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躲進樹林是逃避的騎兵的好辦法,可是卻不是躲避樂安軍的好辦法,因爲已經有了比騎兵更可怕的敵人在等着他張牛角進來。
不錯樹林裡有着縱橫交錯的樹枝,這些樹枝能夠讓騎兵失去速度優勢,失去速度優勢的騎兵就是一羣任人宰割的綿羊,在這裡步兵比騎兵更管用,所以在進入了樹林之後張牛角就放鬆了警惕。
不足五千的黃巾軍個個精神頹廢,沒有一點的精神。從下山來以後這人生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先是八萬精銳連一萬人也沒有打過,再是三萬多人被幾乎沒有損傷的敵人追着四處跑。到現在更絕,三萬人一夜就只剩下了這不到五千人。
這是夢嗎?或許是把,只要閉上眼睛一覺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黃巾軍的大旗依然插在信都那高高的城池上。
所有的黃巾軍的心裡都是那麼的失落,都像是走肉似的走在林間的小道,整支隊伍沒有一點士氣可言。對於這樣的狀況,張牛角只能暗自嘆了口氣,之所以還有四千多人願意陪着他張牛角走,主要還是張牛角以前的威望。換句話說,這些人都是張牛角的死忠份子。
“弟兄們,打起精神來。我們只要穿過這座山就到堂陽了,我們只需要繞過堂陽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本帥再重整兵馬爲諸位死去的兄弟報仇,今日的恥辱我們要百倍千倍的還給範惜文小兒。”張牛角站在隊伍的牽頭大聲的說道,爲黃巾軍們打氣。
“報仇,報仇。”所有的黃巾軍們都非常用力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士氣總算是有那麼點的回覆。這黃巾們心裡也憋着一口氣啊,連續的被樂安軍跟在屁股後面打,心裡都不是怎麼的好受。
張牛角回到老巢能不能再次興兵來犯,範惜文不知道。但是範惜文知道,張牛角不會走出這座山林。因爲······“啊!”
“啊!”
慘叫聲不停的響起,張牛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難怪那些騎兵會撤退的那麼爽快啊,原來是在這裡面埋伏這人。這隻能怪張牛角太大意了,以爲樂安只派出了騎兵來追擊所有的精神都放鬆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張牛角自認爲自己跑的不算太快但是絕對比一般的步兵快樂。被騎兵咬上還說的過去,畢竟騎兵的速度擺在那裡的嘛?只是張牛角就不明白爲什麼樂安軍的步兵也能夠追的上。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聽到慘叫聲之後張牛角立馬命令部隊停下來進行防禦。
可是一等張牛角將部隊佈置好,卻是半天也沒有看到動靜。難道敵人撤走了?張牛角的腦子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成爲了一團漿糊。樂安軍到底想幹什麼?沒有人知道。
“快,速速穿過這裡,刀盾兵注意舉盾掩護。”又等了一刻鐘還是不見樂安軍的動靜,張牛角覺得老是這麼的等也不是辦法,就決定帶人立即離開這座山。
只是張牛角的話音才落,“啊!啊!”的慘叫聲又響起來了。
很明顯樂安軍是不打算讓張牛角就這麼輕易的走出這片樹林,走進了樹林的黃巾軍雖然接住其中的樹枝之類的障礙阻止了騎兵的進攻。可是現在這些障礙卻成爲了黃巾軍送命的利器,樹枝阻擋住了黃巾軍的視線,爲樂安軍提供了一個良好的掩體,在幾十步之外的樂安軍就只要扣動連弩的機關就可以了,根本就不會被黃巾軍發現。
這裡,是樂安軍的暗殺天堂。
慘叫聲仍然在繼續,黃巾軍的神經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無聲無息的箭矢帶走了他們昔日的同伴的生命,要是敵人站在對面或許黃巾軍們還好想點,只是在這叢林裡黃巾軍們無法發現一個敵人的影子,神經徹底的崩潰了。
這場戰鬥依然就像屠殺,似乎樂安軍的胃口還很大,想要一口吞掉所有的黃巾。但是沒有人會認爲樂安軍的目標無法完成。
一柱香的時間,樂安軍就擊潰了黃巾軍的神經。
一刻鐘的時間,就將黃巾軍的隊伍縮小了一半,這時的黃巾軍只知道往前面跑,完全沒有了一絲的抵抗情緒。
兩刻鐘,黃巾軍再也不成建制,所有的黃巾軍四處逃竄,成爲一盤散沙,任人宰割。
而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一下樂安軍的情況了,其實進入樹林進行進攻的只有一個連的士兵,樂安軍的另一大強力兵種錦衣衛早在樂安軍大部隊進入信都的時候就奉賈詡的命令埋伏在這裡了。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大部隊形成對張牛角的包圍贏得時間,那看似遠去的騎兵連也就在小樹林的出口處等着黃巾軍往刀口上撞呢。
再加上,這兩刻鐘的時間,樂安軍已經有一個團趕來了,並且瞧瞧的圍住了黃巾軍。另外在這之前就有不少的部隊奉命封鎖了信都周圍的所有通道,現在也被臨時抽調。就這麼幾下,樂安軍集結在這裡的軍隊也超過了兩千人。
兩千精銳對付不足四千已經被嚇壞了的黃巾軍,無論是在哪方面都是穩操勝算的了。
當然作爲一場大戲的豬腳,張牛角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出場會是多麼的受人矚目。現在的他也跟着那些小兵失去了理智,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黃巾軍大將頭髮亂糟糟的,沒有一點的形象可言。
張牛角的隨身長劍已經卷了刃,想來是昨晚“平叛”的時候太厲害了的原故。眼珠子充滿了血絲,也是昨晚動武太狠了。現在的張牛角哪還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摸樣啊?完完全全就像喪家之犬一樣。
哎!賈詡這一個主意就把張牛角給整成這樣,要是被樂安軍的高層瞧見張牛角這幅德行,估計第一件事就是主動找賈詡拉好關係,好吃好喝的招待,不然哪天自己被賈詡這麼一算計,什麼都是浮雲了。
“大帥,我們被包圍了。”黃巾軍中的斥候終於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對了,只是一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