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徐庶和關羽依照諸葛亮的引蛇出洞之計,設下陷阱使五萬大軍成四面圍堵之勢,將陳蘭一萬五千兵馬盡數圍剿,更是斬殺了陳蘭,活捉了陳蘭麾下副將雷敘。
張遼師部兵分兩路,孫觀依然帶着之前的兩個團隊,孫觀親領第一團更換了淮南軍的衣服着裝,第二團作爲進攻梯隊隨後而至。
且說孫觀帶着第一團五千精兵來到廬陽小鎮之外,早有守護在這裡的淮南兵在外面攔住他們:“哪個部分的?來此何事?”
“在下姓孫,我們乃是紀靈將軍麾下的隊伍,特來增援陳將軍。知你等守護力量薄弱,陳將軍特派我等前來助你等守護糧倉!”孫觀擺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是來說徐庶特地交代的,因爲紀靈在袁術麾下戰功顯著,頗爲高傲,作爲其麾下大將務必要顯得高於其他將領一等的樣子。
果然,那守衛的將領見狀更是相信無疑,遂說道:“既然如此,還請將軍拿出陳將軍的手令。”
“陳將軍手令倒是沒有,只不過陳將軍暫時返回壽春。這裡有雷副將的手令。”如此蹩腳的藉口,也虧得張遼想得出來。原來孫觀前來之時,張遼與徐晃威逼着雷敘寫下了這封手令。
那守衛的將領遂不懷疑,放了孫觀等人入內。
廬陽守軍並不多,只有不過偏副將領兩人和三千精兵而已。偏將姓張,副將姓李,二人正在後面喝酒,被守門士兵招呼到了門口,心中本來就有些鬱悶。再看到是紀靈的部下,二人心中更加鬱悶,但是一想得罪不得,遂請了孫觀與六位團級俾將入內喝酒。
孫觀遂帶着十餘員近衛騎兵入內,與二人喝酒;又以眼色使第一團隊的團練將軍按計劃行事。留下八個人在外面放哨站崗,他帶着六個人進入房內,擡腿坐在桌案前。那六人一個個跨步站在孫觀身後,手扶妖刀、寶劍,猶如瘟神一般。
張偏將和李副將見人家一個偏將竟然有如此排場,更是應了軍中對紀靈部隊的形容。二人知道紀靈在袁術面前十分吃香,因此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給孫觀。
孫觀看着眼前二人以及在旁邊那兩三名倒酒的士兵,不動聲色的應承。酒是不斷的喝着,只不過更多的酒水在袖子的遮擋下順着袖口撒到了身後……
酒過三巡,忽聞守衛來報:“稟報張將軍、李將軍,城外發現敵軍!”
“什麼?敵軍?”張偏將和李副將聞言大驚,遂擡頭看向孫觀。
“是時候了!”孫觀迎向二人的目光,站起身來,右手做成斬首的樣子,向着張、李二將一筆畫。就見起身後六人扯劍拔刀,縱身向前,刀劍起落之處,盡是人頭落地之時。張、李二將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便已經身首異處了!可憐二人瞪大了眼睛,真是死不瞑目呀!
孫觀扶劍而出,身後自有親兵提着張、李二人的頭顱跟了出來。守衛門口的八位親衛見孫觀等人出來,遂牽過馬匹,與孫觀等人上馬。
孫觀策馬來到糧倉之前,知會了已經擺好架勢的第一團。團練俾將早已使三個步兵營控制了淮南軍駐守軍營,又使一個步兵營控制了糧倉,使騎兵營集中在城衛處,只待第二團隊攻來。
不過,如此陣勢確實完美,但是已經用不到了。張、李二將已經被斬首,孫觀將其人頭示衆,那些本來還有心要反抗的百夫長、千夫長一個個的消停下來。
此戰毫無懸念的拿了下來,孫觀斬殺了敵軍守將,兵不血刃的俘虜了敵軍三千精兵。兩個團隊一萬人馬佔領陳蘭囤糧小鎮,更是獲得了數十萬斛糧餉。
再說杜安喬裝陳蘭敗兵,倉皇逃往合肥,張遼帶着萬餘兵馬緊追不捨。城上守衛大將梅成見陳蘭出兵一萬五千人,只剩下五千人不到,更有幾名士兵擡着陳蘭的屍身跑在其中。心知陳蘭兵敗,他便忘了陳蘭離城之時的交代(也可能是他以爲陳蘭死了,陳蘭的屍體可以作爲陳蘭的命令),遂使人打開城門放了這些人入城。
杜安見城門打開,一馬當先衝進了城來,揮刀砍死那個前來接應的副將。那幾名擡着陳蘭屍身的士兵更是直接將陳蘭的屍身扔到一邊。五千士兵再也不是剛纔在城下叫門時的狼狽不堪了,一個個生龍活虎,神色凜厲,猶如虎入羊羣一般衝殺向那些滿心焦急的開城迎接他們的士兵。
梅成剛剛走到城樓樓梯的中間,正好看見此情景,心知暗叫不好,中了敵人的奸計,遂高聲喊道:“敵襲,馬上迎戰!城上守軍,馬上放下千斤閘!關閉城門!”
然而爲時已晚,杜安帶着第一團的士兵衝入了城內,更有兩個營的士兵衝上了城樓。城樓之上區區不足千人的防守,哪裡抵抗的住這些如狼似虎的川軍。
千斤閘還沒來得及放下,又被提了起來;吊橋還沒有提起,又被放了下去。在百十名親衛的保衛下,梅成奮勇拼殺朝着東門殺了過去。看着身後那些攻進來的川軍,他的腿肚子都在發顫。急匆匆的打開東門,他帶着還不到百人的親衛朝着壽春城奔去。
梅成逃跑之後,張遼帶着部隊進城,很快就將城內的殘餘兵勇收服。關羽、徐庶、徐晃亦是從南門進攻。合肥盡落入了川軍手中。
劉表在營中忽聞合肥城戰事大起,遂與衆將一同來到瞭望塔上觀瞧,便看到關羽、徐庶、徐晃帶着大軍列陣於合肥城外。城上守軍稀稀兩兩,不要說滾木雷石,就算是弓箭也沒有幾顆。只見那雲梯高架,川軍頂着盾牌爬上城去,城上士兵沒有抵擋幾下,就投降了。看樣子守城士兵中連個將領都沒有!(梅成的逃跑造就了城防的千夫長喝百夫長的逃脫,沒有這些人的指揮,士兵哪會用心抵擋?)
“關雲長和徐元直盡取合肥也!”劉表徒自嘆息。遂使人入城祝賀,暫且不提。
單說梅成帶着殘兵百十餘人盡歸壽春,來見主公袁公路,跪於堂前,不敢擡頭,訴說完以往經過,便在那裡靜候發落。
“廢物!如何交代你等嚴守城池,不得出戰!如此倒好,首戰交鋒,便損兵折將,失卻城池!汝有何臉面還活着!來人,拉出斬了!”袁術氣急敗壞的罵道。
“陛下,刀下留人。依梅將軍所言,佔據合肥之人不應該是荊州劉表的部隊。”楊大將出班爲梅成求情,更是道破失守合肥的關鍵。
“楊卿是說攻佔合肥另有其人?”袁術問道。
“不錯!但憑劉景升麾下衆人,不會有人想出此個引蛇出洞之計。若某未曾猜錯的話,川蜀亦出兵參戰,而且與劉景升兵合一處,同發大軍。日前,我軍派往川蜀打探消息的信報到如今一個未回。陛下難道不以爲奇?”楊大將果然非同一般,心思縝密,早已猜到了什麼,“劉聖舉手下能人輩出,若想做到這一點,怕是很容易!是故,臣下認爲合肥已經落入了川軍手中。此非戰之力,梅將軍回報如此消息,當以功折罪!再一說,如今大戰在即,多一將多些勝算!還望陛下饒恕梅將軍一命。”
“劉聖舉出兵?他怎麼會出兵呢?”袁術的神經線完全被劉騫出兵之事所引導,完全不管梅成的死活。他可是從黃巾之亂開始接觸劉騫,對此人的畏懼也是那時候開始形成的。在他心中,劉騫行兵詭秘、殺戳凜厲。
他這裡因爲得知劉騫蜀軍的消息,幾度崩潰的邊緣。還賴於楊大將的計謀,又使紀靈引大軍十萬直接往合肥城禦敵。
如此消息同樣流傳到了曹操營中。這個戰場之上的信息早已不是在當時出兵那樣好控制,劉騫已經使狼牙部隊分別返回各自軍營保護各級軍官,任由消息傳出去了。也就是說,此時是見陽光的時候了。
“袁公路失了合肥?荊州軍施了引蛇出洞之計?”曹操看着剛剛從袁術營中傳來的信報,問道,“爾等以爲荊州劉景升麾下可有此賢人乎?”
“劉景升麾下無此人,但是劉聖舉麾下卻又諸葛孔明、賈文和、徐元直、田元昊等數人!”郭嘉在側說道。說完,又咳嗽兩聲。看來郭嘉的身體狀況真得不佳!
“什麼劉聖舉參戰了?可是我們所要的軍糧因何未到?”曹操聞聽劉騫出兵,便想到了索要的軍糧一事。
“主公所派使者首封信言道川蜀雖有餘糧,軍隊尚需調度;鎮國以於民間征討;又言川路崎嶇,運送尚需時日。後一封信乃是前日,書中言道軍糧已經開拔。”荀彧言道,“如此說來,劉聖舉軍糧調度,便是準備此番出征;倒是聖旨所要軍糧,他不敢不給!”
“軍糧早晚會到。只是劉聖舉此番能夠從荊州借路倒是使人不解!畢竟他佔據了人家荊州的襄陽!”程昱在一旁不解的說道。
“劉景升本是守成之人,昔日黃祖攻房陵,落人口實;劉玄德以警告威示之名奪了襄陽。劉聖舉此番若是以漢室宗親爲國同謀勸之,劉景升如何推辭?”郭嘉似乎早有洞察似的。
“如今我軍該當如何?”曹操問道。
“使人請呂布前來。向他曉之厲害,使其爲我軍鋒芒,先破袁術。滅掉袁術之後,何不趁此機會,消弱呂布和劉騫的實力?”程昱進言獻計。
郭嘉等人亦是隨聲附和。
當你在算計別人的時候,記着別也會算計你。前番賈詡在糧食上做了文章,此番程昱、郭嘉等人亦是開始算計他們。但是誰最後笑到最後,還要比完了再說。
劉騫看着鷹揚部隊送來的情報,說道:“孔明、文和,該是我們出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