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來到了除夕夜,此時東郡城的夜空漫天飛舞着雪花,家家戶戶都點着燈籠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只有曹茗對於過年提不起興致,原因還是在於三國時期沒有火藥,這過年適當放點鞭炮還是挺有意思的。
雪狼軍大營內,楊恆提醒曹茗道:“稟報將軍,太守請您前去赴宴,還請將軍速速動身,不要耽擱時間。”
曹茗若有所思的說:“我現在不想去赴宴,回頭我會跟父親解釋的,你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
“諾!”楊恆的心裡也猜不透曹茗,當下只好按着曹茗的意思去辦,差遣一名甲士去太守府覆命。
曹茗接着問道:“我們相處這麼長時間,楊將軍一直沒有提起過家事,莫不是將軍一直沒有成家?”
楊恆回答道:“不瞞將軍,我今年已經三十三歲,家裡面還有老母和賢妻,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只可惜末將一直忙於建功立業,已經五年多沒有回過一次家了,只知道我那女兒已經十七,嫁給了同村的一戶人家,而我那兒子也已經立業,還給我生了一個可愛的孫子。”
曹茗的內心快要崩潰了:“楊將軍莫非是在騙我,你的兒女年齡都比我都大,難道你是十五歲結的婚?”
楊恆點頭道:“確實如將軍所猜的一樣,末將在十五歲已經娶妻,在十六歲就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
曹茗心想過完年我就十六歲了,這已經是古代未婚人羣的極限了,就算自己不想嫁人也不可能了,終究自己還是擺脫不了被人推倒的命運。
“楊將軍我想問你件事,你見過不嫁人的女子嗎?”曹茗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很怪異,但是依舊會忍不住提出來。
楊恆思考半天說道:“末將並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女嫁男娶是天經地義的,若是終身不嫁會被人譴責的。”
曹茗揉了揉太陽穴以緩解頭痛,心想這世間就沒有這樣的男人麼,嫁給他之後不用盡妻子的責任,他以後願意找幾個小妾我都不管,只求在他那裡掛一個妻子的名分,並且還不會被人說閒話。
楊恆接着說道:“將軍若是頭疼找不到心儀的人,末將倒是有個非常好的主意,主公雖然不是位列三公的人,但也是爲大漢立下過功勞之人,到時候只要奏請皇上,替您選個良婿即可。”
曹茗眼前一亮說道:“楊恆你說皇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那,你等會兒自己去領十兩金子,我現在要去太守府了!”
楊恆的腦袋有點迷糊了,自己是不是剛纔說錯了話,只是提個建議而已,將軍爲何變得這麼激動。
太守府內,曹操見到曹茗還沒有到位,心中的火便立刻冒了出來:“簡直是目無尊長,來人給我把茗兒帶過來,就是綁也要把她給我綁來!”
曹洪心道不好,連忙勸阻道:“大哥息怒!也許茗兒正在在梳妝打扮,你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啊!”
這時門外的侍衛喊道:“曹茗將軍到!”
曹茗一進屋就看見曹操繃着個臉,不用猜就知道肯定要壞事了,本來自己早就應該到位了,結果卻拖了半天的時間。
衆將領現在也插不上嘴,曹操的狀態就跟火山似的,保不準就要來個噴發。
曹操似笑非笑地說道:“曹大將軍可以啊!現在是手底下有了士兵,這翅膀變得一天比一天硬了,我一個小小的太守請不動你了?”
這句話一出曹茗突然感覺到大事不妙,以前曹操可從來沒這麼說過話,看來他是不想給自己迴旋的餘地了,那自己最好的選擇只能是認錯了。
想完之後曹茗低下頭說道:“爹我知道犯下錯誤了,不過你看大家都在注視我,時間長了怪不好意思的,您還是讓我入席吧。”
曹茗決定先下一步穩棋,基本上自己這麼認錯的話,曹操通常都不會爲難自己,當然就怕曹操跟自己翻舊賬,這皮肉之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出乎曹茗意料之外的是,曹操並沒有翻她的舊帳,而是在思考別的什麼事。
忽然曹操的眼神變得嚴厲起來:“你也知道這是件丟臉的事,這麼多長輩等了你好半天,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曹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既然給了自己解釋的機會,那就說明還有迴旋的餘地,只是這理由實在是不好編,難不成真的要講出實情,說是因爲與楊恆商議事情才遲到,內容是如何逃避婚姻大事,估計此話一出曹操能劈了自己。
於是曹茗只能委婉地說:“我只是跟楊將軍談了會兒家常,這大過年的我慰問下屬有什麼錯,畢竟每個人都是有家有業的,我想父親也應該支持我吧。”
曹操哪裡不曉得女兒的心思,這是在說若因爲這件事你懲罰我,那就顯得你身爲主公卻不近人情,畢竟關心下屬也是很重要的事。
可惜的是曹操壓根就不吃這一套:“這就是你拖延時間的理由麼,你向來做事都是如此隨性,你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已經念在父女情面上多次照顧你,可是你仍舊沒有改變自己,所以我現在對你非常的失望,來人給我拉下去關她三天!”
曹茗心想只要不打我屁股就行,關三天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估計頂多就是囚禁在自己的軍營裡,到時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很快屋外就進來了兩名士兵,二話不說直接將曹茗帶了下去,宴席上的衆將領都默不作聲的,因爲曹操此時正在氣頭上,貿然替曹茗說好話反而會無故連累自己,到時候人沒救出來,自己反倒是跟着搭進去了。
等宴席開始之後,曹操的火氣才降了下來,曹仁趁機給曹洪遞了個眼神。
曹洪會意地點了下頭,然後端着酒杯來到曹操面前:“大哥有件事我想說一下,這茗兒只是來的稍微晚了點,可你卻要把茗兒關牢裡去,回頭再給人家凍壞了怎麼辦,嫂子到時候追究起來可不好。”
曹操喝了口酒說道:“你就算說破天也沒用,這都怪我平時太遷就她了,這次就權當給她個教訓,再說只是關押三天而已,我自己又不是沒進過牢房,這牢房裡還是個能讓人靜心的地方,希望這次她能靜心思考自己的問題。”
另一邊曹茗出了太守府就後悔了,自己應該再多編幾句煽情的話,什麼楊恆有家室卻不能回之類的,這曹操就算心再狠估計也能軟了,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晚了。
曹茗跟着兩名軍士在街上左繞右轉,除夕夜的街上人流還不少,一些認識曹茗的百姓都跟她打了招呼,無奈曹茗現在是戴罪之身,只能裝作看不見他們的樣子,直到走近一座陰森恐怖的建築前才停下來。
這座建築似乎建成於西漢時期,牆壁什麼的已經脫落了一部分,但是並不影響使用這棟建築,大門上面的木板上還寫着四個大字‘東郡大牢’。
曹茗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心想這地方真的是人住的地方麼,自己怎麼感覺到會有不明生物出現那,該不會這裡曾經鬧過鬼吧。
曹茗想罷說道:“我想問一下兩位兄弟,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哪裡是我的雪狼軍大營,這分明就是關押犯人的監獄。”
士兵甲解釋道:“將軍可能是有所不知,凡是主公要求關押的人,我們都會把他們送進這裡,還希望將軍不要爲難我們。”
曹茗心想這回曹操是真的生氣了,竟然要把自己關這裡面,不過自己也確實是罪無可赦,早知道會這麼嚴重還談什麼話,真是沒事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看監獄的牢頭走過來說道:“二位大人,怎麼過年還送人過來,喲這是誰家閨女,犯什麼事情了?”
曹茗多希望這兩人能介紹一下自己,可惜事情總是逆着你去發展,這兩人顯然不想說出曹茗的身份,這可能也是曹操事先交代過的。
士兵乙回答道:“這名女犯忤逆太守,太守決定將其關押三天,你小子告訴你手下的人,都給我盯住她了。”
牢頭抽出鞭子說道:“原來她還是個要犯,待我好好管教一下她,來人給我帶女牢裡面。”
士兵甲又補充道:“太守大人剛纔交代我了,對於此犯不能用刑,每日三餐還不能斷了,三天之後我們來提人。”
牢頭瞬間就收起了鞭子:“二位大人請放心,我保證按大人的話去做,這人一根毫毛都不會少的。”
兩名士兵立刻回去覆命了,兩名獄卒和牢頭帶着曹茗進了監獄,這女牢在地下一層的右邊,進牢的時候曹茗還被上了手鍊和腳鏈。
一名獄婆打量幾眼曹茗道:“頭兒,這丫頭是什麼重型犯麼,怎麼還上了鐵鏈子啊?”
牢頭思量一下說:“說是忤逆太守,我看八成是太守看上她了,然後這丫頭片子還不領情,我這也是怕她尋短見。”
曹茗的心裡頓時來了股火:“我呸你個小牢頭!太守是我爹,不許你詆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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