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茗本打算趁亂溜走,可是晉元子卻一直擋着曹茗,意思是惹了禍還想跑,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晉元子捋着鬍子說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來到玉清觀,爲師念在你不懂門規,對你就不施行懲罰了,從明天開始就跟着師兄們早讀吧。”
曹茗一聽明天又要上課,心裡不禁有些犯牴觸,自己上輩子大事沒怎麼幹,課倒真是上了二十多年,不行我得跟晉元子商量一下,再上課自己可就真的瘋了。
當初爲了練習古文書法,曹茗可是沒少認古字,至於對經書的理解這一塊,自己經常看這方面的講座,估計也難不倒自己。
曹茗想好之後說道:“師父我不想上早讀,因爲徒兒早已學過識字,對於經書也有自己的理解,能不能直接從習武開始啊?”
晉元子微笑着說:“爲師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了,你的故事雖然沒有講完,但是其中的人物和事件,沒有閱歷是想不出的,並且我聽說河內郡出了位女神童,她寫的文章賣出了百金的價格,想必就是茗兒你吧。”
曹茗撓着頭道:“師父您真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那篇文章確實是出自於徒兒,不過神童這稱號我是不敢當,而且我當時只賣了十金子,百金子的事估計是人們杜撰的。”
晉元子揮揮手道:“咱們先不提金子的事情了,你不是一直想學習武藝麼,爲師看就從今天開始好了,你打算練習那種兵器?”
“我要學槍!”曹茗前世最喜歡的武將只有兩人,其中一名是蜀漢名將趙雲,另一名則是著名抗金將令岳飛,恰好這兩個人的兵器都是槍,從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可以看出,槍也是最難學的兵器之一。
晉元子點頭讚揚道:“爲師會的兵器種類繁多,但是最擅長的還是槍法,只不過好的槍法需要硬的基本功,你能受得了這份艱苦嗎?”
曹茗錘了下自己的胸脯說:“男子漢大丈夫什麼苦都當得,習武是爲了保家衛國,也是盡一份男人的責任。”
晉元子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曹茗也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當下只好用另一套方案去彌補,看來得繼續發揮自己瞎編的本領了。
轉瞬間曹茗就想好了對策:“師父您怎麼不說話了,我剛纔是在學我的父親,小的時候父親總把我當男孩養,所以時間長了我也沾了些父親的習慣。”
晉元子手一顫道:“好一個盡一份男人的責任,想必你的父親也是一名英雄,爲師能遇見你真是上天的緣分,我必將盡自己的所能教導你,明天開始你就跟着爲師習武吧。”
第二天一早,曹茗並沒有跟着師兄們早讀,而是在院子裡苦練基本功,想要把槍練好就得比旁人多付出。
感覺到累了曹茗就不停地鞭策自己,既然已經付出了爲什麼不做到最好,人家歷史名將都能做得到萬人敵,自己經過努力難道也做不到嗎。
女人的身體無非力氣小一點,但是槍法拼的是技巧不是力氣,這也是曹茗選擇練習槍法的原因。
經過長時間的基本功練習,曹茗也開始鑽研槍法中的奧秘,而晉元子在訓練曹茗的時候發現一件事,不管教曹茗什麼樣的動作,曹茗不光會準確掌握這一動作,更是會達到迅如閃電。
在曹茗這個後世人的理解中,冷兵器時代誰出手快誰就贏,快的讓敵人無法防禦自己的攻擊,攻擊的速度越快自己就越安全,一擊就使敵人斃命爲最佳。
其次是在快中夾雜着過人的技巧,面對比自己力氣大的人要卸力,在對拼中不要被別人牽着走,最大化的保留自己的力氣,因爲你面對的不是一個敵人,要是光用蠻力很快就會力竭,高手通常都不會這麼做的。
每天練習之餘,曹茗都會回想一些前世的資料,因爲自己很崇拜岳飛這樣的英雄,前世還特意查看了岳家槍法的資料,雖然大部分都已經遺忘的差不多了,但是一些基本的招式還記得,現在正好能有機會實驗。
經過曹茗的多次實驗和對比,終於將基本的槍法融入平日的練習,至於趙雲的槍法後世並沒有記載,曹茗只能靠記憶中對其槍法的描繪進行試驗,再加上有個用槍高手的晉元子,倒也成功地摸索出了七探蛇盤槍的大概。
曹茗把各家槍法的精髓彙總了一下,再加上師父晉元子的從旁協助,最終創造出了適合自己的盤龍幻煞槍法,畢竟只有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而晉元子也看了曹茗總結的槍法,對此槍法也是十分的滿意,尤其是曹茗標註重點的回馬槍,要是不注意防範絕對中招。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五年,黃金餘孽繼續肆虐漢朝,而朝廷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該貪污的就肆意貪污,改玩的就瘋狂的玩耍。
而月色下的玉清觀卻充滿着古琴聲,再配上一名古韻十足的絕色美人,試問還有哪位公子能睡得着。
曹茗的琴藝雖然不高,但是配上柴玉遺傳的嗓子,還真能冒充一會兒名家。
“這一指,目所能及,皆是城池,何懼身後譭譽成敗名......”
孫楠的千秋是曹茗比較喜歡的歌,主要是這首歌詞寫得很好,曲子也是譜的大氣磅礴,再加上演唱者功力不俗,這才讓曹茗喜歡上了這首歌。
“師妹唱的真好聽!”“這輩子能娶師妹做媳婦我就滿足了。”“竟想美事,哪輪得到你啊!”距離曹茗住處不遠的一座假山後面,此時正藏着幾名竊竊私語的道士。
“我怎麼覺得不好聽那!”這時道士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反駁,有膽大的道士聞聲回頭剛要怒罵來人,結果卻徹底的傻眼了,來人不是晉元子又是誰。
道士們自知犯下了大錯,一個個像打蔫了的黃瓜,生怕晉元子將他們逐出師門。
晉元子冷笑着說:“你們一個個的不去溫習經文,反而在這偷窺你們師妹,這與那些雞鳴狗盜之徒有何區別,都給我回去面壁一個月不許出門,還有明天去給你們師妹道歉!”
曹茗聽見外面有動靜,也聞聲跑出來看個究竟,結果只看到了晉元子一人,並且晉元子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曹茗只得當好人勸解道:“師父我聽到聲音就趕出來了,我見您的臉色不太好看,莫非師兄他們又惹您生氣了?”
晉元子苦笑道:“別提你那幾個師兄了,學什麼不好學那登徒子,半夜三更來你屋外偷窺,真是丟爲師的臉面啊!”
曹茗不以爲然地說:“徒兒已經加固了門窗,所以師兄們也不會有收穫,至於師兄們的這種行徑,徒兒倒是認爲可以諒解,畢竟他們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對女孩子好奇還是很正常的。”
曹茗知道古人最在意自己名聲,恰好自己爲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特意在門窗上多糊了幾層紙,就算抵近偷窺也看不出什麼玩意。
至於半夜偷看女孩子的宿舍,這事只要是個男生都幹過,就連前世的曹茗也不例外,所以曹茗還是能理解他們的。
晉元子欽佩道:“茗兒的胸懷如同男子一般,倒是爲師想到過於嚴重了,不過我還是會嚴加管教他們的,對了剛纔可是你在撫琴高歌?”
曹茗臉一紅說:“剛纔確實是徒兒在唱歌,不過徒兒唱歌五音不全的,肯定把您老人家嚇到了。”
晉元子嘆了口氣道:“非也,你先隨爲師去一個地方,爲師有話要跟你說。”
曹茗擡頭看了眼天色,心想這麼晚了師父有什麼事,難不成是傳授我騰雲駕霧之術,雖說自己可是個無神論者,但是沒見過的事誰又說得準那。
可惜曹茗的如意算盤打空了,晉元子並不打算教她什麼仙術,而是帶着她來到一個隱蔽的山洞,這個山洞經過人工開鑿已經成了密室,看來是晉元子藏東西的地方。
“師父這不是兵器庫嗎?”曹茗仔細打量着山洞內的兵器,這些武器都夠武裝好幾百個人了,難道說這晉元子想要造反。
“那把供奉的槍頭你可識得?”晉元子的聲音讓曹茗回了神,曹茗擡頭一看發現了一把鍛造精美槍頭,槍刃從一條金龍嘴裡吐出霸氣十足,而兩隻龍眼還鑲嵌着名貴的玉石,唯一令人遺憾的是隻有一個槍頭。
曹茗上前仔細查看說:“回師父的話,這個槍頭造型精美不說,槍頭還有放血用的小孔,想來殺傷力也是不俗,此槍原來定是爲英雄所用。”
晉元子點着頭說:“此槍名曰‘八寶陀龍槍’,原本是我朝名將姚期將軍之物,爲師在偶然之間獲得此寶物,不過由於連年的戰亂,最後到爲師手裡的時候,此槍只剩下槍頭了。”
曹茗的心裡也不禁感到遺憾,據說楚霸王項羽就用過此槍,要是能尋得槍身還真是件奇寶,不過這晉元子讓自己來這裡是何意。
(作者:我也是沒有幹過偷看之類的......,曹茗:胡說,你上高中的時候,整個男寢室都在夜裡偷看女生自習室,尋找穿睡衣的妹子,作者;咳咳......那都是我室友乾的,與我無關......以下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