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拿着文件,給在場的將領們都發了一份。
“這是我制定的訓練計劃,你們都看看。如有不同意見,可及時提出,我們再商議。”袁熙打量在場的將領們。都是從各地趕來的。冀、並、幽、朝鮮、高句麗的將領都有,有些他都不認識。最熟悉的莫過於北平的將領柳毅。他是原來公孫度的將領,後被崔琰勸降。現在率領一萬長矛兵,前來魏郡參加集訓。
張頜也在場,看完訓練計劃後,說道:“主公這份訓練計劃,比以往的柔和多了,末將十分贊同。只是...主公在計劃中說到,訓練之時,要着重儀表,動作也要整齊劃一。,末將不是很明白,這不是表面功夫嗎?士兵們都着重儀表,還怎麼拼殺,有戰鬥力啊?”
“張將軍問的很好。”袁熙掃了一眼衆人,說道:“我在訓練時要求儀表和動作統一,是爲了磨合各地的駐軍,形成相互的默契...。”
“現集結於魏郡的十四萬軍,大多是老兵,尤其柳毅將軍麾下的一萬長矛兵,我曾見識過他們的厲害,專門剋制騎兵。對他們來說,不需要刻意的訓練,只要與其他軍隊配合即可。”
“訓練之時,你們要特別注意這一點。一定要聯合作戰。”
“主公說的好,末將明白了。”張頜釋疑。
“張將軍,這十四萬軍,我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叫我失望。”袁熙當着各軍將領的面,對張頜委以重任。
“主公是說...由末將擔任各軍的統帥?”張頜十分的意外。
在場的將領們,也都齊齊看向張頜。
若是別人擔任,他們還會爭上一爭。
張頜乃河北名將,十年前就威震天下了,是原袁紹麾下最傑出的將領之一,由他擔任各軍的統帥,誰還有資格相爭?
“除了你,還有誰適合呢?”袁熙笑着問。
“末將定不負主公厚望。”張頜心裡激動,起身作揖道。
“坐吧。”
袁熙壓了壓手,繼續說道:“這一次集訓,主要有兩個目的。一是磨合各地的駐軍,形成戰鬥力。二是爲了在明年兼併袁譚的青州。你們應該知道,青州本就是先父的屬地,是袁譚強行佔去,逆天施爲。我必須要奪回來!一則,不負父親重託,保證先有的土地完整。二則,也在曹操的東北面,紮上一顆釘子,與高覽的十萬軍聯合,對徐州六郡形成夾擊之勢,今後我們與曹操全面開戰時,便佔盡了優勢。因此,青州必須被攻克,諸位將軍建功的時機,也當在此時。”
“願爲主公效力...。”
衆將起身喊道。
“最近有兩件事情,特別的有意思...。”袁熙再一次壓壓手,示意衆將坐下:“在開會之前,我收到兩則消息。一是青州的袁譚,已率軍進駐東平陵,向平原警戒。二是曹操已放棄攻打荊南,退回許昌,並將中原各州的兵力,都抽調於兗州境內,約二十五萬上下。這說明了什麼?”
張頜說道:“他們是在擔心,主公進犯?畢竟我們所有的主力,都在魏郡、濮陽一帶,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哈哈哈...沒錯。我是真沒有想到,我的無意之舉,會有這樣的效果。嚇的曹操連荊南之戰都不敢打了,急忙退回中原。”袁熙笑着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我們也不能浪費機會。趕快派人去臨湘,與劉備結盟。待我們攻打曹操時,約他一起出兵,夾擊曹操。”
“末將認爲郭圖先生最爲合適。”張頜道。
“就他吧。你等下將我的意思傳達。”袁熙道。
“諾。”
會議很快結束。
袁熙帶着張頜回刺史府。
“儁乂,我本來打算讓你教授卓兒,現在看來,你沒有那個時間,真是有些可惜啊。”
“文丑將軍的武藝,與末將在伯仲之間,由他教授小公子,也是一樣的。”張頜早就知道,袁熙讓文丑做了袁卓的老師。
對此,他也感到非常的可惜。
但是袁熙一再的重用他,也使他不再掛念教授袁卓的事。
“嗯。”
進入內堂後,袁熙遞給張頜一份名單,說道:“這是我整理出來的資料,詳細介紹了各軍的將領,你拿回去好好看看。還有,與袁譚的戰爭,就在六月份。現在已經過二月了,還有四個月,時間很緊迫,我希望各軍抓緊集訓,在六月份之前,形成戰鬥的默契。”
“是。”
張頜再一次鄭重的表態:“主公放心,末將定會完成任務!”
“有你領軍,我自是放心的。”
張頜是跟隨自己最早的將領之一,袁熙的心裡除了顏良、文丑,就信任他了。準確的說,比顏良、文丑,更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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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征討袁譚的日子迫近,袁譚也感受到了危機,一方面派人聯繫曹操,希望得到曹操的支持。在袁熙攻打青州時,側擊河北牽制。另一方面也開始琢磨增強自身的實力。
怎麼增強呢?
他想來想去,準備跟袁熙學,把青州的經濟搞上去。有了錢,可以買到更多的兵器戰甲、器械、買到戰船,買到糧食和土地,甚至重擊河北的經濟,使得袁熙無暇出征。
那麼問題來了,怎麼學呢?
也像袁熙一樣,搞出一種貨幣,換取百姓手中的五銖錢?這樣可以最快速的收斂錢財,可也要冒很大的風險。
眼看着魏郡的河北軍,對青州虎視眈眈,袁譚也顧不了風險了。
他向河北購買了大量的熙紙,在短短半個月內,製造三億多貨幣,並向青州的百姓推廣。與此同時,他聯繫了江東的孫權、兗州的曹操,準備購買戰船和器械,組建水軍和器械軍。
袁熙很快收到了消息。
招來沮授。
“沮先生,袁譚要發行自己的貨幣,你可知曉?”袁熙問。
“臣已經知曉,不過臣認爲,主公沒必要擔心。試想,我們在推廣時,費了多大的勁?袁譚殺雞取卵,急功近利,他絕不會成功的。”沮授捋了捋額下的鬍鬚,笑道:“說不定...他還會玩火自焚。千百年來,這推廣貨幣,可是很少有人成功過,我還真不信袁譚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