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曹茗覺得自己的肺都快炸了,怪不得絞刑的人死狀怪異悽慘,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哐當!”曹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破開了,這回進來的是曹昂和護院,他們是發現有人失蹤才趕過來。
曹茗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把這傢伙送官府去,告訴他們人別給弄死了,一定要讓他說出來指使者。”
護院們將殺手擡了出去,這時候曹昂想把曹茗從地上拉起來,誰知道曹茗就是不肯站起來。
曹昂安慰曹茗說:“我已經叫人加強了保護,這殺手不會再進到府裡了,你坐在地上挺涼的,還是回牀上躺着吧。”
曹茗臉一熱道:“其實我不是不想站起來,就是怕你到時候會笑話我。”
曹昂疑惑道“我怎麼會笑話妹妹那,有什麼事情起來說話,坐在地上會凍壞的。”
曹茗只好紅着臉站起來,這下曹昂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是對方尿褲子了。
“我去叫丫鬟!”曹昂的表情有些古怪,這是笑意快憋不住的表現,當然他不想讓曹茗難堪。
曹茗捂着臉心想丟人丟大了,早知道有殺手來就不喝水了,這下自己的完美形象是徹底毀了。
第二天,縣城的牢房內傳出陣陣鞭響,每抽一鞭子就會伴隨着慘叫,讓聽見的人不免嚇破了膽。
殺手被繩子綁在刑架上動態不得,只能任由眼前的牢頭鞭打,當然幹這一行的人早已經將生死看淡,被抓了其實就是一死而已。
“說是誰派你來的!”牢頭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皮肉綻開的瞬間溢出鮮血,正常的人見到之後都要反胃了,可是牢頭早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地還向殺手吐口水。
“舒服!”殺手被牢頭打的已經麻木了,多一鞭子跟少一鞭子沒區別,現在他就盼着牢頭能殺了自己。
“別打了!”坐在一旁的曹茗看不下去了,就算打死他恐怕也不會說,因爲怕死的人不可能當殺手,所以職業殺手通常不會出賣僱主。
牢頭收了手之後說:“稟娘娘,這小子嘴太硬了,要不然就用烙鐵讓他開口,這滋味恐怕沒人能受的了。”
曹茗否決道:“就算烙鐵也難以讓他開口,我現在要跟他說幾句話,你待會兒給他個痛快吧。”
“諾!”牢頭對曹茗的話感到意外,這刺殺皇后可是大逆不道,按律法不誅滅九族就算便宜了。
殺手笑着說道:“謝娘娘能賞我個痛快,其實你並不是一個壞女人,不過權利這種事情我也不清楚,僱主花錢讓我去殺人,我總不能問他原由吧。”
曹茗感到後怕說:“你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我並不怨恨你,相反你的出現給了我一個提醒,當人的權利到達一定高度時,這個人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若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恐怕沒人會花兩萬金來買我的命。”
曹茗心想自己可是價值兩萬金,這也怨不得殺手會想殺自己,在很難獲得經濟來源的亂世當中,是個人都想要自己的命,這一票幹完下半生就不用發愁了。
殺手嘆了口氣說:“其實誰都想好好過日子,但是現在可是在亂世裡,我的老婆就是被官兵殺死的,後來我又把那官兵給殺了,結果我反倒是成爲了逃犯。”
曹茗感到好笑說:“那還真是巧了,我當過兩回朝廷欽犯,這麼算來我都應該死兩回了。”
殺手若有所思道:“可是現在您是娘娘,而我依舊是一個囚犯,若是有來生我寧願當一個女人,或者當一個依附強權的小人。”
曹茗心想我們的想法正好相反,若是自己死後還能穿越一把,那麼自己還是願意當一個男人的,這當女人不見得比男人輕鬆,這點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想到這曹茗說道:“我們的談話結束了,你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沒有,比方說吃些東西之類的。”
“給我來壺酒吧!”殺手心想吃東西是沒心情了,乾脆臨死前喝一壺酒好了,喝醉之後再死就沒有痛苦了。
經過曹茗的允許之後,獄卒拿來了一壺好酒,這也是殺手喝的最後一壺酒了。
殺手最終被勒死在獄中,這也是他理應得到的下場,曹茗最大化的減少了他的痛苦。
曹茗很快處理完了殺手的事情,接着她要回去參加會議了,這個會議是曹嵩召開的家庭會議。
曹府的守衛已經加強了一倍,尤其是曹茗住的的屋子周圍,巡邏的護院和僕役幾乎是不間斷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守護秘寶一樣。
曹府客廳內,曹嵩面色比以往要難看許多,本來他想過兩年再搬到兗州,但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曹嵩見到人齊了之後,開始質問丁氏:“聽說皇后腦部受了重傷,還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這些事情爲什麼瞞着我?”
丁氏聽完質問後沉默不語,按理說她做的確實沒錯,但是曹嵩可是一家之主,這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他,這已經是犯了不小的罪過了。
曹茗替丁氏說了話:“我認爲母親做得非常對,她是怕您一時間接受不了,會引起不必要的病症,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曹嵩雖然是曹茗的爺爺,但是曹茗的身份卻是皇后,就連曹嵩見了都得行大禮,這就是古代講的地位問題,所以曹茗說的話分量十足。
曹嵩擺了擺手道:“既然娘娘都已經發話了,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接下來我要談搬家的事情,這琅琊的防衛力度太低,很難保證再有殺手摸進來,所以我決定明天收拾宅院,提前搬到兗州的安全區。”
曹茗心裡面突然咯噔一下,完了真的要按歷史去發展了,雖然時間上面提前了許多,但是這結果恐怕不會變了,自己可不想陪他一塊去死。
想到這曹茗提議道:“要不明年開春再走好了,現在我的身體還沒有好,走遠路怕是吃不消。”
曹嵩一臉驚疑地看着曹茗,心想這才兩天多的路程,怎麼想都不會是條遠路。
曹茗忽然意識到了問題,這路程其實並不算遠,而且一路上都是坐馬車,肯定不會讓自己累到的。
曹嵩不贊同道:“可是萬一再來刺客怎麼辦,要是娘娘出了問題,我們一家子都擔不起啊!”
曹昂也贊同曹嵩的觀點:“祖父說的一點都不錯,現在娘娘身體比較虛弱,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我看還是抓緊時間離開琅琊吧。”
曹茗心想他們說的話確實不錯,但是這可是一趟送死的旅程,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未卜先知,看見了陶謙手下來殺他們。
曹茗說不動兩人,只好讓他們去決定:“這件事就由你們決定好了,不過我想提醒一下你們,如果我們舉家遷往兗州地區,就可能遭到徐州牧陶謙的攻擊。”
曹嵩心想原來曹茗是擔心這件事,雖然曹操發兵徐州肯定惹到了陶謙,但是他還沒這個膽子攻擊自己。
曹嵩笑着說道:“娘娘不必擔心這件事情,這陶謙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一個殺人家眷的狂徒。”
“護衛的事情怎麼解決?”這是曹茗最關心的一點,普通的僕役很難起到保護作用,想保護這麼一大家子人,少說也得上百甲士纔算安全。”
曹嵩想了想道:“這件事我已經安排好了,縣城內的官兵實在太少了,根本派不出人來保護我們,所以接近一半的路程都得靠家丁,但是過了州界以後就會有甲士迎接,確保我們下半段路程的安全。”
曹茗心想一旦出現稍微的偏差,那麼人的命運也會隨之改變,歷史已經被自己改寫了太多,很難預測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曹茗希望這趟旅程是絕對安全的,因爲每個人只有一條生命,所以她不願意拿性命去當賭注。
會議結束以後,曹府上下開始忙碌起來,僕役們都開始收拾包袱和行裝,準備儘快出發前往兗州。
曹茗準備回房間給楊恆寫信,讓他從豫州出兵接應一下家人,這時候曹丕一路跑過來,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
曹丕咧着嘴笑道:“姐姐我有東西要給你,這東西對你很有幫助的,你想不想要啊?”
曹茗對於這個熊孩子是徹底服了,害自己受傷不說還老搗亂,就跟自己前世的弟弟一樣煩人。
“你拿的什麼東西?”曹茗發現對方手裡拿着軟布,這布已經是被洗掉了顏色,用來幹什麼的倒是讓人疑惑。
曹丕解釋道:“我聽丫鬟們說姐姐尿褲子了,所以我把自己的尿布給你,這樣姐姐就不用擔心溼褲子了。”
“呵呵,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曹茗已經到了黑化的邊緣了,本來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但是他還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件事,這熊孩子是存心來氣自己的麼。
“我忘了!”曹丕顯然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能感覺出曹茗很生氣。
(作者:新機子出了點問題,更的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