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府外張仲景求見。”
張權自從接手他大哥張諮的南陽後,在沒有孫堅的威脅下,在南陽越來越如魚得水,況且,當聽到孫堅在討董過程中,先是被徐榮算計,戰敗而損失慘重,難免性命不保,當時張權那個高興,恨不得自己也出把力,讓這個孫堅來個徹底解脫,當聽到幷州高順營救下孫堅,難免責怪這個高順真是多事,後來又聽到,孫堅的大將祖茂被華雄給斬了,當時恨不得開個慶功宴,當然沒敢這麼光明正大,等聽到孫堅被高順追殺,逃離洛陽,張權真是恨不得就想直接對外宣佈,歸順高順,站在高順一邊對付孫堅,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高順在幷州,遠水救不了近火,不過,聽到高順居然已經到了潁川,張權的小心思又開始活泛起來,本來打算是不是派人去聯繫高順,看看能不能搭上高順的這條船,扯高順的虎皮。
本來打定了主意,但現在有一位來客,又讓張權爲難了,來人是荊州現任州牧劉表,劉表的意圖也很明顯,說是過來和張權結盟。
“張大人,何必考慮那麼久,只要我們聯手,何必懼怕袁術、孫堅他們?”討董前,劉表還只是孤身一人,趁着討董的時機,已經將荊州掌控在了自己手上,獲得了當地世家的支持,這不,現在自己也能意氣風發地跑來南陽,試圖說服張權,把南陽也收入囊中。
“劉大人說笑了,我這小小南陽哪會入得了劉大人的法眼,”雖然是這樣說,不過張權表情上明顯沒有拒絕的意圖,只不過,還在考慮高順的事情,並沒有做最後的決定。
“大人,門外張仲景求見,”從外面傳來府裡衙役的傳喚聲。
“哦,這個張仲景總算來了,”張權沒有顧忌到劉表就在旁邊,“劉大人,小女身染疾病,現在我先讓這個張大夫給我家小女看看,等下我再給大人一個回覆,可好?”
“張大人請便,我在這裡先休息。”嘴上雖說着隨意,但劉表心裡何嘗不是看輕這個張權,結盟如此大的事,這個張權居然這麼輕易對待,看來也難成大器。
張權出得議事廳,隨即就來到大堂,其實也就隔了一個房間,大堂有什麼事,大聲一點,議事廳也都聽得到。
“張大人,聽說小犬學藝不精,誤診了大人之女,作爲大夫甚爲慚愧,一聽到消息,小人就緊趕慢趕,怕耽誤了貴千金病情,還請大人原諒則個。”說老實話,張仲景根本不認爲自己的兒子會出現誤診喜脈這種低級錯誤,在南陽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這個太守和原來的張諮太守是什麼爲人,這個張權女兒出現未婚先有子的情況,也並非不可能,今天,張仲景招呼着鄰居親友,帶着禮品,跟着張仲景一起前來,擠了張權議事廳滿滿的。
“來人啊,快將張大夫的公子請出來,”張權也知道張仲景雖然家世已經沒落,但張仲景曾經也被舉過孝廉,在世家中也還有些名聲,自然也不敢太過分,既然張仲景帶了禮品,還在衆人面前給自己道歉,十足是給足自己面子,等下自己的女兒還要這個張仲景給看看,心裡也很高興,所以也就順着臺階下,“張大夫,有心了,等下還煩請張大夫給小女看看,到底患的是何種病?看茶,設宴,先請大家吃喝夠了再說。”
“不急,太守大人,還是先讓小人給大人的千金看過病再說。”張仲景提議,周邊衆人也紛紛附和。
張權自然答應,忙讓人去把小姐請出來。
張峰被帶進來,並沒有受到不公平待遇,只是行動受到了限制而已,到了大廳,張峰似乎想說什麼,但被張仲景用眼色制止,隨即等到了張權的女兒。
張仲景望過去,已經明白了幾分。
“看來這個張太守的女兒還真是懷孕了。”說話的是華佗,他小聲的跟高順說道。
本來高順帶着典韋和華佗要來太守府救出張仲景的兒子張峰,誰知道,還沒到太守府,就看見一羣人,大家方向都一致,一路走着,居然發現是張仲景帶着的一批人,隨即也就跟着混在人羣裡一起進來,想看看張仲景到底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看到張權的女兒,華佗自然也看出了這女子懷有身孕,高順沒說什麼,和華佗都在看,張仲景到底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張仲景接着安排給這個張權的女兒撫了下脈,叫張權的下人端了水過來,弄了點藥粉放入杯中。
這時,張仲景纔開口和張權說道:“太守大人,放心,藥到病除,請小姐就待在偏房,一會兒就好了。”
“好,還是張大夫醫術了得,多謝了,來人啊,設宴,款待張大夫和這些親朋好友。”張權看到張仲景都已經肯定說沒事了,當然高興了,心裡好像放下了一塊石頭。
“這個宴會估計是辦不下去了,等下張權的女兒估計就要生產了!”華佗很肯定的對高順說。
“這話怎麼說?”高順不解。
“相信這個張仲景也看出張權女兒已經懷了七八個月,剛纔的藥粉其實是催產用的,剛纔的診脈估計也是看看是否適合催產,等下就可以看到好戲了。”華佗說得很詳細,讓高順和典韋聽得很清楚。
還別說,張權正準備讓下人準備宴席,只聽到旁邊的偏房哇哇哇哇的哭啼聲一陣陣傳來,衆人正感到疑惑。
“老爺,恭喜啊,小姐生了個大胖小子。”家僕興沖沖跑到大堂,大聲地宣佈着喜訊,眼睛還滿懷希望地等着老爺的打賞。
衆人忍不住齊齊大笑,明知道張權的女兒還未出嫁,現在就報訊得了個大胖小子,這不是直接打張權的臉嘛,當初張峰也確認此女子懷孕,還被張權扣押,現在好了,事實就擺在眼前,看這個張權還有什麼說法。
“張太守,現在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你口口聲聲禮義廉恥,乾的卻是男盜女娼,真是豈有此理。”張仲景直接拍案而起,指着張權就罵道。
“來人,把這個庸醫給我抓起來。”張權到這時纔不管處置張仲景會有什麼後果,反正自己是南陽太守,大不了以後再和那些世家交代,先治了張仲景的罪,誰讓他居然使自己下不來臺。
“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