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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本就心向大漢,如今以命還呂布之恩,便再無顧忌,被趙雲成功說降。戰事緊急,趙雲也來不及安置張遼,只能將張遼帶在身邊征戰。二人一前一後進入白馬義從軍中,跟蒙古人展開激烈的爭鬥。
張遼也拋去心頭的雜念,奮力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專心致志的對付蒙古人。
“你是張遼?你投降了大漢?”
“不對,你們益州兵馬勾結大漢,故意陷害我們!”
“益州人本來就是好人,他們肯定是一夥的!”
許多蒙古人認出了張遼是這個不久前的益州大將,如今他們見張遼向他們伸出屠刀,許多蒙古人誤以爲益州勾結大漢,故意坑害他們。
如此緊要關頭,益州兵馬不僅沒有沒有來支援他們,反而要退兵,不是跟漢軍勾結是什麼?
總而言之,張遼投降大漢,對付蒙古人的消息在蒙古軍中是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最後傳到了拖雷的耳中。
拖雷在中軍大帳前翹首以盼,希望益州兵馬能儘快過來支援,不想司馬懿已經啓程退兵,營帳等重型輜重都不要了。
正在此時斥候來報:“拖雷王子,咱們別等了,益州兵馬不可能來支援咱們了,他們跟漢軍是一夥的啊。”
“怎麼回事?”雖然拖雷心知益州兵馬不會來援,準備突圍,但一聽益州兵馬和漢軍是一夥的,他也要弄清楚是怎麼個情況。
“是益州軍張遼,張遼跟白馬義從一起圍攻我們,他跟趙雲兩人並駕齊驅,我們很多猛士都死在他手上了!”
“豈有此理!”拖雷臉上的肌肉扭曲,牙齒咬的咯吱做想,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
益州軍有沒有勾結漢軍不要緊,總之在危難時刻益州軍卻退兵了,這是他拖雷找錯了盟友。先是聯軍內部土崩瓦解,後事盟友背後放冷箭,這對他拖雷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行軍打仗敗了情有可原,可自己的兵馬以及盟友出了問題,這是他拖雷無能。
一聽張遼跟白馬義從在一起,幾個蒙古軍兵將大怒,便往東邊益州軍營寨而去,前去質問他們,爲什麼不遵從盟友之約。
呂布逃出軍陣,一路往東邊營寨而去,他要去叫援兵救出張遼。此刻的益州軍營寨,士兵陸陸續續已經啓程,司馬懿早提前離開,呂布一路趕來,眼中所見盡是向南撤退的兵馬。
“不許退兵,誰叫你們退兵的?我的狼騎兵何在?司馬懿何在?”
呂布一路質問,但益州士兵皆置若罔聞,迎面正撞着幾個過來質問張遼投降之事的蒙古騎兵。
司馬懿率領益州大將先退,這個騎兵對普通士兵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見了呂布,當即質問道:“呂布,你來了正好,你們益州兵馬爲何勾結漢軍,在此緊要關頭,不來支援我們?”
“你說什麼?”呂布一臉懵逼:“本將浴血廝殺,先前在陣中與趙雲惡戰上百回合,你怎麼說本將勾結漢軍?”
“好了,別裝了,誰知道你們跟漢軍有什麼勾當,假仁假義,漢人最不可信!”
“聽說此人接連投靠數人,有個四姓家奴的名號,呂四姓最不可信!”
“找死!”蒙古騎兵卻是惹怒了呂布,呂布方天畫戟一揚,將詆譭他的蒙古騎兵戳死。
幾個蒙古騎兵驚恐不已,先前只記得發泄心中的苦悶,卻不記得呂布也是個凶神惡煞。
一個蒙古騎兵卻是膽大包天,冷笑道:“敢做不讓人說了?你手下張遼投降漢人,幫助漢軍對付我們,你呂布背信棄義,殺得了我們,堵得住天下悠悠衆口嗎?”
“你說張遼投漢了?”呂布瞳孔一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哼,你要是不信,就自己來看!”幾個蒙古兵將見找不到司馬懿,便催馬返回營寨之中。呂布催馬跟上,他不相信張遼會投降漢軍。
跟着幾個騎將來了中軍,拖雷當即問道:“怎麼樣,你們可找到司馬懿了?”
一將搖了搖頭道:“沒看到司馬懿,此人狡猾的很,早早就跟隨前軍走了!”
“好個司馬懿,這是把我蒙古當槍使,如此着急退兵,有我蒙古幫他攔着漢軍,他就可以平安無事的返回益州了。你算計我,我也不讓你好過,傳令下去,立刻往東突圍!益州兵馬也在那邊撤退,我偏不讓他獨善其身!”拖雷臉色陰沉道。
“諾!”衆將拱手領命。
“張遼在哪?”呂布正好趕來,大喝道。
“呂布?”拖雷眼中寒芒一閃,他早就看呂布不順眼,十分反感他的囂張,跋扈。如今益州兵馬有背棄盟約,呂布孤身一人來到他們營寨,拖雷一時間有殺了呂布的念頭。
很快拖雷就甩掉這個念頭,呂布武藝威震天下,普通兵馬根本殺不死他。更何況眼下將要突圍,惹上呂布這頭凶神可划不來。
“算你有點見識!”呂布見拖雷眼中的殺意熄滅之後,冷笑道。
拖雷臉色一沉,冷聲道:“呂布,你來幹什麼?”
“我且問你,張遼在哪?”呂布立馬詢問道。
“張遼?”拖雷心中喜道:“看來是張遼一人投降了漢軍,這張遼是呂布的部下,得知張遼投降,定去找他麻煩,我且激他一激,讓他去殺張遼,好讓他爲我阻攔漢軍的白馬義從!”
拖雷佯裝大怒:“好你個呂布,明知故問,你們益州兵馬勾結漢軍,張遼正與趙雲一起屠殺我軍勇士,你還問我張遼在哪?不要假仁假義了!”
“文遠安能投漢?”呂布眼睛通紅,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方天畫戟指着拖雷問道:“他現在在哪?”
“便在前方,不信你自己去看!”拖雷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呂布瞬間衝了過去,遠遠便望見張遼在白馬義從之中,揮舞着砍刀與蒙古軍廝殺。
呂布縱馬衝到前方,大喝道:“張遼,你安敢投漢?”
張遼擡頭望前方看去,見是呂布臉色一變,趙雲在一邊低聲道:“你已經與呂布恩斷義絕,欠他的也還了,如何不敢面對於他?”
張遼聞言吸了口氣,與呂布對峙:“奉先,先前我用命救你,是趙將軍饒我一命,當年你救了我,如今我也救了你,與你再無瓜葛,如何不能投漢?”
呂布氣極反笑:“好,好的很,高順也投靠大漢,如今你也投漢,好的很,好的很,早知道當年便不救你們這羣白眼狼!”
張遼眼中滿是失望,同樣是氣極反笑冷:“白眼狼?當年高順爲了救你,身中數刀險些命喪長安,是天子將他救活。若不是你一意孤行讓陷陣營抵抗陌刀軍,導致陷陣營無一生還他會投漢嗎?高順用命救你,如今我也用命救你,到你這裡,倒成了白眼狼?”
呂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當年高順以命抵抗陌刀軍,死戰不退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之中閃過。
呂布眼眶微紅,年前在漢中突襲張魯之時,曹性,郝萌等將也已經戰死,八健將只剩下張遼一人。一晃十年過去,如今自己成了孤家寡人,看着張遼如今也棄自己而去,呂布心中不禁有些堵的慌。
“呂布,你說我是白眼狼,是不是我要爲你戰死,你纔開心?”張遼冷喝道。
“文遠,我……”呂布一時間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堵在心中卻無從下口。
“好了,如今我張遼也算重獲新生,與你再無瓜葛,分數敵對。以你的武藝,想要離開輕而易舉,若是在不走,待會休怪張某翻臉無情!”張遼朝着呂布冷喝道。
呂布聞言一喜,心道張遼的心還向着自己,連忙勸說道:“文遠,我知道你投降漢軍逼不得已,我現在就救你出來,咱們一起回益州!”
張遼冷笑道:“呂布,你還真是天真,益州是你的家,不是我張某人的家。我張遼忠於大漢,若不是念在你我情分上,早就投靠大漢了。如今你我恩斷義絕,休想我在跟着你行大逆不道之事。”
張遼說完在不理呂布,揮舞着長刀砍殺周圍蒙古人。
呂布怔怔的望着張遼,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舉目四望,天大地大,自己卻成了孤家寡人。什麼都沒了,高順走了,張遼也背自己而去,司馬懿也不管他,天大地大還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趙雲,張遼二人並肩廝殺,蒙古兵馬抵擋不住,便向呂布喊道:“呂布,張遼已經背叛了你,你還不去殺了他?”
呂布臉上青筋暴起,大怒道:“你找死!”
手起一戟將蒙古騎兵刺死,望着張遼心存幻想,張遼與自己並肩作戰多年,十幾年的情分,怎麼抵得上剛剛投靠的大漢?自己去救他,他肯定會跟自己走的!
想到這裡呂布便往白馬義從之中殺去。
呂布揮舞方天畫戟,刺死幾個衝上來的白馬義從士兵,將張遼周身騎兵刺死,向着張遼道:“文遠,快跟我走!”
“呂布你敢!”張遼見呂布殺死自己周身白馬自從士兵,氣的大怒,恩斷義絕就是恩斷義絕,若是猶猶豫豫如何立足天地?
張遼大怒之下,一刀往呂布頭上砍去:“呂布,你我已經恩斷義絕,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呂布怎麼也想不到張遼會砍殺自己,倉促之下連忙揮戟來擋,被張遼一刀砍在方天畫戟之上,長刀筆直下墜,落在呂布肩頭。
呂布用手脫着方天畫戟,不可置信的看着張遼道:“文遠,你居然對我出手?”
“我殺不了你,你要殺我易如反掌,有本事就殺了我,要麼就滾!”張遼眼睛一瞪,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