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感染風寒又在飢餓中大戰姜興本,姜興霸兄弟,終於暈厥過去。好在姜興本兄弟也是守信之人,答應薛仁貴從良不在爲惡。
姜興霸姜興本帶着薛仁貴回山寨醫治,留下被姜興本劫來的女子在山道下等待樂進的到來。
薛仁貴被帶回山寨,姜興霸找來一個山寨中略通醫術的嘍囉給薛仁貴瞧病,嘍囉給薛仁貴把了半晌的脈,終於確定薛仁貴的病情:“兩位領。這英雄是飢餓所至,現在沾不得葷腥,只需喂些清粥就好了。”
“若是飢餓所至,怎麼額頭如此滾燙?分明是感染了風寒!”姜興本皺着眉頭反駁道。
“這英雄體魄強健,感染風寒已經能夠痊癒,只是先前耗費精力故而高燒。只需喝碗薑湯,蓋上被子睡上一覺出了虛汗便好啦!”
姜興本聽了將信將疑,姜興霸擺了擺手道:“去準備些薑湯和清粥給英雄喝下,若是不行等降了官兵,帶去城裡去瞧!”
二人俱是血性漢子,答應歸順薛仁貴,便處處爲薛仁貴着想。不過一會,便有嘍囉端來一碗薑湯,一大碗清粥。姜興本親自爲薛仁貴灌下一碗薑湯驅除體內寒氣。又給薛仁貴灌下清粥,薛仁貴腹中空空無也,雖然是昏迷狀態,卻也極爲配合。一大碗熱粥下肚之後,薛仁貴臉色才逐漸紅潤,沉沉睡去。
待薛仁貴醒來之後,卻是第二日中午了。房間外聲音嘈雜,似在收拾什麼,這聲音卻把薛仁貴驚醒了。薛仁貴從牀上一把坐了起來,卻覺得身上溼漉漉的,在身上一摸,盔甲已經脫去,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衣。
“呼!”薛仁貴從身上摸出那書信,鬆了口氣,這書信意義重大,薛仁貴是貼身收藏,又用油布包着,因此未被汗水侵溼。薛仁貴喝了薑湯,出了一身的虛汗,好在他體魄強健,風寒也不藥而癒,只是喝了一碗清粥,不沾油水,腹中還有些飢餓感。不過這些也不影響薛仁貴多少了。
“咦,英雄您醒了?”薛仁貴起身穿上盔甲,方天畫戟,震天弓等都是放在牀榻旁。正巧此時,一個嘍囉端着一碗粥走了進來。
薛仁貴見此情形,哪裡不知道是姜興本兄弟救了自己,見嘍囉來了,薛仁貴便問道:“你們兩個領呢?”
“昨日英雄打敗我家領便暈倒了,正巧此時官兵來了,我家領便聽了英雄的話,投降軍官。現在樂進將軍便在大廳,跟兩位領商量事情!我們則收拾家當準備下山,想必是吵醒了你。英雄睡了一天,想必也餓了這是領吩咐給你準備的!”嘍囉向薛仁貴解釋道。
薛仁貴正巧腹中飢餓,拿起大碗,毫不客氣將那碗粥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薛仁貴問道:“我那馬兒現在何處?”
“就在房子外面拴着呢!”嘍囉接過碗回答道。
薛仁貴點了點頭,提了方天畫戟和震天弓,向房屋外走去,對着身後的小嘍囉道:“替我向你家領道謝,救命之恩,來日再報,如今薛某有要事在身,耽誤不得,就不去叨擾他們了!”
“啊?英雄這就要走?”
薛仁貴卻是心急送信之事,被大雨阻路三天,又因爲姜興本的事情耽誤一天。薛仁貴擔心送信晚了誤了大事,也不辭別姜興本兄弟,便在屋外牽了白龍駒,不一會便下了山去。
一日之後,薛仁貴便趕到了涿縣。
薛仁貴來到涿縣,徑直去尋州牧府,劉虞正在處理公文,便有下人劉虞通報,有人送信而來。
劉虞鬆了口氣,道:“信使去了十餘天,今日總算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劉虞等待久矣,便向着門外張望,只見一身穿白衣戰甲的威武男子入內,卻不是先前派出的信使,心裡有些落差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有何書信送給我?”
薛仁貴見劉虞臉色有些古怪,並且語氣並不是那麼友善,心中有些擔憂道:“我若說了真名,那劉虞怪罪我私看密函可就糟糕了,我死了不要緊,若是誅連娘子那可大大的不妙!”
薛仁貴眼睛一轉道:“小人薛禮,幷州上黨山野之人,幾日之前,小人外出狩獵遇一人被山賊圍攻……”
薛仁貴將那日救援信使的事情向劉虞一說,但擔心劉虞怪罪,便報了假名,連地籍也虛報了。
劉虞一聽,原來密函在這薛禮的手上,不等薛仁貴說完,急道:“快將密函拿來!”
薛仁貴從懷中摸出密函遞給劉虞,劉虞接過密函一看,其上已經有被拆開的痕跡,大怒道:“大膽,你怎敢私自打開密函?”
薛仁貴連忙解釋道:“那信使當日尚未說清讓我送信給誰便去世了,小人擔心這書信重要,不得已纔打開一看!還望劉幽州恕罪!”
劉虞將信將疑,隱隱對薛仁貴的印象有些不好。不管如何,劉虞乃是大儒,私看他人信件,他是萬萬做不到的,更何況這信件,還是天子與他的天大機密,整個幽州能接觸這機密的,也不過十個人啊。
劉虞撇了撇嘴,不去看薛仁貴,而是研讀信件,半晌過後,劉虞收起信函。纔回想起殿中有個薛仁貴,皺眉道:“你如今得知這天大的機密,本官是不能讓你回家的?要不本官給你些銀兩,在涿縣做些生意如何?”
劉虞言外之意,便是讓薛仁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以免消息泄露出去。薛仁貴心中暗贊劉虞仁義,若是他,可能就會殺人滅口的。薛仁貴便拱手道:“小人不貪圖錢財,頗有一身武藝,便想報與國家,還請大人讓小人從軍,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人總是那樣,對人第一印象不怎麼好,對方怎麼做,便怎麼看都不怎麼順眼了。劉虞聽了薛仁貴這麼一說,心道薛仁貴是個投機取巧的人,想要憑着送信的功勞到軍中去擔任軍官,撈些功名。
劉虞在心中已經將薛仁貴歸於不好的一類人,心中忖道:“這人好生不知趣,我讓他做個富家翁,他卻還想做軍官?還如此油嘴滑舌。”
劉虞摸了摸鬍鬚,看着薛仁貴,想着如何安排薛仁貴。薛仁貴卻不知道,他的一片肺腑之言,在劉虞看來是油嘴滑舌了。
劉虞眼睛一亮,看着手裡的書信,暗道:“陛下讓鞠義組建先登營,擴充三千,又讓我打壓鞠義,只讓他做一個校尉!顯然也是不喜歡他的,應該是爲了顧全我的名聲才留下鞠義,這薛禮與鞠義一樣一肚子壞水,我便讓薛禮去先登營,免得這種小人壞了我軍中的和諧!”
劉虞想法一定,便對着薛仁貴道:“我軍中本來滿員,不過陛下讓我擴充三千,組建先登營,由鞠義統領,你便先在府中等等,過幾日,我讓人帶你加入先登營!”
薛仁貴聽了暫時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願,爲何?那鞠義他通過密函得知,乃是冀州的降將,所做的事,都是見不得明面的。在這種人麾下,能有什麼出頭之日?
薛仁貴有些不願的表情落在劉虞的眼力,劉虞就更加身爲薛仁貴是個耍心機的小人了,蘊怒道:“怎麼,你不願麼?”
“小人願意!”薛仁貴轉念一想,先登營也是有些威名的,只要自己衝鋒陷陣,早晚有出頭的一天,便點頭答應下來。
由於組建先登營還需要些時間,先駐地,兵器,鎧甲糧草這些都要提前準備好。好在幽州在劉虞的治理下非常富庶,兩日之後,便準備妥當了。
這兩日,薛仁貴則被劉虞安排在州牧府中,沒有外出。第三日一早,便有下人來帶着薛仁貴前去應徵入伍。
先登營營寨建立在涿縣城外,薛仁貴牽着戰馬,帶着兵器弓箭來到營寨外。只見營寨依河而建立,營帳佈置的井然有序,練兵的軍營,佈置成這樣,薛仁貴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看着營寨點頭讚歎。
“就在前面,你且去報名吧!”劉虞府上的下人指着營門前的報名之處道。薛仁貴拱手致謝:“多謝帶路了!”
薛仁貴牽着戰馬過去報名,而那引路的下人卻在暗處監視,直到薛仁貴進了營寨加入先登營才離去回報劉虞。
營門前排起一條長龍,大約有數百人,這還只是報名的第一天,薛仁貴來的早,前面只有一百人,後面66續續又來了幾百人。這些人大多是燕地豪傑之時,長得孔武有力,有的個頭上卻也不輸於薛仁貴。
有的人則帶着兵器,有的穿着盔甲,有的也與薛仁貴一樣牽着戰馬。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終於輪到薛仁貴了,提筆記錄的人問道:“姓名?籍貫?年紀?”
“薛仁貴!家住河東絳縣,27歲!”薛仁貴當即回答道,陡然他又醒悟過來,先前向劉虞說的乃是假名連忙改口道:“不對,小人薛禮……”
那軍官也是個急性子,還未等薛仁貴說完便遞給薛仁貴一個牌子,上面記錄着薛仁貴的名字,他不耐煩道:“不對什麼?下一個下一個!”
薛仁貴被後面的人推進軍營當中,只感覺一陣頭大。而那個監視薛仁貴的下人見薛仁貴成功進了軍營,便回去稟報劉虞了。
薛仁貴進了軍營,只見運行中前面是一個校場,四周建立的乃是營房。薛仁貴仔細端詳一番,便注視到正在報名的二人了。
只見兩人挨的很近,看樣子是結伴而行的,爲一人手持一對鋼鞭,身高八尺,年紀在二十四歲左右,脣上留着鬍鬚,顯得英武不凡。
後面一人,年紀與前者相仿,相貌清瘦,好似有些睿智的模樣,而他又手持一杆紫金槍,看樣子武藝也是不弱。
薛仁貴一看便知二人不是庸手,實力比起先前碰到的兩個山賊更勝一籌。一想到二人今後是自己的同僚戰友,又有如此武藝,薛仁貴便來了興趣,側耳傾聽二人的身份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