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德此言差矣。”郭嘉道:“劉表昏聵無能,經襄陽之敗,已如驚弓之鳥,他現在更擔心我們大舉進攻江夏,豈敢反攻襄陽?何況我們留在荊州的兵馬,仍有七八萬,何懼之有?”
“奉孝言之有理。”曹操毫不猶豫的採納了他的建議:“即令徐晃、曹純,率領所有的輕騎,馳援淮南。還有虎豹騎,也一同前往。另外,我會給徐州、豫州的刺史,下一道命令,令他們調集地方軍,配合徐晃、曹純作戰,務必擊敗周瑜,收復揚州。”
“諾。”
郭嘉應下。
“丞相,徐晃、曹純二將,恐非周瑜對手啊。素聞此人深通兵略,還需慎重。”荀攸道。
“依你之見呢?”
“臣願前往,與周瑜一較高下...。”荀攸道。
“好。公則,你隨徐晃、曹純去吧。”
“臣必不負丞相厚望。”荀攸作揖道。
“在來長安之前,奉孝建議我剿滅西涼軍。但是現在遇到了問題。袁熙和馬騰、韓遂,勾結在一起,不僅有袁熙的巨獸,西涼軍也不同於往日。這等同於我們與袁熙、馬騰聯合作戰...。”
曹操有些擔心。
他現在還不想和袁熙打,只想收復荊州,平定西涼。
“丞相不必擔心。”郭嘉說道:“武關、潼關,都是雄視古今的大關,袁熙的巨獸...除了那條巨蟒,皆不可能越過。我們還有霹靂車,可給袁熙的巨蟒以重創。我相信袁熙不會再派巨蟒參戰。我們佔據這兩處關卡,進攻圖長安、西涼,退可立於不敗之地。何懼之有呢?”
“嗯。”
曹操點頭道:“奉孝有何主意?”
“臣確實有一計,不動刀兵,可令西涼軍自亂。”
“哦?說來聽聽...。”
郭嘉道:“我觀韓遂與馬騰不是一條心的。他只在乎自己的地盤有多大、兵馬有多少,能否於亂世立足,絕不會像馬騰一樣,一心扶助漢室。這便給了我們分化的機會,丞相可親筆寫一封信,送去給韓遂,讓他攻襲馬騰背後,與我兩面夾擊,事成之後,丞相上奏天子,封他爲涼州刺史,並領長安侯,世世代代,永鎮關外所有的土地。”
“韓遂的實力,並不比馬騰弱,卻一直居下,料他也是心有不甘。此計成功的可能,可達六成!”
“此計甚好!”
曹操一口應下:“我這就寫信,派人送去韓遂的大營。看韓遂如何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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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
冀州。
黎陽。
高覽的十二萬步騎,經上黨、壺關,行至黎陽,與于禁、樂進會合。
按照袁熙的命令,他們可以渡河攻打白馬津,伺機攻取兗州重鎮濮陽。那是曹操在中原的大鎮,每次攻打河北,都要從濮陽出兵。
“於將軍、樂將軍,不知水師戰船,準備的如何?這次我可要打進中原,攻佔濮陽,這不是一樁小事。”高覽派人請來於禁和樂進。
“已經準備妥當。”樂進回道。
“高覽將軍,主公真的說過...要打進中原,與曹操決戰?”于禁問。
“沒說與曹操決戰。只是奪下濮陽而已。兩位將軍,你們當知曉,濮陽是何等重要的城池?我們今後攻取中原,必須得從濮陽出兵。西進奪虎牢關、洛陽,東進奪徐州,再往東北面是袁譚的青州。濮陽四通八達,必須掌握在我們手裡。因此,我十二萬步騎前來,務必要建功。”高覽說道。
“願聽將軍調遣。”于禁和樂進的職權似乎沒有高覽大,前線作戰還是得聽從高覽的指揮。
“你們先派人打探一下白馬津的近況,然後我們出兵...。”
“不用打探,我們已全部知曉。”于禁走到一副地圖前,說道:“將軍請看,濮陽有三萬重兵,但是白馬津只有五千守軍。在白馬津的西面,約十五里外的河道,乃是曹操的水軍,約三萬餘。我們要攻取白馬津,就必須先擊敗曹操的水軍。”
“有把握嗎?”高覽問。
水戰他是一竅不通,但他知道黎陽水軍只有一萬五千,比曹操的水軍少了一半多。
“呵呵...。”樂進起身道:“太有把握了...只需一戰,便可全勝!”
“在我們眼裡,曹操的水軍,跟河道上的雜草一樣,隨便碾壓。”于禁也笑道。
“不可大意。”
高覽翻了翻眼皮。
他感覺這兩人咋不靠譜,一萬五千水軍,對戰三萬水軍,還說一戰可勝。哪來的自信?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立刻點齊兵馬,直奔平津,消滅曹操的水軍!將軍可放心攻打白馬津,我們兩人保證,曹操的水軍,絕對到不了下游。”于禁說道。
“不急不急...。”
高覽道:“我從太原趕到這裡,連續一個月,人不累馬也累了。讓將士們歇息兩天。之後再進軍。你們正好打探一下敵人的備戰情況,以便於更好的交戰。”
“是...。”
于禁和樂進根本沒把平津的水軍放在眼裡。
裝有蒸汽機的戰船,不僅高大堅固、速度奇快,黎陽水軍也是經過了一年多的訓練,精通水性,箭發超羣,哪是普通水軍能戰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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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戰事迫近。
長安之戰,也在不知不覺中展開。
袁熙帶着顏良、馬超、龐德,率領十萬大軍,馬不停蹄的趕往潼關。
韓遂帶着七萬軍,加上所有的羌兵,約十萬上下,埋伏在從武關到潼關的必經之路。
馬騰駐守長安。
行軍路上,顏良接到一個士兵稟報:“主公,高幹的一兩萬軍,已經撤出了太行山,現被新任幷州刺史接管,編入地方軍。高幹被抓了起來,正押往鄴城待審。”
“高幹被抓了?誰抓的?”
“新任刺史張顗,原是張頜將軍的部將,最近被軍政衙門晉升爲刺史,據說他文武雙全,在沒有幷州都督之前,可讓他代爲訓練幷州軍。”
袁熙對張顗沒什麼影響,估計又是個沒有本事,卻官位很高的將領。
“他是在胡鬧。你代我傳令,將高幹請回鄴城,好生招待。”袁熙道:“我本來想讓他試着擔任幷州刺史,但是張顗這樣一搞,我還怎麼任命?高幹多半已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