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來想去,最後明白了。
高幹不敢要!
他害怕袁熙害他。
現在這樣一說,袁熙就會重新考慮。
“先生,你且先回去。我明日就率軍出山,到太原邊境駐營,到時,我只身前往主公的營寨。全部兵馬,皆聽後主公安排。”
“好好...。”
郭圖總算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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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旬。
袁尚還在晉陽城裡。
他與審配謀劃,想趕在高覽的大部隊到來之前,撤離晉陽。可事與願違,袁熙的部隊封鎖了所有的道路,連他們事先派去駐營的部隊,也給監視了起來。更可慮的是袁熙的巨獸,始終盯着晉陽城。他們沒有任何機會逃離。
這一日。
袁熙率領部隊到達城下,準備強攻城池。
“主公,末將願親自領兵攻城!”文丑騎馬趕來,朝袁熙抱拳道。
“你是我的護衛,近衛兵統領,哪能讓你去攻城呢?”袁熙朝一旁的高覽道:“高覽將軍,晉陽城堅固,城中又有數萬兵馬,極難攻取,你可有把握?”
“主公放心,末將保證在一日之內克城,生擒袁尚,獻於主公!”高覽自信的抱拳道。
“嗯。”
袁熙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遵命。”
爲了這場戰役,高覽準備了許久。
所有的攻城器械,都是從鄴城調來的,不僅有大量的雲梯、浮橋,還有攻城塔、投石車、強弩車等等。最重要的是剛調來了三萬步軍,都是攻城戰的老手。由他們攻打晉陽,會容易的多。
“主公有令,立即攻城!”
高覽騎馬跑過軍陣,揮動令旗。
吼吼吼...
一萬人的攻城梯隊出陣,朝晉陽城進發。
士兵們都好像憋着一股子勁,誓要將城池拿下。
眨眼衝到城關前。
浮橋、雲梯搭上。
攻城塔、撞木車、投石機,相繼上場。
士兵們毫不猶豫的往上爬。
“放箭!”
“扔巨石!”
嗖嗖嗖...
轟轟!!
袁尚親自鎮守在城樓上,指揮士兵作戰。
攻城的士兵爬到一半時,便被巨石和箭矢擊中,滾下雲梯。但是沒有士兵後退,還在前赴後繼的衝向城樓。他們似乎不怕死,也不怕流血。
“高將軍。”
“在。”高覽聽見袁熙在叫他,向前走了兩步。
袁熙指着前方道:“這支黑山軍真不錯,作戰極爲勇猛,比我們原來的冀州軍,還要強上幾分。”
“謝主公誇獎。”高覽回道:“黑山軍是早年的黃巾軍,他們從青州一帶,轉戰冀州,一次次戰敗,又一次次生還,最終都聚集在太行山,歸張燕統屬。繼而在我河北各州劫掠,與我們三州的兵力相抗。可以說黑山軍爲了生存,打了十幾年的仗,都是老兵了。”
“是啊...。”
讓這樣一支軍隊去攻城,打消耗戰,袁熙還真有些捨不得。
但是他破城心切,也暫且顧不了那許多了。
“主公快看...。”張頜指着遠處的城樓:“那是不是袁尚?”
“在哪?”
袁熙探着頭看去,果真看到了袁尚站在城樓上,指揮戰鬥。
“沒想到....他竟親自上了戰場。傳令我前方的攻城部隊,不要傷到袁尚,一定要活捉他。”袁熙吩咐道。
“主公下不去手?”
“畢竟是兄弟,沒必要趕盡殺絕。再說,我有能力保證他的性命,同時拿下晉陽城,爲什麼要殺他呢?我想父親在的話,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末將遵命。”
高覽親往戰場,將袁熙的命令傳達。
反擊敵人的弓箭手,不再將箭頭對準袁尚。
攻城戰進行了一個多時辰,幾近破城,但都功虧一簣。
袁熙找來高覽:“這一個多時辰裡,袁尚沒有使用過火油。可見他並無火油,我可以放心的讓巨獸們上場了。你準備好三千精銳的攻城梯隊,以及一萬步騎。待破城後,衝殺進去,拿下城池,活捉袁尚!”
“諾。”
高覽早就等着袁熙這話。
派巨獸上場,更容易破城。
吼!
嗷!
希希...
兩刻鐘後,在戰場後面待命的泰坦巨蟒、霸王龍和猛獁象們,在袁熙的率領下,幫助攻城部隊,攻打城池。站在城樓上的袁尚,見到十幾天巨獸衝過來,再也無法淡定。
他下意識的往城裡跑。
這一跑不要緊,把他麾下的士兵們也帶動了。
連主帥都棄城而逃,他們還留下來送死做什麼?
於是,在巨獸們還沒有到達城樓時,駐守在城樓上的部隊,大多撤離。使得城樓防線形同虛設,上面的大型器械、箭矢、巨石,也沒有拿出來反擊。
本來還可以堅持一會兒的,現在徹底崩盤了。
“衝進去!”
攻城梯隊進城,打開了城門。高覽拔劍厲喝。一直在旁邊待命的一萬步騎精銳,衝向晉陽城。李典、張頜的部隊,緊隨其後。
文丑率近衛兵護衛袁熙,最後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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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軍隊分佈於城中各處,收降敗兵,打掃戰場。
袁熙帶着文丑前往城守府。
本以爲這裡會很亂,袁尚、審配也一定逃走了。但沒有想到,袁尚和審配就坐在大堂上,似乎在等着他一樣。
咦?
袁熙看着心中生疑。
這兩人還敢留在城守府?
不怕成爲俘虜嗎?
文丑一瞧,也是皺皺眉,說道:“主公,待我拿下他們。”
“不。”
袁熙輕笑道:“人家坐在這裡專門等我,必有話說,我豈能不問青紅皁白,刀劍相向?再說晉陽城已經被攻克,幷州也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且看他們說什麼,再行處置他們。”
“嗯。”
文丑朝身後的近衛兵道:“你們衝進城守府去,把裡裡外外都搜查一遍,再將各處要道把守住。發現任何異常,即刻報我。”
“諾...。”近衛兵們疾步進府。
袁熙也走進了大堂,朝袁尚、審配拱手:“三弟、正南先生,別來無恙?”
文丑始終如臨大敵,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他總有預感,袁尚和審配沒安啥好心,說不定在城守府埋伏了人馬,就等着偷襲袁熙。作爲護衛袁熙的近衛兵統領,他決不允許有任何的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