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撞開!”
孫策向來不喜歡雲梯之類的攻城方式,在他眼裡,只有用蠻力撞開城門,隨後與敵軍廝殺一場,正面可敵,這纔是真正屬於大丈夫的戰鬥方式。
他親自帶着一隊士兵,抓住撞城車,狠狠對着城門撞擊過去。
“咚……咚……咚……”
城門上的灰塵,紛紛下落,不一會兒功夫,便已是搖搖欲墜。
“快頂住,絕不能讓敵軍攻進來。”
關內的一名將領,四處奔走,呼喝指揮着,好不容易將原本陷入混亂的軍心,稍稍凝聚起來了幾分。
“簌簌……”弩箭四射,儘管這些弩箭有些亂射之像,明顯沒有專門的將領指揮,而且力道也不算強,可總算還是擋住了敵軍的些許衝勢。
一名將領來到關上,揮舞寶劍,一劍砍翻了一名江東士兵。
“將士們,陛下對我等委以重任,這函谷關萬不能失,否則我等有何顏面去見陛下和洛陽城中的父老?今日寧可玉碎,不可瓦全。”
在他的鼓舞之下,守關的士兵,紛紛重拾士氣,各自拿起了弓弩、長劍、滾木、礌石,加入了守關的戰鬥之中。
箭矢紛紛射來,滾木礌石,也不斷掉落在身邊,還有許多江東士兵,從城關上被打了下來,其中一人險些砸到孫策,這讓孫策大爲懊惱。
“哎呀,可惡,區區一個無名鼠輩,也敢如此猖狂,待我攻下關卡之後,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身後不遠處的周瑜,見到如此戰局,心中卻嘀咕了起來:“奇怪,看這陣勢,似乎敵軍當真是未曾料到我軍的出現,如今倉皇之際,能夠組織抵抗,至於如此程度,這守關將領,也算有些本事了,莫非當真是我多心了?”
而在最後壓陣的孫堅,卻是十分滿意:“不錯不錯,守關的這名將領,雖是無名小卒,卻忠勇可嘉,待破關之後,不要殺我,此人本領不弱且必然深諳洛陽各處兵力佈置,說不定還與洛陽守城將領相熟,若能招爲我所用,實乃一大助力。”
“主公思慮周詳。”老將程普說道:“朝廷軍中,向來不問出身,只看軍功。聽聞那高順的獨子,也是以小卒身份進入徐晃和牽招軍中歷練,憑藉功績,才一步步走到如今地位。因此,但凡是軍中將領,多是百戰老卒升遷而來,自然有些本事。”
“唉,說起來,某家對天子,真是又欽佩,又羨慕啊。”
孫堅感慨了一句,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可程普、丁奉等人,卻都臉上露出了莫名之色,他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軍,這支大軍之中,幾乎有半數兵馬,都是他們各家招募的部曲,他們一投靠孫氏,便已是軍中大將,除卻個人的本領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家族的這份聲勢,連帶自己家中的子侄,也都能夠直接出任軍官或地方官。
“咯吱咯吱……”安置在城關上的驚神連弩,在一陣陣令人牙酸的響動之後,終於被啓用了起來。
一支支強勁無比的弩箭,瞬息而至,不等江東士兵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弩箭射了對穿,慘狀莫名。
孫策大怒:“好賊將,我非扒了你的皮。”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大丈夫不大丈夫了,眼看着城門後面又被諸多輜重堵住,一時之間難以撞開,便直接放棄了攻城車,將霸王槍往腰間一綁,頂着一面盾牌,爬上了雲梯。
城關上各種弩箭、巨石如雨點般落下,可孫策卻巋然不動,硬生生用那盾牌,擋開了一切攻擊,最後攀爬到了關頭。
“嘿,敵將受死吧。”
他怒喝一聲,縱身一躍,跳到了城關之上,腰間霸王槍隨手抽出,向前一刺,便將一名漢軍士兵刺倒在地。
守關將領毫不畏懼,揮舞長劍便衝了過來。
孫策眉目微微一凜:“有點膽識,不錯。”
隨後,他長槍一抖,直刺對方胸口,那武將身子一側,躲過一擊,同時右手持劍,趁着身子向右側過去之時,長劍狠狠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孫策不屑地嘲諷了一句,手上陡然用力,長槍作棍,槍桿直接掃中了對方。
“嘭……”守關武將被掃得整個人直接撞到了城關上的女牆,鮮血從嘴角溢出。
孫策槍頭刺到了他的面前,俯視着他:“看你是條漢子,若肯歸降,饒你不死,還可保你在我江東得到重用。”
“呸!”守將一口唾沫噴了過來,孫策微微一閃,那唾沫落到了他方纔站的位置,孫策看着這一灘液體,不由得怒從心中起。
“不識好歹。”
說罷,他挺槍便要刺,卻在這時,一柄長劍挑了過來,將他的霸王槍挑開。
就在孫策勃然大怒,想要質問之時,擡頭看去,卻是孫堅,他急忙行禮。
“此人十分無禮,父帥何故要救他?”
孫堅瞪了他一眼:“只顧逞匹夫之勇,怎能成得了大事?”
說完,他彎下腰,親自將那守將扶了起來,笑臉相迎。
“將軍受驚了。”
守將不爲所動,將頭扭到一旁:“某乃天子之臣,絕不會歸順你這大漢的叛賊,休要多言,只求速死。”
“你這……”孫策氣急敗壞,只想將此人殺之而後快,卻被孫堅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孫堅依舊顯得十分與那將領十分親近:“不知將軍官居何職?”
那將軍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發問,出自本能地說道:“某家吳勤,官拜偏將軍。”
“哦?莫非是當年在雁門滷城擊敗冀州名將高覽的吳勤將軍?”
吳勤有些意外地看着孫堅:“不錯,想不到將軍居然知道區區在下。”
“誒,將軍過謙了。”孫堅喜形於色:“那高覽當年不可一世,威名遠播,居然敗在當時不過是滷城縣尉的足下手中,可見將軍之英勇,今日雖敗於函谷關,卻也是一時大意,孫某對將軍十分欽佩,還望日後能夠多多得到將軍提點纔好。”
吳勤的臉色,很快便再次拉了下來:“休要巧言令色,吳某追隨陛下十餘年,從一介小民,至有今日,若投於二主,則與禽獸何異?”
孫堅笑道:“呵呵,將軍不必心急。孫某一家幾代,久沐皇恩,怎會叛離朝廷?此來洛陽,絕無他志,只爲清君側爾,只要辦成此事,還朝綱以太平,孫某即刻退兵,將軍如能助我進入洛陽,面見太后,請了懿旨,誅殺奸臣,則孫某立即前往虎牢關,助天子退敵,隨後任由天子處置,也好免去攻打都城的一片傷亡啊。”
守將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哼哼,當我是三歲孩童不成?如此花言巧語,豈能騙我?那位滿寵我雖不識,可荀尚書,錢校尉等人,皆是當世英才,忠心耿耿,你說他們是奸臣,我看你纔是奸臣。休要多言,吳某絕不屈膝投降。”
“孃的,不知好歹。”孫策再也不能忍受,上前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
孫堅此刻,也沒有阻攔他,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將此人關押起來,整頓軍隊,在關內歇息,明日一早,帶上此人,一同發兵洛陽。”
孫策怒道:“父帥,何不殺了此人,以壯軍威?如此頑固之人,留之何用?”
“閉嘴。”孫堅喝斥了一句:“你懂什麼?這吳勤乃是幷州老將,從雁門之時追隨天子,一直到如今,在軍中威望絕非泛泛。我看他方纔作戰之時,左臂並不靈活,想來定是先前受傷留下隱患,難以經歷大戰,這才被放到函谷關來。若殺此人,關內這幾千降卒,必然暴動,且明日攻打洛陽城時,也將使敵軍同仇敵愾,豈不自尋煩惱?”
“是啊伯符,主公說的不錯。”周瑜走過來勸道:“何況此人留之依然有用。”
一聽他這麼說,孫堅也露出了幾分期待之色:“公瑾賢侄倒是說說,此人還有何用?”
周瑜微微一笑:“此人不肯歸降,氣節可敬,不過,洛陽城中的守軍,卻是不知。到時攻城之際,主公將此人雙手綁縛,放於馬背之上,左右士兵看守,再喂以啞藥,來到兩軍陣前,主公故意宣佈吳將軍已經歸順,隨後對他大加封賞,他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再加上距離城牆二三百步,敵軍難以看個明白,必然對此將信將疑。”
“妙啊。”孫堅拍手稱讚:“如此一來,敵軍軍心必亂。而且說不準便有人要前來效仿,主動開城投降,則我軍可兵不血刃,拿下洛陽。”
這時,韓當忽然一把抓住了正被押下去的吳勤:“你方纔跟那小卒使的什麼眼神,說的什麼暗語?”
孫堅有些不解,急忙走了過去:“義公,怎麼了?”
韓當說道:“回主公,此人被押解下去時,末將看他一直在給幾個降卒使眼色,還唸唸有詞,只是他們聲音極輕,末將聽不真切,只恐他們有些陰謀,故此拷問。”
“哦,還有此事?”孫堅面色有些不善起來。
“吳將軍,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足下如今已是階下之囚,何故還要頑抗?”
吳勤冷聲道:“若是看不順眼,大可就地殺了我,何必多言?”
孫堅冷笑了一聲:“將軍氣節與決心,孫某自然是信得過的,也就不多問了。不過麼……”
他轉身看向了那名剛剛與吳勤對暗語的士兵:“給你個機會,說出方纔你二人暗中交流之事,若是順從,即刻放你離去,絕不爲難。否則,讓你見識見識我兒的手段。”
孫策聞言,兩眼一亮,捏了捏拳頭,便朝那士兵走去。
那士兵親眼見到孫策之前攻城時的勇猛與狠辣,此刻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渾身戰慄。
“你……不要過來,你……我說,我說……”
“賊子,大丈夫怎能貪生怕死?”吳勤大怒,作勢就要上前去咬這士兵,卻奈何被身邊的江東軍士死死拽住。
孫堅面露笑意:“好,你很好,說吧,孫某一言九鼎,絕不爲難於你。”
那士兵嘴脣微微顫抖着:“數日之前,洛陽城中,運來一批糧草和軍械,說是……說是要送往涼州軍中的,只是後來虎牢關戰事激烈,陛下下旨,這些物資暫時留在關中,以防前線之不測……”
孫堅驚喜非常:“糧草軍械?有多少?”
“糧草大……大約五十萬石,軍械足可裝備三萬兵馬,其中……其中還有三千副紫金龍騎所用甲冑與彎刀……”
“妙極,當真天助我也。”孫堅撫掌大笑:“想必你是那倉庫今日的值守之人,因此那吳將軍給你使眼色,要你嚴守秘密吧?”
“將軍明……明鑑,正是如此……”士兵說完了這一切,隨後膽戰心驚地瞄着孫堅,生怕他會反悔。
孫堅捋着鬍鬚:“好,你帶我去那軍庫之中,只要看到這些物資,確鑿無誤,孫某即刻放你離去,當然,你若願意留在我軍中效力,孫某自然歡迎,並立刻給你官升一級。”
小卒大喜:“小人……小人願意歸降,這便帶主公去那軍庫。”
“嗚嗚……嗚嗚嗚……”吳勤氣得青筋暴起,可他口中被塞了布條,根本喊不出半個字來。
孫堅對孫策和程普說道:“你二人在此整頓軍士,收押降卒,不得有誤。”
“遵命。”程普當即領命,孫策原本就對這些輜重後勤之事,了無興趣,自然也懶得去看那軍庫。
那小卒就這樣,帶着孫堅、韓當、周瑜、魯肅等人,下了城關,隨後一路向東行走,繞過了一大片房屋,最後來到了一片營寨面前。
說是營寨,其實不準確,應該說是院落更合適。因爲這營寨之外,搭建的不是柵欄,而是一丈有餘的高牆,院門也是十分厚重的兩扇大門,絕非尋常寨門那般容易打破。
若不是在外面可以看到院內有許多高聳的倉庫,孫堅只怕還要懷疑這小卒帶錯了路。
“主公,便是此地了。”小卒來到院門面前,恭聲說道。
“嗯,打開吧。”
“是。”小卒從懷中掏出了一串鑰匙,院門之上,共有上中下三把鎖,而他這一串鑰匙中,卻有足足九把鑰匙。
將這三把鎖打開,推開大門之後,卻見到前面出現的,又是兩扇相同的大門。
“原來如此,想必此門之後,還有兩扇門吧?”魯肅問道。
小卒點頭道:“正是。原本三處院門的鑰匙,分別由不同的人掌管,吳將軍掌管三把,值守之人掌管三把,軍司馬掌管三把。只是日前軍司馬重病,而吳將軍以爲函谷關遠離戰場,無甚要緊,再加上他舊傷復發,每日多在休息,因此才暫時將所有鑰匙都交託於小人。”
“哦?如此巧合?”周瑜饒有深意地盯着那小卒。
孫堅卻大笑道:“好啊,天意在我,復有何求?開門,孫某今日便要看看,令天下諸侯聞風喪膽的這些軍械,到底是何等精良。”
那小卒一一將後面的兩道門全部打開,領着衆人走入了院中。
只見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十分寬闊的院落之中,矗立着大小不下三四十處倉庫,其中有些上面寫着“糧”,有些寫着“械”,各有不同。
孫堅有些急不可耐,快步走到一座標記爲“械”的倉庫面前:“快打開。”
小卒領命,又掏出了一串不同的鑰匙,依照倉庫上所標的數字,找到的對應的鑰匙,將門打開。
“吱呀……”
映入衆人眼簾的,赫然是一件件嶄新的鎧甲,堆放在一個個木頭架子上。
孫堅雙眼睜得老大,捧起一件鎧甲,放在胸前比劃了下:“好鎧甲,好鎧甲啊。”
魯肅也四處走動了一遍,喜上眉梢地來到周瑜身邊:“公瑾,這些鎧甲比起我軍所用,精良了何止十倍啊,無怪乎朝廷大軍所到之處,可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啊。”
周瑜卻是眉頭緊鎖:“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此來偷襲洛陽,似乎一路上都太過順利了些,那傳聞中無所不能的飛鷹衛,也沒有發現我等的行蹤,函谷關輕易便得以攻克,還正好在關內存放着如此大量的物資,一切好事,都正好被我等趕上,未免太過巧合。”
魯肅聞言,似乎也提起了三分警覺:“這……順利原該是好事纔對,不過經你這麼一說,似乎確實有些不正常啊,畢竟我軍對手,乃是天子,號稱英明睿智,縱橫大漢十餘載未逢敵手的陛下啊。”
就在這時,周瑜似乎發現了什麼,他鼻子使勁嗅了嗅:“嗯?什麼味道?”
魯肅也忙到處聞了聞:“好像是有些淡淡的怪味,不知何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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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順着怪味,一路尋找,很快就走到了倉庫的牆壁處,這裡的味道明顯濃了許多。
周瑜使勁吸了一口,隨後忽然臉色大變。
“不好,是火油,中計了!”
他急忙回頭衝着孫堅高呼:“主公,快逃……”
然而,不等他把話喊完,之前還唯唯諾諾的那名小卒,一個閃身便從孫堅身邊溜走,隨後三步並作兩步,便逃到了倉庫大門之外。
“哈哈,一羣蠢貨,受死吧。”
他十分得意,反手就要將大門關上。
韓當最先反應過來,他提起手中長戟,奮力擲了出去,將那小卒紮了個通透。
可還來不及慶幸,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
“快,弓弩手準備火箭,重盾兵和長矛兵,圍住此地,決不可放他們逃脫。”
聽了這聲音,孫堅等人如何還不明白自己是落入陷阱了?
幾人連忙衝了出去,便見到一隊隊漢軍士兵,正朝這邊跑來。
他們隨行而來的,不過只有數百人的親衛隊而已,要想與早有準備的伏兵硬抗,根本是以卵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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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局勢,孫堅有些臉色發白。
可他也明白,眼下自己若是失去了信心,這一行人也就徹底沒有逃生的希望了。
孫堅抽出了古錠刀,高呼道:“將士們,隨我衝殺出去,只要殺出此地,伯符他們定會發現,率軍前來接應!”
聽了這話,隨行的親衛兵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準備朝着大門口突圍。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放箭。”
數以千計的火箭,瞬間升空,隨後齊刷刷落下。
周圍的諸多倉庫上,都塗抹了火油,待火箭落下之後,瞬間便形成了一片火海。
只一波火箭下來,便有四五十名親衛兵戰死,再加上週圍火勢已成,要想衝殺出去,簡直難如登天,這讓衆人不由得有些絕望起來。
周瑜隱約在漢軍身後,見到了一個手持羽扇的白袍少年,只是眼前形勢,容不得他仔細看清對方的面目。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受周圍的廝殺聲干擾。
“怎麼辦……莫非真的沒有希望了麼?不會的……”
他雙眼四處張望,在大門上停留了片刻,此時的大門,早已被重新關上,緊跟着他又看向了其他方向,最後目光停留在了一條明顯是被人踩出來的道路上。
“有了!”周瑜幾乎歡呼出聲。
“系統提示:周瑜激活特技——火神:施展火攻時,自身統帥、智力提升2點,敵方武將武力降低1點。面對敵軍火攻時,提升4點智力,己方所有武將提升1點武力,降低敵軍主帥和所有謀士1點智力。”
“周瑜當前面對敵軍火攻之計,因此提升4點智力,提升孫策、韓當等江東武將各1點武力,降低我軍主帥吳勤,我軍謀士諸葛亮各1點智力。”
“周瑜基礎智力97點,諸葛亮基礎智力96點,受特技影響,周瑜綜合智力101點,諸葛亮綜合智力95點。”
周瑜一把抓住孫堅:“主公,朝這邊走。”
“公瑾,你是……”孫堅有些不明所以,魯肅勸道:“主公,公瑾必是有所發現,快走吧。”
孫堅咬了咬牙,沒有再過多猶豫,急忙招呼一聲,便跟着周瑜轉身跑去。
由於院內的地面上,並未塗抹火油,因此雖然四面八方的諸多倉庫都被點燃,而且倉庫之間也相隔很近,可終究還是有一些狹小的距離,並未着火,只是倉庫的火勢,被風一吹,時常能夠燎過,但即便如此,也好過直面這場大火。
周瑜就這樣帶着衆人,沿着一條七拐八拐的“小路”,奪路狂奔。
諸葛亮眉頭一皺:“嗯?有高人啊……”
他揮了揮手:“速速繞道去後門,以重物阻斷去路,待敵軍到時,以弓弩將其逼回火場之中,斷不可令其逃脫。”
“遵命。”一名武將領命,迅速帶兵從另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