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特技影響後,綜合武力達到97點的甘寧,十分輕鬆地壓制着綜合武力剛滿90的張允。
“呲……”
張允一時不慎,小腹上被甘寧一刀劃出了一個血口子,同時,趁着他被疼痛感所幹擾的瞬間,甘寧飛起一腳,就將他踹了出去,接連的打擊,讓張允疼得面容都有些扭曲起來。
甘寧大踏步向前追殺,卻有一名錦帆賊士兵跑到了他面前。
“老大,這些荊州的飯桶人數衆多,他們不少人這時已經恢復了幾分戰意,弟兄們有些支撐不住了。”
甘寧趕緊環顧四周,果不其然,數千名荊州士兵中,此刻離離散散,已經有不下千人,重新拿起了武器,開始與錦帆賊戰鬥起來。
錦帆賊總共不過百人而已,憑藉着出色的武藝和相互協作,雖然可以以一當十,暫時不至於陷入危局,可是恢復士氣的荊州兵越來越多,甘寧思忖片刻,知道這樣下去撐不住多久,自己這邊就要有所損傷了。
“嘿,有意思,常聽人說什麼哀兵必勝,我從來不屑一顧,如今看來果真有幾分道理,叫弟兄們撤,可不能爲了這區區一點錢糧就搭上性命,反正咱們戰果不小,也算對得起僱主了。”
“好嘞。”那人當即對着前方的諸多錦帆賊弟兄,吹了一聲口哨。
聽到這口哨聲後,九十九名錦帆賊,幾乎在同一時間甩開了自己的對手,隨後對着身後的江面,縱身一躍。
“噗通噗通……”
落水之聲接連響起,足足一百人,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全部跳入了水中,甚至於荊州兵馬都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見到自己剛剛還在戰鬥的敵人都不見了。
張允滿臉通紅,不知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羞愧,他扯着嗓子高呼道:“追,給我追,一定要把這些小賊殺個乾乾淨淨!”
然而,麾下幾千名士兵,卻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追上去。
就在這時,甘寧忽然從水面上探出頭來,對着張允所在的樓船揮手打起了招呼。
“嘿嘿,荊州的崽子們,日後有機會,我還會來光顧的,等着吧。”
“欺人太甚。”
張允不顧小腹的傷勢,撿起地上一杆長槍,奮力投擲了出去。
甘寧衝着他咧嘴一笑,隨後便沒入了水中,那長槍鑽入水面之後,沒過多久,便浮了起來,而江面上也重新迴歸了平靜,彷彿剛纔激烈的廝殺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張允雙目猩紅,胸口劇烈起伏着,在他身邊的士兵,還能聽到他那咬牙切齒的聲音。
軍醫急忙過來,爲他包紮傷口,清理消毒,可繃帶還沒纏好,一名士兵就喊道:“將軍,蔡將軍的船隊趕上來了。”
張允心頭一驚,扭頭向後看去,這一扭,正扯到了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登時疼得他呲牙咧嘴。
不過那士兵也沒有說錯,蔡瑁統領的那更加龐大的水師船隊,果然已經出現在了後方的江面之上,彼此相距,也不過數百步而已。
“完了,這回定要受軍法處置了。”
張允臉色一暗,緊跟着他又看了看江面,再次露出了憤恨之色。
“甘寧……錦帆賊,遲早我要報今日之仇。”
沒過一會兒,蔡瑁的巨大樓船上,張允跪倒在蔡瑁的面前。
“將軍,末將出師不利,請將軍責罰。”
蔡瑁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五千兵馬,竟然被區區一百錦帆賊殺得這般灰頭土臉,傳將出去,世人會如何看待我荊州水師,本將軍豈不是要顏面盡失?”
張允羞愧難當,垂頭喪氣,頭都幾乎要埋入了胸口之中。
“末將……末將慚愧……甘願領受責罰。”
另一員武將說道:“將軍,那錦帆賊一向神出鬼沒,且戰鬥力十分不凡,這些年,主……哦不,是劉表老兒多次想要招降甘寧,卻都沒有迴音,不少商隊有上千護衛,也都沒能逃脫他們的魔掌,足見其不凡之處。只是他們向來不動官船,不招惹水師船隊,張將軍沒有防備,被他們偷襲之下,有所損傷,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如今我軍攻打柴桑,正是用人之際,還請將軍暫緩對張將軍之刑罰,準他戴罪立功。”
蔡瑁略微思索片刻,說道:“既然諸位將軍求情,便饒過你這一次。不過你這先鋒也不必了,先是諸多看似探哨的走軻,引走我軍數千人馬,緊跟着又是佈下暗樁,引我軍下水,以至被錦帆賊所襲。未至柴桑,兵馬已損失不小,可見這周瑜當真不可小覷,還是全軍一同進發爲好,反正距離彭蠡澤,也僅有一個時辰路途。”
張允咬了咬牙,雖然有些不甘,卻也無話可說。
柴桑城的城樓之上,周瑜、韓當,還有諸位將軍,登高遠望。
“報……”
小兵跑到衆人面前,稟報道:“啓稟諸位將軍,蔡瑁匯合張允敗兵之後,以二十艘走軻探路,他們利用提前準備好的鐵汁,以及諸多火把,只幾刻功夫,便將我軍布在江口的橫江鐵索弄斷,如今荊州水師,已直奔柴桑城而來。”
衆將之中,除了周瑜韓當二人之外,餘者皆驚。
周瑜卻是不驚不忙道:“這蔡瑁不愧是荊州水戰第一人,果然見識卓越,本領不凡。”
韓當說道:“雖有公瑾連環妙計,令荊州兵馬損失四五千人,可對方終究還有一萬水師,且艦船高大,也在我軍之上,不知現下如何迎敵?”
周瑜氣定神閒,嘴角輕揚:“區區一萬人而已,待我彈指之間,便教他們灰飛煙滅,使蔡瑁倉皇逃竄。”
衆多將領,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卻都是質疑之色,即便韓當,也是眉頭微皺起。
“這……公瑾不知有何妙計?”
周瑜掃視了衆人一圈,隨後忽然笑了起來:“啊哈哈哈……諸位將軍若是信得過我這個晚輩,可否將城中兵馬,皆交由在下調度?”
衆將面露猶疑,唯獨韓當,稍作思慮之後,便果斷說道:“韓當願聽號令。”
他這話卻是非同一般,周瑜只是要他們麾下兵馬的調度之權,韓當竟然連自己也一併交給周瑜使喚,這讓周瑜驚訝之餘,也大感動容。
“韓將軍如此胸懷,真乃我江東之福也,周瑜雖然不才,也絕不敢有負將軍之信任。”
韓當鄭重其事道:“韓某本就不擅水戰,而公瑾之能,現已展露無疑,敵我尚未見面,公瑾略施小計,便令其損失慘重,柴桑乃主公基業,斷不可拱手讓人,爲固守此地,韓某身軀,單憑公瑾驅策,何足道哉?”
有了韓當做榜樣,其餘將領,也紛紛效仿。
周瑜看着衆人,心中感慨萬千,同時一股強大的信心,也油然而生。
“我江東有將士如此,區區蔡瑁,敢來攻我城池,焉能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