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睜大自己的眼睛,怒火中燒的盯着出現在自己府邸裡的陳儀,可是被陳儀這傢伙氣得咬牙切齒。
“不行!我給了你差不多兩千兵馬,已經算對你非常客氣的了,沒想到你這傢伙還變本加厲,竟然向我討起手下的大將了!”
呂布氣勢洶洶的看着那陳儀眉開眼笑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向陳儀回覆道。
陳儀跟隨張遼前往軍營之中看望了呂布交給自己兩千軍士,雖說不是老弱病殘,但是一看上去就不像是精銳隊伍。
看情況呂布並沒有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給自己的都是一羣殘兵,陳儀當然要向呂布討要大將。
而張遼便是陳儀所親眼看上的大將。
只不過陳儀剛剛提出要求,就遭到了呂布劇烈的反對。
張遼是什麼人?呂布手下最得力的幾大戰將之一,雖然呂布和張遼並不是非常親近,但他知道張遼也算是有本事的人。
“溫侯,不要小氣啊!溫侯手下這麼多大將,我要走一個也不算過分啊!”
陳儀盯着面前呂布,鐵了心要將張遼拉入自己的陣營,不由帶着諂媚的笑容對着呂布說道。
呂布見陳儀仍然孜孜不倦的向着自己討要大將,心中可是憤怒異常,目光堅定的對着陳儀回答道:“這你想都別想!如今能夠給你兩千軍隊,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你休要得寸進尺!”
“原本還想拿出好東西給溫侯看看,看着溫侯這麼不講情面的樣子,那就算了!”
陳儀見呂布堅定不移的不願意將張遼交給自己,陳儀皺了皺眉頭,很快心中便有了一計。
呂布突然聽到陳儀來了這樣一句話,頓時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目光極爲古怪的看王宸。
陳儀呵呵一笑,發現對面的呂布如此遲疑的樣子,看樣子對方已經被自己挑起了好奇之心。
“走了!走了!”
陳儀順勢就準備離開大堂,臉上露出淡定輕鬆的模樣。
呂布心裡可是癢癢的很,見陳儀就要離開,連忙叫住了陳儀。
“溫侯!”
陳儀嬉皮笑臉的回頭來到了呂布的身旁,看着呂布睜着眼睛盯着自己,眉開眼笑的說道。
呂布看着眼前這傢伙嬉皮笑臉的模樣,面色極爲不耐煩的說道:“到底是何物?快快給我拿出來!”
“這東西我還沒有做出來!不過我可以和溫侯細細講講!”
陳儀平靜的看着呂布,面容輕鬆的對着呂布說道。
呂布一聽陳儀這東西還沒做出來,整個人都炸了。
“陳儀小兒,你莫非在玩我不成?”
呂布連忙走動的身子,怒氣洶洶的向着一旁的武器架走去。
現在的陳儀可真的把呂布惹火了,呂布恨不得拿出刀刃將面前的陳儀斬殺,以解心頭之恨。
“溫侯,且慢!我……”
陳儀見呂布如今就要拿着武器砍自己了,原本淡定從容的模樣,早已經拋之腦後,一臉驚慌的看着呂布拔出了砍刀。
陳儀也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呂布真的敢動刀子,果然是社會我呂哥,人狠話不多。
陳儀嚇得額頭上冷汗直流,拔腿就向着外面跑去,自己現在要是不跑的話,肯定會被呂布這傢伙砍成兩半的。
他可知道呂布是個暴脾氣,現在拼命的向着外面跑去。
“哼!”
呂布見陳儀已經離開了,眼神中露出一絲冷意,原封不動地將刀子放回了原處。
長安街道外,陳儀已經是滿頭大汗,顧不得什麼繁文縟節,如今直接坐在了牆壁旁邊喘着大氣。
“粗人!粗人!動不動就動刀子,還好我跑得快!”
陳儀不停用自己的衣袖擦着臉上的汗水,不斷開始抱怨起呂布來。
休息一會,陳儀緩緩的站了起來,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了,很快就要到晚上,估摸着宮城就要關閉了,連忙快速的向着皇宮中跑去。
呂布你不答應我,我自然有辦法讓張遼乖乖的跟隨我而去。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出了皇宮中的陳儀,心裡可是興奮得意,這漢帝劉協果然是一個好皇帝,自己就這樣一開口,旨意就直接下來了。
陳儀手中握緊着聖旨,大搖大擺的向着城西的幷州軍大營走去。
天色漸暗,軍帳中卻是燈火通明,張遼一臉尷尬的看着面前的陳儀,再看着面前的聖旨,整個人都愣住了。
“陳鎮北!你這有點……”
張遼想了想中午陳儀就想着招攬自己的事情,再轉眼拿來天子聖旨,整個人也傻眼了。
好騷的操作啊!
陳儀一臉玩味的看着張遼,也無奈的擺了擺手,畢竟自己向漢帝劉協要一個人還是挺容易的。
陳儀畢竟要帶兵前往幷州,陳儀以軍中無良將,不熟悉幷州的地理和風土人情,就忽悠到了把張遼調到自己手下的聖旨。
“張將軍,這可是天子旨意,你還是領旨吧!”
陳儀一臉自得的看着張遼,整個人可是如同勝利者一般的看着張遼說道。
張遼低着腦袋再仔細瞅了一眼聖旨,擡起頭了吞吞吐吐的對着陳儀小聲說道:“陳鎮北,此事我還得向溫侯稟報!”
陳儀絕對不會允許張遼把這個消息告訴呂布,自己在呂布眼皮底下偷偷的挖人,現在若是讓呂布知道了,這呂布絕對會拿着手中的方天畫戟要了自己的狗頭。
“這是天子密令,再說莫非天子之意還比你家溫侯之威還不如嗎?”
陳儀睜大了眼睛,咬了咬牙,語氣帶着陣陣威嚴的對着張遼強硬的問道。
張遼聽了陳儀的話,默默的打量着桌案上的天子旨意,開始猶豫起來。
陳儀見張遼沉默無語,也不急切,不緊不慢的等待着張遼的回答,他知道有些事情點到爲止,逼迫急了恐怕適得其反。
張遼心中猶豫的很,雖然他是一名武將,但是張遼的政治覺悟還是不低的,歷史上的張遼剛開始在幷州擔任的正是文職。
就算跟隨呂布到了兗州後,也擔任過魯國相的職位,可以說張遼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
張遼現在也看清楚了面前的選擇,跟隨着呂布一直留守着長安,或者跟隨陳儀徵戰天下。
跟隨呂布待在中央,或許自己能夠安穩些,但是自己現在算是寒門的身份,出頭基本上是很難的了。
而投靠陳儀,雖說比不上中央的安穩,但是陳儀手下沒有大將,自己或許可能成爲獨當一面的領軍大將。
搖曳着燭火,照射着張遼凝重的面容,陳儀悄悄的在一旁等待着,見張遼皺着眉頭的樣子,陳儀知道對方恐怕是有所心動。
“溫侯是猛將,勇猛異常,但是卻遠遠比不上文遠,文遠是帥才,註定是統領一方的存在!”
陳儀見張遼遲遲沒有打定主意,決定再添一把火,連忙面色沉重的對着張遼說道。
張遼聽了陳儀的話,目光詫異的擡起腦袋,看着對方那堅定的目光,張遼的心開始動搖了。
“末將領旨!”
看着面前的聖旨,張遼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堅定的看着對面的陳儀,語氣凝重的對着陳儀說道。
陳儀件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和張遼聊了幾句,便悄悄的離開了幷州軍的軍營。
軍營之中人多而雜,自己久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到時候傳到呂布耳朵中,恐怕又是另一個麻煩了。
陳儀見天色已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去蔡邕府邸一趟。
現在陳儀基本的事情都完成的差不多了,應該這兩日就可以離開長安,這蔡邕必須要見見,當然還有蔡昭姬。
蔡邕聽了陳儀的話,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現在的他無官一身輕,也願意和陳儀一同離去,唯一捨不得的便是他院子裡所藏的書籍,畢竟現在這所有的書籍價值不菲,都是寶貝中的寶貝。
許多人想要瞧瞧都沒有機會了。
陳儀倒是不擔心這個,這些書籍到時候肯定要一同搬回長安,畢竟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瑰寶,總要把它保存下去。
無非到時候叫些士兵過來,準備好車子直接一起搬走就行。
如今自己離開長安,所要運輸東西的車子可不少,無論是蔡邕的書籍,或者是軍隊所需的糧草,這搬運的工程也算不小。
寧靜如水的月色,陳儀和蔡昭姬相互依偎的坐着涼亭中。
和蔡邕商量好事情以後,陳儀當然道別了蔡邕,直接找到了蔡昭姬。
“昭姬,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
陳儀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被烏雲遮住,心中想到了一人,稍作猶豫便向蔡昭姬說道。
蔡昭姬目光如水的擡頭看着陳儀,輕聲細語的小聲問道:“何事?”
陳儀猶豫了一下,最終嘆了一口氣,直接將刁秀兒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面前的蔡昭姬。
陳儀也曾經和刁秀兒透露自己要離開長安,詢問過她是否願意跟隨他離開長安,若是不願意的話,可以將他送回司徒府。
刁秀兒心裡當然不願意再回去司徒府,最後央求着陳儀帶她離開長安。
到時候兩個女人都要一起跟隨自己離開長安,定然會見面,如今不如直接將話挑明,免得鬧什麼矛盾。
“我沒意見!文禮喜歡就行!”
蔡昭姬聽了陳儀的話,先是面色稍微有些暗淡,緊接着語氣平和的對着陳儀說道。
陳儀低頭看着蔡昭姬那溫柔的面龐,輕輕的摟着她,輕聲細語地向着對方柔聲說道:“苦了你了!”
蔡昭姬倒是安穩了許多,默默的靠在陳儀的懷裡,享受着安寧的夜晚,和柔和的夜色。
不過陳儀並沒有待多久,畢竟陳儀雖然和美人賞月不錯,可就在剛剛卻被蚊子咬了一個包,這讓陳儀很不爽。
要是沒有蚊子,陳儀可以摟着蔡昭姬看一晚上月亮。
天色明亮,陳儀慢悠悠的從牀榻上爬了起來,一轉眼便是兩天過去了,陳儀倒是輕鬆了一天,而王允的軍隊也昨日交手給陳儀。
城門口氣氛可謂異常凝重,陳儀騎在戰馬上可是威風凜凜,周圍路過的百姓時不時看向陳儀那身穿甲冑的模樣,都不由讚歎這將軍真俊。
陳儀身後站立着許多士兵,而士兵前方圍攏着幾輛馬車,這幾輛馬車中坐着的可是蔡邕一家,以及陳儀的智囊團,和刁秀兒這絕世的紅顏。
“要離開長安了?終歸有點不捨!”
蔡邕將自己的目光望向車窗之外,看着那晴朗的天空,不由唉聲嘆氣道。
蔡邕前半生顛沛流離,雖然名聲在外,卻在仕途上多有不順。
中年便時來運轉,董卓進京,坐擁朝廷,而董卓可是對蔡邕一路提拔而上,蔡邕可是看在心裡,記在心上。
只不過到了董卓一死,原本屬於蔡邕一切的什麼都沒了,差點連性命都要丟了,現在蔡邕想着要離開長安,可是感慨萬千。
蔡昭姬身旁的妹妹蔡貞姬不到十歲,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何唉聲嘆氣,而蔡昭姬卻明白的很。
“父親,文禮說過終有一天將會再回來的!”
蔡昭姬目光關切的看着蔡邕,柔和的向蔡邕勸解道。
蔡邕聽了女兒的話,看着自己頭髮鬍子花白,也不知道等不等的到那天,只能帶着似笑非笑的說道:“希望能有這一天吧!”
另外一輛馬車中可是擠滿了人,這馬車上都是陳儀現在的幕僚。
郭嘉和戲志才倒是拿着酒葫蘆,時不時的悶上幾口,向着兩旁的人高談闊論着。
荀攸臉色從容的坐在一旁,面色看不出有太多的表情。
反倒是張既有點激動,聽着郭嘉和戲志才那高談闊論的話語,他反而感覺到受益匪淺。
只有李儒沉默的眯着眼睛,好像和周圍的人有點格格不入。
岳父,我會回來的,我會完成你的心願,還天下一個公正!
李儒眯着眼睛,看着馬車窗外那宮城顯露的一角,心裡不由暗暗發誓着。
另外馬車上的刁秀兒孤零零的一個人,也偷偷的將目光望向了城南,那是司徒王允的府邸,也是她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
“我這是解脫了嗎?”
刁秀兒看着手中飄舞的青絲,自顧自語的小聲說道。
“將軍,是否可以準備出發了?”
一旁的校尉是一位中年大漢,恭恭敬敬的來到了陳儀的面前,面色嚴肅的詢問道。
陳儀輕輕的用手敲擊着大腿,眯着的眼睛緩緩睜開,看着等待下令的校尉隨意的說道:“先等一等,還有人沒有來,到時候要走的話我會說的!”
中年校尉看了陳儀一眼,最終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陳儀見太陽火熱,陽光都有點刺眼,卻始終沒有看到張遼的到來,頓時皺了皺眉頭,莫非張遼他後悔了不成。
而就在陳儀疑惑的時候,遠處傳來的陣陣的馬蹄聲,卻打消了陳儀的疑慮。
只見不遠處的張遼正身披着鎧甲,帶着身後將近數百人的騎兵部隊向着陳儀而來。
“末將張遼,率手下五百精騎,特來和將軍會合!”
張遼帶着身後的騎兵來到陳儀面前便停了下來,張遼臉上帶着笑意的看着陳儀,抱拳對着陳儀稟報道。
騎兵!
看着張遼身後帶着的騎兵,陳儀可是露出驚喜的表情。
在冷兵器戰爭時代,騎兵部隊可以說是戰爭之中的利器。
往往數千人的騎兵部隊能夠硬剛萬人的大軍。
而這個時代的騎兵,主要有四大最爲出名的騎兵,董卓以及馬騰韓遂手下的西涼鐵騎,公孫瓚手下的白馬義從,呂布麾下的幷州鐵騎,以及曹操還沒有組建出來的虎豹騎。
可以說騎兵代表着軍隊的實力,在現在還是早期亂是以北方戰場爲主的時代,騎兵的影響力還是很大。
不過等到三足鼎立以後,騎兵在平原野戰的優勢便失去了,巴蜀山地圍繞,東吳河流密集,一個是步兵的戰場,另外一個是水軍的主場,最後曹魏的虎豹騎也隨之消失。
不過現在張遼能夠帶着五百騎兵來投奔自己,陳儀已經很高興了,雖然這支軍隊的人數不多,但足以抵擋三千左右的步軍了。
“文遠能帶着本部來投,我心甚喜,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還需趕緊離開長安!”
陳儀臉上帶着喜悅的對着張遼說道,緊接着準備帶着自己身後的軍隊快速離開長安。
畢竟張遼帶着五百騎兵投奔自己的消息讓呂布知道了,呂布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現在的方法最好還是早點離開長安,免得到時候被呂布找麻煩。
隨着陳儀的一聲令下,張遼緊緊跟隨在陳儀身後,帶着身後規模龐大的軍隊緩緩的從城門而出。
長安城外,陳儀回頭看着那被太陽照耀的城牆,嘴角微微上仰,自己終有一日會以主人的身份重新回到長安的。
已經離開了長安的十里之地,陳儀嘴角帶着一絲笑容,直接面色平靜的向着自己的軍隊吩咐,暫時前往武關行軍。
“陳將軍,現在我軍不是要趕往幷州嗎?爲何前往武關?”
張遼跟隨在陳儀身後,突然聽到陳儀下令將自己軍隊的方向改爲武關,心中充滿疑惑的詢問道。
武關位於整個關中裡面最南邊的關卡,連接着的地方便是荊州,而陳儀如今擔任幷州刺史,不是一路向東走潼關前往幷州嗎?
“本官赴任前,想要先返回潁川家中一趟,見見家父,這走武關繞道荊州再前往潁川。”
陳儀見張遼一臉疑惑,面色淡然的解釋道:“雖然這條道路和其他道路的距離差不多遠,但是沿途治安絕對好於其他地方,所以我打算走這條路返回潁川,到時候再北上幷州!”
陳儀只是向張遼解釋了一部分,主要陳儀擔心到時候王允會不會在路途之中弄點花樣,又或者呂布突然得到消息帶兵追趕自己,所以纔打算改變道路的。
當然返回潁川,陳儀的確是要去拜見自己的父親,爲了就是得到陳家的認可。
雖然陳儀知道恐怕機會渺茫,但還是要去試一試,畢竟自己爭霸天下需要的錢財方面都比較的多,陳家世家大族,手中錢財可不少,整個潁川有兩成是他陳家的。
再說陳儀還有一位便宜兄長陳羣,那可是政治上面的高手,雖然現在看上去還有些稚嫩,但也算是人才,若是能安排過來也是極好的。
張遼聽了解釋,也沒再詢問什麼,而是緊緊的帶着軍隊,跟隨着陳儀向着南面而去。
長安城中,衛將軍府邸。
呂布正站在比武臺上,身穿一身白色的武士服,滿頭大汗的揮舞着手中的方天畫戟。
而呂玲綺則站在臺下,一臉癡迷的看着呂布那勇猛的姿態,不由激動的鼓起掌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而呂布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停下了,揮舞的方天畫戟,冷峻的面容望向了門口走來的將領。
“溫侯!大……大……事……”
走過來的將領低着腦袋,不好意思的看着呂布望過來的目光,遲遲不敢開口。
呂布聽着這吞吞吐吐的話語,面色不快的皺起眉頭來,要不是底下這名將領是呂布的小舅子魏續,呂布早就握緊手中的方天畫戟給他一頓胖揍!
魏續可是呂布手下的將領,從呂布在丁原麾下就跟隨了呂布,是呂布正妻嚴夫人的表弟,也就是傳說中的小舅子。
“溫侯,那張遼帶着手下五百騎兵,投陳儀去了!”
魏續緩了緩神,稍微平靜下來,急匆匆的對着呂布說道。
呂布聽了這話,冷峻的表情上帶着怒火,陰沉的對着魏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魏續看着呂布滿臉怒色,只能將從士兵口中打聽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面前的呂布。
“當!”
呂布聽到這個消息整個臉都黑了,沉重的舉起手中的方天畫戟,狠狠的向着地面一砸,發出清脆的聲音,表達呂布心中的不滿。
“趕快給我召集千人的騎兵部隊,如今我要親自追殺這陳文禮,今日我必要取他的項上人頭!”
呂布怒火中燒,眼中滿含殺機,氣勢洶洶的對着一旁的魏續下達了命令!
“是……是!”
魏續見呂布暴怒也嚇了一跳,趕忙對着呂布回答道,手忙腳亂的退出了呂布的府邸,下去準備了。
呂布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容忍陳儀了,這陳儀三番五次的讓呂布難堪,呂布怎麼會願意留他。
你陳文禮搶走刁秀兒,和我搶女人,我呂布忍住了。
你陳文禮找我要手下大將張遼,我呂布不給還嚇唬你離開,反手你就把人拉過去,我呂布可不能忍了。
最重要呂布手下就五千的幷州狼騎,一下子少了十分之一,呂布那能不心疼,哪能不追着陳儀殺呢?
呂玲綺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呂布一臉憤怒的提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向着外面走去,也不管自己,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呂布帶着軍隊追趕陳儀,註定是無功而返的。
而潼關守將甚至得到了王允命令,讓陳儀難堪,只不過他們也始終沒有等到陳儀的到來,反而卻等到了追趕陳儀的呂布騎兵。
不過當呂布知道陳儀竟然沒有來到潼關,整個人也愣住了,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白追了。
很顯然陳儀這個傢伙並不是走這條路前往幷州了!
而王允也得到了消息,也愣住了一下,不過王允心中倒是波瀾不驚,陳儀沒去,這件事就相當沒有發生過,反正陳儀也不知道,到時候到了幷州也不會難爲自己的家族。
“陳文禮,你這個混蛋,下一次我呂奉先見到你,絕對不會饒了你!”
呂布大汗淋漓的帶着身後自己垂頭喪氣的騎兵部隊返回長安,看着自己被陳儀如此玩弄於鼓掌之間,呂布面色帶着憤怒的大吼道。
看樣子呂布和陳儀結下的樑子越來越深了,不過陳儀並不知道呂布在罵他。
“啊切!”
陳儀打了個噴嚏,默默的看着周圍天氣溫和,不由微微的皺起眉頭,心中卻暗想着,哪個王八蛋在偷偷的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