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莧在吳凱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隨即馬車起行朝前方行去。
吳莧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這幾日與董媛相處的一幕幕,臉上微微一笑。吳莧從小到大,並沒有機會去交友,所以如今與董媛成爲朋友令她格外暖心。
吳凱自打上車之後就一直看着吳莧,眼見吳莧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連忙問道:“莧兒,有什麼事讓你這樣開心啊?”
吳莧看向父親,忍不住想要將她與董媛之間的友情分享給父親,興沖沖地道:“爹爹,這幾日女兒和董媛姐姐朝夕相處,已經成爲了好友呢!感覺董媛姐姐就像女兒的親姐姐一般!”
吳凱聽到竟然只是這樣一件事情,大感失望,禁不住嘀咕道:“我還以爲陛下臨幸了莧兒呢!”
吳莧一呆,隨即霞飛雙頰,有些氣惱地道:“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再說了,陛下乃是董姐姐的夫君,女兒若與陛下有染,豈非對不起董姐姐?!”
吳凱沒好氣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陛下乃是九五之君,後宮佳麗三千,多你一個也沒什麼不妥的地方!
再者說,你董媛姐姐雖然爲貴妃之首,深得陛下寵愛,但後宮爭鬥歷來殘酷,難保你董媛姐姐能夠永保地位!
他日若是失寵,只怕那些與你董媛姐姐有矛盾的妃子會趁機落井下石,後果難以預料啊!……”
吳莧聽到這話,只覺得很有道理,不禁爲她的董姐姐擔心起來,秀眉緊緊地皺着。
吳凱察言觀色,隨即道:“可若你能入宮的話,情況就會大大的不同了!若女兒你也成爲了陛下的寵妃,則必可幫助你董姐姐穩固地位!
須知後宮深似海,任何妃子,就是再優秀,也不可能單憑自己就能永遠得到陛下的寵愛。所以就必須有人幫助她!
所以就是爲了你的董姐姐,你也必須要想辦法入宮!”
吳莧感覺腦子亂極了,雖然她覺得父親所言很有道理,但卻總感覺哪裡不妥似的。
吳凱看見女兒的神情,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她,於是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動了。只聽他小聲嘀咕道:“看來得使用那種藥物才行了!”
無限聽到父親的話,先是一呆,隨即便想到了家中那隻吃了藥而發狂的大黃狗來,不由得心臟猛突了一下,嬌顏刷的一下緋紅起來,只感到渾身發燒,不知所措。
阿切!劉閒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在場的衆人不由的看向劉閒。劉閒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八成又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來着!誰叫我這麼優秀呢!唉!”
在場的衆人聽到這番那話,不由的面面相覷,每個人心裡都升起了怪異的感覺來。
劉閒見陳宮停止了說話,當即催促道:“你繼續。”
陳宮回過神來,抱拳道:“陛下,剛剛收到了孟起大將軍發來的飛鴿傳書!他們現在已經抵達溫德亞山,距離孔雀王城波羅奈只有不到五百里路了。”
劉閒讚歎道:“馬超這傢伙,率領騎兵的時候還真是馬上超人,所向無敵啊!對方在溫德亞山以西集結了近百萬重兵,竟然完全沒有能夠阻擋住馬超,被他一舉穿過。”
衆人都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陳宮道:“也正是因爲孔雀王朝將大軍集結起來,才使得孟起大將軍能夠長驅直入!”
隨即手指指了指溫德亞山,道:“敵軍各處關隘都沒有多少守軍,這可說是極佳的戰機!若孟起大將軍能夠在敵軍主力反應過來之前一舉摧毀波羅奈,孔雀王朝必定陷入混亂!”
劉閒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波羅奈城上,喃喃道:“我們現在都幫不了他,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而與此同時,已經集結於貴霜王城附近的孔雀百萬大軍卻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因爲他們接到了後方傳來的急報,說竟然有一支漢軍精騎繞過了他們正面,一路長驅直入,如今已經抵達了溫德亞山了,敵軍進入了他們的家鄉,如何不叫他們慌亂!
大帳內,孔雀國王以下衆人全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個年紀雖不大但卻滿臉鬍鬚頗有威嚴的孔雀國王那吉木心裡鬱悶得不得了,他原本正雄心壯志要率領他的百萬大軍擊破貴霜王城,擊破蔥嶺要塞橫掃整個西域!
不止如此,他還期待着在征服了整個西域之後踏破玉門關攻入漢朝的腹地,叫漢朝臣服於他的腳下!
可是卻沒想到這番暢想還沒來得及付諸實施,卻發生了眼下這樣的事情!這種感覺就好像面對着一個嫵媚的女郎,就要寬衣解帶了,卻突然來了一個人在背後叫喚自己,實在討厭!
那吉木掃視了在場的衆人一眼,沒好氣地道:“竟然讓漢朝人這麼快就前進到了溫德亞山,各處城主和關隘的軍隊究竟是在做什麼?!”
衆人也都心中懊惱,紛紛咒罵起來。
還是公主阿辛道:“陛下,漢朝騎兵速度極快,如今我軍主力又都匯聚在此,後方毫無防備,因此被敵軍鑽了空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今最該考慮的是趕緊救援波羅奈城。如今我軍幾乎所有主力都在這裡,溫德亞山只有萬人駐守,而波羅奈城也只有三萬人馬,若是被漢軍突破了波羅奈城,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個似乎很有智謀的大將帕拉巴斯笑道:“我認爲根本不用擔心。根據斥候傳來的情報,那個馬超率領的騎兵不過只有一萬兩千人,而我們在溫德亞山和波羅奈城的駐軍超過四萬,
他們那一萬兩千人如果真的去攻打波羅奈城,就是去送死的!拉姆元帥正好可以趁機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
孔雀國王那吉木親自率領百萬大軍出陣,而將留守的職責交給了元帥拉姆,所以帕拉巴斯纔會有此一說。
那吉木覺得帕拉巴斯說的有道理,不禁點了點頭,用詢問的口吻對阿辛道:“我覺得帕拉巴斯說得對,我們也不必對漢軍的行動太緊張了!”
阿辛心中焦急,懊惱地看了一眼帕拉巴斯,只覺得陛下沒有見識過漢軍的威力,你帕拉巴斯卻是見過的,爲何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