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
更何況秦王嬴斐此舉,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隱瞞,中原聯軍的殺戮,就像是進行一場垃圾的清掃。
彷彿一切理所應當,彷彿一切就該如此!
在中原聯軍的屠殺下,依舊有不少的鮮卑人逃亡,同時也讓中原大軍北伐大幕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樣的消息傳入龍城,自然而然引起了巨大的震動,自從漢武帝以後,中原王朝根本就沒有餘力北上。
特別是西鮮卑單于軻比能,此時此刻正是加強中央集權的關鍵時刻,中原聯軍出動的時機太過於巧合,讓軻比能臉色極爲難看。
……
“國師,剛剛本單于得到消息,中原聯軍以秦王嬴斐爲主帥,大軍數十萬北上大幕!”
西鮮卑大單于軻比能眼底掠過一抹駭人殺機,死死的盯着荀,道:“中原聯軍剛剛進入大幕,就肆無忌憚的殺戮。”
“以受降城爲中心,附近十數個鮮卑部落一個不剩,就連老弱婦孺都沒有!”
……
這個時候的軻比能依舊是懵圈的,因爲中原王朝這一次一反常態,不僅打破三百多年的常態,率軍北上。
更是從防禦狀態改變成了進攻,而且手段也大變,從以前擊潰大軍爲主,變成了肆無忌憚的屠殺。
這可是不分男女老少,婦孺病殘的屠殺,中原人這樣做,根本就是想要滅族。
“國師,如今中原聯軍北上大幕,秦王嬴斐的目標便是龍城,以你之見,本單于應當如何?”
迎着軻比能的目光,荀眼底掠過一抹精光,沉吟了片刻,道:“大單于,臣以爲當立即命令右賢王拓拔天宇率領拓拔部落大軍南下拖住秦王嬴斐北上的腳步。”
“同時立即聯絡東鮮卑單于步度根,匈奴單于,呼揭單于,堅昆,丁零單于,曉以利害,從而組成聯軍。”
“在大幕上,藉助天時地利的條件,率領各大聯軍,與中原聯軍決一死戰。”
……
“國師,以我西鮮卑與東鮮卑之力足以擊敗中原聯軍,有必要聯絡漠北各大國家?”
這個時候的軻比能眼底掠過一抹不解,他對於荀的鄭重,感到不可思議。
……
聞言,荀,道:“大單于,秦王嬴斐絕非易於之輩,這一次中原聯軍既然想要犁庭掃穴,北上的大軍絕對不會小於五十萬。”
“更何況秦王嬴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中原英才濟濟,武將層出不羣,數不勝數,如果不做最大的準備,必然會給中原聯軍可趁之機。”
……
“呼……”
心中念頭閃爍,這一刻軻比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經那驚天動地的一戰,那一戰讓他南下中原的夢想擱淺。
從當時的用兵之上,他就清楚秦王嬴斐絕不簡單,畢竟沒有足夠的底氣,沒有敢出兵大幕,與東西鮮卑爭雄。
“國師,本單于調兵遣將,至於聯絡步度根之事,交給你如何?”
軻比能心裡清楚,在整個龍城之中,在能言善辯上,沒有人是荀的對手。
長袖善舞,從來都是中原人的專長,在這一點上,就算鮮卑等異族拍馬也趕不上。
“是。”
點頭稱是,荀轉頭離開了單于大帳,他心裡清楚,這一次中原羣雄之所以放下成見,聯軍北上,十有**是因爲他。
加強中央集權,打壓各大部落,這等於讓西鮮卑產生了翻天覆地,甚至於劃時代的改變。
不論是秦王嬴斐還是魏公曹操等人都是一代梟雄,他們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危害。
……
心中念頭閃爍,荀從來不會小覷任何人,特別是秦王嬴斐與魏公曹操,一個是他的敵人,一個是他的故主。
唯有真正瞭解了這兩個人,纔會切身感受到軻比能這一次面臨的壓力,只是這一點荀並沒有告訴軻比能。
在他眼中,軻比能與步度根不過是他爲了報仇的工具,就算他背叛了中原,也絕對不會忘記中原人的身份。
“秦王,在這大幕上,我佈局這麼久,一直都在等你到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荀眼底掠過一抹厲色,就算是沒有消息傳來,他也能夠猜到這一次的北伐大幕的戰爭,必然會是以秦王嬴斐以及秦軍爲主。
只要他在大幕上埋葬了這支中原大軍,秦王嬴斐就算是僥倖逃離,也沒有了太大的威脅。
這一刻的荀是糾結的,更是猶豫的,因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改革大幕,東西鮮卑根本不可能擊敗秦王嬴斐。
而一旦改革,必然會刺激中原羣雄北上,同樣也會刺激西鮮卑實力大增,有極大的可能在短時間內席捲大幕。
荀不想讓秦王嬴斐好過,同樣的他也不想讓軻比能統一大幕,因爲他清楚一旦大幕上達成統一,將會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
身處西鮮卑這麼久,荀對於這個民族有着更深一層的瞭解,在他看來,這個民族擁有狼性。
他們崇尚戰鬥,有多少生產力就可以擁有多少戰鬥力,東西鮮卑的青壯,只要上了戰場都就是一流的騎兵。
在這一點上,是中原各國拍馬不及的地方,爲了以防萬一,荀從一開始也是留了一手。
“通知右賢王,左賢王,以及各大小王前來大帳議事。”
“是。”
……
軻比能心裡清楚,由於他加強中央集權,讓西鮮卑中的權貴膽戰心驚,如今中原人的威脅直指大幕。
他必須要化解這一份隔閡,才能重新凝聚西鮮卑之力,徵集大軍南下與秦王嬴斐一決雌雄。
“大單于!”
瞥了一眼進來的衆人,軻比能虎目如刀,沉吟了片刻,道:“本單于剛剛得到消息,中原人在秦王嬴斐的主導下,組成聯軍北上大幕。”
“以受降城爲中心,十幾個部落被屠,中原聯軍不下數十萬,本單于決定聯絡東鮮卑單于步度根,一同組成聯軍對抗中原聯軍。”
“今日召集爾等前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關係着我們西鮮卑生死存在的時候到了,是馬踏中原,在咸陽飲酒,還是龍城被破,秦王等人宴飲……”