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用幾後世的詩句,那是大肆出了一番風頭,先是一陋室銘,化解自己成爲衆矢之的處境,並且不漏痕跡的讚美了當場的一衆才子,將他們稱爲才德之人。
隨後一晚春,應情應景,敘述出了晚春之景,詞句優美大大的顯露了自己的才華。
在然後,一觀書有感,贈送給當場的學子,才子,讓他們明悟了讀書的道理,學無止境,要開拓創新,贏得了衆人的尊敬。
最後劉辯又用那煙鎖池塘柳的千古絕對,難倒了在場的學子,並且讓那女扮男裝的啞口無言,並且還獲得了一次約會的機會。
劉辯心中不禁暗道:“朕兩世爲人,還沒約會過,更何況是美女主動的,只是朕如今身份大不相同,這約會,朕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劉辯正思索間,只見殿內的荀爽起身撫掌讚歎道:“公子的才華,當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如今有公子拋磚引玉,我等潁川書院的學子也該顯露一番了!”
“爾等學藝多年,也該到了出師之事,如今正逢袁紹稱帝,天下局勢變化無常,爾等便以此爲題,各抒己見!”荀爽高聲道。
衆人神色一凜,如今天下談論最多的就是此事,如今此次才子大會的主題,果然也是圍繞袁術稱帝展開。
殿下一衆才子議論紛紛,正殿內一學士起身拱手道:“老師,那學生就拋磚引玉,說說心中淺見了!”
“陳雲,你切說說看!”荀爽眉頭一挑道。
殿下劉辯暗道:“陳雲是陳家的人,陳家已經投靠趙匡胤,此人恐怕說不出什麼好話來,怕是要支持趙匡胤!”
果然陳雲高聲道:“天子兵馬剛下南陽,袁術突然稱帝,天子短時間是無法掃平袁術的。而若是短時間無法掃平袁術,天下出現了兩個皇帝,其必將對漢庭造成巨大的衝擊,大漢的威信也必將一落千丈!我聽聞天下下令天下諸侯起兵討袁,只怕此事,天下諸侯也會因此做大!”
“依你之見,何方諸侯能夠崛起?”荀爽沉聲道。
“袁術如今佔據豫州,以及揚州的九江,廬江二地,與他接壤的唯有兗州的趙匡胤,荊州的劉辯,如今在江東的孫堅,徐州的陶謙,自己天子的兵馬。除去天子之外,陶謙,劉表皆是庸庸碌碌之輩,恐怕不敢出兵攻打袁術,唯有兗州的趙匡胤,江東孫堅才能對袁術造成威脅!”
衆人聽罷,紛紛點頭,陳雲繼續說道:“天子想要迅滅了袁術,以維持大漢的威嚴,也唯有仰仗這兩方諸侯。恐怕袁術手中的地盤,怕是要被這兩人瓜分了!”
“趙匡胤此時雖只是佔據了兗州,但先前卻大敗袁紹,實力不容小覷,若是讓他得了淮南之地,必然是如虎添翼!恐怕不久之後中原之地便爲趙所得!到時候天下諸侯爭鋒,必有趙匡胤一席之地,而我等學藝數年,寒窗苦讀,不就是爲了賣與帝王家嗎?所以此次過後,我決定前往兗州投靠趙匡胤一展所長,不知諸位仁兄可願意一起同往?”
“陳兄說的不錯,兗州趙匡胤爲人謙和,不似天子雖愛惜百姓,但卻打壓士族。他兩者兼顧
,卻是真正擁有仁者之風,我也想前往兗州投靠!”
“不錯,我也想前往兗州投效!”
當下便有一半的學子表示要前往兗州投靠趙匡胤,劉辯心下冷笑暗道:“原來這才子大會居然是趙匡胤謀劃的,爲的就是吸引各方纔子前來,而這些學子中只怕有三成是已經投靠了趙匡胤,如今經過他們一說,前來的一衆才子,對於趙匡胤也感起了興趣,如今這些人中恐怕想要去投靠的也不在少數,還真是算計的夠深啊!”
劉辯並未着急言,能被陳雲輕易忽悠走的,大多是沒有主見之人,人云亦云之輩,而有真才實學的人,是不會輕易投靠趙匡胤而去的。不過劉辯不說話,臺上的荀爽卻臉色鐵青,不禁冷喝道:“陳雲,現在是議論袁術稱帝之事,不是讓你們選擇君主!”
“老師此言差矣,袁術稱帝與我等選擇君主大有關聯,天下時局變化,正是我等學藝出山之時。如今袁術稱帝,我等也該出山擇一明主投效了!”陳雲擺了擺手笑道。
“哼,我真不知道你陳雲這些年學了些什麼,師尊時常教導我們忠君愛國。如今漢庭尤在,正是興旺達之時,我們應該去投陛下,輔佐陛下掃平亂世,就算漢庭萎靡不振,我們也應當盡力扶持,不負生平所學。如今你還未出師,便要背棄忠君愛國這四個大字,如何對得起士卒這些年的教導?”殿內一人突然冷喝道。
劉辯視之,卻是一二十多歲的文士打扮,衣衫很舊,甚至洗得白但勝在乾淨,一塵不染,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精氣神,一股子的公正。劉辯心下一動,暗令系統見此此人的四維,“於世龍,武力武力43,統帥49,智力83,政治94!”
“不愧是號稱清初第一清廉之人,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看着於世龍那渾身上下透着的公允,劉辯不禁暗贊。
而那陳雲,被於世龍一番教訓,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旋即陳雲冷笑道:“好你個於世龍,拿忠君愛國來壓我?你是寒門出身,自然向着要去投靠天子,而我等是世家出身,天子處處打壓我世家,這天子,這大漢!卻不值得我忠,不值得我愛了!”
劉辯臉色一沉,卻終於是站了出了,向着陳雲道:“這麼說來,你是世家子弟了吧?”
“不錯,我乃潁川陳氏族人!”陳雲頗爲自傲道。
“你說天子處處打壓世家,那你可知道爲的是什麼?”劉辯沉聲道。
“這個我怎麼知道?”陳雲神色略顯慌亂,臉色一橫故作不知。
其實劉辯打壓世家,不在乎是奪權,世家威脅了皇權,劉辯自然是要打壓。可這些話,他卻不能說,若是說了,在衆人看來,天子打壓世家就無可厚非了,而世家拼命反抗,那就是世家的罪過了。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世家,何爲世家?世代傳承之家族!這些家族歷時悠久,家族底蘊深厚,在朝廷中佔據重要的分量!然而其中有些家族,卻不秉承皇恩,藉助着權利爲家族謀求利益,其家族子弟不勞而獲隨隨便便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不勞而獲終究是沒有好處的,這也就造成了某些家族越來越糜爛,爲了家族利益而不惜殘害百姓,更有甚者,出賣國家!”
“弘農楊家便是其中一例,其家族子弟仗着家大業大,禍害百姓者不計其數,後來,他們竟然勾結韓遂,牛輔,引蒙古兵馬入涼,更迷惑劉焉簽訂割讓涼,幽,並三州的國書!其家族爲了權利,可謂是賣國求榮,這些家族,不打壓,難道等着霍亂國家不成?”
劉辯一番話,說的陳雲啞口無言,陳雲不禁狡辯道:“若不是天子打壓世家,楊家也不會勾結異族賣國求榮!”
“可笑,你世家只道天子打壓爾等,卻不深思幾過!”劉辯冷笑道。
“幾過?我世家有何過錯?”陳雲神色變幻道。
劉辯冷喝道:“爾等家族得皇恩浩蕩因而興盛,獲得普通人無法企及的權利,卻不知珍惜,不知保家衛國,不知忠君愛國,反而藉助着這些權利謀求自己的利益!這便是過錯!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謀取利益無可厚非,豈能算過?”陳雲辯駁道。
“謀取利益,自然不能算過,但這利益,你謀取之時,卻要看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爲了田地而殘害百姓,爲了高位而欺上瞞下,這般謀取利益自然是過!
天子打壓世家?此乃子虛烏有之言,天子並沒有打壓世家,而是懲惡除奸,他不過是提拔賢才,科舉同樣有世家的席位,並且世家藏書無數,科舉之中,世家仍然佔據大頭。倒是他們仍不滿足,因此不斷對付天子,呵呵,天子也因此纔對付世家。
爾等看看天子身邊,荀家荀彧,荀攸乃是三公之下頭等大員,太原王氏王景略,乃是雍州刺史,這些家族,同樣是天下一等一的家族,天子爲何不打壓他們?因爲他們的家族,心存感恩,知道他們的權利來自天子,因此知恩圖報,得到權利之後,上爲天子盡心盡力,下爲百姓謀求福祉!
這纔是世家永世長存之道!”
“世家永世長存之道?”陳雲喃喃自語,旋即看向劉辯道:“胡說八道,明明是天子昏庸無故打壓世家,他可謂是開古之先河!”
“哼,世家若不自思自過,此次世家浩劫乃是必然結果,就算當今天子不對付世家,世家距離這一天也不遠了!須知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一衆才子聽聞此話一個個都是神色一凜,有的細思極恐,做了惡事,蒼天都在看着呢?遲早有一天會遭受報應?有的人望着那青天浩日,心虛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好一個天道輪迴,須知善惡有報,世家不知恩圖報,得到權利卻傷害百姓,危害國家,此乃世家展的必然結果!天子聖明,正是懲奸除惡敢於掃除奸邪的千古一帝!我房喬欲去投靠天子,幫助天子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不知諸位可願同往?”以青年文士踏步而出,站於高處大喝道。
劉辯眼睛一亮,看向那青年,只見他容貌清秀身高七尺,眼中透着一股子睿智的神采。劉辯心下了然,便知此人乃是幾日前他召喚的房喬房玄齡了!
而此刻在場的才子也紛紛表態,於世龍看着劉辯高聲道:“經過這位兄臺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天子的良苦用心,他以年幼之身,東征西討忙碌於興復大漢。可那些自私自利的世家,卻不斷給天子使絆子,甚至是勾結異族謀取關中,險些讓關中陷落於異族之手!於某不才,要以這七尺之軀前去相助天子,掃除奸邪!”
“我等願往!”
“天子乃是天下正統,我等不去投靠他,還投靠什麼趙匡胤?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什麼趙匡胤,我只知天子,只知我是漢民!我要去投奔天子,爲天子效力!”
殿中學習先前經過劉辯的述說,明白了劉辯對付世家的根本原因。對於劉辯在於芥蒂,並且劉辯無形之間,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敢於開古之先河,懲奸除惡的第一帝王,一衆學子對於劉辯的氣魄更是敬佩無比。
如今經過房喬這麼一說,衆人紛紛表示要前往南陽投靠天子。
劉辯對於這種效果十分滿意,趁着在場衆人紛紛表態之時,便帶着典韋,楊再興等人趁亂離開了。如今劉辯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人才不出意外大半會去投靠於他,而於世龍,房玄齡二人也明確表態會去投奔於他,劉辯就也沒有多做停留了。該說的他都說了,其中某些人要是不願去投靠於他的話,他也強求不來。
而這潁川書院他卻不能在待了,這些人待會只怕都會前來跟自己討教拜訪,想要認識自己,而劉辯卻不想跟這些人多費口舌。
卻說劉辯離去之後,場中衆人對於劉辯的才華,口才,見識都是佩服不已,想要結識劉辯,但劉辯卻已經不知所蹤了,在加上荀爽故意隱瞞劉辯的住址,衆人苦尋無果也只能作罷。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天上午,劉辯決定一番終於還是選擇前去赴約,不過劉辯並未向楊再興典韋陳到三人解釋,只是以踏青爲名,帶着幾人前往城外小青山。
小青山在於陽瞿城外不遠,青山綠水,雖是晚春,但山間紅花點綴,卻份外豔麗。
只有一條小路通向山頂,來到山腰之時劉辯對着幾人道:“你們再此等待,我去山頂有些事情需要解決,若出了什麼事情,朕會呼喚爾等!”
“是,陛下!”楊再興等人點了點頭,山路平坦但不怎麼危險,而山頂便在前方不遠,若是真有刺客之流,幾人頃刻間便能趕到。畢竟皇帝的事,做臣子的也不能多問,在保證劉辯安全的前提下,幾人也沒有跟隨。
劉辯孤身一人踏上山頂,轉過一條小道,便見着山頂是一塊平坦的草地,紅花綠葉之間,一道倩影煢煢孑立,一襲白衣,周圍紅花點綴,透着一股孤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