戰,唯有顏良,卻殺得一路路的胡人聞風喪膽,殺出了大楚的威名,爲大楚子民揚眉吐氣。
當那些虛僞假仁
假義的諸侯們,紛紛的敗亡後,這些臣服在顏良統治下的臣民們,已經看清楚,顏良這個暴君,只是對敵人殘暴無情,對臣服於他的子民,卻比所謂的明君,還要仁慈。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對他們好,誰給了他們實實在在的好處,他們豈能感到不到。
如今的大楚天下,各地的百姓們哪個不是對顏良崇拜到五體投地,誰不是念叨着顏良的好,感激着顏良對他們的恩德。
天下萬民,皆以身爲顏良的臣民,而感到驕傲。
顏良帶着這偉大的功業,在萬民的頂禮膜拜中,回往了鄴城,開始了他短暫的休整。
還往北都後數天,顏良便下達旨意,正式將漠南之地,設立爲了陰州。
第一任的陰州刺史,顏良則委任了久鎮幽州的太史慈來擔任,並以鐵山城爲其州治所在。
因是陰州新設,其地雖然廣大,但人煙卻稀少,故顏良只暫將陰州分爲三郡進行治理。
陰州設立詔命傳出未久,顏良便又下達了原先草擬的諸般惠民政策,以吸引那些敢於開創的楚民,遷居於陰州,去搏一份富貴。
楚民雖重鄉土,但朝廷開出的引民條件,實在是太過優厚,並幽邊地不少貧苦農民,豈能不爲不之動心。
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幾百畝良田啊,五年免賦,還有官府賞賜的耕牛,甚至還有鮮卑奴隸,如此優厚的條件,簡直是曠古未有。
陰州雖然塞外苦寒,但只要他們能在那裡站住腳,熬過一兩年,待收穫了幾次莊稼後,就能從一貧如洗的境遇,搖身一變,成爲富戶。
這般大的誘惑,自然是吸引了不少有膽色,又想改變命運的貧農,於是,詔命下達未久,便有不少邊民,開始傾家蕩產的變賣了家當,舉家的遷往陰州,去放手一搏。
陰州設立,吸引遷民的同是,顏良又召集天下的水利專家,共商修大運河之事。
經過了月餘的商議,朝廷終於擬定了運河路線,確立了南及長江,中以洛陽爲樞扭,北至幽州的千里大運河路線。
顏良行事雷厲風行,方案一路,大批的鮮卑勞工,便被分別運往諸段,朝廷也派下大批的專家,在工部的組織下,分段開工。
大運河雖是大工程,但顏良有幾十萬的鮮卑勞工,又繳獲了百萬頭的牛羊,以及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國庫充實,家底豐厚,完全有實力去做這件大事。
既然有能力,以顏良的性情,當然不會拖泥帶水,自是說幹就幹。
當顏良挾着掃滅鮮卑的豐功偉績還往中原,展開他浩浩蕩蕩的修河大業,一騎細作,卻從草原而發,星夜兼程的趕往高句麗。
十餘天后,細作趕回了樑口城,趕到了這座僞漢的臨時行宮所在地,將鮮卑覆沒的消息,報知了僞漢君臣。
自劉備以下,僞漢君臣,無不震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