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恨恨的看着範惜文,範惜文自然也瞧見他了。嘴角稍微向上仰起,透露出幾許玩世不恭,這動作可把周圍那些正在偷瞄他的佳人迷的神魂顛倒,眉目間異彩連連。沒有理會她們的目光,範惜文徑直對着衛仲道走去。
“哎呀!這不是衛兄麼?衛兄多日不見光彩還是那麼的照人啊。”範惜文走到衛仲道的身邊,攀着衛仲道的肩膀親熱的說道,在旁人看來兩人就像是多日未見的好久,現在正在敘舊呢!
是啊!衛仲道還真是光彩依舊啊。一身白色的儒袍裝着謙謙公子,加上臉上那比範惜文絕對要白的臉,根本就是一副小白臉的打扮。這身打扮在平時或許有那麼一點的轟動效果,不過今晚的這身打扮卻絕對是給人帶來“驚豔”,左右兩邊腫的老高,還穿的這麼風騷,想要不“驚豔全場”也是很困難的。
“呵呵,承蒙範兄關懷,仲道好得很。”雖然心裡對於範惜文恨得要死,不過衛仲道還是得裝作是謙謙君子彬彬有禮。範惜文今晚的打扮和衛仲道有的一拼,不過人家那真的是轟動全場,走到哪裡都是所有人的焦點,現在這裡就有不少的人將目光注視着這兩位敘舊的“好朋友”。尤其是這中間大部分都是美女,大家閨秀,必須注意自己的形象。
“是嗎,最近爲兄可是相當的不好啊,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還真是讓爲兄失望啊。”範惜文打蛇上棍,你衛仲道不是喜歡裝作謙謙君子講話文鄒鄒麼?好,你既然叫我爲“範兄”這等美意我範惜文也就不好拒絕不是,於是乾脆認下了這便宜小弟。
“呵呵,不知範兄有甚煩心之事不若說出來,或許小弟還可以爲你解憂那。”對於範惜文,衛仲道除了心裡有濃濃的恨意之外還有着非常厲害的懼意,主要是昨晚那幾耳光扇的衛仲道不知東西,心裡害怕的緊。
就在範惜文和衛仲道兩人“親熱”的交談之時,遠遠的有兩位士子正在看着他們,不,準確的說是看着範惜文的表演。這兩名士子和別的士子不同,既不湊到美女堆中,也不三個四個和在一起吟詩作對。
當中一名士子臉色蒼白,好像是受了極其重的傷寒,不過他手中卻是手不離酒葫蘆,就算是看別人的時候嘴裡也是在不停的灌酒。這士子身形消瘦,差一點就和皮包骨頭一樣了。一頂木質的發冠將士子的黑髮盤着,身穿一件黑色長袍,不過炯炯有神的雙目卻是給人眼神一亮的感覺。而且這士子的年紀不大,和範惜文差不多。
士子旁邊還站着一名士子,這名士子倒不像之前的那位消瘦,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頭上戴着一頂銀質的發冠,身上卻是穿着布質青衫,很奇怪的搭配,給人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士子此時正緊緊的盯着範惜文,眼神看起來有些木訥,不過偶爾有幾許的精光閃現都被士子很好的掩飾過去了。
“好了,不要那麼盯着別人看,別人都看過來了。”那位嗜酒如命的士子將酒葫蘆中的酒狠狠的往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口,然後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呵呵,這不是好奇麼?那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士子聽了同伴的話不着痕跡的將目光轉移到別處,然後又不老實的往佳人堆裡轉悠了一小會,這才念念不捨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同伴將酒葫蘆裡的酒灌得那麼厲害,心裡那是相當的心痛啊。這可是從清風樓買來的上好佳釀,一兩銀子才能夠買到一小口的好東西,可是你看那濺出來的東西,那可全是錢啊。
“好奇什麼?範惜文去年年末剛剛加冠,大漢朝僅次於終軍的傳奇人物,可是也就是那個樣子,陰險狡詐。沒什麼好看的。”士子一邊不屑的說道,然後再次對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只是忽然間才發現酒葫蘆裡沒酒了,使勁的搖晃了兩三下,士子不得不將酒葫蘆掛在腰間。
“可是奉孝,你不知道樂安現在最出名的好像是釀酒技術高超嗎?要是和他巴結上了那麼美酒還不是隨便你喝啊!”那名裝飾比較怪異的士子聽了同伴的不屑,心裡有些好笑,於是不由打趣道。
“家年,是想去樂安軍吧,樂安軍去年以一萬破八萬黃巾,戰鬥力還是可以的。只是範惜文這人在短時間內就擁衆萬餘,鋒芒畢露,不可輕易的加入進去啊。”叫“奉孝”的士子好心的提醒道。
“奉孝,我輩當馳騁沙場,那種金戈鐵馬的歲月纔是我的追求,不然我也不會從家裡溜出來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去樂安軍中見識一下。”面對好友的勸誡,叫“家年”的士子心思絲毫沒有動搖,反而更加的堅定。
好吧,先介紹一下這兩位士子的大名。腰間掛着酒葫蘆的士子,名叫郭嘉字奉孝,潁川人士。曾就讀於潁川書院,是潁川書院高材生,足智多謀,爲潁川書院的佼佼者。現在正在外面遊歷,增加自己的見識。
而郭嘉身邊的這位叫文嘉,字家年,荊州人士。家中在荊州屬於大家族,族中叔父文聘乃是荊州大將。不過文嘉對於自己身處的環境並不喜歡,天性冒險的他在去年離家出走,發誓要遊遍天涯。不久前在三輔地區碰見郭嘉和一個大個子,三人一見如故互相稱兄道弟,並且一起來了京師。目的就是陪着郭嘉參加這場洛陽詩會,同時見識下洛陽的風土人情。
(小青年,還不把你的貴賓獻上?嘎嘎,偶們笑納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