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將大地震的一陣顫動。一股恐怖的黑色洪流,自北方大地,奔騰席捲而來。
劉辯在衆將的擁簇下,登上城樓。
衆將看着這異族騎兵臉色俱是凝重無比。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十萬人一起奔騰,就有一股恐怖的氣勢傳遞開來。
膽子小的,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像劉辯帳下,原來的三萬大軍,原來是張楊麾下大軍,並沒有經過什麼大戰,在劉辯手下雖然訓練成了強軍,但卻沒有經過多少戰火,氣勢上遠不如這異族騎兵。
有的將士現在城頭上,看着異族騎兵的奔騰,臉色一陣蒼白,有的腿在打的哆嗦。有的死死的抓着城頭。
不過好在楊繼業麾下的一萬大軍,久經戰火,心理素質高了不少。他們穩穩得立於城頭,神色如常。給身邊原來的劉辯軍增添了一絲鎮定!
劉辯現在城頭上,看着那衝鋒而來的十萬異族鐵騎,心中恐懼有之,興奮有之,雙手用的的抓住牆敦,因爲用力,而現在發白不已。
“想不到異族騎兵居然恐怖如斯,朕等雖然在大殿談笑間商量好如何對付異族,但真正面對這鐵騎洪流之時,但卻不敢輕易直視!”劉辯目光凝重道。
“陛下不必心憂,異族騎兵雖然強悍,以我軍目前的情況雖然不能直纓其鋒!但異族騎兵卻不擅長攻城掠地,我等據稱而守,異族騎兵就算在強,時間一久,也必敗無疑!”老將盧植出言安慰道。
劉辯嘴角一鉤道:“朕只是初次見這種場面,有些緊張罷了!日後習慣就好!”
“陛下年紀雖小,卻有高祖光武之風,真乃大漢之福!”盧植輕撫鄂下長鬚,一臉欣慰得稱讚道。
盧植本當告老還鄉的年紀,對大漢已經不抱希望了,卻不想在這個年紀,卻碰到了劉辯,如今盧植只想在有生之年,親眼看到大漢的復興。
“快看,哪裡怎麼還有百姓沒進城來?”陡然間一個將士大叫道。
“我爹還沒進城呢?”
“我老婆孩子還在外面,怎麼辦啊!”
頓時城牆上,許多將士紛紛大叫。
“怎麼回事,朕不是讓你們將百姓接入城中嘛?怎麼還有百姓在外面?”劉辯雙目一瞪,看向負責此事的官員。
“陛下,因爲有一個天田的將士熟的晚,百姓偏要等收割了莊稼才肯走,臣以爲耽誤一兩天沒事,誰成想…”官員滿臉苦澀道。
“胡鬧,城裡的糧食足夠百姓所需,最重要的是人,些許糧食不要就算了,真是因小失大!”劉辯大怒道。
“這百姓把糧食看的比性命還重要,臣也沒有辦法呀!”
“好了好了,當務之急是想該怎麼辦!開城門能否接他們進城?”劉辯知道這雁門百姓的脾氣,怪不得這官員,只得想辦法補救。
“陛下不可,一旦開城,且不說百姓能不能進的來,說不定會被異族騎兵趁機衝進來啊!”盧植立馬反對道。
“爲了大局,只能放棄這千餘百姓了!”楊繼業搖頭惋惜道。
“不可能,朕曾經立誓,決不負任何一個百姓!這些百姓必須要救!你們誰敢出城,掩護百姓進城!”劉辯巡視諸將道。
“楊再興願出城援救百姓!”
“楊延嗣願往!”
“夏侯惇願往!”
劉辯麾下,武力最強的四將,除楊妙真被劉辯派去守衛雁門關外,其他三將盡皆請戰。
“好!再興你領五千騎兵,纏住異族騎兵!楊延嗣,夏侯惇,你二人領一萬步卒,掩護百姓進城!”
“記住,千萬不要戀戰!”
“是!”
楊再興,楊延嗣,夏侯惇三人拱手領命。迅速走下城池。
很快,城門大開,楊再興一馬當先,領着五千騎兵,向着遠處千餘百姓而去。
隨後,楊延嗣,夏侯惇又分別領着五千步軍走出城來。其中五千刀盾兵,五千長槍兵。
不過他們一出城,卻沒有立刻奔向百姓,而是迅速的結起陣型。
首先,刀盾兵在外圍,一個個高舉盾牌,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軍陣。隨後,長槍兵被刀盾兵包圍在裡面,一柄柄散發着寒芒的長戈透過刀盾兵的縫隙,伸了出來。
長槍兵只是對使用長武器兵種的一種籠統稱呼,他們訓練,所學得兵器有長矛,長槍,有時候是長戈。
其中長槍在與步軍對決,結成軍陣,兇悍無比。長矛的長度又略長於長槍,用途又不一樣。
長戈傾向於防守,因爲其前段,與長槍長矛的筆直相比,有一個分開的直角。
在對戰騎兵之時,可以用這個直角,來切割戰馬的馬腿,十分有用,因此此次出戰面對的是騎兵,長槍兵戰士,也將兵器換成了長戈。
一萬將士,結成方陣,向着那些百姓移動而去。
“關閉城門!”漢軍一出城門,楊繼業就立即下令關閉城門,以防異族趁虛而入。
異族騎兵向北奔騰而來,但百姓卻是從東面後方向着城門趕來,雙方尚有一定的距離。
此次,來攻的異族,分爲三部,其中最強大的是匈奴,這匈奴爲南匈奴,曾經依附於大漢,但如今大漢衰弱,南匈奴對漢庭也是一種微妙的關係,雖然表面臣服,卻經常劫掠大漢。
南匈奴興兵五萬,此次的領頭之人,乃是南匈奴單于於夫羅的親信呼那邪。
至於羌族實力在河套之地最弱,生活在涼州北地與幷州朔方一帶,此次出兵不過兩萬,領頭人名叫渠利。
至於鮮卑族,在檀石槐時代,雖然一統草原,但他死後,鮮卑分裂,但其主力在幽州之輩,生活在河套之地的鮮卑族也不是很強,只出兵三萬,領頭之人名叫宇文勝,乃是河套之地的鮮卑貴族。
這三人雖是貴族,卻也精通武藝,在各族中乃是最強悍的存在。
三人並駕齊驅,縱馬奔於騎兵的最前方。
“可惡,陰館城又是緊閉城門,每次咱們一來,他們就縮在城裡不出來!”羌首領渠利見陰館城城門緊閉,頓時大怒。
“此次咱們收成不好,才興兵十萬,便是做好了攻破陰館城的打算!陰館城破,雁門關守軍不多,要不了多久也可以攻破,到時候咱們便可深入中原進行劫掠了!”呼那邪冷笑道。
“我們興兵十萬,任陰館在怎麼堅固,咱們也能攻破,到時候老子要嚐嚐人肉的味道!”渠利邪笑着說道。
“你手下的漢人還少了?就不夠你吃的?”宇文勝諷刺道。
“哈哈,那些漢奴皮糙肉厚,我早就吃厭了,陰館城裡肯定有鮮嫩的孩子,到時候我要包餐一頓!”渠利狂笑不已。
宇文勝,呼那邪也是跟着狂笑。
“快看,哪裡是什麼?”宇文勝眼睛一撇,卻是看見了自東面而來的千餘百姓。
“以前咱們來,漢人都是躲進城裡。這些肯定是來不及進城的百姓!”
“咱們把這些漢人給抓起來,在城下殺給城上的漢軍看看!這樣一來,漢軍軍心必定崩潰!”宇文勝雙眼一眯道。
“好,這麼一來,攻破陰館就簡單多了!”
“兄弟們,給我圍上去!”
三人大叫着,帶着騎兵,章那千餘百姓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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