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兩支箭,後發先至,分別將夏侯淵的其中一支利箭,和黃忠的那支利箭,硬生生從側面撞飛了出去,而朱燁則輕易便將夏侯淵射出的第一箭給拍飛。
眼見好不容易將朱燁逼上絕境,卻被突然殺出的兩人化解,夏侯淵與黃忠自是勃然大怒。
“哪裡來的小賊,竟敢擋我?”
夏侯淵二話不說,擡手便是一箭。
曲航不急不忙,也是一箭回射。
“系統提示:夏侯淵與曲航對射,夏侯淵對曲航恨意較低,因此‘狂弓’特技提升的射術,由5點降爲3點,當前夏侯淵綜合射術105點。”
曲航眼疾手快,閃身避開這一箭的同時,用破雲弓向前一拍,便將夏侯淵的羽箭向上拍了出去,隨後大手一探,抓過羽箭,搭上弓弦。
“系統提示;曲航觸發‘還射’特技,射術提升2點,夏侯淵當前射術105點,個位數爲5,曲航吸收其一半數值,捨棄小數點後,提升2點,曲航綜合射術變爲105點。”
“好手段,竟能憑空接住我的箭矢。”
夏侯淵暗暗稱奇,手上卻沒有停下,再次射出一箭。
兩人有來有往,一支支箭矢在混戰的大軍之中來回穿梭,激烈非常,而張頜也與黃忠戰到了一處。
“系統提示:黃忠觸發‘弓王’特技,吸收張頜射術相關特技增益效果的一半,張頜‘非射’特技提升5點射術,黃忠吸收2點,當前綜合射術提升爲110點。”
“張頜射術被吸收2點後,綜合射術降爲105點。”
張頜與曲航,對決夏侯淵和黃忠,顯然還是處於下風,只是他們二人射術亦是十分精妙,再加上他們胯下的戰馬更爲優良,在戰場上靈活的奔跑騰挪,因此對方想要射中他們ꓹ 一時之間也難以得逞。
曹操眉頭緊鎖:“妙才與漢升,雖然射術更爲精妙ꓹ 卻也難以擒殺敵將,如此下去,待朱燁在亂軍之中殺出來ꓹ 以他如今這般恐怖的武藝,讓他碰上妙才、漢升任何一人ꓹ 只怕二將都難逃一死。”
曹仁聞言,當即說道:“主公ꓹ 末將請戰。”
“末將也願出戰。”
“小侄也願往。”
曹純、曹舒紛紛出列ꓹ 看着曹氏武將如此,李典、樂進、于禁,還有荊州的魏延、文聘等人,也都不甘落後。
“不可。”程昱說道:“那朱燁如今武藝超羣,早已今非昔比,我軍之中,怕只有夏侯惇、夏侯淵、黃忠、典韋、許褚這五位將軍中的至少三位聯手ꓹ 方能有些勝算,如今典韋和許褚二位將軍另有軍令在身ꓹ 夏侯淵將軍被那曲航纏住ꓹ 夏侯惇將軍又身負重傷ꓹ 單憑几位將軍ꓹ 縱然也是武勇不凡,可要勝那朱燁ꓹ 定然要損失慘重。”
他這話雖然說得客氣ꓹ 可也分明有輕視之意ꓹ 哪怕這是事實,卻也讓曹仁等人立時神色有些不悅起來。
不過曹操卻點頭道:“仲德所言不差ꓹ 爾等都是我軍中愛將,我豈能明知是死路,還讓爾等出戰?”
曹洪先急了起來:“可是我軍這許多大將,莫非就被一個區區的朱燁就嚇退了不成?”
曹操有些愁眉苦臉起來:“這……”
他擡頭看了看在大軍中橫衝直撞,一路向着夏侯淵的方向殺去的朱燁,心中也不免有些擔憂起來。真讓他追上夏侯淵的話,只怕夏侯淵就沒有夏侯惇的那般運氣了。
這時,郭嘉忽然說道:“主公,既然要比射術,我軍之中,還有一人,若派他出戰,定可勝過對方,甚至射殺朱燁,張頜與曲航三人,也並非沒有可能。”
曹操神色一凜:“奉孝說的是……那個人?”
郭嘉重重點頭:“不錯。我軍之中,唯有此人,方能勝過對方。此人雖然武藝已失,然見識尚在,射術更是超過往昔,在我軍中擔任武師以來,對諸將多有裨益。要他正面與朱燁交戰,他自非一合之敵,可要以弓箭射殺朱燁,想來還是有幾成把握。縱然不成,也足可擾亂朱燁形跡,如此即可保住夏侯淵將軍安危,更可穩定我軍軍心。”
曹操一聽,便當即喝道:“好,立刻去請他來。”
朱燁一番大展神威,讓漢軍將士,個個鬥志昂揚,他本就在軍中威望頗高,如今見他如此神勇,更甚以往,幾萬將士,尤其是他麾下的五百雷神騎,全都奮勇無比,一邊嘶吼,一邊殺敵。
再加上張頜與曲航,纏住了對方兩員大將,使得雙方原本相持的戰局,漸漸開始朝着漢軍一方傾斜,雷神騎與飛羽騎,四下縱橫,不但突破了之前曹軍的圍堵封鎖,還反過來以遊擊之術,打得曹軍幾無還手之力,轉眼之間,便又有上千名曹軍,橫屍在這荒野之上。
“大漢武將,果然強橫無比,勇不可當,外臣等今日大開眼界。”
“不錯不錯,大開眼界,我等佩服萬分。”
衆多使節,個個交口稱讚。
關羽面色之中,得意與欣慰並存,他輕撫美髯:“五弟閉關半月,委實長進不少。曹軍之中,已無人是他敵手矣。”
這時,張勇忽然指了指遠處:“陛下快看,敵軍又有一人出陣了。”
衆人順勢往去,果然見到有一人身着甲冑,手提長弓,策馬來到了曹操身邊,他對着曹操躬身抱拳,片刻之後,便奔入了戰場之中。
“嗯?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關羽丹鳳眼微睜,緊緊盯住了那名敵將。
那人距離城樓,尚有約三百步的距離,常人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容貌究竟如何,然而劉赫等人自幼習武,又常以藥膳、藥浴調理,眼力之強,自是不同尋常。
幾人仔細看去,果然越看越覺得熟悉。
忽然,張勇狠狠砸了城牆一拳:“是他!”
他雖然沒有說出名字來,可是劉赫等幾人卻都同時明白了過來,一個個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那敵將。
“怎……怎麼可能,他不是死了麼?”
劉赫也凝重道:“當年雲海郡來報,說關押流放奴隸的牢獄,忽起大火,燒死一百餘名奴隸和十多名獄吏,其中便有他,如今幾年過去,他怎會忽然死而復生,還出現在了曹軍之中?”
幾位文官沒有那樣的眼神,更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可荀彧眼珠一轉,似乎也想起了一件事。
“陛下說的人……莫非是……”
劉赫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不錯,定然是他,呂布,呂奉先!”
“什麼?這……怎麼可能?”
除卻關羽等幾人之外,其他在場的文臣武將,全都震驚非常,只有諸多西域使節,一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