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見馬鈞從行禮中“嘩啦啦”倒出一堆零件。
有各種槓桿、齒輪、木釘……
還有一套造型精美的木偶。
只見馬鈞馬上蹲在地上雙手飛快地舞動,組裝着地上的的一堆零件。
別看馬鈞說話慢慢吞吞還表達不清楚,但動起手來不但利索得很,而且還很有條理。
看得一旁的月英和諸葛亮都目瞪口呆。
前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組裝完成。
馬鈞將組裝好的玩偶往院中的水池中一放。
奇蹟發生了。
木偶全都活了!
有的擊鼓,有的吹蕭,有的跳舞,有的耍劍,有的騎馬,有的在繩上倒立,還有百官行署,真是變化無窮。
並且這些木人出入自由,動作極其複雜,巧妙程度使原來的百戲木偶無法比擬。
他用木頭製成原動輪,以水力推動,使其旋轉,通過傳動機構。這樣,上層的所有陳設的木人都動起來了。
“哇……”月英驚訝地張開了小嘴,久久不能合上。
“妙啊……”站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諸葛亮這回也被馬鈞的手藝驚到了。真的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沒!”馬鈞小露一手征服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劉琦更是讚歎古人的智慧。
“水轉百戲“的研製成功,在中國古代木偶藝術中,應該說是非常卓越的創造。它雖然是供封建統治者玩樂的東西,但從另一方面看,馬鈞已能熟練掌握和巧妙利用水利和機械方面傳動的原理。
這套東西當然最後被劉琦厚着臉皮要走了,馬鈞能製造出一套就能造出第二套。這東西拿回去哄媳婦兒和小寶貝們開心那是再好不過的東西了。
看到馬鈞的手藝後,諸葛亮了是佩服不已,主動將劉琦命名的“諸葛連弩”拿出來給馬鈞研究,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馬鈞看了“諸葛連弩”後,讚歎連弩的奇妙構思的同時說還可以改進,連弩的威力應該還能增強五倍以上。不過那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來完成。
這一回答讓劉琦和諸葛亮已經非常滿意了。光是研發製造出這個連弩,月英就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短短的兩個月能改良它的耐磨度和增強它五倍以上的威力,那要是非常值得的。
如果成功,裝備進部隊,那戰鬥力可不是說增長几倍就可以說清的。裝備精良一分,將士們活命的機會就會多上十分。
當天,劉琦請三人一起到悅來酒家吃了頓好的,也算是慶祝奇匠司正式開張,公司幾大巨頭喝一頓開張酒。
劉琦、諸葛亮、月英都非常尊重馬鈞,大家都等他慢慢地表述了他的身份。
原來,馬鈞祖上並不姓馬,而是姓公輸。後來祖上爲了躲避始皇帝的“焚書坑儒”,改姓馬隱於山野。
公輸是什麼家族?
這個姓本來就少。
但這個家族有一個人卻名傳千古。
那就是木工祖師——公輸般!
那是誰?
通俗的叫法是——魯班!
難怪馬鈞能有如此高超的木工機械技藝。雖然家貧如洗,但是有魯班真傳典籍,這一族始終會發光發熱的。
本來吧,公輸家跟墨家算得上是世仇了。因爲公輸家制造的東西主攻,而墨家的主要思想是“非攻,兼愛!”所以墨家的機關學是主要針對公輸家的攻而形成的主防類機關。
但是,從始皇帝“焚書坑儒”開始到大漢帝國的“百家皆廢,獨尊儒術”,公輸家和墨家都成了文化變革中的犧牲者。
祖輩的恩恩怨怨早已隨着時間的推逝而淡化消散了,都不知道對方還有沒人後人活在世上了,哪裡還要去計較那些千年前的恩怨?
沒有對手是寂寞的,也是不利於發展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同理,沒有對比就不會進步。
月英才不會去管公輸家還是墨家呢,重要的是她有了一個好的搭檔,以後在發明創造的道路上再也不會孤單寂寞了!
馬鈞就更不會去翻那古老的歷史了,落魄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公輸機關術在主公的大力支持下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已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他開心的了。更何況站在歷史的高度上來看,他們公輸家一直都是贏家。似乎沒有贏家恨輸家的道理吧?
一個家族,當然不會有一個學派更能夠傳承。
但家族的傳承卻比學派的傳承更爲精湛和正宗。
就向流傳數千的中華手工藝。
能夠原汁原味流傳久遠的絕對是一個家族一代代毫無保留的傳承。
這一頓酒喝得真值啊!
讓墨家和公輸家的傳人相聚,併成爲好友。互助互補,取長補短,共同進步。那大漢的科技水平會不會領先世界數百年呢?
劉琦給了諸葛亮一個任務,要他常到奇匠司,將兩位天才的發明用文字記錄下來,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儘可能的將設計原理畫出來。以供後人研究學習。
當然這也是劉琦爲了給後人留下一些寶貴的精神文化財富。不要象前世一樣,明明是大中華的文化遺產卻被一些毫無歷史底蘊的國家和民族拿去申遺了,最可恨的是還居然被那個世界狗屁組織給批准了。
諸葛亮當然願意。這一天看到自己的媳婦兒跟一個外人相談甚歡,心裡多少有一些不是滋味兒。縱然他心底也是非常佩服馬鈞的才能的。
誰願意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跟別的男人走得太近?就算是工作上的關係,哪怕是發小,哪怕是密友……
都不行!
那擺在劉琦的面前就有了一個新的課題。
筆!
中華的毛筆用了幾千年,沒有什麼毛病,用於書寫漢字沒有比毛筆寫出來更好看的了。
但是它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利於製圖,特別是機械方面的圖紙刻畫。因爲毛筆太軟了,不好在尺規的協助下畫出標準的線。
鉛筆?不會造!
木炭?不利於保存!
鋼筆?想太多了!別看就那麼幾個小小的配件,以當時的工藝水平根本不可能造得出來。
難道象西方國度一樣用鵝毛?其實可以試一試的,只是用起來比較麻煩,用一點就要醮點墨。
那有沒有可能造出來軟珠毛筆?
麻煩!
最後劉琦也沒有具體說出什麼方案來,只是告訴在坐的三人,不管奇匠司將要研究什麼,最好先把畫圖用筆的問題解決了。
鵝毛可以作參考。
什麼叫趕稿?我突然明白了這種感覺!原來文字工作者也不那麼容易。看在我如此拼命的份上,我不求,你們也還是把手中的票票砸向我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