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冬,成都城。大街小巷張燈結綵,百姓更是歌舞昇平、歡聚一堂。城內刺史府中更是熱鬧非凡,成都大小官員都陸續進入府衙。
府衙大堂之上,劉騫身穿二品頂戴,郡侯蟒袍,紅袍大褂,坐於當中。許褚、張飛、趙雲雖然已經身居高位,依舊冊立劉騫兩側,一個個身穿鑌鐵重鎧,外罩素羅袍。
徐庶和田豐此時沒有跟着身邊應該是跟隨關羽、劉備前去討伐張修去了。
益州主簿黃權將原有官名錄呈遞給劉騫,說道:“此番益州幸虧有主公前來,不然那張修聚衆而來,我等恐早爲其階下之囚。”
“公衡,此言豈不是把我益州衆將都輕於言下了?”劉騫聞之,輕笑而過,接過官名錄,也沒有觀看,說道:“現有州郡官員一律原職錄用,不再換做他們。不過一個月之後,我會派人檢查你們的日常的工作,不稱職的,希望不要怪我不客氣。”
黃權、王累等人聞言,心下到有些鬆了一口氣。至於這位刺史爲人如何?但見其統兵一路趕來,約束麾下士兵對兩旁百姓秋毫無犯;州內百姓扶老攜幼圍路相觀,更是多有攔路申冤。皆都一一處理,一路之上斬殺貪官惡霸十餘人。如此等等看來,益州確實迎來了一位清廉的父母官。
是故,老百姓更是一路酬軍,瓜果禮品紛紛遞給行進中的百姓。然,平南軍士兵皆不敢收。終,有官員出面,遞交士兵無數錢幣,以錢換取瓜果禮品。
百姓見狀,更是對徵西大將軍劉騫感恩戴德。等到劉騫馬隊經過,路旁百姓無一不磕頭跪拜,恭祝其長壽無疆。
自上庸經房陵、綏定到成都,一路上亂軍更是避其鋒芒,躲得遠遠的。其入川之路倒是非常順暢,一路無堵。
劉騫此番召集益州衆官員,先是言明原任官員所任不變,令衆人安心做事、認真做事;然後,他想舉辦書院、武院,開啓民智;第三件事就是舉辦招賢館,吸引能人賢士入府爲官。
衆官員聞聽要舉辦書院還聽說過,但是舉辦武院還是第一次聽說。
王累見衆人不明白,也沒人說話。他便出列問道:“不知這書院所講都是哪些?”
“我所要建立的書院不僅要教授儒學,還要教授兵法、陣法、禮儀等諸子百家所學都要講。現在大家都是儒家所學爲主,各種雜學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涉獵。”劉騫看着堂下衆人一臉愕然,不僅搖搖頭,看來這個時期的人還是對儒學很是看重的,接着說道:“儒學以春秋時孔夫子開始,到戰國期孟夫子發揚光大,乃至流傳至今,皆爲帝王之道。然則,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國家無法可以立乎?”
堂下衆人一個個都滿臉茫然,好像忽然間丟了魂兒一樣。這也難怪,他們時常以儒學大家自詡,哪裡會想到刺史大人剛到就會提出此事,一時半會兒還是很難接受的。
劉騫看着這衆人的模樣,笑着說道:“騫倒不是要求大家不尊重儒學。騫也知道儒學可以教導人懂得禮儀、尊師敬道。然而,立國需有法,外交須用兵。如此來說法家、兵家亦是有利於國。因此,騫以爲立國以儒學爲主,其餘百家亦需要我們的子侄學而後用,方能富邦強國。”
話已至此,黃權算是有些明白了,不過他心中還有些疑問:“屬下想問一下主公,何人方能入書院學習呢?”
“鄉中孝廉,貧寒書生,士族子弟,只要好學者,皆可入內學習。至於教材,我將親自研究。現在你等需要做的事是先在成都城內擇一地點建立書院,初期不要過大,可容納兩千人即可。等日後人多以後,再行擴大不遲。”劉騫說道。
見黃權等人不再反駁,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在等着日後出問題等着看笑話的。劉騫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便轉移話題:“武院設立在城外,擇一寬闊場所,最少要佔地超過百畝。此事就交給軍營來辦。”
如此吩咐下去,舉辦文武院的事情就在老百姓之中傳開了。一時間轟動了整個成都城,尤其是入院學習免費提供,只要符合年齡的要求就行。當下百姓多有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文武院學習的想法。
劉騫本來想把遼東時所施行的諸多律法拿到這裡使用,不想邴原和管寧二人勸說不已。後來,他自己也是感覺到了,這裡的士族勢力可比遼東那裡的強了很多,這些士族也是以後自己在益州的一大支柱呀!只要現在把士族的勢力和百姓之間的關係搞得稍微緩和一些就行了。那樣士族知道自己在保護他的勢力,就會爲自己賣命;老百姓能夠過上比以前好的日子,也就會踏踏實實的種田交稅。
因此,劉騫在這裡只是頒佈了一個新的政令——經商令。鼓勵百姓、士族前去經商,獎勵成立馬隊前往中原和沿海等地往返販賣貨物。
同時,從軍隊中調出義勇軍步兵營二十個營爲常備護商營,商隊可以向政府申請護商,只要交納一定的費用就可以。如此一來,軍隊有增加了一部分收入。
還改革了軍隊的模式。繼續沿用之前,軍隊以營爲單位分別駐紮,調動軍隊必須有劉騫的親筆調兵信札方可。
實行了軍隊屯田制。在役士兵都要參加屯田,非戰期間,軍隊的糧餉自給自足。每營屯糧田兩千畝,人均兩畝,屯菜田十畝,每年三季,收糧以營爲單位。
實行了適齡兵役制。益州之內,每年三月,凡是年滿二十週歲者必須到所屬縣衙報名參加兵役,到軍隊服三年兵役。服兵役者,每月可領取餉錢三百。士族子弟不想服兵役者,可以錢財抵消,每人每月需繳納一千五銖錢,三年合計三萬六千五銖錢。
頒佈適齡兵役制的同時,還附加了戰爭期間的兵役延長制和人人皆兵制。就是戰爭期間所有人都有義務參軍,正在服兵役的人無條件延長兵役期,沒有服兵役的但是可以戰鬥的都必須參軍參加戰鬥。
實行了官府建築的籌建工作實行現役兵公建制度。要求官府有需要籌建的建築,主簿報到劉騫處,劉騫審覈通過之後,調動足夠的兵力進行建設。不過這些建築一般都會安排在農閒之時。
由於實行了現役兵公建制度,所以取消了百姓服勞役的制度。同時,頒佈公告,任何官員和個人都不得奴役百姓,不得以任何理由向百姓收取勞役稅。如果有人違反,定以死刑。
如此一番制度下發,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士族和百姓之間的矛盾。緩解了百姓服勞役的困苦生活。
文武院的工作,着實要讓劉騫忙上一陣時間。他索性就把州府行政的大小事情交給了邴原和管寧兩個內政高手,自己躲到了後面開始撰寫文治武功。
還好益州之地所受民亂不大,那張修佔據了巴郡,而張魯則佔領了漢中到上庸郡一帶。
因此,邴原、管寧二人倒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只是把上庸那兩個地方的官員做了一定的補充。
至於上庸的太守尚無人安排,這一天,二人一同前來找劉騫,問詢此事。劉騫倒好,直接就把管寧派了出去。
可是,管寧剛走。他就想起來管寧派去了,身邊就只剩下邴原一個人了。他又命人把管寧二人給招喚回來。
“剛纔在研究這些教材。真是不好意思。”劉騫臉上微紅,“幼安,你不能去巴郡,我還需要你和根矩爲我治理這州府呢。不過巴郡那個地方倒是應該派誰去呢?”
“那裡應該派比較親信的人去。幼安倒是也行,只是他去了,州府只剩我一人好像有些難以勝任。現在玄德將軍收復了上庸,而上庸乃是中原進入川蜀的一個門戶。。”邴原在一旁說道。
“幼安的意思呢?”劉騫把手中的筆放下,問道。
“主公,屬下認爲上庸之地倒是有幾個方案。”管寧說道。
“哪幾個?”這劉騫一聽來了興趣。
“一是三將軍許褚,一是五將軍張飛;另外還有兩個,那就是偏將軍韓鉞和偏將軍許定。”
“何故?”
“主公身邊只剩下三將軍許褚、五將軍張飛和七將軍趙雲,而七將軍趙雲年少,主公一定會留在身邊。如今,二將軍、四將軍和六將軍都在外統兵打仗。主公就是不說,想必三將軍和五將軍也希望前去統兵打仗吧。”管寧說道,“倒是一衆偏將軍之中韓閉生和許伯陽二人智謀出衆、才略過人,也可以勝任此任。”
“不錯,你所說倒也有一番道理!”劉騫吩咐道,“行了,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來安排吧。”
是夜,劉騫在府內同許褚、張飛、趙雲。兄弟四人就在劉騫府中擺酒開宴,小聚一場。
由於每天都在這裡吃飯,劉騫平日裡很是節儉。今日一見酒菜豐盛,三人大喜。張飛問道:“大哥,今天有何喜事?飯菜如此豐盛?”
劉騫笑着說道:“玄德、雲長、子滿、儁乂四人和我兄弟一別也有近兩月了。我等在此安享太平,他們卻在外風寒露宿。除去一些戰報和雲長、儁乂的書信往來,爲兄真是有些想念,特地招你等來陪爲兄一陪。
“大哥何時如此傷感了?”張飛還是改不了他直筒子的脾氣。
劉騫笑笑,看着張飛說道:“上庸取下來也有些時日了。只是當時路過那裡我等根基未定,我暫時沒有派人到那裡去鎮守。現在那裡尚缺郡尉!幼安向我推薦你和你三哥仲康。”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張飛瞪着那銅鈴大眼看着劉騫。
“是呀!大哥,你真的讓我倆去?”許褚也問道。
“不是你倆一起去。他們只是推薦而已。不過,他們還推薦了韓閉生和仲康的大哥伯陽兄。”
劉騫看着許褚和張飛慢慢地說出一席話來,不僅張飛愣住了,邊上的哥幾個也愣住了……
劉騫到底說了什麼?到底是張飛還是許褚前去鎮守上庸?此時劉騫身邊只剩下許褚、張飛和趙雲三人,要是二人再走一個,這麼早就兄弟分開似乎有些過早!據史書介紹,劉備當時與關張二人居同室、睡同眠、吃同席;與外人議事,劉備坐於前,關張冊立其後。故三兄弟情深意濃。劉騫雖與衆兄弟已經有了幾年的同席餐飲,是否此時又會派出身邊這幾位呢?還請各位繼續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