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一役冀州軍損失部隊兩千餘人,野戰團傷亡近百人,錦衣衛也有不小的傷亡,雖然拿下虎牢關,可是付出的代價實在是讓人有點不敢承受,這是冀州建軍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範惜文下令冀州、青州、徐州三州所有郡縣全部掛白布以示哀悼。
爲國捐軀的烈士清點名稱之後再火化,火化之後由錦野戰團護送回魏郡,沿途郡縣守軍也將派出部隊護送,英雄就該受到隆重的待遇。骨灰送回魏郡之後範惜文將親自主持英雄入陵儀式,而且皇帝也將出席這次儀式,這或許將是功臣陵建陵以來最隆重的一次儀式。
“主公,我軍已經兵臨洛陽城下,只是屬下擔心其餘各路諸侯會狗急跳牆,孤注一擲,所以應該派兵加強防禦,只要洛陽戰事一了,我軍馬上掉頭消滅掉他們,只是在這之前還是老老實實保存實力最好。”賈詡的辦公室裡,範惜文正坐在原本應該屬於賈詡的椅子上,一副臨時視察工作的樣子。
“我軍進攻迅速確實會引起其餘幾路諸侯的強烈反彈,可是文和你沒有想到一些別的東西嗎?”範惜文翻着擺在案頭上的書籍,頭也不擡一下的說道,不置可否範惜文的氣場越來越強大了。
“加強防禦保存實力確實只是下策,要想用上策還就需要考驗一下主公您的魄力了。”賈詡這樣的人永遠只能用老狐狸這個詞來形容,範惜文說的事情他都知道,範惜文沒說的事情他也知道。賈詡說完,範惜文放下書籍伸了一個懶腰,淡定的說道:“眼下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不是婆婆媽媽遲疑不決的時候,有什麼想法說吧,這裡就咱倆人。”
“洛陽被包圍,我冀州的壓力將大減,這不是那些別有用心的諸侯所願意見到的,洛陽方面雖然兵力很少,可是至少還有一個所謂的正統皇帝,這還是很有號召力的,所以他們只有通過強攻來給冀州施加壓力試圖減輕洛陽方面的壓力。狗急跳牆的諸侯將會加大兵力輸出,這樣一來邊境就隨時都可能面臨着巨大的壓力。”賈詡很有條理的分析道,範惜文點了點頭。
賈詡的下策加強邊境防禦知識最被動最消極的一種,範惜文不喜歡,也不願意,所以不採用。
“主公,我軍的軍事編制對外是多少?”賈詡忽然問道,範惜文忽然一愣,看着賈詡那微笑的神情,範惜文知道這廝的肚子裡又有好主意了,諸侯們要自求多福了。
“冀州總計三個軍團,二十七萬正規軍編制,外加直屬的幾個旅級編制和地方守軍,總計四十萬人。”範惜文很配合的說道,而且範惜文也已經模糊的猜到賈詡要幹什麼了。
“可是實際上,我軍共有五個軍團,在四十萬大軍上面還要再加十八萬人,這將是最好的一張底牌。”賈詡說道,範惜文徹底的明白了,當底牌暴露的時候一般都是敵人哭着喊着要跳樓或者是自殺的時候,當冀州的第四軍團和第五軍團出現的時候就是各路諸侯俯首稱臣的時候,不過這中間具體的謀略還得賈詡親自說道說道。
“第二軍團抵擋幷州丁原、獨立旅、龍翔衛、近衛旅加上騎兵師抵擋幽州劉虞,一旦這兩州增兵或者是還有其餘的諸侯插手,那麼我冀州就兵力見肘了,所以不得不節節敗退,這個時候就是看主公氣魄的時候了。”文人特別是那些肚子裡有點鬼主意的人都有這麼一個習慣,那就是說話的時候一般會摸着自己的鬍子的。
範惜文也有點鬍鬚,不過範惜文並不喜歡摸它,要不是不想太與衆不同範惜文早就將這些鬍鬚剪了,範惜文思考問題喜歡摸着自己的鼻子,這個毛病是來自一部叫做《楚留香》的電視劇,當時範惜文感覺這姿勢很帥,所以很無恥得了。
範惜文摸着自己的鼻子,雖然嘴上說現在是快到斬亂麻的時候,可是範惜文還是有點肉痛,冀州的興盛是範惜文親手創造的,就這麼毀去一部分範惜文還真有點捨不得,可是這個時候真的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
“好,就照你的計劃做,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一次性將他們解決就該付出點代價,只要能夠早日平定戰亂,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範惜文很堅決的說道,“要是留着這些傢伙就算不會破壞冀州,可也會讓冀州一直變成是戰爭機器,好了先說說你的計劃吧!想來文和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圍而殲之。”好傢伙賈詡居然整出了十二字真言,也幸虧範惜文古文不錯才能聽明白,“就這?”範惜文有點不甘心的問道,不是太難,而是因爲太簡單。
“是啊,與其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地盤上去休養生息好了然後再捲土重來,倒不如給他們點甜頭讓他們銜着走近冀州,只要到了冀州就算是圓的也能夠被我們捏扁。”賈詡解釋道,意思就是一旦老虎歸山下次想要抓他出來就困難了,所以只能誘之以利將這些老虎全部引到冀州來,然後堵在冀州一棍子打死。
賈詡這主意是不錯,可是這簡直是七傷拳,傷人先傷幾,幷州十幾萬大軍進入冀州、幽州十幾萬大軍進入冀州,然後冀州數十萬大軍再在這裡面和他們展開戰鬥,一下子估計就能讓大半個冀州捲進去,下次的恢復重建就算是冀州府庫的錢再多也能夠一個子也不留的吞下去。
範惜文很肉痛,可是這是目前解決局勢的最好辦法,戰爭總是會傷財的。
“命令錦衣衛封鎖上黨郡和范陽郡一帶,暗中轉移民衆,爲大軍騰出一個大戰場,錢財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可是百姓不能有任何的傷亡。”範惜文正色的說道,不過賈詡卻是搖了搖頭,範惜文當即臉色一變。
“主公,與其偷偷摸摸的轉移還不如正大光明,而且我們還要讓錦衣衛將這件事情擴散出去,這樣一來更加有利於接下來的發展。”賈詡趕緊的解釋道,範惜文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正常。
“好,就找你說的辦。”範惜文拍板子說道。
荊州,南陽。
“先生,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睡吧,千萬彆着涼了。”
“不礙事,我再在這裡待一會兒。”趕走書童,年輕的先生繼續呈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紫微星和貪狼、破軍同現,這是什麼意思?”年輕的先生嘴裡碎碎念念道。
(停電一整天,最後在八點纔來電,累的跟死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