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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軍被密密麻麻的漢軍包圍在中間。包圍圈越來越小,一個個江東士兵慘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可是,沒有一個扔下兵器投降的,依舊在頑強的抵抗着,因爲他們的主帥還挺立在他們身邊。
徐盛手執着長槍,眼中紅的滴血,望着漢軍羣中高高端坐在馬背上的張郃吼道:“張郃,放我這羣兄弟走,我和你決一死戰!”
張郃冷冷一笑:“你等雖然背叛朝廷,但是陛下仁慈,只要他等扔下兵器,繳械投降,我自會留他等性命。”
圍在徐盛身邊的江東軍縱聲高呼:“江東男兒,寧死不降!”
徐盛厲聲喝道:“江東男兒,都是鐵骨錚錚的好男兒,絕不會束手就降的。”
張郃嘴角浮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沉聲喝道:“射!”
一輪弩箭激射而出,隨着一片慘叫聲,最外層的一圈江東軍紛紛中箭而倒,橫七豎八的摔倒在徐盛面前。
徐盛睚眥欲裂,鋼牙咬得崩碎,厲聲吼道:“張郃小兒,你如此無膽,豈敢覬覦染兒,我徐家的女兒就算死了也不會把他許配給你!”
一張張連弩又舉了起來,瞄準了包圍圈內的江東軍。
“停!”
張郃提刀下馬,緩緩分開人羣,排衆而出,彎月長刀一指。冷聲喝道:“我和你戰,不過你輸了又當如何?”
徐盛橫槍冷笑道:“我若輸了,我和兄弟們的命全部交給你。我若贏了,放我們回江東。”
張郃搖頭道:“你若輸了,告訴我五妹的消息;你若贏了。我放你們走。”
徐盛哈哈笑道:“癡心妄想的小賊,就算你知道小妹的消息又如何?好,就一言爲定!”
四周的漢軍迅速退散開來,中間的百餘江東軍也退到了一邊,中間留下一塊足夠兩人步戰的空間來。
張郃單手橫刀,笑道:“如今你體力消耗較多。我不佔你便宜,就以單手使刀戰你,讓你輸得口服心服。”
徐盛喝了聲“找死”,手中的長槍便如毒蛇般刺出,直奔張郃的喉頭而去。
其實張郃的武力雖然高於徐盛。但是不至於高到單臂可勝的地步,但是徐盛拼死大戰漢軍兩個時辰,而且是實打實的步戰,遠遠非騎戰體力消耗可比,此時單臂作戰,也不算是讓徐盛。
一片刀光槍影,三十招過後,徐盛手中的槍速越來越慢。腳下也越來越沉重。突然刀光一閃,一道逼人的鋒刃抵在徐盛喉頭。
徐盛手中的長槍當的扔落在地,臉色煞白。嘶聲道:“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郃冷冷一笑:“既然江東男兒鐵骨錚錚,當不會食言,該你告知我五妹的下落了。”
徐盛哈哈笑道:“好一個癡心的男子,倒是對我小妹念念不忘。可惜小妹已遁入道門。不問紅塵之事。
張郃一呆,隨即厲聲道:“以五妹的性格。豈會遁入道門,莫非有人逼迫她?”
徐盛冷笑不語.
張郃眼中鋒芒大盛。逼視着徐盛道:“五妹既是張某的義妹,也是陛下的御妹,誰敢逼迫她,定斬不饒!”
徐盛嗤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小妹在衡山南嶽道觀修道,你若想見小妹,還得你有本事打過長江去。”
張郃嘴角浮出一絲鄙夷的笑容,長刀一收,冷聲道:“你走吧。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陛下的天威是無可阻擋的,江南之地遲早會重歸於陛下。”
說完長刀一揮,漢軍立即呼啦啦的讓出一條道來。
徐盛撿起地上的長槍,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身後僅存的百餘士兵也跟着魚貫而出。
突然徐盛轉過身來,高聲吼道:“張郃,下次見面,徐某不會手下留情的。”
張郃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趙雲拍馬奔近,不解的問道:“將軍放走徐盛,無異於放虎歸山,而且私放敵將,陛下哪裡恐怕不好交代。”
張郃臉色一凜道:“他是陛下義妹的兄長,與陛下也有點情分,陛下那裡我自有交代。”
趙雲搖了搖頭,策馬回營而去。
徐盛襲營失敗之後,江東軍不再做非分之想,只是牢牢的將漢江水面封鎖住,兩軍劃江爲界,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清晨,霧鎖漢江。
孫策站在一座高高的大船的甲板上。這艘船長達百米,高達十五米,分三層結構,可裝兵士五百餘人。這是三國時期的第一艘樓船,也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艘樓船。
江風獵獵,吹得孫策衣襟飛揚。他望着霧中的江面微微出神,手中的端着一杯酒,神色中略帶笑意。
雖然未攻破襄陽,但是江東軍的形勢卻一片大好。周瑜攻下會稽郡之後,不過一月的時間,便與張紘、張昭等人將會稽郡治理得整整有條,如今正屯集兵力,準備一舉攻下丹陽郡。
劉磐與劉琦兩人雖然守住了江陵,卻不過是一座孤城,他已分兵三萬交給淩統奔襲江陵,並令黃蓋與程普兩人率部與淩統匯合,再次強攻江陵城。
漢軍的鐵騎和神兵利器再厲害,也不能插翅飛渡漢江,所以他只在城中留了一萬多步兵守城。
不過雖然江面已被江東軍封鎖,但是孫策卻依然居安思危,每天都要早早起來巡視江面,避免出了紕漏。畢竟城中只有一萬多守軍,而對面有四萬多漢軍精兵。
朦朧的江面上,出現幾個小黑點,朝樓船飛奔而來。
黑點越來越近。可以看清是幾艘艨艟,船上的旗幟隱隱可以看到一個“孫”字。
那幾艘艨艟很快靠前來,樓船上放出幾隻走舸迎了上去,很快將兩名斥候接了上來。
“稟報主公,張允率荊州水軍在上游搭建浮橋。意欲助漢軍渡江。”
“什麼?”孫策一愣,隨即冷冷一笑,“張允小兒,不知死活。”
說完轉頭對身邊的水軍悍將甘寧道:“這場戰功,就交給興霸了。”
甘寧大喜:“遵令!”
……
三十艘鬥艦,三千江東水軍精兵。浩浩蕩蕩的往北馳去,消失在茫茫的夜霧之中。
荊州水軍在上游,江東軍在下游是逆水而上,按道理荊州水軍要佔盡優勢,但是這點優勢在江東水軍的眼裡不值一提。
天下水軍。江東稱雄,豈論上游還是下游。
三十艘戰船在江面上呈錐形之陣,雖然是逆水,卻飛馳如風。
此時朝陽已冉冉升起,江面上的水霧已逐漸散盡,遠遠的可看到漢軍在江面上搭了一半的浮橋,還有來回穿梭的船隻。
“有敵船來襲!”身邊一名小校喊道。
甘寧眯縫着眼睛朝遠處望去,果然見到無數的船隻朝他們奔來。等到來船逐漸靠近時,甘寧忍不住大笑起來。
身邊的衆將士也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這是什麼戰船啊,艨艟、走舸都有。甚至還有廢棄的小漁船,形形色色的,什麼樣的船都有,數量雖多達到一兩百艘,卻只有兩三艘鬥艦。
敵船越來越近,甘寧手中長刀一揮:“戰!”
江面上立即戰鼓聲咚咚。水浪滾滾,喊殺聲震天。三十艘江東鬥艦惡狠狠的向迎面而來的荊州戰船撲去。
眼看衝到近前,有人立即發現不對了。高聲吼道:“船上沒人!”
甘寧眯眼一看,立即臉色大變。
朝他們順水奔來的形形色色的船隻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壓水位都很低。仔細看去上面都裝滿了砂石,將船身大半都壓入了水中。
更令他戰慄的是,不管大船和小船,船身上都連着鐵鏈,形成一張鐵網。
鐵鎖橫江!
“怎麼辦,將軍!”身邊的百人將問道。
甘寧擡眼遠眺,只見江面上的浮橋越搭越長,已經伸過了半個江面,一旦他們退卻,浮橋會在一兩個時辰之內全部搭建而成。屆時漢軍四萬多精兵渡江而過,他們那一萬多士兵守城將會變得極爲艱難。
“衝!我不信三十艘戰艦,衝不開這些破爛。”
三十艘戰艦立即朝對面的鐵網飛奔而去。
砰!
第一艘鬥艦飛速撞向一艘走舸,將那艘走舸登時撞翻,碎片四濺,但是卻被第二道鐵鏈牢牢的擋住,此時衝勢已盡,反被鐵鏈和幾艘艨艟走舸纏住。
砰!
砰!
砰!
三十艘鬥艦相繼撞出,漢軍的船陣被撞碎幾十艘艨艟走舸,卻陷入了船陣之中,再也無法向前,反而被那些破爛船陣利用順流而下的力量推着往後走。
甘寧氣得臉色鐵青,惡狠狠的望着對面越搭越長的浮橋,卻無可奈何。
他甘寧不管是當年做水賊的時候,還是後來跟隨孫策,從未在水面上失過手,想不到今天卻在陰溝裡翻船,輸給了一個不習水戰的北人。
終於,他心中不甘的仰天狂吼了一聲:“撤!”
幾十艘鬥艦立即調轉回頭,往下游奔去。
甘寧無奈的望着遠處,喃喃的嘆道:“張郃此人,果然不可小覷!”
說完轉頭對身邊的一名百人將吩咐道:“你速速駕一艘快艇,飛報主公,請其速關城門,漢軍就要殺上江岸了。”
“是!”
那百人將立即解下一艘走舸,往江邊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