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閒在大廳上來回踱着步,面露思忖之色。
這時夜風突然從窗戶吹了進來,劉閒停下腳步,呆了一呆,眉頭突然皺起,喃喃道:“可是現在的大風卻還是東風,計劃還無法實施!”
陳宮也皺眉道:“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明明還只是初春節氣,可是卻東風不斷,天氣也出奇的溫暖。……”
劉閒走到門口,此時已經是深夜了,然而拂面而來的空氣卻沒有清涼的感覺,從東方吹來的空氣帶着一股子燥熱的味道,使得劉閒的心情也焦躁不已。
劉閒禁不住喃喃道:“要是天氣一直這樣持續下去,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第二天開始,聯軍繼續猛攻,他們在北、南兩個方向佈置了軍隊卻不進攻,而只在西邊全力。
守軍方面因爲要戒備北、南兩個方向,因此只能以一部分兵馬抵禦聯軍的猛攻,戰況十分激烈,城牆在聯軍不間斷的猛攻之下,顯得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中軍中觀戰的韓遂看到戰場上的情況,禁不住道;“奇怪了,劉閒軍的抵抗力比預料的要弱得多啊!遠沒有當初函谷關上時的那種強硬感覺了!”
“要不是有城牆作爲依靠的話,我懷疑他們今天就要抵擋不住了。”
牛輔傲然一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劉閒的人現在想必都已經心驚膽戰了,還能站在那裡抵抗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能有多強的戰鬥力?”
馬騰思忖道:“不可大意啊!劉閒不是個省油的燈!我懷疑他是不是留下了一部分生力軍,準備在關鍵時候,出城反擊我軍?”
牛輔眉頭一皺,而韓遂則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急忙道:“大哥,我們應當令騎兵前出,做好反衝鋒的準備。以策萬全。”
馬騰點了點頭,在徵求了牛輔的意見之後,下達了騎兵前出的命令。
西涼大軍八萬戰騎分成兩隊緩緩前出戒備。
攻守大戰從早上持續到中午,又從中午持續到晚上。
守軍方面好不容易抵擋住了聯軍的進攻,猛攻了一天的聯軍終於停止進攻,退回了軍營。
守軍將士疲憊不堪,此時大戰雖然已經告一段落,可是城頭上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氣氛,士氣十分低落的模樣。
李榷站在城牆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卻有些疑惑。
這兩天時間裡,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似乎在戰鬥的全是北軍和西涼軍步軍,而劉閒的直屬部隊卻沒有多少人,這爲數不多的直屬不多更像是救火隊,哪一處危急了便奔向哪一處。
今日如此惡戰,城牆之上險象環生,可是劉閒麾下的精銳主力卻都沒有出現,而張遼趙雲兩人也都不見身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城牆上下來,李榷找了個藉口來到劉閒麾下精銳主力駐紮的軍營。
被守門的軍官擋住了,抱拳道:“將軍,主公有令,沒有主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這裡的軍營。”
李榷道:“既如此,你們就去通報張遼吧,就說我李榷過來要跟他商議軍務。”
軍官支支吾吾,抱拳道:“將軍,張遼將軍現在並不在軍營之中。”
李榷皺眉道:“我在城牆上並未見到張遼,又不在軍營,當此形勢嚴峻時刻,他難道膽敢擅離職守嗎?”
軍官連忙道:“張遼將軍並未擅離職守,只是去執行主公的命令去了。”
李榷趁機問道;“什麼命令?”
軍官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面露驚惶之色,連忙抱拳道:“將軍見諒,這是主公給張遼將軍的命令,小人豈會知道內容。”
李榷哼道:“我自去問衛將軍。”隨即便領着手下親兵離去了。
離開軍營一段距離,李榷皺眉道:“這種情況一定不正常。”
這時,李榷不久前派去打探消息的一個輕信回來了,朝李榷抱拳道:“將軍,屬下按照將軍的吩咐到南北東三面城門附近的民居中打聽。”
“在兩天之前,聯軍還未兵臨城下之時,有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趁着夜色悄悄離開了洛陽,不知去了哪裡。根據百姓描述,領隊的將軍應該就是張遼和趙雲兩人。”
李榷流露出意外之色,皺眉道:“劉閒一定準備了什麼陰謀!情況不妙啊!情況不妙啊!”
隨即便打馬朝自己的府邸奔去了,一衆親兵連忙跟上。
不久之後,之前聯絡上李榷的那個蒙面女子出現在了李榷的面前,問道:“將軍如此着急見我,莫不是出現了什麼突發情況?”
李榷不答反問:“小姐可知兩天之前,劉閒已經將主力部隊派出了洛陽,而領隊的將軍就是張遼和趙雲?”
女子驚道:“竟有此事?”
李榷點了點頭,神態凝重地道:“劉閒根本沒有讓我知道此事,若非今日攻守大戰,我發現守軍情況不對,只怕還被他矇在鼓裡!”
“我派人秘密到南北東三面城門附近的居民中間打探,打聽到兩日之前的夜裡,張遼和趙雲率領劉閒麾下主力精銳悄悄離開了洛陽,不知所蹤。小姐以爲這會是爲了什麼?”
女子憂心忡忡地道:“不好不好。劉閒乃是當世名將,如此行動,只怕就是衝着聯軍去的!聯軍方面此刻定然毫無所覺,說不定,……。”
“此事萬分火急不能耽擱,我要立刻回去飛鴿傳書直接通知馬騰他們小心戒備!”
劉閒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發現剛纔的可怕景象只是一個夢境,頓時長長地吐了口氣,嘀咕道:“真他媽的!自己嚇自己啊!這些王八蛋都搞得我有些神經衰弱了!”
這時,呼呼的風聲從不遠處的窗戶傳進來,颳得窗戶咯吱咯吱直想!
劉閒禁不住罵道:“狗日的賊老天!明明還是初春,卻不斷給老子刮東風,想要害死誰啊?”
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準備把窗戶關上。
然而手剛伸出去,卻愣住了,因爲這風颳到手上的感覺與之前完全不同了,竟然帶着一陣陣冰涼的感覺?!
劉閒心頭一動,顧不上穿衣趕緊奔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