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嬴斐站在臺上,就像一柄蓋世神劍,整個人身上鋒芒畢露。【.aiyoushen】這一刻的秦公嬴斐,就像是一個蠱|惑者。
就在此刻,太陽光從天而降,落在秦公嬴斐的身上,讓底下人看起來,整個人如同鍍了一層金輝,如神凌塵。
這一刻,秦學學子敬畏的看着秦公嬴斐,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
對於當前秦學學子的反應,秦公嬴斐有所預料,他心裡清楚畢竟這是以儒家爲正統的漢末,四百載的影響,早已經深入人心,並非一時可以改變。
衆人心有疑惑,實屬必然。但是以他們學子的身份,又豈敢向一國之君的秦公嬴斐質疑。
……
“敢問君上,武帝從董聖之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方纔加強中|央,始有衛霍北擊大幕。”
別人不敢輕易開口,但是諫議大夫蔡邕卻不再此列,此際聽到秦公嬴斐貶低武帝與儒家先賢,頓時氣憤不已。
特別是反對醫者單獨一科的始作俑者就是蔡邕,如今秦公嬴斐前來,不僅沒有向着自己,反而貶低儒家,此時老頭子開口自是咄咄逼人。
……
“若無董聖之議,也將沒有四百載大漢承平,君上之言,不免過於武斷!”
聽到這裡,秦公嬴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方纔的舉動只是爲了秦學,順便給華夏文明尋了一個源頭。
之所以提起武帝,除了不滿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告誡秦學不可儒家獨大,順帶打壓一下儒家。
不料,一下子惹怒了諫議大夫蔡邕。秦公嬴斐可是清楚這個老頭子師從儒家,極認認死理,今天這麼說,還是給了他這個女婿面子。
……
隨着蔡邕開口,頓時便吸引了秦學學子以及一衆師者的目光,他們其中有許多人,對於秦公嬴斐的說法不置可否。
只是秦公嬴斐貴爲一國之君,他們沒有底氣反駁,但他們不開口並不代表就是默認。
如今有了諫議大夫蔡邕這個出頭鳥,自然欣喜萬分。有了蔡邕開口,當着秦學學子面,秦公嬴斐勢必要給一個合適的說法。
要不然秦公嬴斐方纔的激|情四射,慷慨激昂,都將是一場笑話。
……
搖了搖頭,秦公嬴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的這個便宜岳父可不是好糊弄的,況且此刻秦國文武都到了。
如今太尉徐庶到來,秦公嬴斐可不敢隨意得罪蔡邕。不然,不出一刻鐘蔡琰就會得到消息。
秦公嬴斐不想因爲一次秦學之行,鬧得後宮不得安寧。
……
心中念頭閃爍,秦公嬴斐望着蔡邕微微一笑,道:“諫議大夫此話雖有一定道理,但只看到了表面。”
“武帝坐擁文景盛世留下的積累,北擊大幕本來就是應有之事,試問儒家之始於孔子,春秋戰國之時可有以儒治國?”
“孔聖周遊列國,被無數君王奉爲上賓,可有一國重用?”
……
秦公嬴斐的反問誅心,哪怕是盧植,蔡邕等人皆是一代大儒,但是面對這個問題,他們也無法反駁。
這是一個事實,並非秦公嬴斐憑空捏造,想要反擊根本無處着手。
……
將底下的大儒問住,秦公嬴斐並不打算見好就收,這個潘多拉魔盒既然已經被蔡邕打開,那就別怪他不給面子。
……
“漢武帝元光元年,武帝下詔徵求治國方略,董仲舒在著名的《舉賢良對策》中系統地提出了天人感應、大一統學說和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
秦公嬴斐這時候冷笑一聲,望着底下的大儒以及學子,道。
“天人感應脫胎於道家,大一統思想源自法家,孤在此請問諸位,董仲舒之後的儒家,可還是孔聖人的儒?”
……
“轟!”
……
秦公嬴斐的這一番話太狠,直擊衆人心中。讓這些信仰儒家的大儒心神巨震,秦公嬴斐的話,就像一柄菜刀,將層層包裹的儒家剝開。
“儒家一直都是儒家,仁政爲本,以德安民,故纔有漢朝四百載天下,而非二世而亡。”
蔡邕的這一番話出口,整個秦學爲之一靜,在場的衆人都清楚秦公嬴斐與大秦帝國的淵源。
此刻蔡邕此舉,就像兩個孩子鬥氣,開始揭人傷口。此時此刻,在場的盧植,皇甫嵩等人臉色大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心中大驚之餘,也是感慨不已,這件事當今天下也就蔡邕敢說,其他人一旦說出口,恐怕整個秦國都將無處可去。
……
聞言,秦公嬴斐眼中掠過一抹厲色,蔡邕此人身份特殊,就算捅自己的傷疤,自己也只能受着。
蔡琰的父親,徐庶的老師,自己的岳父,秦國的國丈,秦學的院長,秦國的三公之一,可以說蔡邕纔是這個秦國最特殊的人。
“諫議大夫此言差矣,孤曾記得漢宣帝劉詢對曾對太子言,治國者,不外乎內聖外王爾。”
秦公嬴斐這一次的反擊,力度極大,在他看來既然蔡邕推崇漢朝,那他便用漢朝的皇帝之言來反駁。
“內聖外王,乃王道,霸道雜治,縱觀有漢一朝,歷代無不是法骨儒皮,輔以道家爲血,放眼大漢四百年,孤見過以黃老之術休養生息的文景之治,但孤從未見過純粹的儒家治國。”
秦公嬴斐在這一刻,神色變得凝重至極,深深看了一眼底下的衆人,一字一頓,道。
“任何一家學說都非完全都是正確,它們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缺點,孤今日在此,駁儒,並非棄儒不用。”
“只是在告誡在座的諸位,爾等爲秦學師者,傳道受業解惑乃天職,爲了秦國的強盛,不論是儒,法,道,亦或者醫等學說都當一視同仁。”
“孤要的秦學不是一個儒家傳播地,而是諸子百家再一次在華夏大地興盛,呈現百家爭鳴的起始地。”
……
說到這裡,秦公嬴斐雙眸微微一變,望着底下的蔡邕,道。
“漢朝傳承四百載,有儒家之功,但秦亡亦非法家之過。任何學說,都必須有正確的認知,而不是以一家之言左右一國朝政。”
一點個人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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