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攔住誰?”粗狂的聲音驟然響起,典韋抱着胸打量着西涼兵,就像看着五個死人一樣。
“典大哥救我!”桃月看到救命稻草來了,心中的恐懼感逐漸消失,典韋連老虎都能輕易地殺死,對付幾個普通人還不跟玩一樣。
什長迫於對方的氣勢,後退一步說:“不就是塊頭比較大麼,兄弟們給我往死裡打!”
“慢着!”典韋的心中非常不滿,這幾個士兵竟然沒有拔刀,明顯是看不起自己。
什長嘴角一揚:“原來就是個空架子,要我們住手也可以,只要你從爺的褲襠鑽過去,爺就讓你滾。”
典韋解釋道:“我並不是害怕跟你們動手,我是希望你們能把刀拔出來,讓我的戰鬥增加點樂趣。”
“你......你找死,兄弟們上!”什長被典韋的話激怒,對方雖然塊頭比較大,但是不一定能對付五個人。
典韋伸手抓住兩名西涼兵的胳膊,像扔小雞一樣將兩人甩出去,其餘的西涼兵見狀都看傻了,這人簡直就是人型怪獸。
“啊!我的手!”“我的胳膊斷了!”兩名西涼兵在地上打滾,顯然是摔的不輕。
什長指揮着其餘兩名士兵:“你......你們別怕,他只有兩隻胳膊,我們一起攻擊他就行。”
兩名士兵迅速衝向典韋,同時什長在其身後偷襲,只要一人得手就能贏。
典韋身子微微一側,將身後襲來的刀放過去,隨後用胳膊夾起什長,用力地甩向兩名士兵。
“啊!”兩名士兵閃躲不開,硬是接下了人肉炸彈,瞬間就被砸暈過去。
什長狼狽地爬了起來,還沒等喘口氣就被典韋舉起,嚇得他在半空中亂叫。
“呀!”典韋使足力氣將其扔向柵欄,木質的柵欄一下子被撞爛,因爲什長身上有甲冑的保護,所以他沒有受到致命傷。
什長躺在地上,口吐鮮血道:“好漢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打我就真沒命了。”
典韋搓着手說:“真沒勁,我還沒動拳頭,你怎麼就不行了?”
呂布離遠處就看見典韋在傷人,現在自己的部下傷的很重,再不找人醫治就會喪命。
呂布急忙呵斥道:“你這廝究竟是何人,爲什麼要傷我部下?”
典韋回身一看說:“我還以爲是誰,原來是呂匹夫,我正在幫你管教手下。”
呂布見到典韋出言不遜,火氣瞬間就冒了上來,兩人連武器都沒有用,赤手空拳地打了起來。
兩人的力氣不相上下,剩下的就是拳腳功夫,顯然呂布要佔些優,不過典韋也沒差哪去。
呂布後退一步說:“很少有人能跟我比拳腳,不過你是不可能贏過我,也沒有人可以贏過我!”
呂布的面色通紅,顯然是消耗不少體力,這在以往的戰鬥中,幾乎沒有出現過。
典韋頭一次感覺到疲乏,看對方的狀態還可以,這意味着自己可能要輸。
典韋喘着氣說:“我乃曹公的近衛典韋,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你確實比我強些。”
桃月躲在一旁不敢吱聲,現在只能等某一方失敗,這場戰鬥才能結束。
“都住手!”曹茗聞訊趕來制止鬥毆,她可不想見到兩敗俱傷,這對任何一方都沒有好處。
典韋解釋道:“這些雜碎想要欺負桃姑娘,所以我纔出手打他們。”
受傷的西涼兵走過來,哀聲道:“將軍啊!你要爲我們報仇,兄弟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這廝故意挑事。”
呂布很清楚手下人的德行,不過這個面子得找回來,要不然自己的威信就沒了。
曹茗拿出一塊金子對呂布說:“這件事情雙方都有一些責任,這些錢給他們治傷用,你要是答應這件事就瞭解。”
“小賤人,這點錢不夠打發要飯的那!”一名西涼兵仗着有呂布撐腰,完全不把曹茗放在眼裡。
“你說什麼?”呂布怒視着這名西涼兵,彷彿對方是殺復仇人,馬上就要出手幹掉他。
西涼兵以爲呂布沒聽清,又重複了一變:“回將軍,小人剛纔說她是賤人。”
呂布迅速掐住西涼兵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捏斷對方的脖子,隨後像扔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曹茗見狀嚥了咽口水,心想這傢伙太危險,以後絕不能靠近他。
“你的建議我接受。”呂布藉着拿金子的機會,死抓住曹茗的手不放,由於視線角度的問題,周圍人並沒有發現異常。
“放手!”曹茗感覺到對方的手像鉗子,就算自己使足力氣,手也擺脫不了對方的控制。
呂布加大力道,低聲說:“昨天你讓我在女兒面前難堪,現在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別以爲我好欺負!”曹茗感受到力道變強,於是開始用力氣反擊,看來他想讓自己難堪。
呂布嘴角一揚道:“我們今天就分別,你不打算說幾句好話?”
“去吃屎吧!”曹茗咬着牙擠出一句話,隨後就覺得手上的力道加重,已經接近自己的極限了。
呂布的臉色微紅起來,曹茗的力氣比普通男子大,想讓對方感受到疼痛,還是得多加一些力氣才行。
典韋在一旁看得滿頭霧水,但是出於對曹茗的尊重,他並沒有走過去旁聽,兩個人低聲交談肯定是有要事,自己不好主動參與進去。
“你贏了,要我說什麼?”曹茗感覺要堅持不住,心想既然着了道,只能是認慫保平安。
呂布挑着眉毛道:“說什麼你自願,當然吻我一下也可以。”
“娘娘該走了!”典韋提醒曹茗別耽誤時間,恰好拯救對方與水火之中。
曹茗發覺呂布的手鬆了,急忙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看樣子對方很忌憚典韋。
曹茗揉着手說:“你不是想要臨別的話麼,我就祝願你生不出兒子。”
車把式把馬車拉了出來,燕纓也已經收拾好行李,就等曹茗等人上車啓程。
兩人沒等多久,就見到典韋面帶灰塵,臉色通紅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曹茗和桃月。
“出什麼事情了?”燕纓見到典韋的衣服有破洞,心想肯定是跟別人打架了。
典韋解釋道:“我去茅房的時候,看見五名西涼兵,他們想對桃月姑娘不軌。”
燕纓見識過西涼兵的殘暴:“竟然又是西涼士兵,這羣人渣!”
曹茗坐在馬車上說:“好了,議論到此結束,我到豫州有重要的事,現在趕緊出發。”
“諾!”車把式用力抽打着馬屁股,馬兒吃痛在鎮子裡快速移動,不一會兒車子就來到官道上。
“您對呂布很熟悉嗎?”典韋即使再榆木,也能看出問題來,呂布對曹茗有意思。
曹茗冷着聲說:“不熟悉,我這輩子都不想見他,這人簡直就是人渣!”
燕纓頭一次見到曹茗反感一個人,看來呂布跟她一定有過節,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過節。
桃月拄着下巴說:“也不知道夫君現在怎樣,幾天不見有點想他。”
“這才幾天就想,想當初......”曹茗又想起了過去,已經很久沒見到家人,尤其是跟自己一起出車禍的女友,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您有喜歡的人嗎?”燕纓冷不防插了句嘴,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初戀,即使曹茗已經是皇后。
曹茗下意識地回答道:“我當然有喜歡的人,只不過這輩子是不可能......”
曹茗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竟然被燕纓給鑽了空子,這丫頭是越來越鬼精了。
典韋和桃月裝作沒聽見,眼神都往別的方向看,不過心裡面都在偷着樂。
燕纓一臉八卦地說:“能被娘娘看中的人,那個人一定文武雙全,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曹茗瞪着燕纓說:“小心我把你的嘴撕開,讓你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燕纓撅着嘴說:“您就會欺負我這個丫鬟,有本事欺負聖上去,再不濟那個他也可以。”
“噗!”典韋憋得臉色通紅,可是他不敢笑出來,旁邊的桃月也是一樣。
“別忍着,多難受!”曹茗的目光掃向兩人,兩人立刻沒了笑意,他們可不敢點火藥桶。
燕纓知道曹茗不開心,也就沒有再繼續說她,反倒是典韋和桃月在一旁聊起家常。
馬車在臨近天黑的時候,總算是抵達刺史府門前,車把式也完成使命,領到賞錢就趕着車走了。
楊恆早就率人等在門前:“恭迎娘娘,臣一直在門前等候,未曾離開一步。”
曹茗瞧見遠處一輛馬車,疑惑不解說:“你府上可是來人了?”
楊恆拱手說道:“不瞞娘娘,江東的孫將軍帶人前來拜訪我,所以我就私下接待了。”
“孫將軍?”曹茗的心中忽然跳了一下,難道是江東的孫策,這傢伙怎麼來到豫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