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出乎衆人的預料,看來人的裝束可以辨別出這是虎豹騎的騎兵小隊長,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竟然有這般的膽氣,
一碼歸一碼,這種‘軍機大事’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騎兵隊長能夠參與的,
剛纔見到徐晃跟在趙雲的身後走來,也沒有人攔住他,後來衆人商議戰術的時候自然把對方給忽略掉,
乍一聽徐晃的聲音,還真有些...不習慣...
衆將領驚異的情況下,也紛紛皺眉,
當將軍的都沒有說話,你一個小兵竟然請命,不是顯得他們貪生怕死,無能之輩麼,
旁人不認識徐晃,樑誠可知道這傢伙,
依徐晃的才能,怎麼還在虎豹騎裡面當小隊長呢,既然碰見了,給你這個任務去曹操面前露露臉也不錯,
樑誠目光一閃,微笑道,
“你需要多少兵馬,”
在樑誠‘信任’的眼光中,徐晃愣了愣神,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樑帥挺相信自己的,
徐晃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人會答應,
而事實卻出人意料,除了趙雲臉色沉穩,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之外,其餘人皆是一臉驚異之色,完全不明白樑誠爲什麼會將突圍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這個小子,
“樑帥,還是我去吧,”
被一個小將搶了先,曹純絕不容忍,立即上前請命,
可是,慢了一步就是慢了一步,人家口已經出口,再說請命的話不就有些過時了麼,
夏侯霸努了努嘴,沒有答話,只是瞪着眼睛看樑誠,意思不外乎不要忘記了他夏侯霸也可以去,
這個時候,徐晃的面色一正,這種機會本就是風險與機遇並存的,
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能夠在曹操面前露臉,
當下,徐晃也不顧及曹純的身份,硬氣的搶話道,
“末將只需一人一騎足以,”
好狂妄,
衆將領腦中不由閃過這樣三個字,包括曹純心裡都是這樣的感覺,他說是自己要突圍,也是領軍突圍,怎麼滴也得帶上數百騎兵纔有可能,
而眼前這個黑個子,竟然說只要一人一騎,,
好在曹純沒有開口提要求,不讓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樑帥,別聽這小子瞎吹牛,給我五百騎兵,保證完成任務,”
曹純氣呼呼的直嚷道,
不說曹純,其餘衆將領也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可是徐晃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只鎖定在樑誠身上,
只要樑誠同意,哪怕是其他人心底有再大的怨言也不會說出來了,
“一人,”
樑誠這話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眼底沒有流露出一絲懷疑的目光,
徐晃鄭重的點了點頭,身體因爲緊張而繃得緊緊的,生怕樑誠也不相信,
樑誠沉沒了片刻,似乎在思量得失,以及計算徐晃一人突圍的機率有多大,
大約兩分鐘的時間,樑誠再次擡起頭來,收起了笑容,鄭重的說道,
“公明,交給你了,”
說罷,樑誠從懷中取出一隻令箭交給徐晃,這是給曹操的憑證,也是授予徐晃命令的令箭,
徐晃接過,絲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上了戰馬,縱馬疾馳奔出了樹林,
事情已經定下,樑誠命令同樣也已經發出,衆將領心中雖然再不滿,此時也只得閉上嘴巴等待樑誠接下來的命令,
“既然決定固守待援,但我們也不能被動挨打,”
聽到樑誠開口,衆將精神一正,也不沒再將心思放到前去求援的徐晃身上,
見衆將領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樑誠點了點頭,也沒有時間和衆人探討意見了,直接下令說道,
“子龍,你率領虎豹騎遊走於東,再繞道北,突襲敵後,”
曹軍從東面而來,東面自然沒有袁軍伏兵,再者虎豹騎速度極快,繞道袁軍身後也是很可能成功的,
袁軍不是要讓五千騎兵拖住曹軍麼,反正樑誠也沒有打算往西撤退,便將計就計,用同樣的方法拖住對方後路支援而來的大量步卒,
眼下就看是官渡的曹軍來得快,還是趙雲拖得久了,
“是,”
趙雲領命再次上馬,領着虎豹騎往東面衝了出去,
幾經奔襲,鐵打的身子也經受不住,可饒是如此,趙雲的背脊依舊挺得筆直,手中的龍膽槍端正,保持着隨時衝鋒的姿勢,
樑誠暗自點頭,虎將就是虎將,
“接下來,夏侯霸、夏侯茂聽令,”
“末將在,”
由於戰事緊張,事發創促,樑誠也沒有打算繼續是用令箭,而是口頭上的敘述,
東路大軍的主要將領都在這裡,也不怕有人假傳命令,
見夏侯霸、夏侯茂兩兄弟走了出來,
樑誠直道,
“我軍的五千弓箭兵就交於你二人了,另外將後隊的糧車、輜重全部堵在樹林外,二十步的距離,同時,留下十條出路,”
天氣炎熱,又在樹林之中,自然容易受到火攻,
樑誠這樣命令就是防止敵軍拋射火箭,點燃樹林,留下出路雖然不便於防守,但是也不怕敵軍火攻了,
曹軍三萬人,趙雲帶走了五千虎豹騎,五千弓箭兵在靠近樹林的背陰地方阻擊敵軍,
剩餘兩萬人,留下十條出路已經足夠,
“末將領命,”
雖然不甘只是作爲防守的任務,但是如今主要的任務就是以防守爲主,夏侯霸、夏侯茂互相看了一眼,齊齊抱拳領命,
待二人走後,樑誠的眼光在曹仁和曹純身上掃來掃去,
曹仁倒是一副鎮定的樣子,可曹純被樑誠看得心裡一陣毛毛的感覺,
“樑帥,有什麼任務就直說吧,這樣的盯着人家,讓人家心頭不踏實,”
曹純頂不住樑誠的目光,嚷了起來,一副小媳婦被調戲的樣子,
周圍的親兵也被曹純的話給逗樂了,不過卻只敢捂着嘴巴偷笑,
樑誠鄙視的瞥了曹純一眼,同樣一個爹生的,咋差別就這麼大呢,
“曹純,”
樑誠的突然出聲,曹純一呆,曹仁不着痕跡的一腳讓其瞬間驚醒,
曹純上前躬身抱拳答道,
“末將在,”
“令你帶五千步卒去把西面袁軍埋下的釘子給我拔了,”
這可不是個好差事啊,
這裡到官渡曹軍大營少說也有二、三十里吧,
先不說不知道袁軍的伏兵到底在哪個位子,就連袁軍有多少人馬都不知道,
曹純一臉憂色,猶豫要不要接令,他都懷疑是樑誠存心整自己了,
這時候,樑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前有徐晃開路,袁軍伏兵可能會阻擊他,但你也不能粗心大意,可派少量士兵跟隨其後,”
說着,不知道樑誠又從哪裡摸出來一張地圖,展開平鋪在了地上,
只見樑誠伸出一手點在地圖上的兩處峽口,說道,
“此去官渡只有這兩處是必經之路,不可能繞道,所以,袁軍若有伏兵也只能是佈置在這兩處,”
聞言,曹純眼前一亮,果然有地圖就是方便吶,
“好,好,”
就當曹純急不可耐的領命走人的時候,又被樑誠叫住了,
“別慌,...袁軍西面伏兵不會超過一萬,你只有五千...”
“放心吧,交給我了,”
樑誠話未說完,曹純一臉不耐,徑直的轉身走遠,還不忘擺手,
曹仁皺了皺眉頭,開口幫曹純解釋,
“樑帥,子和他天性如此...”
卻不料樑誠伸手阻止,曹仁不解的望了過去,
“不用解釋,我知道子和什麼性子,我們說說接下來的佈置,”
曹仁聽了,點了點頭,
三萬大軍,五千騎兵被趙雲帶走,走東,向北突襲敵後,五千弓箭兵被夏侯霸、夏侯茂兩兄弟帶往前線駐守陣地,而曹純又帶走了五千步卒往西,緊跟徐晃身後,
這樣一來樑誠這裡剩下的兵力也只有一萬五,差不多和袁軍的俘虜持平,
可是,前方陣地戰可不僅僅只靠五千弓箭兵就能夠守得住,其中少不了
刀盾兵,刀斧手,長槍兵的助陣,
“我意留下五千步卒看守袁軍俘虜,五千步卒直接支援前沿陣地,最後的五千人作爲後手,留作生力軍,”
不知道曹黑子多塊發兵前來,所以,樑誠只好做持久戰的打算,
語畢,曹仁摸着下巴,表示同意,只不過...
“只留下五千人看守俘虜會不會太少了,”
俘虜的人數是看守人的兩倍,曹仁覺得這樣太冒險了,都不能做到一個看一個,
樑誠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袁軍俘虜每日一餐,根本吃不飽,而且沒有兵器,身上還有繩索,所以,子孝不必擔心,”
見樑誠一臉自信,似乎也被他感染到了,曹仁扯了扯嘴皮,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是曹仁笑不出來,而是他平日裡也十分嚴肅,
“就這麼說定了,”
樑誠拍了拍曹仁的肩膀...有些難度,墊起腳拍了拍,
隨後,樑誠往外走去,留下一臉奇怪的曹仁,
少時,只聽見遠處樑誠淡淡的聲音傳來,
“看守俘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常年黑臉的曹仁,這個時候臉色變了,
本來,曹仁以爲他會被樑誠派到前線的,畢竟刀劍無眼,暗箭難防,樑誠作爲一軍主帥怎麼能夠冒險呢,
所以,聽到樑誠的話,曹仁立即變色,
而這時樑誠的身影也早就走遠了...
‘我還想看看這次來的是誰呢,上次是文丑和許攸,顏良在司州,那麼河北四庭柱還剩下張頜、高覽二人了...文臣麼...就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