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從日漸天明之時,到太陽當空。薛仁貴震天弓在手,一千根箭矢盡數被射光了。並且一千根箭矢,盡數射中袁軍,除了顏良僥倖未死,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個袁兵盡皆倒落城下。
服?敬佩已經不足以表明城頭上幽州軍對於薛仁貴的敬佩了。
驚爲天人!這羣士兵看向薛仁貴的女方,彷彿是看待天神一般。
“箭神,箭神!”袁軍被壓制在雲梯中間部分,城頭之上的將士終於可以鬆了口氣。一個個看向薛仁貴,興奮的大聲呼喊着。
“箭來了,箭來了!”一個士兵飛快從城下奔來,肩膀上扛着一捆箭矢。
有的士卒先前因爲守城沒有看到薛仁貴的箭矢神技,如今得了空閒,一個個看向薛仁貴,想要目睹薛仁貴的神箭之術。
“還請薛兄弟一射,讓我等一觀神箭之術!”士卒紛紛大喊道。
“哎呀,薛兄弟你手指磨破了,還是休息休息,免得傷了手指!”一個士兵陡然休息到薛仁貴的手指血跡斑斑,連忙勸阻道。
“哦?”薛仁貴這才反應過來,擡起右手一看,捏箭的手指因爲連續的射擊將手指給磨破了,滴滴獻血從手指上滴落。
“薛兄弟歇歇吧,如今袁軍已經穩住,您不需要如何賣力了!”
“哎,只是不能見識薛兄弟神射,真是可惜啊!”
薛仁貴聽了微微一笑,隨手從衣衫之上撕下一塊布條,隨意包裹住流血的手指,捻起一根箭矢道:“我便只射這一根箭矢!你們且瞧好了!”
整個城頭的將士頓時看向薛仁貴的方向,薛仁貴彎功搭箭,雙眼微眯,注視着城下。若是隻射一般人,見不得他的本事,得顯露一手才行。
“啾啾!”
陡然,一聲淒厲的鷹鳴之聲在薛仁貴的耳邊響起,薛仁貴擡頭看去,只見一支老鷹在涿縣上空盤旋着。鼓勵是此地血腥味吸引了老鷹前來,只是此地戰爭激烈,老鷹無法下來覓食,故而急得在天空中盤旋鳴叫。
衆人順着薛仁貴的目光看去,一個個臉色一呆,一個士兵呆呆道:“薛兄弟,這老鷹離咱們足足幾百丈六百步有餘啊,您要射這老鷹?”
“不錯,你們且看好了!”薛仁貴點了點頭,震天弓向天仰着,箭矢斜指天空中盤旋的老鷹。薛仁貴雙眼微眯,旋即手指陡然一鬆,只見那根箭矢,頓時向着那箭矢激射而去。
數息時間過後,那箭矢越飛越高,甚至眼力不好的人都看不見箭矢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
“嘎……”陡然天空之上,那盤旋涿縣上空的老鷹出淒厲的嘶鳴之聲,旋即只見天空那黑影越來越近,向着大地急墜而來。
“射中了,真的射中了!”見老鷹落下,任誰也知道六百步的距離,薛仁貴真的射中了天空中的老鷹。
老鷹急墜大地,轟的一聲,正好落在雲梯之上,老鷹尚未死透,張牙舞爪間將一排雲梯之上的袁軍紛紛掉落城下。
“哈哈,薛兄弟這一箭雖只中雄鷹,但卻讓袁軍喪命十餘人,真是高明啊!”城頭危局解除,袁軍泄了士氣,想要再次攻上城樓已經是不可能了。樂進鬆了口氣,也想着薛仁貴的方向走來,見薛仁貴正中雄鷹,衷心佩服道。
薛仁貴笑了笑,向着樂進拱手道:“將軍,幸不辱命,袁軍兵力被壓制在雲梯中間部分,他們士氣枯竭,想要在攻上來便不可能了!”
“好好啊,果然不愧是陛下的應夢賢臣,這手箭術,便是古之養由基也萬萬不及啊,聽說你擒拿高覽,想必武藝也是卓絕!你文韜武略,陛下若是見了你必當重用啊!”樂進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薛仁貴,再無幾分輕視了。
城樓之上一片喜悅,而城外的袁軍,顏良等人躲在中軍之中,遠遠躲出數百步,以防被薛仁貴用箭狙殺。遠遠看去,袁軍被城頭上的幽州兵馬控制在雲梯中間部分,由於袁軍中那些攻城兇猛的將士盡皆被薛仁貴射殺,袁軍這一退,便不能在進了。
躲在軍中的顏良臉色鐵青憤憤指着薛仁貴道:“有此人在涿縣,我軍想要拿下涿縣,當真是千難萬難啊!”
“我軍猛士被此人射殺怠盡,軍隊已經泄了士氣,這一天一夜我軍死傷萬人,不足以攻下涿縣了,下令兵馬退下來吧!”郭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士卒已經沒有希望攻上城樓,在攻城只會白白送命。
“撤退!”顏良下令道。
一陣鳴金之聲響起,袁軍逐漸從城樓上撤退下來,顏良兵馬在城外駐紮,顏良與郭圖商議道:“軍師,涿縣有那白袍小將在是攻不下來了,咱們現在該當如何啊?”
“涿縣攻不下來,狄青等人的兵馬只怕現在已經得到了消息,時間不多了,咱們便只有儘快劫掠周邊縣城錢糧,返回冀州吧!”郭圖無奈道。
顏良拳頭緊握,不甘道:“哎,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必來幽州白白損失這麼多兄弟,真是……”
“些許兵士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待多劫掠些錢糧,幽州元氣大傷,來年攻打幽州便輕而易舉,而有了這些錢糧也能招兵買馬!”郭圖冷笑道。
涿縣城下血流成河,袁軍退去之後,樂進帶着薛仁貴回到刺史府中。
“是老夫誤會薛英雄,還請英雄勿怪!”刺史府門口,劉虞等待良久,薛仁貴一過來,劉虞便向着薛仁貴躬身至歉。
劉虞的歉意一來是因爲一年前,薛仁貴送信時他意氣用事而導致應夢賢臣被鞠義隱瞞。二來是先前他爲了提防薛仁貴而將他關入大牢之中。
如今薛仁貴解了攻城之危,一戰下來先是肅清城樓袁軍,後是接連射殺近千袁軍。一戰下來共計諸殺袁軍一千多人,到了這個地步,劉虞哪裡還懷疑薛仁貴的身份?
“大人快快請起,此事都是鞠義那奸賊的過錯,與您沒有干係啊!”薛仁貴連忙上前扶起劉虞勸慰道。
劉虞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老夫年邁,若是當初設身處地爲你想想,也不會……。罷了,罷了,老夫不中用了,此戰過後老夫便向陛下請辭,去洛陽陪伴陛下,幽州日後是四戰之地,也讓你們這些青年才俊施展才華!”
“大人何出此言,幽州如今安泰,全靠您老一把操持,若是幽州沒有了您……”樂進大驚失色道,也不知道劉虞爲何生出了要離開幽州,放權的念頭。
劉虞擺了擺手道:“此事暫且不談,咱們入府,你們二人辛苦了,我在府內設宴,款待二位!”
“多謝大人!”薛仁貴,樂進二人對視一眼,拱手至謝,跟着劉虞進了刺史府。
至於周青等人也被釋放了出來,薛仁貴進了府之後,武將一排,只在樂進之後,劉虞又在薛仁貴的座位後面設置小座,供周青等人乘坐。
宴席開始,其主題自然是圍繞着薛仁貴展開,一衆文武紛紛詢問薛仁貴,對他的情況也摸了個清楚。而薛仁貴表現出來的文韜武略,更是讓殿內文武佩服無比,治政,武藝,行軍打仗,薛仁貴樣樣精通。
應夢賢臣,果然名不虛傳!這是一場宴席下來,衆人對薛仁貴的評價。
酒足飯飽,衆人談天說地了說的好不暢快,陡然一個士卒跑上殿來向劉虞秉報道:“使君,鞠義兵馬此刻往北門而來!”
“北門?南門有顏良兵馬,他估計是繞道從北門過來了吧!”樂進猜測道。
“這個奸賊來的正好,我正要問他治罪!”劉虞臉色一板,拍案而起。
“大人且慢,鞠義手下終究有些心腹,若是急於治罪必會失了人心,且先讓薛先生去屏風之後躲避,將鞠義召見過來,且看看他如何說!”田疇連忙拱手,制止劉虞要立刻治罪的打算。
“哼,那就將他帶上來且看看他如何說!”劉虞擺了擺手,重新坐回了座位之上。
不過多時,鞠義,張士貴二人便上得大殿來。不過鞠義一入城便被帶了過來,薛仁貴退敵之事,鞠義並不知道。
“末將見過使君!”鞠義上得大殿,便向着劉虞躬身行禮。
“噢,你回來的正好,顏良兵馬趕到我軍全力守城,終於逼退顏良,正擺宴慶祝呢!你且就坐吧!”劉虞擺了擺手,在武將末尾給鞠義增加一個席位。
看着樂進之後的一個座位,如今空無一人,但食物明顯動過,鞠義眉頭一凝拱手問道:“這不知是哪位……”
“此人是先前軍中出來的一個猛士,以一人之力守住城池,所以我將他放在第二位!不過他身體受傷,稍微飲了些酒水便下去休息了。對了,聽說你日前於戰場之上擒拿高覽,如今高覽何在啊,押上來給我看看!”
“高覽?”鞠義臉色一呆,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是說他逃了肯定行不通,說他反叛被殺了吧,又擔心軍中有錦衣衛告密。好在鞠義已經想好了說辭,將事情推在薛仁貴頭上。
“哎!”鞠義故意裝的臉色鐵青,一拍桌暗道:“大人不知,鞠義被人救走了!”
“就走了?到底是什麼回事?”劉虞臉色一沉。事實上高覽如今就在涿縣大牢之中,他要看看這鞠義還要想出什麼惡毒的法子來陷害薛仁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