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不要走!”
柳毅率領着鐵騎衝殺而來,迎面便朝着顏良的敗軍衝了上去,兩千鐵騎好似一條游龍闖入了殘餘的袁軍士卒陣中,在陣中橫衝直撞,頓時殺得袁軍士卒死傷慘重。
這些遼東鐵騎本來就是公孫度精心操練的兵馬,勇猛善戰遠遠超出那些三韓雜兵,騎兵的衝擊力更是所向披靡。而顏良麾下的袁軍士卒之前在城中經歷廝殺,體力早就消耗了大半,在敵軍鐵騎的突擊之下,頓時被衝開。
顏良大怒:“豎子安敢阻我?”
顏良本來就憋着一肚子氣,見到有人攔住更是大怒,二話不說策馬衝上前去,竟然要以一人之力衝擊數千人的騎兵大陣。
見到顏良如此不自量力,柳毅自然哼了一聲:“什麼河北名將,也不過是個莽夫而已,將士們齊齊上前,務必將此人攔住。”
“諾!”
兩千遼東鐵騎也是人人傲氣,見到顏良孤身一人便敢衝擊數千人的騎兵大陣,有心給顏良吃點苦頭,因此紛紛策馬衝殺上前,把顏良給圍堵起來。
“殺!”
面對圍堵上來的遼東鐵騎,顏良卻是絲毫不懼,手中青光寶刀猛然爆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華。
“滾開!”
好一個顏良,不愧是河北上將,他手中長刀大開大合,揮舞之間刀風析析,攜帶着無與倫比的力道降臨而來,揮手間便將一個個接近自己身邊的鐵騎砍爲兩半,眨眼之間便死了十餘騎。
袁軍士卒本來被遼東軍衝殺的陣型散亂,而顏良卻是好似鐵人一般挺立於陣中,袁軍士卒見到這一幕紛紛士氣大振。
“我兩千鐵騎難道還奈何不了區區一人?都給我上!”
柳毅見狀自然是大怒,立刻指揮麾下騎兵上前圍殺,將顏良團團圍住,不肯放鬆。而顏良也被激出了火氣,手中長刀左右挑殺,不時便有一名遼東騎兵倒地不起。
“可惡,若是這般糾纏下去,大公子若是落入他們手中豈不是壞了大事?”
顏良思來想去,殺出戰陣,對一名親兵命令道:“你去讓大公子換了尋常士卒裝扮,趕快逃亡薊城。”
“喏!”
親兵聽了顏良的話,急忙跑到袁譚處,原話告之。
“好好好,我這就換。”
此刻已經是性命交關之際,即便袁譚自詡爲四世三公袁氏一族的繼承者,也不由得急忙出聲答應下來。
袁譚逼迫着身邊一名親兵交換了服裝,那親兵換上了袁譚一身華貴的甲冑和戰袍,而袁譚自己則是穿上了普通士卒的衣甲,還有一股汗味。
“快走!”
柳毅久攻顏良不下,當即喝令道:“來人啊,先把袁譚給抓住,看看這顏良到底投不投降!”
柳毅一聲令下,早有數百騎衝殺上前,衝向了陣中的袁譚。
“袁譚”周圍的袁軍士卒自然是拼死抵抗,可是他們又怎麼能夠阻擋遼東鐵騎的鋒芒呢?
“哈哈,看我抓住袁譚!”
一名遼東鐵騎軍侯自持武勇,一馬當先殺入陣中,手中馬槊橫掃千軍,頓時將面前的袁軍一掃而空,“袁譚”面上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
“過來吧!”
這軍侯一把抓住袁譚背後縧帶,將他從馬背上提了起來,抓到了自己身前,橫放於馬背之上。
“柳主簿,抓住袁譚了!”
柳毅大喜,對顏良喝道:“顏良,袁譚已經被我抓住,汝何不快快投降?否則這袁譚可就性命不保了!”
顏良冷哼一聲,哈哈大笑道:“枉你柳毅號稱遼東智者,卻不想被我顏良騙過,我已經將大公子送回薊城,汝手中的大公子不過是個假貨而已!”
“什麼?”
柳毅眉頭一皺,對抓來的袁譚沉聲道:“你可是袁譚?”
“我不是,我不是!柳主簿勿要殺我。”“袁譚”驚恐道。
“真的袁譚在什麼地方?”柳毅惱怒道。
“大公子之前扮作尋常士卒打扮,已經逃走了。”扮作袁譚的士卒小心道。
“可惡,真可怒也!”
柳毅只覺得心頭大怒,自己自詡智計過人,到頭來竟然讓顏良這個匹夫騙過了,這是何等的屈辱啊?
“把他給我殺了!”
“柳主簿饒命,饒命啊,啊!”
一刀斬殺了扮作袁譚的士卒之後,柳毅冷冷道:“給我上,擊殺顏良者,官升一級,賞千金!”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現在顏良勢單力薄,正是圍殺他的好時機,怎能就此放過?
“來吧,我顏良難道還怕你們不成?”
千餘遼東鐵騎紛紛殺上前去,將顏良包圍在中央,左右迴轉廝殺,顏良也沒有三頭六臂,雖然勇猛奮戰,可是身上不免添了道道傷口,鮮血潺潺流出。
而在顏良身邊,已經倒下了數十名遼東騎兵,畢竟顏良也是猛將,奮命之下自然是殺敵不少。
“顏良,你如今已經是必死無疑,可願投降保住性命麼?”柳毅問道。
“我乃袁氏大將,豈能降於爾等逆賊?”顏良不屑道。
“逆賊?哼,袁紹纔是逆賊,我主乃是天子親封之幽州刺史,討伐袁紹正當其時!”
見到顏良誓死不肯投降,柳毅也懶得跟他廢話,揮揮手命令鐵騎繼續衝殺。顏良雖然勇猛,但是終究是血肉之軀,被遼東鐵騎擊中也會受傷流血,隨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越流越多,漸漸的拿捏不住刀柄,眼前一黑。
“唔!”
一杆馬槊飛刺而來,洞穿了顏良的肩胛骨,劇痛刺激之下顏良暴怒。
只見得顏良一把抓住了馬槊,單手用力一拉,竟然將那遼東騎兵一把抓了過來,顏良握住馬槊用力一刺,那馬槊尖端在他這邊,卻是用槊杆去刺遼東騎兵,沒聽說過槊杆能刺死人的。
但是顏良暴怒之下,用上了十分力氣,槊杆硬生生頂在了遼東騎兵咽喉之上,把他咽喉頂碎。
不過肩胛骨上面的傷口實在巨大,顏良做完這些動作,也不由得沒了力氣。
“殺!”
噗嗤!
一道道兵刃刺入了顏良身體之中,鮮血潺潺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